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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变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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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花,还没有开放。

商老夫人叫人把一株梅花移到这里。她闻着梅花的芬芳,仿佛终于找到了些希望,笑了起来。她丈夫死了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一切希望都没有了的。可是有人对她说,她还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就是她将来的希望。

大儿子死的时候,她的脸上很镇定,可她的心却在绞痛,但是她不能叫别人看出一点一滴来。她的第二个儿子,现在就被关在那个铁门里,上了厚重的锁,每天的一日三餐只能由家中的哑仆送去。她不得不如此,因为他已经疯了,为了一个女人。

商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在梅枝上抚摸着,叹息着。她不愿任何人来打扰这个孩子,现在他发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也许很快就会死去。她丈夫死的时候,她还可以撑得住,但在大儿子的灵堂上,她已需要别人搀扶着去祭拜。她的这副躯壳,已越来越衰老了,很快也要追随他们而去。她已经决定,在她断气之前,要将行舟也一起带走,因为她实在不能放心,将这个疯疯癫癫的孩子留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

以前,她还一直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因为她还有个小孙子。如今这个小小的男孩,商家唯一的希望,也要成亲生子了,还带回了一个与她出身一般孤苦的年轻女孩子。其实她一直希望,商家的血脉就这样断绝了的,因为实在不忍心再看到有女子重蹈她的、长媳的后尘。终究,还是舍不得留下商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那该多么寂寞啊,商老夫人遥遥望着夕阳落下去的地方,浑浊的眼睛里淌下了泪水。只要他的身边有他心爱的人陪伴着,她也能放心地走了吧。

二月初七,宜嫁娶。

商家大厅早已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只待着新郎新娘拜天地。

商容一身新郎官的吉服,他惯常穿白衣,今日一身正红,更显得身形颀长,面目俊朗,看得一众来观礼的女宾目不转睛。然而这位本该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一向微笑示人的商家公子,今日虽还是笑得很客气,眼眸深处却藏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悲伤。任何人都以为一切正常,只有商家祖母瞧见了自己孙子的神情。只是连这位睿智的老夫人,也猜不出商容的心事。

内堂。

唐悦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

喜娘对唐悦并不熟悉,只知道这位商家的媳妇出身江湖,连穿吉服都还不忘将倾城佩在内服,是以多少有些敬畏她。梳妆打扮之时,也不敢与她多说话,唐悦若是口渴了,她也不敢拘束着她说不让饮水。

唐悦心中过意不去,却因为天生笨拙,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在盖盖头之前,喜娘端详了她一番,道:“姑娘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我服侍的新娘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从来没见过您这样俊的相貌,商公子真是好福气。”

唐悦听她说得诚挚,脸上也不由得红了红,自从容貌有损,世上再无别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感动道:“多谢您为我操持。”

喜娘瞧着她面上泛起红晕,只觉得那只红蝶栩栩如生,美丽异常,摇头道:“人说众生平等,要我说佛祖太不公平,哪里有姑娘家面上红印偏偏生得一只蝴蝶模样,反为姑娘添了几分风采……”

唐悦愣了愣,转而看向镜中的自己,左眼之下,一只红蝶振翅欲飞,娇艳欲滴。这只红蝶,使得唐悦一张清丽的面孔多了几分艳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伸出手,抚摸着那只蝴蝶,不知想起了什么,堪堪落下泪来。

喜娘大叫:“哎哟姑娘,可不能哭了,大喜的日子,花了脸可怎么好!”她手忙脚乱地到处找帕子替唐悦擦拭。

她正擦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摸自己身上,好半天摸出来一张字条,递给唐悦道:“瞧,我真是忙糊涂了,商公子说这张字条要给新娘子先看看,我说他真是急性子,有什么情话要说也可以等到洞房花烛夜嘛!”

喜娘还在说,唐悦已打开了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字条。

喜娘并不识字,她只见到唐悦在读了那张字条后整个人都呆了一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全消失了。

她仿佛经历了什么打击一般,连脸上的胭脂都不能掩饰苍白,一双明亮的眼睛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忧郁,她的肩膀微微发抖,捏着字条的指尖隐隐发白,喜娘有些吓坏了,不知道那字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能够让原本还高兴着的新娘子变成这副模样。

外面的丝竹声已响起,喜娘顾不得猜测那信上内容,只好将珠冠替新娘子戴上,道:“吉时已到,天大的事都以后再说。”

她正劝着,有一个侍女在外面唤她出去做些准备。她连声应着,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梳妆镜前一动不动的唐悦,还是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唐悦和一个刚才给喜娘打下手的小侍女。

唐悦心中如掀起翻天巨浪,她万没有想到,商大哥居然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原来那日他追出去,实是那人特意被发现并引他追上,还留下了一个口讯。

