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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疯狂的想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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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一路上那些紧张和忧虑渐渐消失,连解释的话都全咽回了肚子里,只用力点了点头,看到他微微闪烁的眸光,又急忙摇头:“没,你也没吃吧?我现在去做。”

她转身去厨房,走了两步就被人用力抱住了。

那力道,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

敞开的窗口灌进一阵寒风,冻得她微微打着寒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身后的胸膛也冰冰凉凉的好像没有温度。她来不及思考,他清冷的嗓音慢慢在耳边响起。

“我很没用,明知道你会回来,明知道你不会扔下我,可是还是害怕了。”林知夏的声音充满忧伤,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惧意居然全都充斥在了颤抖的音调里。他顿了顿,说,“昨晚我走了很多地方,一整晚都没睡。我在福利院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沿着福利院到家里的路走了无数次,不知不觉,天居然亮了。”

林晚秋这时候才惊觉他身上真是凉得不可思议,隔着厚重的大衣依旧能感到那阵寒意。想着昨夜他居然就这么傻乎乎地在街上独自行走,她心里一疼,下意识想转身:“林知夏。”

“嘘。”林知夏将冰凉的脸颊贴上她的颈窝,依旧是伤感的口吻,“让我抱抱你,确定你真的回来了。”

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个负担,可是他还是自私地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是以亲人的身份。

林晚秋一直都知道林知夏敏感,自从继母去世后,他便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他又得了白血病,自然要比其他人脆弱多疑一些,若不是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恐怕他早就自我厌弃了,她让他相信了亲情,也让他越发地依赖她。

林晚秋伸手握住他僵硬的手指,上面发寒的温度让她更加难受:“林知夏,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你说过要照顾我的,不可以反悔。”

她安抚地扣紧他的手指,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终究没有再动一下。

房里的两个人沉默依偎着,亲密无间的姿态,而房外的白沭北彻底地僵在原地,他或许知道林晚秋对林知夏应该没有爱情,可是这种第三者无法插入的感情也同样让他嫉妒,林知夏越来越危险,他为林晚秋做的一切,很难保证林晚秋不会动容。

白沭北透过未合紧的门缝看着他们,手指绷得很紧。

门被推开的时候,林晚秋才看到白沭北黯然的双眼,她没有思考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推开林知夏,反而以一种认命的姿态看着他。

然而白沭北什么都没说,没有该有的愠怒和愤慨,只是直直看着她:“我不放心,上来看看。”

林知夏也渐渐松开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白沭北。

待了三个人的空间开始逼仄压抑,林晚秋不知道该和白沭北说点什么,只深深看了他一眼,林知夏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僵持,林晚秋扶他在沙发坐下,矮身在医药箱里找药:“先吃点药,待会儿喝完粥睡一觉。”

她没有招呼白沭北坐下,只是拿了药递到林知夏手中,接着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林知夏一直默默地看着她,随即拉她在身旁坐下:“别忙,休息会儿。”

他仰头把药都吞了,另一手却始终没松开她,五指扣得她手背都有些疼了。

等他吃完药,这才扭头看着她,眼底开始有了浅浅笑意:“喝皮蛋瘦肉粥吧,不想喝甜的。”

林晚秋纵容地点了点头,接着林知夏又说:“再过几天就是爸的忌日,我们回老家扫墓,到时候去看看吴婶,我上次回去她还念你了呢。”

林晚秋想起自己上次回去已经快一年多了,父亲去世后和继母都葬在了老家,都是老宅旁的乡亲帮着照应的,是该回去看看,谢谢他们。

她和林知夏说着,脸上带着憧憬和回忆的恬静笑意,全然忘了门口还有白沭北的存在。

白沭北看着那两人,再次有种无法融入的孤寂感,如果是以前,他无法忍受这种被赤裸裸忽视的羞辱感,然而现在,他却什么都没做。

胸口很疼,又好像呼吸不上来,这屋子太小了,到处都充斥着林晚秋和林知夏的说笑声,明明那些声音那么小,怎么就这么刺耳呢?

