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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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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棠喜悦地笑了,看看心虹他们说:

“这样行吗?不会给你们增加麻烦?”

“怎么会?”狄君璞说,“快吧,乘你准备的时间,我去买野餐去!”他走下了楼。

片刻之后,这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到了云扬家中,云扬当然是开心万分地同意了。卢老太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去,一再傻愣愣地问他们,云飞怎么没有一起去?是不是又游荡在外面了?

离开了卢家,这一行人开始向目的地走去,这真是奇妙的一群,有男有女有孩子有婴儿!一路上大家嘻嘻哈哈地谈笑不停。小蕾和尧康在大唱着《踏雪寻梅》,尧康沉默起来像一块铁,开心起来就像个孩子。云扬扛着三副钓鱼竿,和心霞亲亲热热地走在一块儿,一面走着,钓鱼竿上的小铃就叮叮当当地响,和小蕾歌声中那句“铃儿响叮当”互相呼应,别有情趣。狄君璞和心虹走在最后面,是最安静的一对,两人依偎着,只是不住地相视而笑。

他们到了庙里,和尚们看到来了这样一大群人,以为来了什么善男信女,侍候周到。大家也玩笑地求了签,又在菩萨面前许愿。庙里供的是释迦牟尼,狄君璞看着那佛像,忽然说:

“你们知道释迦牟尼为什么额头正中都有个圆包,右手都举起来做出弹东西的样子来?”

“这还有典故吗?”尧康问。

“当然,有典故。”狄君璞一本正经地说,“当年,有一天,释迦牟尼碰到了孔子,一个是佛家之祖,一个是儒家之主。两个人忽然辩论起来,孔子说佛家不通,释迦牟尼说儒家不通。两人都带了不少弟子。于是,他们就打起赌来,说只要对方能说出自己不通之处,就算赌赢了,赢家可以在输家额上弹一下。由孔子首先发问,于是,孔子说,佛家连字都不会念,为什么‘南无阿弥陀佛’要念成‘哪么阿弥陀佛’?释迦牟尼答不出来,孔子胜了第一回合,孔子身边的子路,就得意洋洋地举起他的巨灵之掌,在释迦牟尼的额上弹了一下。子路身强力壮,力大无穷,这一弹之下,释迦牟尼的额上立刻肿起一个包包。然后,该释迦牟尼发问了,释迦牟尼就说,儒家也不会念字,为什么在感叹时,要把‘于戏’二字念成‘呜呼’?这一次孔子也被问倒了,讷讷地答不出来。释迦牟尼就得意地举起手来作弹状,要弹孔子,谁知子路一看,情况不妙,背起孔子就逃走了。所以,至今,释迦牟尼还带着他额上的肿包,举着手作弹状,等着弹孔子呢!”

这原是个北方说相声的人常说的笑话,但生长在南方的心虹心霞等人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听之下,不禁都大笑了起来。心虹拉着他说:

“快走吧!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当心把那些和尚给气死!”

于是,他们来到了溪边。

这条溪水相当宽阔,并不太深,可能是淡水河的一条小支流。浅的地方清澈见底,可以涉水而过,深的地方也有激流和洄漩。河水中和两岸旁,遍布着巨型的岩石,石缝中,一蓬一蓬地长着芦花。那银白色的花穗迎风摇曳,在阳光下闪烁得像一条条银羽。溪边,也有好几棵合抱的大榕树,垂着长长的气根,在微风中摇荡。

他们很快地分成三组,每组找到了自己的落脚之处,开始垂钓了。心虹和狄君璞带着小蕾,坐在一块大岩石上。小蕾并不安静,脱掉了鞋袜,她不管春江水寒,不住地踩到水中去,而且跑来跑去地看三组的鱼篓。只一会儿,她就有些厌倦了,因为她发现大人们对于谈话的兴趣,都比钓鱼更浓厚,于是,她离开了水边,跑到草丛中去捉蚱蜢去了。心虹根本不敢弄肉虫子,连看也不敢看,都是狄君璞在上饵,在抛竿,然后交给心虹拿着。心虹今天穿着一身米色的春装,用条咖啡色的纱巾系着长发,别有种飘逸而潇洒的味道,狄君璞注视着她,不禁悠然而神往了。

“天哪!”他喃喃地说,“你真美!”