一条不知是何人带来的口讯。二月初八午时,正道与拜月教将再次设场比试。

第一个为拜月出战的人,是唐漠。

商容得到这条消息以后,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她,唐悦心中大略是可以猜到缘由。只是,商容终究是商容,永远不会变成以自己利益为重的苏梦枕,他赶在婚礼之前告诉她,就是为了要让她自己做出选择。

去,还是不去,都由她。

丝竹声已经响起,纸片轻飘飘地从她膝头掉落,唐悦的目光追逐着那张纸片,心中突然有一种期待,她竟希望自己从未得知过这个消息。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一身鲜红的喜服,美丽的胭脂,却无法遮掩此刻她苍白的脸色。漆黑的发丝被绾起,左眼下的红蝶栩栩如生。

只是,镜面为什么会朦胧?还是她流泪了……

如果可以不顾一切,该有多好。唐悦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她甚至还没有做就已经知道,但她想到了在很多年前有一个人站在明亮的地方对她道:“跟我回家。”

跟我回家,大哥,我也想带你回家。

他是她的兄长,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这种深厚的感情永远没有任何事能代替。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头上的珠冠,将珠冠捧在手心里,一滴泪水落下,滴在了洁白圆润的珍珠上。泪水慢慢顺着珍珠留下来,悲伤弥漫在唐悦的心头。

喜娘刚要推门,却不防门霍地打开。一身吉服的唐悦站在面前,面容平静,脸上却泪痕未干。

“你……”

她一把扯下腰间喜结,递到喜娘手中,“替我对他说,等我!”

喜娘还未来得及说话,眼前一花,那个窈窕的红影已去得远了……

这时里面的小侍女才追出来,手中还捧着精致的珠冠,正与还愣在原地的喜娘撞在一起,手中的珠冠顿时摔了,孤零零地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下去。

珠链竟摔断了,珍珠滚了一地。覆水难收。

唐悦未曾想到,居然有人在商家大门外等着她。

她看见轩辕迟迟的时候,她正坐在轿子里,微笑着看她。

轩辕迟迟很快看清了唐悦的容貌,似乎吃了一惊,面上的神情也不知是妒还是怨,慢慢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当然,为了你大哥,你一定会来。”

“字条是你送的?”

“字条?”轩辕迟迟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看来有人和我一般想念你呢!”

唐悦道:“你们为何要让我大哥去比试?”

轩辕迟迟娇笑道:“他既在拜月教中,你何苦还当他是正道人士,出战有何不对……”

在苍白的薄雾中,唐悦的眼睛还是亮得惊人,她慢慢地冷笑,“难道拜月教中已无人可与正道高手一战?”

轩辕迟迟面上虽笑得很开心,但从看见唐悦如今的样貌开始,她的笑容就不那么畅快了,她道:“唐姑娘,你难道没有想过,可能是有人故意在令你生气,以便在暗中破坏这婚事……”

唐悦没有说话,但她眼中有一种无声的、压抑的愤怒,却比吐出任何一个句子都要令人心惊。她面上的红蝶,仿佛感染了她眼中的怒火,越发艳丽,美丽得撼人心魄。

被这目光瞧着的轩辕迟迟也不免垂下头来,道:“唐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唐悦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又为什么要缠着我?”

轩辕迟迟抬起头来,吐气如兰,“这你就不要问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唐悦微闭上眼,她已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这些人不是不讲道理,他们的权势就是道理,这道理岂不是天底下最蛮横的,也是最有用的。

苏梦枕早已料到唐悦会来,只是没想到她会跟着轩辕迟迟一起来。这位娇滴滴的拜月圣主,到底在耍什么心机,为何一而再地引唐悦出来。待看清那张已焕发生机的面孔,苏梦枕心念一动,终究只是对着唐悦从从容容地一笑。但凡成大事者,第一要诀便是忍。不论是对自己,对敌人,都一样残忍。

轩辕迟迟不动声色地在他和唐悦身上打了个转,暗地里有些佩服苏梦枕。这个男人,她向来只以为他不过心机深沉了些,如今看来倒真是小瞧了他。以他的才智武功和对权力的欲望,居然低眉顺眼给拜月教主当了二十年的孝子,而丝毫不露出半点野心,真可谓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要权?如今你已一人之下,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要教主之位?不,有名不如有实,大权在握何必在乎什么虚名。

轩辕迟迟面上柔情似水,心中却暗暗叹息道:“苏梦枕啊苏梦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不论他想要干什么,唐悦都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轩辕迟迟这样相信。因为苏梦枕决不会对任何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多看一眼。所以唐悦一定有用,只是轩辕迟迟还不知道,唐悦对苏梦枕到底有什么作用。

另一方面,轩辕迟迟现在也需要唐悦,帮助她来确认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思及此,轩辕迟迟的目光落在了台下面无表情,腰杆笔挺的唐漠身上。他并未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一眼都没有。

别人在看,也在议论。谁都想不到,这位容貌尽毁的唐姑娘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妖冶的大美人,还出现在拜月教的人之中,纵然那张脸孔还是冷冰冰的毫无表情,但左看右看,都比她容貌未毁前还要艳上十分。

那一只振翅欲飞的红蝶,与她一身还来不及褪下的吉服,在人群中造成巨大的轰动,她宽大的袍袖在风中飒飒作响,整个人像是一枝马上就要被狂风带走的海棠。

在众人注目礼之下的唐悦,却毫不在意,一双明亮的目光,只牢牢盯着台阶下的唐漠。他为何还不醒来?为何还要为了拜月教拼命?难道一个人的意志竟丝毫也抵御不了那可怕的控制?

