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可可利亚的选择（1/2）

风暴越来越大，整片天空都被冰雪所笼罩。

处于风暴中心的可可利亚，此刻的意识已经进入了星核当中!

她环顾四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星海。

一个棕色齐耳短发的小女孩，静静的站在远方。

可可利亚听到了小女孩的呼唤：

“可可利亚。”

这声音，就好像无数道声音叠加，有老人，有小孩。

可可利亚走了过去，发光的台阶在她脚下凭空生成。

“你是谁?”可可利亚问道。

“我是历代大守护者的意志集合。”小女孩开口道，“七百年来，守护者的意志，一直在抗衡星核的意志。”

可可利亚本能的不相信，但她在小女孩的眼神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神采，转瞬即逝。

那是自己的养母，贝洛伯格的上一任大守护者。

“我以为，你们早就死了。”可可利亚轻声道，“原来，你们一直活在星核里。我和星核的交易，你们也看到了，对吗？”

“我们的确已经死了，但是，由于星核的特性，我们的意识被星核所复制。”小女孩轻声道，“由于存护的力量，星核无法将我们的意志同化，我们也成为了对抗星核的第一线。”

“这种对抗，毫无意义。”可可利亚叹息道，“存护的力量那般伟岸，为什么不多赐予力量给你们，而是让你们这样苦苦维持七百年?星神，何等的冷酷。”

“我们明白，你对存护的失望。”小女孩并没有因为可可利亚冒犯她的信仰而生气，反倒自我检讨起来，“七百年里，一代代的大守护者，留给接替者的只有更深的绝望。你最后选择和星核合作，我们无权责难。”

“不责怪我吗？”可可利亚喃喃道，陷入短暂的失神。

“我们无权责难。”小女孩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裂界无时无刻都在扩张，所守护的家园一点点被吞噬，那种肉眼可见的绝望我们都经历过。

“星核无时无刻都在蛊惑人心，那种耳边的呓语我们明白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可可利亚，你所做的选择，是绝望之下的必然。”

可可利亚闻言，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抱歉，我真的看不到希望。存护的信仰总教人等待，我们已经等待了七百年，却看不到半点希望。唯一能够给予我希望的，只有星核，祂对我许诺了未来。”

“星核许诺了未来，但祂最终，会吞没所有。”小女孩轻声道，“存护的力量消退之后，这座城市必然毁灭。”

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新生，死掉的人也无法复活，留下的只有星核所复制的意识。

“无论相不相信星核，这座城市的结局都是毁灭。”可可利亚自嘲道，“我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从来没有什么希望，从来没有。”

“存护的信仰，教导我们等待。”小女孩轻声道，“尽可能长的延长等待的时间，这也是一种存护。”

“我不信仰存护。”可可利亚淡淡道，“我当然知道，我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去拖延，精准计划每一份地髓矿，那样至少可以多争取几十年，把问题留给下一代大守护者。

“但是，这样有意义吗？每一代大守护者，留给下一代的，都是绝望和痛苦。我想将这种苦难从我这一代终止，我希望我的女儿不用背负这样的绝望!”

对面的小女孩闻言，眼眸平静，说道：

“不要激动，可可利亚。我们虽然和你是不同的选择，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这座城市，希望我们的后代，能够从苦难中脱离。”

顿了顿，小女孩继续道：

“当然，被星核蛊惑后，你还多了对力量的渴求。但是，可可利亚，当你越发追求这种力量，你就离人性越远，变得众叛亲离。”

“如果真的能够得到力量，这种代价又如何呢？”可可利亚嗤笑道，“那高高在上的星神，让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就能够庇佑这座城市，而不是跪在那里祈求别的神明的庇佑!”

“我们明白你的想法了。”小女孩深深的看了可可利亚一眼，“现在，前方有两条路给你，你会选择哪条?”

道路在可可利亚面前分岔，通往两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