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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初的余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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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雪地里捞了起来,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手心,明明很冷,她却觉得舒服。

林晚秋第一次见到白沭北,是在十三岁那年冬天。

林知夏那次发病直接被送进了医院,那时候父亲和继母都不在世了,他们靠着一点儿微薄的政府补贴,剩下的就是亲戚和福利院的救助,虽然父亲留下了一小笔存款,可是这些离林知夏的治疗费还是差得太远。

那个冬天异常寒冷,也充满了压抑和绝望。

窗外还飘着小雪,簌簌的,安静下来似乎还能听到它们落地的轻微声响。

林知夏这时候十五岁了,已经成长为倔强又孤傲的少年,一直强调不要林晚秋在这上面乱花钱:“这就是个无底洞,治不好的,留着钱将来上大学,改变命运。”

就连亲戚朋友也私底下劝慰她:“毕竟不是亲哥哥,没血缘关系,不用掏心掏肺。”

林晚秋始终沉默着,喂林知夏吃完东西,等他沉沉睡过去以后才一个人去了医院顶楼。

雪下得虽小,可是昨晚延续了一整夜,落了厚厚一层在天台上。

林晚秋裹着有点发旧的棉服,鼻头冻得发红,外面却是亮晃晃的,白得刺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挨冻,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头脑更加清晰一点。

站在天台上,看着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眼泪悄悄地落在了下巴上,当着林知夏的面她不敢哭,她第一次有些彷徨,也有些绝望了,这世界残酷得她快要扛不住了,她才十三岁,可是已经尝到了生活的现实和冷漠。

林知夏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真的不管他了吗?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失落悲伤的样子,她心里就止不住发疼。

林晚秋瘦小的身躯立在那里,茫然又失措,仰头看着晦涩的天际,一小片一小片的雪花,轻飘飘地落在脸颊上。最后越来越多的冰凉液体流进了嘴巴,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雪花融化的水渍。

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拍打声,林晚秋止了哭声,好奇地探头看去。

水池后面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孩,看不清模样,大概比她大四五岁的样子,微垂着眼眸正在堆雪人,这么冷的天居然也不戴手套,长而漂亮的手指暴露在冷空气里。

林晚秋没敢怎么细看,窥视他人这种行为不太好,她掉头就想走,可是刚刚转身就被脚下的积雪滑了一下,踉跄着挣扎,最后还是嘭一声摔在了雪堆里。

好疼。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耳根红扑扑的,这下不被发现都不可能了,果然顿了会儿,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没事吧?”低沉的男声,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磁性。

林晚秋迟疑地回过头,白雪皑皑,一片刺眼的白光映衬着他俊朗英气的眉眼,少年穿着黑色羽绒服,乌黑的发丝如墨一般,在银色的世界里显得格外耀眼。

林晚秋仰着头看他,都忘了自己还狼狈地趴伏在雪地里。

少年看她一直红着眼圈不说话,倾身下来将手心递到了她面前,皱着眉头:“很疼?”

林晚秋看他离自己更近了一些,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吸引力,心跳好像变得不正常了,支吾着拼命摇头:“不、不疼。”

少年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雪地里捞了起来,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手心,明明很冷,她却觉得舒服。

他温和地摩挲她的发顶,指尖拨弄着她发丝上落下的残雪,沉沉说了一句:“疼的时候就哭,这没什么可丢脸的。”

林晚秋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少年看她不说话,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雪人堆得并不高,他好像只是随性而为,也没什么工具。

林晚秋站在他后面,想了想道谢道:“谢谢。”

少年不说话,垂着头忙自己的,林晚秋看他似乎不太想答理自己,脚下动了动。

“你刚才哭什么?”

他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林晚秋被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刚才的窘状都被看到了?

身后许久无声,他徐徐转过头来,依旧是深沉好看的模样,嘴角带了薄凉的笑意:“你眼睛很红。”

林晚秋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艰辛落在别人眼里也感同身受。

少年静默片刻,竟然说:“是不是和我一样,亲人离开了,要肩负起没法承担的责任?”

