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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爱在黎明破晓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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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

“她看到他们俩在吵架。”另外一个女生说。

“不会吧!professor景不是出差去演讲了吗?怎么回来了?”常蔬颖一听八卦就兴奋,与刚刚那个脸色青白直不起腰来的柔弱少女完全判若两人,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了我,我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女生a也不卖关子了,说:“他们吵架应该与演讲有关,听说赵老师跟学校请了事假专程去看professor景的演讲了。”

我一言未发,心中一些松散的东西,在这个瞬间,被这句话连在了一起。

“这个女的心机真重,” 常蔬颖深深地感慨了一句,不过,她很快又把重点放到了吵架上,“所以,他们为什么又吵架了?”

“我觉得应该是赵老师还做了什么惹professor景生气的事,反正professor景这次看上去挺严肃的,我看着都觉得怕。”

“professor景怎么说的?”

“他的话我只听到两句,一句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

“另外一句呢?”另外一个女生似乎也对细节的部分知之不详。

“另外一句是……‘你是教病理生理的,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情况的病人发病时,其他人围上来会加重她心里的焦虑吗’。”

我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心想一定是因为解剖课上受到了惊吓还没平缓过来。

相比起我来,常蔬颖简直可以说是满血复活,只见她用手肘支着下巴,沉吟着:“等等,这剧情有点复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回赵老师的气焰被灭掉不少了吧。”

“赵老师一脸委屈,一直在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有病’。”

“所以重点是那个‘她’到底是谁?”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没等她们再八卦,跟常蔬颖说:“我先回去了。”

“南江,今天看了那种画面,你回去之后一个人在公寓怪吓人的,要不今天别回公寓了,和我住在一起算了。”以常蔬颖的大脑回路,难得还能从八卦里切换回来,我简直感动。

感动归感动,毕竟当时是我自己主动要求去上局部解剖课的,我可不愿这个时候表露出自己的胆小,就逞强地说:“没事,我不怕。”

04

“没事,我不怕。”话是这样说,可是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女生宿舍到教师公寓的路又远,校园里的路灯亮着晕黄的光,照得一切都朦朦胧胧,想起学校里流传的一些灵异事件,心中确实有了一点胆怯,特别是快到公寓楼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任何一个暗影都能让我产生防备之心。

我就这样心惊胆战地穿过小半个校园,搭上了电梯。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下,开了门,但是没有进来人,我心里嘀咕,谁在这里乱按电梯。一直上到顶层,我在门口掏钥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大惊失色——大厅里的水晶大吊灯居然亮着,整个房间亮堂堂的。我平日虽然迷糊,但是开灯几乎从不开这一盏大吊灯,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声音有点惊慌地喊了一声:“谁?”

没有人回应。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摸手机,偏偏下午上解剖课的时候老师说不准拍照,我们把手机寄放在了老师那里,出来的时候只顾着照顾大吐特吐的常蔬颖,后来自己也吐了,就忘了拿回手机了。

“怎么办?”我被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听常蔬颖的话在宿舍睡一晚。如果现在再折回宿舍的话,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呢?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水的声音,仔细一听,没有错,水声来自浴室的方向。这回,我反应快,跑到阳台抓起一个拖把,一点点靠近浴室,走到门口。发现果然有人在里面。我心里害怕,但还是摆出守株待兔的架势。没过多久,水声停了,我把拖把又举高一分,身子微微靠在墙壁上,让自己不至于发抖,在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我什么也不管,一拖把闷头打过去。

“南江,你做什么?”这声音……景之行的声音!

