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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爱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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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哥居然告诉曾唯一,不知道她所说的医院在哪里。曾唯一愣了愣,这就怪了,纪齐宣怎么不去大医院跑这么个不知名的医院,曾唯一僵坐在后座上,下车也不是,呆着也不是。她手上只有纪齐宣的电话,没有他助理ben的。

“小姐,请问想好去哪了吗?”的哥有些郁闷。

曾唯一摆摆手:“等下等下。”她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再给纪齐宣打电话。还好ben是个称职的助理,及时接了电话:“夫人。”

“你说的医院在哪里?没听说过啊。”

“大屿山这边。”

这……这跑得真远。曾唯一开始犹豫要不要去了,这可是长途跋涉啊,她试探地问:“纪齐宣到底怎么了?”

“boss是因为……”ben本来想说什么,但却好像被人突然掐住脖子一样,断了。曾唯一还在疑惑他到底是怎么了,ben又开口了,“夫人来了就是了。”

“好吧。”曾唯一有些不情愿,主要是太远了,还要乘船过去,有点麻烦。

的哥把曾唯一带到码头后,很善解人意地说:“这艘是最后一班船,去了得明天再回来了。”

“谢谢。”曾唯一微微一笑,她回来还用得着这样回来嘛?有人会很舒坦地把她送回来的。也许是向来安逸惯了,曾唯一对这种自行的“长途跋涉”是相当不愿意的。要不是纪齐宣帮她在先,她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

她选择了最快的快艇到达大屿山,然后再坐出租车去医院。这是一家迷你型医院,不知是公立还是私立,总之从外观可以看出是一家资金薄弱的医院。曾唯一问一位护士纪齐宣所在的病房,得知在521病房。

一定是生什么病了,居然还住院。

曾唯一从电梯出来,正对面的病房就是521。她擦了下汗,敲门进去,只见里面有三个病床,上面分别坐着三个人。纪齐宣坐在靠窗边的床上,身上穿着他的黑色白条衬衫,自上到下,胸前解开了三个扣子,胸膛若隐若现。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皮也无力低垂着。

本是一副病态,纪齐宣身上却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阴柔美来,曾唯一走上前,探着脑袋问ben:“纪齐宣他怎么了?”

ben还来不及说明什么,纪齐宣倒突然抬起头,略有吃惊地看着她,他问:“你怎么来大屿山了?”

曾唯一微笑:“来看你啊。”

纪齐宣蹙眉,似乎不信这话。曾唯一也不介意,他怎么想不关她的事,她愿意怎么做就行了。

ben笑了笑,对纪齐宣说:“boss,你快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买点粥喝吧?”

纪齐宣还未有什么反应,曾唯一立即跳出来:“我去吧。”

还人恩情嘛,得献殷勤。曾唯一笑眯眯转身离开。ben囧了一会儿,夫人怎么这么不懂他的心啊,他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啊……

不过,当他看到病房其他两床的病人及家属的眼珠子都聚精会神看着曾唯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时,ben心里一阵感慨一阵抱怨。感慨的是,曾唯一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大美人,任谁都会多看几眼,抱怨的是这家又破又小的医院怎么没有高级病房!

曾唯一进了一家粥店,微微抬起头看向上面陈列的菜单。番薯粥、皮蛋瘦肉粥、白粥、甜粥、南瓜粥等等起码有二十几种口味的粥。这下可是难为曾唯一了,她并不知道纪齐宣喜欢吃哪种粥,她唯一知道的只有他喜欢吃的几道菜而已,而且那些菜还是重复了再重复引起的条件反射弧!

“那……来份最贵的海鲜粥吧。”

她买最贵的,总行吧?平时也看纪齐宣爱吃海鲜,应该没什么错。曾唯一提着海鲜粥,重新回到病房,未见到ben,便随口问了句:“ben去哪里了?”

纪齐宣略带沙哑地说:“去厕所了。”说罢,就咳嗽起来,他那白皙的脸上晕染起不自然的红潮。

曾唯一不知道纪齐宣咳得这么厉害,问:“你得了什么病啊?”

“小病。”

“什么小病?”