林晚秋错愕地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少年却没再说下去,只是神色淡然,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飞快地被掩饰掉。林晚秋想:他或许并不是想对自己倾诉,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可是听他的意思,好像情况真的和自己很像。

她忽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错觉,胸腔里的所有愤懑和压抑都想对面前的人吐露:“我——”

面前的少年忽然站起身,拍了拍掌心将手揣进口袋里,他个子比她高出很多,站在几步之外淡淡看着她:“早点回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他说完就率先离开了,林晚秋一肚子的话都卡在喉咙里,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口,苍白的雪花渐渐落满肩头。

这只是个意外,尽管当时心底有些异样的情愫,可是没多久林晚秋就把这事儿给忘了,除了少年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狠狠撞击了她心口一下,她再没见过他,也再没生出其他想法。

可是命运的齿轮在多年后才开始逆转,若不是后来再见到他,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想必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想吃什么?”白沭北温声询问女儿,那模样和之前对林晚秋的凶神恶煞截然不同,他微沉的音色将林晚秋从回忆中带回来,眼神复杂地注视着那父女俩。

萌萌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又探过身子问后座的林晚秋:“大姨,你想吃什么?”

林晚秋一愣,随即微笑着摇头:“萌萌来决定。”

之前在海洋馆光线昏暗,这时候路边不时有明晃晃的灯光掠过车厢,萌萌这才看清了林晚秋脸上的伤痕,狰狞可怖,还有些青紫发胀。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声音嘹亮尖锐,穿透了整个车厢:“你被人打了!”

林晚秋尴尬地抬手,飞快地挡住了嘴角的伤痕,可是抬手的动作又迫使袖子往下滑,手上的淤痕也不合时宜地露了出来。

萌萌脸上的表情更惊慑了,不顾白沭北的阻拦,直接从副驾爬到了后座。

白沭北沉眼从后视镜里看着,脸色阴霾。

林晚秋只顾着接孩子,孩子一到她怀里就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触碰她,可是手指快覆到伤痕时又无措地停住,眼神心疼又充满哀伤:“疼吗?”

再疼的伤,现在看着孩子这副样子她也感觉不到了。

“不疼。”林晚秋低头抵住孩子的小脑门,满足地弯起眼眸,“有萌萌疼大姨,大姨就哪里都不疼了。”

白沭北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眸深似海。

萌萌还是不死心,歪着头执拗地看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姨你被人欺负了?是不是有坏人揍你?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林晚秋哑然失笑:“没有,大姨不小心摔了一跤。”

萌萌拧着两条小眉毛,将信将疑,最后竟然小大人似的抬起手,揉了揉林晚秋额前的发:“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以后走路就慢慢走,萌萌都不摔跤了呢!”

林晚秋心里暖暖的,搂着孩子的双手不住收紧,低头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地点头:“唔,大姨以后会小心的,大姨笨笨。”

萌萌默默地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

“……”

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西餐厅,三个人沉默地吃完晚餐,途中除了萌萌一直在活跃气氛,其他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林晚秋没想太多,对于白沭北她不敢强求,能见着萌萌就够了,这已经给她晦暗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慰藉。

晚上回去林知夏又免不了发了一通脾气,他对和白沭北有关的事都非常抵触,家里能砸的东西都所剩无几了,好在之后他很听话地和林晚秋一起去见了心理医生,开始了为期半年的治疗。

时间往后推移,萌萌的身体康复后,白沭北不在时,孩子大多时候都由保姆照顾,保姆是白家的老佣人了,对萌萌很上心。

萌萌一脸不高兴地钻进了房间,每次他离开都会闹别扭。

白沭北无奈,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止不住地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荒唐的事儿该有多好……至少孩子会比现在幸福很多。