心虹垂着睫毛,看着手里的钓竿,唇边有个好温柔好温柔的浅笑。

“你不注意浮标,尽看着我干吗?”

“你比浮标好看。”狄君璞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心虹!”他低低地叫。

“嗯?”她轻轻地答。

“你想,如果我最近去和你父亲谈,会碰钉子吗?”

“会。”

“那么,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握紧她,“我一日比一日更强烈地想要你,你不知道这对我是怎样的煎熬!心虹,我们可以不通过你父亲那一关吗?”

“啊,不。”她瑟缩了一下。“我们不能。”她吸了口气,眉端轻蹙。是那旧日的创痕在烧灼她吗?她似乎怕透了提到“私奔”。“你放心,君璞,爸爸会屈服的。”

“我再找他谈去!”狄君璞说。

她很快地抬头看他。

“你用了一个‘再’字。”她说,“这证明,你以前已经找他谈过了!”

狄君璞默然。

“其实,你根本不用瞒我,”她瞅着他,眼光里柔情脉脉,“这么久以来,你不进霜园的大门,你以为我不会怀疑吗?上次要你去舞会,你说什么也不去,我就知道另有原因,后来我盘问高妈,她已经都告诉我了。你早就来求过婚了,爸爸拒绝了你,而且说了很难听的话,是么?是么?是么?”

狄君璞咬咬牙。

“他有他的看法,他认为我不会给你幸福。”

“他以为他是上帝,知道幸福在何处。”心虹抑郁而愤怒地,她的情绪消沉了下去。

“我一定要再和你父亲谈谈,不能这样拖下去。”

她忽然扬起睫毛来,眼光闪亮。

“你不要去!”她说,“再等一段时间,他现在以为尧康是我的男朋友,让他先去误解,然后,我和心霞会和他谈,这将是个大炸弹,你看着吧,不只我的问题,还有心霞和云扬的事。这枚炸弹可能把霜园炸得粉碎!……”她又微笑了起来,显然不愿让坏心情来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你在农庄注意一点,如果看到霜园失火的话,赶快赶来救火呵!”

“那才名副其实的火上加油呢!”狄君璞说。

他们笑了起来,同时,远在另一块岩石上的云扬和心霞突然间大声欢呼,大家都对他们看去,云扬高举着的钓竿上,一条小银鱼正活蹦活跳地挣扎着。云扬在骄傲地大声喊:

“首开纪录!有谁也钓着了吗?”

小蕾跑过来,拍着手欢呼。狄君璞对心虹说:

“我打赌我们竿子上的鱼饵早被吃光了!拉起竿子来,重上一下饵吧!”

心虹拉竿,拉不动,她说:

“你来,钩子勾着水草了!”

狄君璞接过竿子,一下子举了起来,顿时间,两人都呆住了!钓竿上本有三个鱼钩,现在,竟有两个鱼钩上都有鱼!一竿子两条鱼,又是这样子得来毫不费工夫!他们先吃惊,接着就又喊又叫又跳又笑起来。心霞和云扬也愣了,然后,心霞就大声嚷:

“好了!都有鱼了!尧康呢!那个钓鱼王呢!”

是的,尧康呢?他正远在一棵大榕树下,鱼竿的尖端静静地垂在水里,另一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他和雅棠却都在榕树下,照顾着孩子吃奶呢!他们把一块大毛毯铺在草地上,让孩子躺在上面,雅棠扶着奶瓶,看着孩子吃奶,尧康则静静地望着她和孩子。她今天打扮得很素净,浅蓝色的毛衣,白色的短裙,和白色的发带。那样年轻,那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那样稚嫩,还像一朵含苞未放的花,却已是个年轻的母亲了!看着她低俯着头,照顾着婴儿,衬着那白云蓝天,和那溪水岩石,是一幅极美的画面。但是,这幅画面里,却不知怎么,有那样浓重的一股凄凉意味。他看着看着,心里猛地怦然一动,想起心虹心霞对他的期盼与安排,想起早上和狄君璞的谈话,想起自己的孤独,想起雅棠的无依……在这一瞬间,有几千几百种思想从他心头掠过。他竟突然间,毫不考虑地、冲口而出地说:

“雅棠,我们结婚好么?”