“不值一提。”

纪齐宣看来是没打算要告诉她病情了。曾唯一也懒得深究,趁热把粥放在他脚边的横桌上,用勺子舀了一勺,递给他:“趁热吃。”

纪齐宣静静地看着她难得朝他抬起来的勺子,当看到勺子里若隐若现的虾仁时,他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前敧身子,小小张了张嘴,抿了半口。

“好吃吗?”曾唯一充满兴奋地问。

“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吃就多吃点,不吃饱,不能跟病魔做斗争。”她又接连舀了几勺喂他,他也一一吃下。来巡逻的护士小姐忽然走进来,在屋内逡巡了一圈,随意看了下曾唯一手里端着的海鲜粥,蓦然睁大眼睛,叫了起来:“太太,你怎么给你老公喝海鲜粥啊。”

曾唯一一顿:“呃,海鲜粥怎么了?”

“你老公是发烧引起的肺炎,不能吃高蛋白的食物,要不然又会很容易发作。”护士小姐很不满地夺过曾唯一手里的海鲜粥,还责怪地朝纪齐宣睨了一眼:“你醒来的时候,医生就嘱咐过你了,你就任由着你老婆胡来,给你喂毒药?”

纪齐宣只是笑,淡淡的。

海鲜粥被护士小姐端走以后,曾唯一充满内疚,她极其不好意思地说:“这报恩还到坟地了,对不起。”

“报恩?”

曾唯一没注意到他的在意:“你为了不让我受委屈,宁愿买通关心灵,自愿戴绿帽子,我很感激你。”

纪齐宣微微闭上眼:“所以,你长途跋涉来看我,只是因为感激?”

“还有报恩,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人情的。”

纪齐宣忽然一笑:“那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他轻轻咳嗽一下,“你会错意了,我并不是不回让你受委屈,而是不让关心灵受委屈而已。我和她分手本身就欠她的,她是公众人物,女孩子被甩会让人笑话。”

所以,他承认被甩,是不愿关心灵受更多的委屈,而不是维护她这个自作多情的曾唯一?曾唯一没有生气,也第一次没有立刻反击来保卫自己的自尊心。曾经她就因为自尊心太强,做了错事,伤人伤己。如今,她不会再为这自尊心做出傻事了。她只是笑了笑:“委屈你了,因为乾乾不能跟自己喜欢得人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我会一边说服乾乾,一边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你让你的关小姐再等等。”

纪齐宣笑了笑:“谢谢,也祝福你。”

“谢谢。”曾唯一站起来,微微一笑,“我走了。”

“我叫ben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去。”

曾唯一摆了摆手,骄傲离去。

“夫人她……”ben从厕所回来正好看见曾唯一离开。

纪齐宣侧头冷冷睨了他一眼,ben就不敢多说话了。

纪齐宣低着头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ben叹息:“boss,你也真是的,发烧了不吭一声就算了,还陪着夫人出海,现在倒好,引起肺炎了,有够折腾。”

“麻烦你了。”纪齐宣凉凉笑道。

ben嘟哝着不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抱怨曾唯一,老公病成这样,说走就走,果然,漂亮的女人就是花瓶。

曾唯一独自走在人烟稀少的人行道上。由于天色渐渐暗下来,本来这开发区人就不多,这一到夜晚就更少人了。曾唯一摸了摸自己的空空如也的口袋顿感无奈。她太着急出来,只是把钱包拿了出来,更好死不死地把钱包落在出租车上,如今的她,是身无分文走在这陌生的地方,呜呼哀哉!

她现在只能很窝囊地折回去,让纪齐宣慷慨解囊一下,抑或者送她回去。其实她一点也不想回去,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她若不回去,那么她今晚露宿街头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发生危险,这离岛区的治安并没有香港岛或者九龙好。

她当时太气愤,走得远,一来一去,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了。曾唯一满身是汗地来到521病房,只见纪齐宣原来的那个床位已经空无一人了。曾唯一愣了愣,连忙问旁边床铺的病人:“你知道下午在这床铺的人去哪了吗?”

旁边床铺的病人茫然的摇头。曾唯一顿觉郁闷,这下她可是背到家了。

她刚耷拉着肩膀无力地出来,一位家属洗完苹果回来,见到曾唯一,道:“你是纪先生的太太吧?”

曾唯一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眼里带着询问。

“纪先生走得太急了,落了东西呢。你等等。”说着,那家属快速进去出来,递给曾唯一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红绳,曾唯一有些发愣。

“虽然知道这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我知道这红绳有一定寓意的,我和我老公谈恋爱那会儿,就一人各戴过一条,好绑住我们之间的红线,天长地久嘛。”家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而曾唯一只能很尴尬地陪衬笑一笑。

这条红线……要不是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早就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也曾有一条,是纪齐宣送给她的。在她入住到他家,把他勾搭上床后,纪齐宣认认真真戴在她手上。她那时候嫌丑,摘过几次,可总是被固执的纪齐宣重新戴回去,甚至不下一百遍地被强调,要一辈子戴着。

原来这红线的意思是这么回事……

曾唯一苦笑,纪齐宣那会儿还挺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留着,甚至随身带着?

