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实力护崽(2/2)
小雄虫埋在兄长脖颈间哭成了一个泪包,半晌才抽搭搭地反驳道:“不怪哥哥,是他们先骂你的。”
陆忱恰好在此时推门而入,一眼看见了正抱在一起流眼泪的自家幼崽。
他的动作比身旁的雌君更快,立即大步上前,在小虫崽们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问道:“怎么了?是因为身上疼才哭吗?”
本来就委屈极了的陆暻在泪眼朦胧中辨认出雄父的身影,顿时更伤心了,努力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哭唧唧地告起状来:“我不疼,是有虫欺负哥哥!”
陆忱担心孩子们的身体状况,匆匆确认过两只崽都只是皮外伤后才面色冷峻地站起身,对不远处的雌虫教师问道:“我刚才见到您把其他幼崽送到医务室,还以为小暻和小昀真的毫发无伤。”
说着,他将垂着头站在原地的雌子一把抱起,示意一旁的教师和院长注意陆昀额头和脖颈处清晰可见的伤痕:“虽然伤势不重,但我不认为您能把两只受伤的幼崽单独关在休息室里、不作任何处理。”
“如果我的雌子因此患上任何后遗症,也请您做好被问责的充分准备。”陆忱抱着自家幼崽的手温柔而稳定,看向责任教师的目光却十分凌厉。
由于长期与家虫相伴,他的公众形象被固化为“完美雄主”、“罕见的温和雄虫”,雌虫老师没想到陆忱竟会跟雌君一同赶往学院,更没想到一向和善的s级雄虫会用如此锐利的眼神说出毫不掩饰的威胁,顿时有些慌乱地答道:“不、不是这样的,只是一时无法顾全所有幼崽。”
他本想在院长面前先发制虫、指出陆昀打伤雄虫同学的恶行,却没想到刚进门就被陆忱发现了工作失误之处,顿时感到自己的气势矮了一大截,不太自然地陪笑道:“毕竟小雄虫们的身体更重要,请您谅解。”
陆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俯身将自家幼崽抱到一旁的椅子上,以相当鲜明的袒护态度站在雌子身后,对神色尴尬的雌虫沉声问道:“您可以继续讲述事件的经过了。”
由于将幼崽除名、转班是一件相当严肃的事,为了确保处理结果的公正,他在到达初等学院、与一年级a班的责任教师会面后,不顾对方的阻拦找到了掌管学生工作的副院长,请求对方一同参与对这件事的评判。
雌虫教师在明察秋毫的上司面前不敢隐瞒、更不敢说谎,当即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尽量客观讲述起了“陆家小雌虫打伤多位雄虫同学”的全过程。
按照他的说法,新生们第一天进入学院不需要学习太过严肃的内容,就像第一天来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在进行一轮自我介绍以后就被老师带到活动场地,进行自由跑跳。
那片区域其实是初等学院开展体能训练课的专用场所,为小虫们配备了多种实用器材,绝大多数未经教导的幼崽都不了解这些器械的用法,因而对它们表现得十分好奇。
但对于很早就在双亲引导下进行体能开发的陆家小虫而言,这些工具却是长期打交道的亲密朋友,只不过从家里被挪到了学校,显得更新鲜一些。
小雄虫玩心很盛、好胜心更强,在家中训练时从来没能超过兄长,见到学校里竟然也有这些器材后,当即撒娇要求哥哥跟自己再比一次。
陆暻跃跃欲试地希望通过这次比试超过无所不能的同胞哥哥,他身上那种小太阳般的活力也感染了陆昀,两只小虫一拍即合,同时攀上了一处训练器材。
这种训练方式其实与人类的攀岩十分相近,只不过倾斜角度更加垂直、难度更大,在上行过程中设置的障碍物也更多,对挑战者的协调能力和臂力、意志力等有很高的要求。
a班其他幼崽们原本都在十分普通地玩闹,见到陆家两只小虫竟然默不作声地搞出了这样的大动作,顿时叽叽喳喳地围了过去,仰头关注着这对兄弟之间的战况。
陆昀有心让弟弟在新同学面前摘取胜利果实,于是故意装作脚下一滑,与陆暻瞬间拉开一段距离,演技精湛地败给了仍在努力向终点冲刺的小雄虫。
发现自己超过哥哥的小卷毛先是十分惊喜,随后立刻有些低落,重新回到地面的第一时间就板着小脸十分严肃地问道:“哥哥,你是故意输给我的吗?”
小雌虫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伸出手默默地揉了揉弟弟的头,揉出一声不太开心的哼唧。
雌虫教师说到此处,语焉不详地说道:“陆昀在当众失败之后觉得很不甘心,所以故意逞能、挑战了更高难度的训练项目,还从平衡床上掉了下来,却把原因归结到场边为他加油助威的雄虫同学身上,确实品行恶劣。”
“你胡说!”陆暻小脸涨红,像被惹怒的小狮子一样气得原地拍尾巴:“明明是他们先说哥哥不好!”
“那些坏虫说哥哥是废物、不配当雄父家的小虫!我还看到他们故意伸手推了哥哥!”小雄虫的声音十分清脆,话中的内容却向在场的成年体之间投掷了一颗惊天巨雷。
整个主星都知道s级雄虫极其看重家虫,责任教师没想到陆暻虽然年幼、却知道紧抓要害,更没想到那几只伤得更厉害的幼崽竟然犯下如此大错,他顿时刷地落了一滴汗,有些慌乱地垂下目光,不敢面对院长的斥责,只好站在原地讷讷无言。
陆忱的脸色极其阴沉,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认为应该先调取活动室内的监控录像、同时将那些‘凶手’带到这里当面对质,您觉得呢?”
——“凶手”这一措辞十分严厉,代表着他将幼崽之间的打闹定性为恶意伤害事件,并且准备为自家小虫有理有据地进行平反。
被他注视着的院长叹了口气,虽然私心里认为无须闹得太过,却也不敢在这位阁下态度如此强硬的时刻触霉头,只好颔首答道;“我亲自去调取录像,请您在此稍待片刻。”
说罢,他瞪了一眼身旁汗如雨下的雌虫教师,带着对方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一家四口的休息室内针落可闻,陆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他将垂着头的小雌虫揽在怀里,轻声问道:“还疼吗?”
他没有像叶泽曾担忧的那样对暴力伤虫的雌子表现出厌弃,也没有像其他雄父一样,由于被卷入此类纠纷而极不耐烦。
大雄虫半跪在地,动作轻柔地挽起了自家幼崽的裤脚,察觉到小雌虫的神色有些隐忍,立刻伸手轻轻包裹住了陆昀伤痕累累的膝盖,再度问道:“疼不疼?”
——就算要对崽崽们进行教导,那也是回家之后的事,此刻他只想好好安抚自己的小虫,让受伤的幼崽在父亲的庇佑下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一直告诫自己要“坚强、隐忍”的小雌虫在这温柔的触碰中颤了颤,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和委屈,当即抱着雄父的脖颈哽咽道:
“疼、雄父,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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