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剑指欧陆(中)(1/2)
雪原上顿时响起低沉苍凉的号角声,正汹涌而前的阿兰将士闻听号角声起,虽然不解却不敢抗命,只得追止追击,转身缓缓后撤,楚弱所部将士终于摆脱了阿兰的追击,从容退至草墙前面。
楚弱所部将士堪堪退到草墙边,以脚一踹、那堵草墙便轰然倒了下来,隐藏在草墙后面那一排密集的马车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或者说那根本不能称之为马车,因为它既没有轮子也没有车厢,只有两根前端翘起的木头压在雪面上,支撑着一具简陋的车架,说起来更像是一个雪橇。
整个车架十分简陋,只有纵横廖廖数根木头,却钉得十分坚固,健马的马头及马颈上都覆盖着冰冷的铁甲,更令人心悸的是,每架马车的车架上都绑着五支长矛,长度超过三丈,矛尖超出马头足有两丈!远远望去连车带骑就像是一头长有五枚獠牙的铁甲怪兽,这就是兀旭列的奇谋,战国版的坦克集群。
足足一千多辆雪橇,每十辆被绑成一个整体,形成恐怖狰狞的连环战车,延绵足可三、四里。
草原平坦的地势让联合雪橇的集群冲锋成为可能,厚厚的积雪只需要两根前端翘起并且表面刨光的木头就能在雪地上迅速滑行,而且阻力更小。
“什……什么东西?”阿兰王目露惊色,阿兰王不能不吃惊,他见过战车,战车虽曾盛极一时,在春秋时期立下赫赫战功,可随着岁月的流逝,战车早已经因为自身无法克服地诸多缺陷而退出了历史舞台,没想到匈奴竟敢逆潮流而行,重新使用这种已经淘汰的武备?不过也不完全是战车,那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战车,没有轮子的战车。
在阿兰将士震惊莫名地眼神注视下,楚弱所部将士翻身爬上了雪橇,恰好每人驾驭一辆雪橇。
熊熊燃烧的火光中,肃立正中央马车上的楚弱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佩剑,将士的目光霎时聚焦到了楚弱的佩剑上,有耀眼的寒光从楚弱佩剑的剑刃上腾起,迷乱了幽暗的天穹,冰寒的杀气在天穹下无尽地弥漫。
寒光一闪,楚弱手中地佩剑无声无息地斩了下来。
匈奴的将士同声大喝,马鞭同时挥出,恶狠狠地抽在健马的马股上,健马吃痛,同时甩开四蹄往前奔跑起来,刨光地木条在雪原上轻易地滑行起来,渐渐增速,片刻之后,最令阿兰将士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汹涌而前的雪橇战车竟然直直地碾过了那团燃烧的火海,素来惧火的战马此时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狂乱地践踏过燃烧的火团,拖着狰狞的战车奔涌向前,所有的战马都被蒙住了眼睛,也被布团塞住了耳孔,在驭手的驱策下,它们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
十架雪橇捆绑在一起,则限制了雪橇的方向,确保其只能往前行驶,既便是一匹战马受惊,却也根本不足以改变整架雪橇前进的方向,或者一匹战马倒毙了,却也无法阻止雪橇前进的步伐。
当楚弱的雪橇集群发起冲锋时,战场左右两侧冰冷的雪原上,各有五千多骑匈奴的骑兵鬼魅般冒了出来,马蹄裹布、马嘴上套,不举火把,不许喧哗,足足一万多骑兵就像一群幽灵,从左右两翼向着阿兰的大军掩杀过来。
只等阿兰王的大军被楚弱的雪橇集群冲击得阵形大乱时,这一万多骑兵就将开始血腥的屠杀。
“阻止它们,祛阻止它们。”
哈力最先意识到了危险,当那草墙刚刚倒塌,雪橇刚露出狰狞的嘴脸时,哈力就感到了不妙,开始凄厉的大叫起来。
一辆怪模怪样的雪橇根本不足为惧,既便是十辆雪橇绑在一起冲锋也不可怕,可如果是千八百辆雪橇排成一排发起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情形将变得完全不同,千八百辆坦克冲锋所产生的威力是毁灭性的,绝非三军将士的血肉之身所能抵挡。
如果阿兰王的大军只有几万人,千八百辆坦克的冲锋也并毫无咸胁,因为雪橇冲到之前,阿兰王的军扒能挑从容进过正面,只要躲过正面,难以改变冲锋方向的坦克集群就失去用武之地,纵然拥有毁灭一切的威力也是白费。
可问题是,阿兰大军有十几万人,大军在草原上摆开了阵形,要想在短时间里变换阵形筒直是不可想象的,一旦强行下令变阵结果将只是自乱阵脚,惊慌失措的骑兵将会像受惊的兽群,最终酿成灾难性的混乱。