等林晚秋记起白沭北时,门口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玄关处明亮地落了一地晨光,只是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门板被带上,他什么时候走的全然不知道,林晚秋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却还是无声地垂下眼。

白沭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直到进了家门,扶住墙壁时才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晕眩淹没了自己,胃里一阵翻涌,他按捺不住直接奔向卫生间。

白小黎正带着萌萌下楼,看到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哥?”

萌萌率先跑了过去,看到白沭北伏在水池边吐得脸色发白,她从没见爸爸这么狼狈过,惊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小黎连忙倒了热水递过去,白沭北撑着墙摆了摆手,他没有回头,站在那里手指都因为用力到骨节发白。

白小黎和萌萌面面相觑,谁也没敢率先说话。

直到白沭北缓缓转过身,白小黎才惊呼一声:“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不放心地伸手去触他额头,不由拔高声调:“天哪,你烧得这么厉害,你……你怎么回来的?”

白沭北好像这才看到她一样,墨色的眉峰拧得很紧,狠狠瞪她一眼:“闭嘴,吵死了。”

萌萌不安地攥着白小黎的衣角,小嘴严肃地抿着,伸手接过白小黎手中的玻璃杯,悄悄地递进爸爸手中:“爸爸,喝水。”

白沭北低头看着孩子,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昨夜他半哄半骗地和林晚秋亲昵,以为多少能让她心软下来,然而她终究不是过去那个软弱毫无主见的林晚秋了。

他还是过于自大了,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

其实越是珍惜的,被伤害后那伤口想必越深越难复原吧?

看着面前还不及自己腰高的孩子,那微微仰起的小脸上,终究还是有几分她的影子,他俯身用力抱住孩子,狠狠闭上眼。

隐忍的痛楚在男人眉间浮动,白小黎能感觉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大哥似乎不一样了。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我给林医生打电话。”

她转身走了,萌萌张开短短的小胳膊,用力拍着爸爸宽厚的脊背,小脸乖巧地枕着他的肩头:“爸爸别难过,爸爸不可以生病,萌萌已经没有妈妈了,不可以再没有你。”

白沭北越发地难受了,或许人在生病时总是格外脆弱,沉默良久,才低声回应:“爸爸没事,爸爸只是,有点疼。”

萌萌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哪里疼?萌萌帮你揉揉。”

白沭北苦涩地笑了下,什么都没说。

林医生给他吊了水,白沭北躺在床上安静地闭着眼,萌萌支着小脑袋趴在他枕头边,时不时伸出肉肉的小手帮他掖被角。

白小黎和林医生交谈完,这才折回了卧室,看到萌萌瘦小的身躯时有些心酸,俯身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爸爸没事,让他睡会儿。”

萌萌摇头,抬起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雾蒙蒙的:“爸爸一个人会孤单,萌萌要陪着他。”

白小黎哑然失笑,孩子懂事得让她心疼。

白沭北睡得并不安稳,梦魇好像乌云灭顶一样源源不绝地压向他,他梦到了很多事,有些甚至是被他遗忘许久的。

梦到了林晚秋代孕的那一年,他曾经在商场里遇到过她。那时候顾安宁已经不知所踪了,他那一年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那次是为了什么事去的商场他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去找一个战友拿东西。

那时也是巧了,战友的妻子怀孕在上妈妈课堂,白沭北推门进去,正是休息时间。

他和战友在一旁交谈,嘴角微抿,可是总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微微偏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晚秋。

那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人群中,与周围的小夫妻们形成鲜明对比,她看他时眼神有些胆怯,现在想来她看他一直是这样的。

她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白沭北第一眼其实并没能马上认出她,是在端详了她许久之后,才隐隐有了些模糊的印象。

他沉郁地转过脸,战友好奇地询问:“认识?”

