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2)
“你知道29-1的身份, 是吧,局长?”
托尼说。
弗瑞:“……啥?喂?你谁?”
托尼:“考虑告诉我吗?因为他显然带着一个很有趣的小伙伴,而我想知道他和他的小伙伴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不告诉我也没关系,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后悔打这通电话了。即便你没有在我的情报库留下任何有关他的线索,我确信我也能在5分钟内知道他的身份。”
弗瑞:“……啥?喂?天杀的!我知道你是谁了!托尼斯塔克!你竟敢在我跟我老婆打电话的时候横插一脚!这是受联邦法律保护的私人通讯!斯塔克!你懂不懂什么叫私人通讯!!!”
托尼:“天啊, 世事无常。我对你的记忆总是还停留在你打光棍的时候。替我跟希尔问好,然后告诉她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差。如果她哪天想打离婚官司,斯塔克企业地表最强法务团队竭诚为她服务。bye。”
弗瑞:“……你他妈的是不是这样想挂我电话?!你试试在黑了我的私人通讯说了一通云里雾里有的没的玩意以后再挂我电话?!我他妈最恨别人挂我电话!”
托尼:“等一下。”
他挂断了通讯。
然后再黑进去一次。
托尼:“刚刚我说了bye,所以这次才算是真正挂你电话。”
弗瑞:“我他妈#%#……”
他潇洒地结束通讯。
托尼:“星期五, 过来干活。”
劳模星期五上线:“等候指示, boss。”
男人修长的指关节在桌面上敲了敲,说:“调取那个人工智能所有检索记录,以及29-1所有任务轨迹。”
星期五:“收到,boss。”
第24秒,托尼看着零级特工29-1的档案里,s.o.那一栏, 眉毛越挑越高。
托尼:“调取美国队长近半年行动轨迹, 与29-1进入神盾局前的行动轨迹比对。”
星期五:“收到,boss。”
第1分钟过去, 托尼喝着咖啡, 看完了西伯利亚基地的战斗复盘。
托尼:“把美国队长从西伯利亚回来后的新住址, 周边住户列一张名单,以物理距离排序。然后跟神盾局市民档案库比对,把有特殊记录的挑出来给我。再派一艘无人机过去, 看看能不能检测到高维人工智能。”
星期五:“收到,boss。”
星期五:“符合检索条件的家庭共有3组。阿特维尔家庭,家庭成员在2020年1月遭遇烁灭事件;罗德尼家庭, 家庭成员在2001年报警被外星人绑架;哈里斯家庭,家庭成员曾在1998年被不明光线击中,严重烧伤。”
托尼瞥了眼29-1第一次被目击的时间,喝了口咖啡,随口说:“烁灭事件的倒霉蛋是谁?”
星期五:“纽约高级警监约翰逊阿特维尔的儿子,萨沙阿特维尔。”
第2分钟过去,托尼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星期五的意识从无人机上回来:“暂时没有在那栋公寓楼发现人工智能活动踪迹。但是boss,我扫描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公寓楼外部,有一个磁场与力场形成的隐形防护盾。防护盾内部充满高能量电子和质子,根据质量初步计算,可以完全抵御两万个浩克的砸击。”
她将模拟出的三维画面,投映在萨沙阿特维尔的档案旁边。以萨沙阿特维尔居住的公寓楼为中心,隐形的护盾覆盖了大约半个街区的距离。然而大街上的人和车都并未感觉到阻碍,依旧在护盾边缘内外来回穿行。
——能够自动识别攻击意向的[行星防护盾]。
第3分钟过去,托尼的姿势还是没有变化。
他看完了萨沙阿特维尔的烁灭观察报告,继续静静地看神盾局医院录像。
那个少年在画面里一跛一跛地走着,神情苍茫而麻木,仿佛被过多的记忆压垮了身躯。
第4分钟,男人出声了,声音是嘶哑的:“推算山达尔星大爆炸的时间。”
星期五:“收到,boss。”
星期五:“根据光变曲线和距离计算,山达尔星湮灭级大爆炸,大约发生在2020年1月前后。”
20分钟后。
哈皮再次推门进来,发现老板端着一杯冰冷的咖啡,站在工作间中央,动也不动。
他在老板面前舞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又一个20分钟过去。
旧金山分部工程总监杰弗逊哭着跑进来,抱怨没有一个封面女郎愿意与他共进晚餐。
他发现男人依然端着那杯冰冷的咖啡,定定地注视着面前承载海量信息的巨大光屏。
星期五:“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来电。”
弗瑞:“怎么样?查到没有?”
弗瑞:“说好的5分钟查到呢?”