雅棠一愣,迅速地抬头看他,她的眼睛是深湛而明亮的。好一会儿,她低低地说:

“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他说,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在这时,他竟生怕会遭遇到拒绝。

她又垂下了眼睛,看着孩子。把奶瓶从孩子嘴中轻轻取出,那孩子吃饱了,嘴仍然在蠕动着,却已经朦胧欲睡了。她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孩子身上。再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他,她眼里竟蓄满了泪。

“非常谢谢你向我求婚。”她说,声音低而哽塞。“但是,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他问,竟迫切而热烈地。“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我自己的孩子,不会要你和他分开的。”

“不,不,”她轻声说,“不为了这个。”

“那么,为什么?难道你还爱那个——卢云飞?”他苦恼地从喉咙里逼出了那个名字,感到自己声调里充满了醋意。

“不,不,你明知道不是。”她说,头又垂下去了。

“那么,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她的声音好轻好轻,俯着头,她避免和他的眼光接触,她的手无意识地抚弄着毛毯的角。“因为你并不爱我,你只是可怜我,同情我。你在一时冲动下向我求婚,如果我答应了你,将来你会后悔,你会怪我,你会恨我!原谅我,我不能答应你。但是,我深深地感激你这一片好心。”

尧康凝视着那个低俯的、黑发的头。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望着她,他对她几个月来的认识,没有在这一刹那间来得更清楚,更深刻。就在这段凝视中,一种奇异的、酸楚的、温柔的,而又是甜蜜的情绪注入了他的血管里,使他浑身都激动而发热了。这就是早上他向狄君璞说他所缺少的东西,他再也料不到,它竟来临得这样快,这样突然。

“但是,”他喉咙喑哑地说,“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一些爱我呢?”

她抬起睫毛,很快地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里有一抹哀求而恳切的光芒。

“你知道的。”她低低地说。

“我不知道。”他屏着气息。

“呵,尧康!”她把头转向一边,双颊绯红了。“我还有资格爱么?”

“雅棠!”他低呼,抓住了她的双手,“在我心目中,你比任何女孩都更纯洁,你的心地比谁都善良,你敢爱也敢恨。为什么你要如此自卑呢?”

她默然不语。

“我再问一次,”他说,握紧她,“相信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在今天以前,可能我对你的感情里混合着同情与怜悯,但现在,我是真挚的,我爱你,雅棠。”

她震动了一下。他接下去说:

“你愿意嫁我吗?”

“或者,你并不真正了解你自己的感情。”她低语。

“我了解!”

“我不知道,”她有些昏乱地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尧康,我现在心乱得很,我想……我想……”

他紧握了她一下。

“不必马上回答,我给你两星期思考的时间。两星期之后,你答复我,好吗?”

“假若……假若……”她嗫嚅地说,眼里泪光盈然,“假若……你真是这样迫切,这样真心,我又何必要等到两星期以后呢?”

他震动了!心内立即涌上了一股那样激烈的狂欢,他抓紧了她的手,想吻她,想拥抱她。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痴痴地、深深地、切切地望着她。她也迎视着他,眼底一片光明。然后,小蕾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惊呼:

“哎呀!尧叔叔,你们的鱼竿被水冲走了!”

他们慌忙看过去,那鱼竿早已被激流冲得老远老远了。心霞在拊掌大笑,高叫着钓鱼王呀钓鱼王!狄君璞望望心虹,笑着说:

“我刚刚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孩儿,把他们的竿子推到水里去了。”

“光着身子的小孩儿?”心虹愕然地。

“是的,光着身子,长着一对翅膀,手里拿着小弓小箭的小孩儿。”

心虹哑然失笑了。

阳光一片灿烂,溪流里反射着万道光华。春风,正喜悦地在大地上回旋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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