白沭北回去后就接到了第一个工作——配合特警队的一次抓捕活动。

他个人经营了一家安保公司,有时会协同警方进行一些特殊行动,做技术支持。

比如这次,从云南边境潜逃的一个毒枭隐匿在榕城,现在警方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方身上携带着弹药和枪械,而且躲在一个居民楼里,形势十分紧迫。

白沭北皱眉看完这次计划,带上人手就出发了,一路上恍恍惚惚地补眠,这种工作他执行过很多次,从来没发生过意外,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挑战性。

他这么想的时候,怎么都没料到这次工作会是他人生的又一场意外,和林晚秋扯上关系的,对白沭北而言总是始料不及的意外。

越野车停在一栋崭新的商务楼前方,这里视野开阔,斜对面就是毒枭藏身的旧居民楼。穿着迷彩军服的男人们鱼贯而出,有序又迅速地涌进大厅,引得不少行人侧目,纷纷好奇地停下驻足观望。

今天是周末,可是楼里依旧有不少加班的白领。

白沭北迈开长腿下车,站在车前,摘了墨镜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栋旧居民楼。

特警队的负责人主动走过来和他握手:“你好。”

白沭北点了点头,和他一同走进商务楼里,这才更详细地了解到对方的情况。这伙人是昨晚才闯进这里的,楼里的其他住户还不知情,疏散人群有很大难度。对方挟持了一户居民做人质,家里有老人和孩子,而且都被绑了炸药,情况不容乐观。

“已经在联系谈判专家了。”

白沭北跟着特警队的刘思明进了临时指挥室,透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对面的情况,刘思明继续解释道:“楼里还住着其他居民,而且又是周末,强攻的话只怕打草惊蛇。”

对面的窗帘拉得很严实,白沭北观察不到屋里的情况,对方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防着狙击手呢。

白沭北将镜头微微旋转,视线里出现了楼下的住户。

窗纱徐徐摇曳着,林晚秋家里没有人。他刚准备调回视线,忽然见她从卧室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简单的棉质睡裙,只到及膝的部位,四肢纤瘦白净,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透着一股伶俐。

家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伸着懒腰的模样好似一只猫,懒洋洋地沐浴在阳光里,乌黑长发散落在腰间。

白沭北看了会儿就收回视线,直起身,鹰隼般锐利逼人的眸子沉着果决:“在这儿等着。”

刘思明不解地打量着他。

白沭北当着众人的面就把身上的迷彩服换了下来,屋子里没有女人,都是一群精壮结实的老爷们儿,等他利落地换上一套便服,刘思明才开口:“对面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想从楼上楼下突破难度非常大,绑匪很狡猾,一直有人在观察上下的情况,只要有陌生人进去就会特别谨慎。”

白沭北勾了勾嘴角,把手套卸下,扔到身旁的队员手中。

刘思明无奈,他听说过白沭北其人,做事雷厉风行,可是手段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性子冷淡孤傲,不少圈里的人都送他外号“机器人”。这么一说就该明白了,这人冷冰冰的不爱笑,更不爱说话,办事更是从不向周围人解释。

刘思明有点头疼,要不是这次上头硬要把他调来,他还真不想和这“机器人”扯上关系。

白沭北没留下一句交代,转身就走了,只是刘思明见他出门时拿了手机拨号,不知道是给谁打的。

林晚秋刚脱了睡衣准备冲凉,盛夏的气温暴高,每天睡醒身上都是黏糊糊的,难受得厉害,可是放在外面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大有不屈不挠之势。

林晚秋怕是公司临时有事儿,只好重新穿了衣服跑出去,她刚才已经在调水温了,这时候指尖还有些湿漉漉的,擦着手指,都没细看手机上的号码。

“喂?”接通后对方却没马上说话,只隐约有窸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有点像风声?