弗瑞:“喂?哈,你别躲着不出声。如果你查到了,肯定会来我面前再炫耀一次。既然没有,很显然,你失败了。”
弗瑞:“喂?”
弗瑞:“喂?斯塔克!你输了你输了你输——”
星期五冷静地:“已切断通讯。”
……
萨沙背着书包,暗搓搓躲在希尔达的研究所门口。
他是来接妈妈下班的。
这阵子又要准备考试周,又是给神盾局干活,以前一周回两次家,现在连续两周都没回家了。爸爸妈妈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萨沙支支吾吾把去彼得家玩的借口,抬出来用了好几次。
最后是约翰逊偷偷给他发短信:[儿砸,这个周末是家庭纪念日,你……忘记了吗?以前……纽约大战以前,我们每年都会一起出去玩的,爸爸假都请好了……]
萨沙这才猛地想起来。
家庭纪念日,就是萨沙小时候被约翰逊领养时,那张领养证明上的日期。希尔达和约翰逊一直觉得,领养萨沙的决定,就是这个重组家庭步入幸福生活的开始;于是从萨沙7岁开始,他们三个人每年都会在这一天聚会。
萨沙忙回:[我记得我记得。那周五我去接妈妈下班?]
约翰逊:[科尔森说过,你要尽量远离咱们以前的社交圈,还是我去吧,别让希尔达的同事们看见你。]
萨沙:[没事,我偷偷在门口等她,上了车就好。]
希尔达的研究所在纽约边郊,离家几乎快有两小时车程,但对于资金短缺的私人实验室来说,也只有这里才能勉强负担得起地皮。
小金毛拉起兜帽,缩着头躲在车库里,等着希尔达下班给她一个惊喜。
他没蹲多久。
就看见一辆黑色面包车,“吱”地刹在了车库里。
车牌是模糊的,车窗贴着黑色反光膜,连车前窗也不例外。车门打开,里面乌泱泱下来一群人,朝着研究所大门走去。
萨沙皱着眉,缓缓站起身。
……
实验室内,穿着白大褂的学生们,无措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希尔达跟面前数十名男人对峙。
希尔达阿特维尔站在实验室中央,斑驳的白发,整齐地往脑后梳起发髻。女研究员眼神沉静,但两只还没来得及摘实验手套的手,紧紧地在身体两侧握拳。
“……很显然,你的研发药物,大多数被fda证实未到上市标准。然而你的学生,依然选择伪造证明书,将它们高价售卖给胡佛集团;你确定拥有这种严重劣迹的私人实验室,依然有资格获得联邦政府的补助吗?”
实验室中央,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人。他长相还算不错,然而一双鬣狗般狡猾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不舒服。
希尔达微微咬着牙。自入行以来,她一直只会埋头做研究,面对这种诘难,她只会反复说一句话:“我的学生不会这样做。”
西装男:“你确定?你有这么多学生呢。难保其中不会有哪个最近缺零花钱的,偷卖不合格的药物给我们,可能还想反栽赃一笔——”
希尔达:“我所有学生和研究员,都在这间屋子里。如果你确定要对他们提出指控,请你明确指出是谁,并且提供有力证据。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指控,你也没有任何资格阻截联邦政府对研究所的补助。如果你执意不肯归还,我会向acla(美国临床实验室协会)提出正式控诉。”
西装男转着那双鬣狗似的眼睛,笑嘻嘻地:“啊……acla。顺带一提,我上周还跟他们主席打了高尔夫球。你要他的电话吗?需要我现在提供给你吗?”
希尔达总算明白,对方就是专门来找茬的。她顿时脸色发白,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西装男趁机欺身过去,“希尔达,你知道我本来不想跟你们这种小研究所大费周折,答应胡佛集团的收购到底有多难?我又不是不让你继续做研究了,我知道你喜欢搞这些东西,为我做难道不好吗?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希尔达:“——你这个恩将仇报、自私自利的孬种,如今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教授把研究所交到我们手里时,他是怎么说的?你的公司,根本就是踩着教授的尸体建起来的,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西装男被她在手下面前下了面子,神色转冷,上去就想拖她。
手还没碰到,就见眼角闪过一抹红影。
胸口一股大力袭来!
西装男一个趔趄,啪地在所有人面前摔了个屁股墩。
他又怒又窘,愤恨地爬起来,发现那个女人面前,立着一个穿红兜帽的金发少年。
少年兜帽下的脸,白皙耀眼得不可思议;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却含着满腔怒意,像头暴怒的小狮子,目光带着烈焰射向他。
“seriously?”他故作镇静地说,“真的准备升级到这个地步?你知道你要是敢跟我动手,我从这里出去以后,随便找家医院做个伤检,我的律师团就会把你活活撕碎吗?”