白沭北摇头,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不认识。”

那时他余光瞥见她已经迈出几步的脚怯生生地又缩了回去,白沭北说不上来那一刻自己的感觉,居然有股扭曲的快感。

等离开的时候他都没多看她一眼,只是走出很远,才微微转头透过干净的玻璃墙面看向她,她一个人奋力地做着老师讲解的姿势,笨拙却专注。

后来还有一次,就是她海鲜过敏,听着照顾她的保姆向他汇报,他第一反应只是询问了胎儿的状况,后来不放心还是去医院看了一眼,听着主治医生将她的状况讲解清楚,确认不会伤到胎儿,他甚至没去看过她一眼,当即就驾车离开了。

画面旋转,接着就变成了婚后。

那天她做了很多菜,他陪顾安宁在医院待了一整天,回来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坐在桌边微微皱着眉头,表情不耐地听她说话。

隐约听到她说参加了朋友的婚礼,似乎还说了句朋友问她何时结婚的话。

白沭北过了许久才转头:“你没告诉她你结婚了?”

林晚秋当时沉默了很长时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白沭北并不在意,甚至没有多想。

晚上和她做爱,她也是心不在焉,后来白沭北不尽兴地躺在床上,快睡着时才迷迷糊糊想到:林晚秋是不是在暗示他婚礼的事儿?

明明烧得难受,可是脑子却好像格外清楚,不断有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滑动,挥之不去,最后竟然梦到林晚秋和林知夏手牵手步入教堂,而萌萌居然还做了小花童……

白沭北惊醒的时候,全身都是冷汗。

窗外暮色渐浓,他看着一屋子的暗淡光线,疯狂地想念林晚秋。

林知夏当晚还是发烧了,林晚秋担心会引起什么并发症,她向福利院请了假,一直陪着林知夏在医院治疗。

林知夏有她陪着心情也开朗了不少,他以前很讨厌医院,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就会情绪激动。

可是这次他非常配合,表情也沉静淡然看不出一丝异样,林晚秋从家里带了鸡汤过来,微微弯着嘴角递给他一碗:“这几天表现不错,作为奖励,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林知夏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清秀的脸上浮起几分明亮的色泽。

林晚秋又伸出食指摇了摇:“不可以贪心,也不可以为难我。”

林知夏失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瓷碗:“机会难得,我要好好想想。”

林晚秋坐在床边,因为怀孕双臂撑着身子,稍稍侧转过头含笑看着他。

林知夏想了一会儿,缓缓抬起黝黑的双眼,那一眼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说:“我们好几年没一起拍照了,我想要张合影。”

林晚秋没想到他的要求这么简单,愣了几秒之后,欣然答应。

没有挑选什么特别地点,林晚秋挪了位置离林知夏更近一些,林知夏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拿出手机调整好最漂亮的角度。

林晚秋抿着唇莞尔一笑,林知夏忽然拍了拍她肩膀,在她耳旁低语:“看那里。”

林晚秋疑惑地转头,与此同时手机咔嚓一声响,颊边应声落下温柔轻如羽翼的一个亲吻。

林晚秋慢慢转头看林知夏,林知夏满足地握紧手机,他并没有看她,而是低头快速地保存浏览。即使他低垂着眉眼,林晚秋依旧能看到他始终翘着的嘴角。

林晚秋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林知夏将那张照片递到她面前,邀功似的:“很漂亮?”

照片上的男人微合着眼,密实的睫毛如蝴蝶的半翼翅膀,他小心谨慎地吻着她,唇瓣只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可是那种专注而虔诚的模样让人心疼。

林晚秋紧了紧手指:“很漂亮。”

“发给你。”林知夏已经直接点击发送,林晚秋阻拦的动作完全来不及了。

手机那晚被白湛南的人抢走,之后这男人不知是不是忘了还给她,现在也不清楚落在了谁的手里。但是不管在谁手中,被对方看到这照片似乎都不太好。

林晚秋的手僵在半空,忐忑地看着屏幕上“发送成功”的字样。

林知夏疑惑地看着她,林晚秋那天回来并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林知夏不问她便也没有说,现在也不太想说了,不管白家的人谁看到了,看到也便看到吧。

林晚秋抱着些认命的心思,甚至想着,白沭北若是因为怀疑自己行为不端一气之下决定离婚,那也不错。

可是照片好像石沉大海,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林晚秋都疑心自己手机被白湛南扔掉了。