林晚秋刚想再问一句,醇厚低沉的男声隐隐有些不耐:“下来接我。”

“……”林晚秋怔在原地,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好像刻在了骨子里想忘都忘不掉,还有这语气也是熟稔的,只是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反而有些不明白了。

“接你?”林晚秋有点懵,傻乎乎地追问,“去哪里接?”

白沭北似乎一直在走路,好像还通过了什么密闭的空间,有时候信号不太好,但是能听到他微微的喘息声。

林晚秋喉咙发紧,还有点干涩,咽了口口水。

“我在你楼下。”白沭北只说了这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林晚秋看着黑了的手机屏幕发怔,过了几秒才急急忙忙往卧室走,快到卧室门口又觉得不对,着急地折回浴室把头发梳理整齐。

等她弄完一切下了楼,白沭北果然站在小区前面的树荫下。

她穿过马路走到他面前,气息不稳,缓了缓劲儿才疑惑道:“你怎么——”

白沭北视线越过她的肩头朝里看,他们住的居民楼坐落在文化局的旧家属区里,建筑的外围只有低矮的一道铁栅栏包围着,上面爬满了绿色植被,夏天倒是阴凉舒爽。

他微微抬眼朝楼上张望,楼层太昏暗,阳台的地方更是堆满了杂物,光凭肉眼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是白沭北可以保证,此刻正有一个绑匪躲在未知的角落,阴郁地观察着他们俩。

白沭北垂眼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林晚秋额头附着一层浅浅的小汗珠,颊边有微微的红晕,不知道是匆忙跑下来的结果还是别的。

“嘘。”白沭北蓦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安静,别说话。”

林晚秋哪里还说得出话,脑子里的弦嗒一声崩裂了,她机械地转头看着他宽厚的手掌,修长的指节温柔地落在她肩头。

这姿态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

她抬眼看他,只看到他冷硬的下巴和性感的喉结,纵然心里充斥着十万个为什么,她还是乖顺地跟上他的步伐,配合着他。

白沭北从始至终都没把半点心思分在她身上,只是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从马路对面到居民楼里,其实只有短短的一段路,可是两人都走得一身冷汗,白沭北甚至能感觉到此刻或许正有一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他刚才是从商务楼的地下车场,搭广告公司的车混出来的,现在装成林晚秋的恋人就是想混淆绑匪的注意力,可是对方太狡猾,他表面镇定自如,心底却依旧是慌的。

也许下一秒,他和林晚秋都可能完蛋。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呆呆木木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只是笨拙地跟着自己往前走,甚至都不问一声缘由。

白沭北忽然有点暴躁,他是讨厌林晚秋,可是不该这么肆意拿她的生命开玩笑,万一她真因为自己有什么意外,那萌萌……

林晚秋感觉到搭在肩头的手指紧了紧,迷惑地抬头,对上他黝黑深邃的眼眸,他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却沉默了。

白沭北不知道其他情侣都是怎么做的,他恋爱的经验不丰富,本身也不懂浪漫,可是白小黎爱看肥皂剧,他多少也接触过一些。

要演得更逼真,除非——

白沭北黑眸微沉,低头就含住了林晚秋小巧的唇瓣,软软的,四片唇紧密贴合着。

不知道是谁在发抖,那么近的距离,只剩彼此模糊的影像,林晚秋脑子嘭一声炸开了,白沭北不是没吻过她,可是在日光之下,这是第一次。

耳边都是风声,轻飘飘的,还有树荫晃动落下的细碎阴影,两人立在院子中央,好像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

白沭北的脑子也有点不清晰,他明明只是想演得更逼真,可是这么毫无理智地亲下去之后,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记忆涌进脑海里,那是他尘封的、不屑面对的,可是此刻和唇上那柔软馨甜的触感相互交融着,心底竟升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白沭北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倏地退开,眼神沉郁地转过头:“跟着我。”

他有力的手臂这次落在了腰间,却比刚才还要用力,似乎带着些戾气,又好像有些烦躁。

或许因为他最后的那场戏,一路总算有惊无险,站在林晚秋家门前时白沭北感觉自己的后背整个都是汗湿的。

林晚秋开门进去,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想问一问的,可是白沭北肯定不会告诉她,索性体贴地去倒了冰水递到他手里,触到他深沉的眸光就惊慌地垂下头:“给,喝水。”

他们刚才竟然接吻了,这个事实让她心脏胀得快要裂开一样。

白沭北接过水,看到她这副样子就更加暴躁,口气不善:“我又不是狼,怕我什么?”

