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2/2)
他解开喜美子衣服的扣子,用嘴唇亲吻着她的酥胸。喜美子也不做反应,任凭耕二动作。
上了床以后,喜美子也依旧一动不动,只是仰望着天花板。
“别这么固执好不好?”
耕二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极温柔地说道。喜美子慢慢地折起身,拾起衣服穿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来气了,耕二心里嘀咕着劝道,
“我说你……”
但是喜美子根本不理耕二。没有办法,耕二也只得穿起衣服来。就在这时候,喜美子暴发了,她扭过头来,脸上充满了痛苦,
“你还是对我没有兴趣呀。”
喜美子抛出了她的口头禅。
“有的。”
要不干嘛脱你的衣服呢,耕二在心里嘟囔。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两个人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
“明明没兴趣……”
喜美子又接着刚才的话激动地大声说,
“还在那里装什么蒜!”
她说着提起背包来。
“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呀?”
耕二几乎条件反射似的靠近喜美子,并把她压在墙上。
“你冷静点好吗?”
喜美子的身体很热,本以为她要哭了,但她没哭,而是拼命想用胳膊把耕二的手推开。
“放开我!”
喜美子的声音异常的冷静。
“我不放!”
耕二不假思索地回答,尽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放。本以为这下子不会再有情绪一起上床了,可看到喜美子那盯着自己、仿佛在挑战自己的眼神,耕二就按捺不住了。他疯狂地吻喜美子,并竭尽全力把喜美子放倒在床上。结果,喜美子的疯狂程度一点儿也不逊于耕二,两个人整整疯狂了一个小时。
“真没办法。”
耕二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那么爱激动呢?”
“又来了。”
桥本苦笑道。
“她也太爱较真了。”
耕二说着往放蛋黄酱的碟子里倒了一大堆五香粉。桥本特别喜欢五香粉的味道。
“你放得是不是太多了?”
山本提醒道。耕二也不管那么多,夹起干鱿鱼蘸了蛋黄酱就吃,动作比山本还利落。
喜美子可能是出于一种嫉妒,耕二想。实际上,喜美子到底为什么发火,耕二根本无从知晓,也不可能理解。说不定那是喜美子某种富有特色的疯狂游戏呢。耕二最后甚至这样胡乱猜疑起来。
不管怎么说,看来是非得跟喜美子分手不可了。耕二的心头不时地闪过这样的念头。
音乐已经听腻了。
透今天白天去理了个发。昨天大学的朋友邀自己一块去看棒球比赛,也没什么意思。除了每星期去当两次家庭教师,透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他不知该怎么打发这漫长的假期。
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见过诗史了。
因为没努力学习,上次考试成绩极差,透觉得有必要到图书馆去学学习。从高中时代起,透就喜欢到图书馆看书,就像别的学生到私塾和加强班学习一样。他觉得在图书馆里学习能够静下心来。
太阳还没落下山去,透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睡个“午觉”,便闭上了眼睛。
自从跟诗史认识以后,透在客厅里呆的时间变长了。在客厅里呆着最起码不会错过诗史打来的电话。
正要睡着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可能是这个缘故,透去接电话的时候竟然忘了去猜是不是诗史打来的。要是平时,透总是满怀希望地去接电话的。
电话是爸爸打来的。
“怎么样?”
爸爸问道。
“还好。”
透回答。
“已经放暑假了吧?”
爸爸说很长时间没跟透一起吃饭了,想要一起吃顿饭。
“行啊。现在出发?”
透问道。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太大,透觉得有点冷,便拿过遥控器把空调关了。
透能感觉出来,爸爸听自己答应了以后松了一口气。
窗外天还没黑。
“你在睡觉吗?”
爸爸可能是从声音听出来的。
“刚迷糊一会儿。”
透老实说道。
“哦,是么。”
爸爸说话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他们约好一个小时以后在爸爸的设计所见面。
透挂断电话的瞬间,忽然感到自己跟诗史的距离又拉大了许多。
透在出门前洗了个澡,冲去了脖子、脸和头发上存有的那种理发店的味道。不知怎的,透一直都觉得身上有理发店的味道会让人觉得孩子气。
走在往车站去的坡路上,透能够感到夏日傍晚特有的气息,远处映衬在夏日晚霞中的东京塔隐约可见。
爸爸穿了件米色的开领短袖衬衫。他一边喝啤酒一边跟自己说了许多有趣的事。比如有一家人特别喜欢白色,他们让爸爸设计的所有东西都要求是白色的,就连用来盖垃圾以防鸟类叼啄的网,也要求必须是白色。
“他们竟然那么喜欢白色。”
爸爸最后笑着总结道。透觉得自己也应该跟爸爸说些什么,就把自己这次考试成绩一塌糊涂的事告诉了爸爸。原以为爸爸会不高兴,没想到他竟然津津有味地听着,最后还安慰透,
“不要把考试的事儿放在心上,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来也是。”
透并不讨厌爸爸,只是总觉得跟爸爸之间毕竟有点生疏,好像自己变得不会说话了似的。
“你还钓鱼吗?”
透想换个话题聊聊。
爸爸的胳膊支在桌面,显得粗壮有力。
“当然了。前几天还钓着了一条香鱼呢。”
爸爸右手的手背有个伤疤,听他说是小时候放烟花的时候烧伤的。
“是么。”
透觉得如果不是跟诗史说话,那谈话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有跟诗史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能充分调动起语言的表现力。吃饭时也一样,诗史的存在就像一种神奇的力量刺激这透的食欲。
“怎么不吃呀?”
爸爸好像看出了透的心事似的问道。
“我吃着的呀。”
透说完,一口气喝干了小杯子里的啤酒。
过去爸爸还在家里的时候,大门附近的墙上总挂着一个匾额,上面的字在透看来就像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虫子一样。小时候,不知为什么,透总爱盯着那个匾额看。没想到陪着爸爸喝酒竟然勾起了透对过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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