曾唯一向那位家属道谢后,给纪齐宣打了个电话。电话是ben接的,ben显然很意外:“夫人?”

“你们回去了吗?”

“我们现在在富豪机场酒店,boss明天要去一趟台湾。”

曾唯一可怜兮兮地说:“我还在医院,你能过来接我吗?”

“啊,你又回去了?怎么……”ben脑子顿时成浆糊了,boss不是说夫人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曾唯一不想过多解释:“你过来接我。”

“好的,夫人稍等。”

一个电话,就能招来司机,方便简捷迅速。曾唯一坐着舒适的豪华轿车,忍不住撇了下嘴,她是越来越离不开这种生活,换一句话说,她离不开纪齐宣……的钱。

ben在大堂门口等她,见到曾唯一连忙上前迎接:“夫人,boss因为生病早早就睡下了,我让前台多给你一张卡,在1923室,我就不上去了。”

曾唯一接过卡,笑道:“谢啦。”

ben略有担忧地说:“boss今晚就由你照顾了。”

“嗯。”曾唯一呵呵笑了一下,拿着钥匙上了电梯,直奔1923室。当她来到1923室时,愣怔地看着门牌发了下愣,然后她鬼使神差地从裤兜里掏出那条红绳,她盯着好了许久,不知为何,此时她倒觉得这条红绳没那么丑了,她自己戴了起来,转动着手腕,突然觉得这红线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还要看着舒坦。绑住他们彼此的红线吗?可她那头的红线早就不知在哪个角落了,两人之间永远无法再连接起来。

正如纪齐宣所说:她只是他儿子的母亲。

她无奈笑了笑,划卡,进屋。

她的动作很轻,怕会吵到他。她蹑手蹑脚走到外厅,打开台灯,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知呆了多久,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望着自己坐着的沙发,她叹了口气。今天太累了,她不想睡沙发。她猫着身子走到门前,静静转动把手,开出一条小缝,挤进内屋里。借着昏暗的月光,她悄悄爬上床,动作很小心。

曾唯一睡觉还算老实,只是喜欢翻来覆去,不经意间手臂就搭在了纪齐宣身上,硬是把纪齐宣弄醒了。纪齐宣有些不满地蹙眉,侧头看去,就看见曾唯一睡在自己的身旁,他有些发愣。

他静静地看她。曾唯一这个女人,最常见的表情就是自信满满的狡黠样子。而他喜欢的,是她静若处子的模样,如一只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猫在夜晚归于宁静时的一脸安逸。

纪齐宣淡淡一笑,手刚覆在她手背上,准备把她的手移开,却蓦然一惊。她手腕上的红绳,在皎洁的月光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

喉咙像被突然卡住一样,他发出剧烈的咳嗽,将他旁边的曾唯一吓醒了。她半坐起来,拍着他的背:“还难受吗?我给你倒水。”

曾唯一准备下床,却被纪齐宣握住了手腕,他看着他抓住的那只手腕上的红线:“这红线哪里来的?”

曾唯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忘记摘下的红线,说:“怎么,不准我戴红线了?”

纪齐宣认真地盯着她看:“不准。”

曾唯一轻轻地笑了:“纪齐宣,你就承认吧,你还爱我。”一条普普通通的红线,他保存至今,她不认为他只是单纯地想收藏而已。

纪齐宣冷笑,把她手臂抬起,目光不友善地说:“曾唯一,我很佩服你的自信心。”

曾唯一微微皱眉,想甩开纪齐宣的禁锢,只是力气不如人,甩不掉。她只好示弱:“好啦,你不爱,我开玩笑的。”

她话刚一讲完,一股强大的压力就把她按倒在床,曾唯一还来不及惊呼,纪齐宣便吻上了她那微微张起的小嘴,并趁机而入,摄取她口中的芬芳。

“唔!”曾唯一先是反抗,可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她越来越不能自拔,双手竟慢慢攀上纪齐宣的脖子,回吻着他。

“你在生病。”曾唯一终于得到一丝空气,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纪齐宣咬住她的唇,一手擒住她的一只手,两人十指交扣,他略微的起身,说:“怎样才算爱你,是这样吗?”