林晚秋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在她心里他哪里是狼,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祇才对,够不到,望不见,永远活在他的微光里。

白沭北见她不答话,也没心思和她磨叽,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水,左右打量了眼屋子:“有镜子吗?化妆镜之类的。”

林晚秋小嘴微微张着,大概有些懵懂,白沭北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就落在她唇上几秒,想起刚才那软绵绵的触感。

他恼怒地别开眼,林晚秋看他总是一副特别焦躁的样子,猜到他肯定有别的用途,跑回卧室找来自己的化妆镜。

白沭北站在推拉门的地方拿着镜子不知道看什么,林晚秋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收敛好心里异样的情愫,探了探脑袋:“你在看什么?”

那些绑匪很小心,这栋楼里的其他居民还没得到任何消息,白沭北不想林晚秋紧张害怕继而乱了自己的计划,冷声道:“没事。”

林晚秋拧着细眉,若有所思地又朝外面看了一眼,白沭北伸手拽住她的后领就把人提溜回来:“进去待着。”

林晚秋像小猫儿似的被他扔回了沙发上,撇了撇嘴,心想:这男人可真够霸道的,这里是她家吧?

白沭北拿着镜子只是粗略地观察了一番楼上阳台的情况,设备有限,看得也并不分明,但是透过微风拂起的窗帘下摆,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阳台有人。

他慢慢踱回客厅,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沙发上。

林晚秋全身紧绷,悄悄看白沭北一眼,白沭北微微侧过头,好像这时候才记起屋里还有这个人似的,沉吟几秒问道:“楼上的人,认识吗?”

“怎么好端端问这个?”林晚秋心里的疑惑更甚,随即想到白沭北的职业,忽地瞪大眼睛,“是不是他们家出事儿了?”

白沭北皱了皱眉头,却不答她,只是低头看腕间的手表。

林晚秋看他这副模样基本是默认了,心里焦躁急了,楼上住的是吴大爷一家,吴大爷年纪已经很大了,儿子自打结婚买了新房,已经很久没回来住过了,只剩吴大爷带着小女儿单过,有时候吴大爷的儿子还会把小孙子送回来让他们帮忙带着。

林晚秋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白沭北,小声说:“吴大爷很可怜,你一定要帮他们。”

白沭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片刻后点头:“他家屋子的构造设计,和你家差得多吗?”

林晚秋几乎不用回忆:“这是文化局的旧居民楼,有十几年了,每家的框架都是一样的。”

白沭北沉默着,只是墨黑的眉峰深深拧着,林晚秋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标志,沉默着没敢打断他。

白沭北静了会儿,再看向她时眼神复杂:“林晚秋,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是会很危险。”

林晚秋一双乌黑的眸子亮澄澄地回视着他,白沭北在那一刻,忽然有些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价。”

林晚秋脸上的表情凝滞住,有些黯然地摇头:“不、不要钱,我答应帮你。”

他第一次对她说“请”,她怎么能不答应呢?

白沭北微怔,这样的林晚秋和他接触过的太不一样了,在这种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还需要伪装?

白沭北眼神微沉,适时提醒她:“也许会送命。”

林晚秋一愣,用力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头:“我知道的。”

白沭北向林晚秋详细地说了自己的计划,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定要尽可能自然,要是不对劲,很可能连累到人质。”

林晚秋紧张得手心都是细汗,可是看着白沭北近在咫尺的面容,那么期待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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