我抬起眼皮,这果然不是我的幻觉,面前那个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不是景之行又是谁?他头发还是湿的,有些还滴着水,但并没有贴在头皮上,而是向一个方向翘着,他穿着一套米白色开领睡袍,只不过,被我这一拖把打得有点凌乱。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这个解释,我自己都觉得愚蠢至极。

我在心里哀号,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怎么会忘了他和我说过他要搬进来的事情,还是说,我从潜意识里觉得当时的他只是随口说说。

也得亏景之行脾气好,他没有发怒,而是说:“住在这里很安全。不会进贼的。”

我点头。说实话,这个时候除了点头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可是点着点着竟然用余光发现他系着带子的睡袍,敞开的衣领里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肌肤。

我迅速地低下头去,双颊灼灼烫人,说:“那个,对不起,你的睡袍刚刚被拖把弄脏了,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吧。”说完之后,我简直想咬舌自尽。

这话实在是不能更暧昧了,可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为什么说出来就变成了这样。而且,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地脑子短路口不择言哪。看来,真的是中邪了。

也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看出我心里的百般纠结,只见他长腿一迈,向我身后的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上楼去换件睡袍。”

“好的。”我如获大赦。

这是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第一晚,他住在楼上,我住在楼下,我的内心兵荒马乱,一会儿想起白天解剖课上的画面,一会儿想起在常蔬颖宿舍里,那个女生说的那则八卦——关于赵滢与景之行吵架的事,一会儿又想起这一晚闹的乌龙,最后迷蒙睡去。

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一个人又回到了那个解剖室里,只是躺在解剖床上面的人不再是那个年过六旬的老奶奶,而变成了一张我万分熟悉的脸——他的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微微有些干涩,面容平静,白如霜雪。

我不相信我所看到的,想要拔足狂奔,可是双脚不听使唤地向那个人挪去,一步,两步,三步……

我心痛得要命,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轻触他的眉眼,呜咽着说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便开始号啕大哭,最后痛哭流涕着惊醒了。

也许是我的哭声太大,竟然惊醒了楼上的人,一会儿,我的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敲了三下后,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南江,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我坐起来抱着自己的头,不作声。

“你开门,让我进来看看。”他的声音不大,但语速变快了,听上去有点急切。

我赤着脚,也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微光跌跌撞撞地跑去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景之行伸出长臂将我因为剧烈哭泣而微微颤动的肩膀圈在怀里,一路将我带到沙发上坐着,才轻声问:“怎么了?”

真切地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怀抱的温度,我才回过魂来,只是声音依旧喑哑悲伤。

“我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

我咬着嘴唇,深深地看着他,不说话,仿佛一说话他就会从我面前消失,直到嘴唇处传来清晰的痛感,让我确认这是真的,之前的才是梦。

我感觉自己终于清醒了一些,可是那样悲伤的梦,但凡我有一点清醒,便无法将它叙之于口。

他也不再追问,柔声说:“傻瓜,梦都是相反的。”

“我怕。”

长大以后,无论遭遇何种挫折,我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这两个字。

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防备地摘下了面具,卸下了所有的盔甲,对着这个男人露出了我的软肋。是的,我怕。

“不用怕,有我在,没事的。”他牵着我冰凉的手,长臂依然笼着我的肩膀,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

一种真实的、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我,将我从无尽的虚无中捞出来,让我感受到,他在,那种让人心安的力量在。

“你会一直住在这里吗?”

“会的。”

05

我后来回想起来,那一夜确实像个美好的梦境。

他拥着我,轻声安慰的样子像个梦,他低沉如古乐器的声音像个梦,他眼底的温柔也像梦,就连灯光在他脸上流转,也是梦一样的颜色。

只是这个梦太过短促,之后我住在这个公寓里再也没有发生过,我到后来也开始怀疑,它是不是真的。

没过多久就到圣诞节了,常蔬颖说圣诞节她男朋友要来看她,让我到时候打扮一下,她要带我去见见他。

我百思不解:“他是你男朋友,为什么去见他,要打扮的人是我?”