曾唯一任由纪齐宣吻着,从脸颊、脖子、锁骨……一路向下,她只能轻轻呻吟,夹紧双腿,抵制他再继续向下。

“你告诉我,怎样才算爱你?”他认真看了她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吻了上去,曾唯一抱紧他,笑着说:“这就是在爱我。”

纪齐宣撇嘴:“爱你有什么好处?”

曾唯一蹙眉:“你爽,我也爽。”

纪齐宣抬起她的下巴,细长的眼缝眯成一条缝:“还有呢?”

曾唯一有些不安,开始扭动起来,偏偏被纪齐宣压得死死的,又不进行下一个步骤,让她又急又无奈。她苦着脸说:“那你要什么好处?”

纪齐宣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弯起,但在曾唯一眼里却是很舒服的,这是她很久没看见过的笑容了,仿佛多年前的纯白少年,躲在树荫下,皮肤晒伤了,却朝着姗姗来迟的她,微微一笑,那样的干净,那样的满足。

纪齐宣说:“好处就是,你也要爱我。”

曾唯一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她看着纪齐宣,好似在确定这话是不是他说的。突然,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眼角的泪如泉水般涌出。

“这真是个高难度的好处,”她看着他,“要怎样才算爱你?”

纪齐宣不语,只是轻轻抚摸着她茶色的卷发,经过吹拉烫染的头发却还是这么柔顺,可见曾唯一保养这个头发费了一番工夫。他的手又滑过她那光滑的皮肤,未因岁月的刀痕挂上纹路,这样的皮肤也是花了一番工夫保养吧?

他笑着说:“我要你,像对待你的头发和皮肤那样,对待我。”

曾唯一听纪齐宣这么说,嘴巴抽得很厉害,她不甚理解地问:“能说白一点吗?太文艺了,听不懂。”

纪齐宣笑了笑:“像正常的老婆一样,随时提防老公包二奶、搞小三,愿意为了老公做任何事。”

曾唯一的脸黑了,她冷着一张脸说:“下面那句的意思就是我像个三陪一样,什么都依着你,必要时候,你想来个sm,我还要甜甜蜜蜜地对你说‘来啊来啊,我就好这口?’”

纪齐宣愣了好一会儿,虽然曾唯一这话说得有点……那个什么点,但他的意思也差不多。

因为这就是以前的他。他对她像供奉祖宗一样,只是想让她知道,他会好好待她,不让她难过。而她,轻易地挥手说再见,毁掉了他为她做的童话城堡。

曾唯一又笑了,她捏着纪齐宣那扑克脸,嘴角弯的弧度很大:“亲爱的,你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幼稚啊,不过嘛,这样就算爱你的话,并不难,很简单啊。”

纪齐宣并未接话,而是自己起身,坐在床沿上。这样很简单吗?

对于忽然的冷场,曾唯一心一紧,她低头,不经意看到自己手上戴着的红绳。

经过这么多,曾唯一已经百分之百确认纪齐宣对她还余情未了,而她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恃宠而骄无所顾忌进房跟他睡在一起的嘛?

纪齐宣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从旁边的茶几上,抽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点燃,那火舌在略微皎洁的月色下跳跃,就如此时曾唯一焦躁的心跳。然而,纪齐宣还未抽上一口,便剧咳起来。

曾唯一叹息,走到他旁边,硬挤进纪齐宣那只够一人个坐的沙发里,扯着他的手臂,抱住,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说:“对不起。”

纪齐宣一震,又微微咳了一下。

曾唯一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句轻浮的话惹到了他。以前,她常常惹他生气却从不道歉,追根到底,不过是仗着他宠她。如今,她知道他生气了,竟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是怕怒了他,把她扫地出门?以前他不能没有她,如今,是她不能没有他了。她没了纪齐宣,会被打回原形,住在村屋,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买衣服买化妆品,一天忙忙碌碌。更重要的是,她没办法夺抚养权,与乾乾分离,她舍不得。

曾唯一只好死撑:“要不,我们再试试,我照你的话做,我猛吃醋,我猛滋润你?”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而是侧着头,冷冷地看着曾唯一。

曾唯一说:“这是我欠你的。”

纪齐宣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抱过她,权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曾乾这两天放假,没事总喜欢瞪着眼张着嘴看着厨房里某个身影蹿来蹿去,然后厨房里响起类似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响,出来时……某只白兔子变成了黑兔子。