直到林知夏出院那天,她才接到了白沭北打过来的电话。

白沭北是直接拨给林知夏的,林知夏并没有为难他,倒是依言直接把电话递到了林晚秋耳边。林晚秋彼时并不知道是白沭北打来的,还语气轻快地“喂”了一声,问了句“哪位”。

直到对方诡异地静默住,她将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才心脏微恸,打断的空白在彼此间尴尬流动。

“你的包我送过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林晚秋听不出他话里的异样,他似乎也没看到那张照片,要是看到了以白沭北的个性肯定当时就暴跳如雷了。

这个男人的权威和尊严不容许一丁点儿挑衅,林晚秋太了解他的劣根性了,大男子主义极重。

白沭北很平静,说话的语气淡然谦和,林晚秋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只说:“我们这就回去了,你可以把东西放在管理员那里。”

林晚秋和林知夏到家,白沭北的车却依旧在楼下安静地停着,这让林晚秋多少有些吃惊。

林知夏拍了拍她的脊背,给她足够的勇气,林晚秋这才下了出租走向那辆黑色路虎。

白沭北也下了车,他穿了一身黑色西服,在晦暗阴冷的天幕下似乎显得格外清瘦。林晚秋恍惚觉得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底像是染了极深的墨色,看她时专注认真,像是要将她刻进脑子里一样。

林晚秋站得离他稍微有些距离,默了片刻,局促地伸出手:“麻烦你了。”

他却没有马上把包给她,只是深深地凝望着面前的女人,世界好像都静止了,眼里只能看到她。这些天朝思暮想的女人,就这么嘴角紧抿地站在他面前,以一种刻意疏离的姿态。

她看他时,好像在看一头随时都会发作的野兽。

白沭北不是个会反省的人,他也极少会去想那些会让自己尴尬的事情。

可是这几天他总是记起太多以前的事,那些往事煎熬着他,因为生病,他有了太多的时间放空,脑子就来来回回地被那些过往折磨着。

他现在看到林晚秋,既想靠近,又有些近乡情怯,最后只是嗓音低哑地说:“我已经教训过老三,他以后不会再惹你。”

林晚秋微怔,咬了咬嘴唇,最后只低声“嗯”了一句。

白沭北攥着她手包的指节绷得很紧,喉结也在不住滑动,最后僵硬地把包递过去:“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林晚秋飞快地接过去,连查看的心情也没有,匆匆道了声谢就转身欲跑。

“林晚秋。”白沭北又喊住她,声音一直是低缓嘶哑的。她以为他又要说些自以为是的大话,孰料他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林晚秋背对着他,不明白他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只是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还没来得及告别,身后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咳嗽声好像撕心裂肺似的,一声比一声让她耳膜刺痛。

她迟疑着转身,看到他手臂撑着车门,微微偏转过身避开她。他似乎是想刻意压抑,然而却适得其反,咳嗽声比开始时还要剧烈。

“你——”林晚秋想起他那晚的情况,皱着眉头,“病了?”

白沭北不说话,只是依旧脊背挺直地背对着她。

林晚秋想,像白沭北这样的男人生病了也并不缺人照顾的,保姆、家庭医生,还有他那几个兄弟妹妹,她回头看了眼还站在不远处默默等着她的林知夏。

他立在寒风里,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神焦灼地落在这边,好像一株寂寞的柏树。林晚秋克制着心里的异样,最终只说了句:“记得吃药。”

她转身的那一刻,白沭北覆在车门上的手指用力地蜷缩起来,喉咙里又烧又干涩,还痒得厉害,可是他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原本笔挺的背影慢慢弓起来,他缓缓地扭过头,一眼就看到她朝别的男人缓步走近的刺眼画面。

林知夏看着她笑,想来她也在笑吧?

林知夏伸手牵住她,另一只手接过她的包,嘴角还带着宠溺的笑。

白沭北渐渐感觉到腿酸,手指被冻得发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傻乎乎得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那两个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他站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再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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