常蔬颖有一套很怪异的逻辑,她言之凿凿:“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她身边的朋友,你是我闺密,你可得给我长脸。”

我无话可说。

说是圣诞节来,事实上平安夜那个男生就到了。那天晚上登场的常蔬颖,别说是她的男朋友,我见到的时候都觉得眼前一亮。她本身就长得好看,这次细细地化了妆,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巴掌小脸也多了几分美艳。再看穿着,大冬天的,这位不怕冷的同学居然穿着丝袜短裙配长筒靴,一双腿笔直修长。我在她旁边要多黯然失色有多黯然失色。

出门的时候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抓着睫毛笔,说:“来,宝贝,我得给你化个眼妆。”

我把头摇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不要。”

虽然在我帕金森式的闪躲下,逃过了眼妆,但还是让她抓着粉扑在我脸上一阵猛扑,我看着镜子里粉白的一张脸,说:“你这是要我去扮聂小倩吗?”

她翻了个白眼:“你太高估自己的颜值了吧?聂小倩可是个美女。”

我认同这话,并再次无话可说。

圣诞节前夕,大商场都在大厅里搭了景,青的是挂满了礼物的大棵的圣诞树,红的是圣诞老人的衣服和帽子,白的是它的胡子和雪地,有两个角作奔跑状的是麋鹿。

常蔬颖和男朋友约在商场见面,他的名字叫苏珀时,外貌比我想象的普通很多,个子也不算高,不足一米七五,以常蔬颖的条件和眼光,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她为什么选择的人会是他。

后来她跟我说,感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事,她确实遇到过很多比他高比他帅比他有钱的追求者,但是没办法,她就是一头栽在了他身上。

我们选了一家日料店吃饭,这天的人出奇的多,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位子,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们的位子靠窗,能看到城市夜晚的灯火,有一种繁华感。我忽然想,不知道那个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身边的人会是谁。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在短信上打上“平安夜快乐”给他发了过去。

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是他给我回的短信,四个字:圣诞快乐。

常蔬颖见我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谁啊?”

我连忙把手机捂起来收进口袋:“不能告诉你。”

“哎哟,”她故意拖长了腔调,“我们南江也有秘密了。”

正说着,手机在口袋里又响了起来,我忍不住拿出来看,不过这次是电话,来电显示让我愣了愣,是霍源。我接起来,霍源说:“南江,你在哪?”

听筒那边似乎有烟花的声音。

我说:“我和蔬菜他们在一起。”

“出来放烟花吗?”

“不了,我在吃饭。”

“那你吃完饭过来,我等你。”

“不用等我,我这边还有点事。”

最后,他说:“那你吃开心点,平安夜快乐。”

我挂了电话,几秒钟后,收到一张照片,霍源站在海河边,虽然光线十分昏暗,但是路灯下那张脸依然好看得无懈可击,他的背后是漫天绽开的烟花。常蔬颖这次没有再问是谁,而是以一种电闪雷鸣的速度直接凑过来,用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捕捉到了我手机上面的画面,当即就扬扬自得地发表了高见:“我当是谁,原来是霍源。不过,我说南江,霍源对你可真不一样。”

“哪不一样?”

“据我所知,他可不是随随便便会搭理别人的人,现在他居然主动给你打电话,还发来这么一张照片,他八成是看上你了。”

“你别乱说,我只是他的社员,他怎么会……”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看上你。”常蔬颖喝了一口茶,沉思道,“你说你吧,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还闷得跟个葫芦似的。”

她说话向来这样,我也习惯了,不过这次有男生在场,我再不拘小节也有自尊心。

我被她说得有点气结,实在不想搭理她了,还好食物上来了,我决定吃完还要加点一份。

吃穷她是我此刻能想到报复她的唯一方式。

06

饭后,我们三个在商场闲逛,逛到游戏区域,区域的入口摆了几台夹娃娃机,从机体透明的部分看去,能看到摆在里面各种各样可爱的毛绒公仔。苏珀时见常蔬颖往娃娃机里看,就说:“我去夹几个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吃饭时常蔬颖一直在八卦我的事,让他在一边有点郁闷,这会儿似乎有点急着表现自己,往娃娃机里投了硬币,说:“你们看着。”

半个小时后,常蔬颖和我手上已经各拎着几个不同的毛绒公仔,穿梭在商场里,不时有路人朝我们看过来,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依旧春风满面。