“妈咪,你搞原子弹发明吗?”曾乾走过去,扯扯曾唯一的腿。曾唯一哭丧着脸蹲下来。曾乾拿围裙擦曾唯一那略熏黑的脸,埋怨地说:“上次红豆阿姨都说了,你不是进厨房的料。”

“可是,书中有云,讨好男人,先讨好他的胃,我得滋润他一下……”距那天“男上女下”的交谈以后,已有三天之久,但各自双方都没有行动,纪齐宣依旧是早起陪乾乾吃完早餐早早出门,晚上回来以后,便陪乾乾打下电动抑或者闷在书房里。

他不打算改变,那么只能由她先改变,今天早晨她本想早起跟纪齐宣商量些事情,可最后还是睡过头了,醒来时,整个大别墅内只有菲佣在打扫卫生。也只能先斩后奏了。她把纪齐宣给她准备的房间锁了,把自己的衣服统统挪到纪齐宣的橱柜,洗漱用品也跟着搬了过来。

下午的时候,她就窝在家庭dvd室里看“小三的激战片”,好做个爱吃醋的老婆。看了两部就准备下厨,结果便成了如今的局面。

“妈咪,你想讨好爹地,可以换别的方法。”

“嗯?”

曾乾招招小手,示意曾唯一进一步说话。曾唯一把耳朵贴了过去,听完曾乾的建议,她瞪大眼睛,嘴巴抽动,眉毛抖了又抖:“你当爹地是你吗?”

居然叫她带纪齐宣去迪士尼,这不是扯淡吗?

曾乾不服气:“去迪士尼,爹地一定会高兴的。”

曾唯一白了他一眼。

曾乾委屈地蹲在一边画圈圈。曾唯一完全不赞成曾乾这个建议。

纪齐宣是晚上八点半回到别墅的,那时曾唯一正和曾乾抢西瓜吃。曾乾耳朵特好,纪齐宣一转大门把手,他便颠颠地跑到门口去迎接。

“爹地。”那个投怀送抱啊。

纪齐宣刚脱完鞋子,他蹲下来抱住乾乾,蹭了蹭他的小脸:“怎么了,这么兴奋?”

“妈咪说带你去迪斯尼玩。”

“噗……”曾唯一正在嚼西瓜,被曾乾这么一句话,直接喷了。

“带我去?”纪齐宣哭笑不得。

“爹地,你顺便带我去好不好?”

纪齐宣回头看了下在抹嘴的曾唯一,还未开口问话,曾唯一就洋溢着很“邪恶”的微笑朝他走来,把曾乾从他怀里扯下来,放在地上。

“妈咪坏。”曾乾不满地怒瞪她。

曾唯一甩甩手掌:“一边凉快去。”然后当着儿子的面,开始脱纪齐宣的衣服。

“唔……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上楼了。”曾乾赶紧捂住双眼,拼命地往楼上奔去了……

纪齐宣任由曾唯一脱去他的外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给你打好热水澡了,去洗澡吧。”

“你这是唱哪出戏?”纪齐宣冷冷地看她一眼。曾唯一却相当理直气壮:“肥皂剧。我这不是在滋润你吗?去洗澡吧。”

曾唯一指着楼上,自己却拿着纪齐宣的外套重新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纪齐宣往屏幕上一看,扶额。此时男主角正在强吻女主角中……难怪这么专注!看曾唯一那熠熠发亮的眼神,好似挺喜欢强吻这一口。

纪齐宣无奈,只能自行上去洗澡。他是直接去浴室的,当看到浴室里的东西时,他深邃的眸子顿时更深了一层。

这是什么意思?纪齐宣带着疑惑去浴池。当脚碰到水的那刻,纪齐宣是哭笑不得了。这放的洗澡水都凉了,敢问是什么时候放的?

他无奈了……

自力更生之后,纪齐宣穿着浴袍,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下楼。此时的曾唯一还在眼神专注地看电视剧。

曾唯一嘴里含着一颗提子,抬头看向纪齐宣,随意问了一句:“你不睡觉吗?”

纪齐宣睨了她一眼,挑了几颗提子吃了起来,并不说话。

曾唯一顿时灵光一闪,看着电视里那女主角在给男主角按摩啥的,她跳起来,攀到纪齐宣背后,也开始“敲锣打鼓”。

“咳咳……”纪齐宣的背部惨遭撞击,差点就背过气。

曾唯一立即尴尬地收手,又重新坐回原地。

“我想问一下,我浴室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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