又怀疑地看看萨沙,“所以这就是你后来养的儿子?不是说纽约大战就死了吗?没死啊?怎么看起来没长大?有这种医学奇迹,居然藏着不跟媒体公开?come on,当年进入医学院时,你跟教授宣读过的希波克拉底誓言呢?所谓的‘把一生都奉献给人类’?”
希尔达最害怕的,就是萨沙烁灭的事情被不怀好意的人公开,急得一把抓住萨沙往身后护:
“不管要我签什么合同,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seriously?”
门口传来平静的女声。
“我刚刚好像听见被指控过电汇洗钱、逃税、信件欺诈罪和公职官员腐败罪,以及数次偷取斯塔克企业研究成果未遂的胡佛先生,在大谈希波克拉底誓言?”
美丽的金发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裙,优雅地立在门口。
而在她身后,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以及腰大膀圆的高级保镖。当她蹬着高跟鞋,带着这一大群人,沿着实验室的阶梯缓步走来时,被西装男带来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竟然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希尔达护着萨沙,神情很迷茫。
她不怎么看经济新闻,所以没认出突然进来的女人是谁。
西装男和萨沙,却都睁大了眼睛。
金发女人微笑着说:“诸位,幸会。我是斯塔克工业的首席执行官,佩铂波兹。”
*
*
*
佩铂在走廊里打电话,神色轻松而平静。
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场面一度混乱。
西装男试图先发制人,却被扭住手臂。他一会儿叫嚣人身伤害罪,一会儿大骂斯塔克垄断诽谤。
哔哔叭叭,她通通懒得理会。
只确认了一下,希尔达和学生们确实都被带出,正站在保镖们的保护圈内。
佩铂:“……是的,我们刚好赶上。稍等,有个孩子好像想跟我讲话,我稍后回拨给你。别挂断?那你先等一会儿。”
她把手机暂时按在胸前,回过头,看向脚步声的主人。
是实验室里那个美貌的金发少年。
他已经把红兜帽拉了下来,过于细软的金发,在脑后抓了个小揪,露出那张明艳的小脸。
但跟那张稍显稚嫩、干净漂亮的脸蛋不相匹配的,是沉淀着无限岁月和情绪的剔透绿瞳。
佩铂看看他,微笑着说:“你好,男孩。你应该是希尔达阿特维尔的儿子,是吗?我正准备过来洽谈合作,但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希望你和你的母亲都没有受到太多惊吓。”
少年说:“你好,佩铂。”
他称呼佩铂的方式,让她有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他们认识了很多年,或者是非常熟悉的老友。
她努力看了一会儿少年的脸,试图在记忆里挖出画面来。
但她失败了。
佩铂莫名感觉十分内疚,于是拼命皱着眉再想。
少年说:“没关系,不用愧疚。我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但……谢谢你出现在这里。真的。”
佩铂很温柔地:“我猜,我是不是在哪个宴会上见过你?我真的很抱歉。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吗?如果是,请务必也让我知道,好吗?”
少年歪头想了一会儿。
他最后笑了笑,说:“准确来说,其实也不是很美好……但跟你共同经历过的一切,依然弥足珍贵。”
少年走了。
佩铂重新把耳朵贴上手机,看着被两个保镖带出实验室的胡佛,说:“好吧,托尼,看来你的地表最强法务团队该加班了。”
佩铂:“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想要胡佛制药。我的评估意见是,吸纳希尔达阿特维尔这个医学人才,价值远比那个集团高得多。但如果你执意要收购他们,我今晚就会让律师起草框架协议。”
佩铂:“所以你的决定呢,老板?”
佩铂:“……”
佩铂:“hello?托尼?”
佩铂:“喂?”
佩铂:“……”
佩铂冷静地:“托尼,不要告诉我,你又跟7年前一样,在工作间一边打铁一边莫名其妙偷偷哭。第一次我还能赶过去安慰你,第二次我真的会忍不住把午饭吐出来的。你到底几岁了?”
托尼沙哑地在电话那头咆哮:“……我才没有!!”
……
萨沙回到希尔达身边。
旁边的学生咕咕叨叨地跟萨沙说,胡佛集团那帮人,这几个月其实每星期都会来,赶又赶不走,恶心得要命。
跟在希尔达身边的[眼豆],是负责保护她人身安全的,对这种程度的骚扰,当然不会向萨沙报警。而萨沙也听科尔森的话,不去跟从前认识自己的人碰面,以免给平凡的阿特维尔家带来不必要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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