在我们搭扶手电梯下楼的时候,常蔬颖和苏珀时决定去看电影,他们在讨论最近上映的片子。我的心思不在电影上,主要是因为商场的中心柱上一张硕大的海报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张服装海报,海报上面的男星穿着一套黛青色的西装,脖子上随意系着一条大红色围巾,我被惊艳了。

常蔬颖他们似乎已经讨论出了结果,象征性地问我,我说:“你们去看吧,我想在这附近随便逛逛。”

她大概以为我不好意思跟着他们了,想给他们留点二人世界,也没勉强,只是说:“你可别把自己逛丢了。”

“不会的,那这些公仔……”

“你逛完帮我拿回去。”

“……”

我一个人拿着常蔬颖的几个公仔把商场卖男装和围巾的地方仔仔细细逛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那条红围巾,走出商场的时候心里不无失落。沿街走了很久,竟然在一家准备关门打烊的品牌店里看到了类似的围巾,我走进去,一问价格,要六百八十块。

对于我一个平常自己买大衣都不会买超过三百块的人,这条围巾的价格对我来说确实有点超负荷,可是我想着那个人系上它的样子,觉得会和海报一样好看,咬咬牙买了下来。

导购赞许地说:“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款围巾是今年我们品牌在时装周上的红毯款,我们可以送你一张圣诞贺卡。”

回到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我心里一连想着几个问题:要怎么将礼物送给他才不显得刻意,是当面给他,还是假装自己是圣诞老人,晚上偷偷放在他门口?这样会不会太幼稚了?一边想一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客厅里只亮了小灯,照得所有家具都影影绰绰,我抬头看向楼上他的房门,是关着的。

可我无法判定的是,他在不在房间里。如果在的话,是睡了还是没睡?如果没睡,我走上去,他肯定会听到声音。

这样想着,我还是先往自己房门口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心里一惊,客厅的大沙发上斜靠着一个人,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声,走近一看,他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这是闪过我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是不是喝醉了?

因为我发现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上回我姐带过来的那瓶冰酒,一个高脚杯,杯底只有一点酒,我拿起来闻了闻,又轻轻放下。

房间并不冷,但我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立式空调的方向,看到上面的太阳松了一口气。我本想叫他回房间睡,可难得看到他这样熟睡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将他吵醒。权衡之下,我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房里拿了一床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不知怎么回事,做完这个动作也没有即时走开。

我站在那里近距离看他的睡颜,有些挪不开脚。他的眉浓而不乱,睫毛轻轻覆住了眼睛,鼻梁挺阔,双唇……微微抿着,线条在灯光下又清晰又柔和,有些禁欲的味道,就是这张唇说出那么多动听的语言来。我鬼使神差地蹲下身,面孔凑近,有些情不自禁地覆上了这让我熟悉的,却又更加陌生的轮廓。

陌生的冰冷的感觉,散着淡淡的冰酒的气息,来自他的唇。

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猛然站起来,一连退了几步,沙发上的人还在沉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深了,人却没有静,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烟花声。

我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唇,上面残留的冰冷气息让我心情复杂,是交织了一点点窃喜的羞愧。

我居然偷亲了这个人!如果常蔬颖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

但我不知道的事,在这个平安夜,常蔬颖并没有回宿舍。

我只记得傍晚在去见苏珀时的路上,她明知道我没办法给她有建设性的回答,却问了我一句话——我想给他送件礼物,你觉得送什么好?

我没想到,她最终送给他的礼物那样盛大。

而我送给景之行的礼物,在我去拿毯子的时候悄悄地放在了他的手边,里面还有一张写着“圣诞快乐”的圣诞贺卡。

我希望他明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景之行已经不在沙发上了,那个装围巾的纸袋也跟着不见了,我正暗自高兴,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南江,你的东西。”

我回过头,毫无意外地看到他,他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毯子和那个纸袋,我走过去接过毯子,不太好意思地说:“昨晚见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没吵醒你,这个是给你的圣诞礼物。”

“给我的?”他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很多,我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可我有些不敢抬头,也很怕他再问什么,好在他没有多问,只是说,“我收下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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