“唐姑娘,公子请你过去那边。”唐悦一惊,侍从小怜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悄声道。

唐悦顿了顿,还是朝苏梦枕走了过去。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那种白璧无瑕的好男人,姿容出众,长得俊俏,衣着潇洒,样子又漂亮又高贵。谁会想到他是这种人,心黑手狠脸皮厚,占全了。

唐悦勉强站过来,不过想问他一句:“你们究竟想利用我大哥到什么地步?”

苏梦枕连眼皮都未抬,道:“到他死。”

唐悦心里一痛,道:“该死的是你。”

苏梦枕启唇一笑,道:“苏某这一生,身上的血债无法说尽,脚下的冤魂难以数清,若有因果报应,我早就罪该万死了,可惜老天不是你。”

唐悦的目光追随着场上的唐漠,他已打败了第一个对手,司马山庄少庄主司马无声。司马无声双臂齐齐被斩断,唐悦闭上了眼睛。以前大哥出手,尚且有所余地,这一次,他是真的半点情面未留。这位司马少庄主,还曾与他们有过几面之缘,现在却成了一堆倒下的血肉,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苏梦枕轻轻鼓掌,道:“唐兄的剑术大有精进,妙极。”

唐悦第一次感到后悔,她不该来这里,为了来这里,她放弃了大好的姻缘,丢下商大哥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宾客,以商家的名誉地位,他还能再原谅她,接纳她吗?

苏梦枕这时候却抬起眼瞧了瞧她,想起了那正一身吉服,等着新娘子的新郎官,他无声地笑了。

不知为何,苏梦枕对商容,总是保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心态。对方越是高贵大度,越是善良正直,他就越是看不起,越是厌恶万分。而另一个隐秘的、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时时在折磨着他。

看着唐悦那一身耀眼夺目的嫁衣,苏梦枕带着认真而温柔的微笑,道:“耽误了你的婚礼,真是抱歉呢。”

婚礼上新娘子消失了,商公子会是个什么反应呢?呆若木鸡?痛不欲生?商容是个谦谦君子,他总是以深情隐忍的姿态站在唐悦身后,默默关心她爱护她。这一点苏梦枕决计做不到,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忍耐。他付出的爱,足以把对方烧得连灰烬都不剩。

唐漠此时已打伤了第二个对手,欧阳山庄庄主的关门弟子林梓然。林梓然的右臂鲜血淋漓,他捂着手臂,面色惨然。

就在此时,唐悦看见欧阳啸天从看台上站了起来。然后欧阳明珠的面色变了,因为她也看见,她的父亲要动手了。

“世侄,我万万想不到,你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欧阳啸天慢慢步下场,一把扶住自己的弟子,让人将他带下场去休息,神情痛心疾首地道。

唐漠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他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对面的欧阳啸天,毫无反应。

“你爹泉下有知,还不知会如何伤心!我今日就要代你爹,教训你这个逆子!”说话的这一刹那,欧阳啸天已经出手!他出手如风,身法如电!十分内力,一掌击在唐漠胸膛上!

只是欧阳啸天还未来得及得意,已挨了一剑。

他只觉伤口发麻,怒叱道:“你竟敢——”欧阳啸天自诩武林前辈,以教训为名出手,万万想不到唐漠居然真的敢对他出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到唐漠一张无动于衷的面孔,他气得血气上冲,大吼一声:“畜生!”这一声,宛若炸雷,整个人已如猛龙一般扑将过去,他的剑法、轻功、内功、阅历,远在唐漠之上。

唐悦紧张地向前走了一步,苏梦枕笑得很温柔,“你若是想要你大哥立刻死在对方手上,就下去试试看。”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与轩辕迟迟轻轻碰了一碰,轩辕迟迟先收回了眼神,苏梦枕的嘴角弯了上去。

唐悦脸色透白,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唐漠与欧阳啸天的争斗。她希望是梦,这一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等她醒过来,唐漠还是那个有血肉,有人性的大哥,而不是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杀人机器。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仿佛要克制内心那头猛虎突然跑出来。

倾城,在跃跃欲试,仿佛闻见了血腥味。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拉过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硬生生地掰开。她怨恨地看着这个人,对方却不愠不火,不紧不慢地笑道:“你若伤了手,我会心疼的。”他的话语中仿佛还带着些真心,但却以一副成竹在胸,高高在上的姿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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