不能乱,绝不散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雪橇集群的冲蜂,一定要阻止冲锋,雪橇集群虽然可怕,却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牵引战车前进的战马,只要射杀了战马就不攻自破。
“弓箭手,弓箭手统统射杀战马。”在阿兰王惊魂未定之际,哈力已经直接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命令,传令兵扰像了一下,哈力立刻就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还不快去。”
“遵命。”见阿兰王丝毫没才阻止的意思,十数传令兵不敢怠慢,当千多辆雪橇开始冲锋一时,足足五千余名弓箭手从件中乱哄哄地阵中走出,在大军阵前排列成散乱的射击阵形。
夜空下,匈奴的将士凄厉的大喝声声不息,马鞭一下接一下扣在马股上,战马吃痛、悲嘶声声,沉重的雪橇逐浙开始加速、加速、再加速直到最后,雪橇最后几乎是在雪地上飞行一般。
雪橇组成的坦克集群以令人全息的高速向着阿兰王的大军突进,光滑的木条在雪原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放箭。”阿兰阵前声声令下,五干余名弓箭手拼命地挽弓射击,一波接一波的箭矢腾空而起,在空中交汇成绵绵不息的箭雨,带着刺耳地尖啸,向着疾奔而来的雪橇落下。
“咻咻咻。”箭下如雨,撕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无数箭矢射在了雪橇上,发出笃笃地闷响,也有许多箭矢射中了战马头上、胸前的铁甲,清脆的括击声中纷纷被弹了开去。
“放箭。”
雪橇的黑影正在阿兰将士的眼前迅速靠近,脚下的地面正在剧烈地颤抖,充斥耳际的声音就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碾成粉碎,阿兰将士的脸色已经白的像纸一样。
又一波箭雨从弓箭手手中腾空而起,却明显变得稀疏,嘶嘶的吸气声不绝于耳,弓箭手们终于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开始往后退缩,已经习惯了收割敌军生命的弓箭手们,终于感到了恐惧。
哈力倒吸一口今气,眼睛里的神色一片寒凉,再没有办法能够阻止敌军雪橇战车的冲击了,阿兰大军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这一刻哈力快要窒息了,他想到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匈奴竟然能够从正面摧毁阿兰大军的防线,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实。
一名阿兰弓箭手射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支利箭,正中奔腾的战马前胸,只听叮的一声脆响,足可穿透厚重皮甲的箭矢却被弹了开去,修忽之间,一支粗若碗口的长矛已经向着阿兰士兵的胸前刺了过来。
阿兰弓箭手惨叫一声,弃了长弓转身就逃,然而一他还没来得及离开,沉重的长矛就已经冰冷的刺到,锋利的长矛在战车极大惯性下,转易地制开了阿兰士兵那单薄的甲胄,从后心贯入直透出来。
阿兰战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麻木,阿兰弓箭手凄厉的惨叫起来,浑身的力量如潮水散去,眼睁睁的看着滴血的长矛从胸前透出,身体则顺着碗口粗的长矛上往后去。
在阿兰弓箭手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凝血的长矛又连续贯穿了两名阿兰士兵的身体,把三人的身体串在了一起,滴血的长矛最后一名阿兰所削断,可是在削断长矛之后,阿兰小枉也被腾的战马指倒在小枉爬起来之前,狂苯的钦蹄乙行无特地从他身上残路而过,并的材部整个殊得四了下去。
阿兰战士甚至能够请晰地听到体内骨骼和身体碎裂的声音。
一名身手不错的阿兰战士怒吼一声,身体窜了起来,躲过了巨矛贯胸的厄运,身体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已壮精着躺在了排成一排的长矛上,他才刚刚爬起身来,惊见眼蓄寒先一闪,一支锋利的狼牙箭已经从他的脑袋穿颅而过,阿兰战士的身形在空中顿了顿,从空中上颓然栽落。
千八百雪橇战车就像无可比拟的钢铁洪流,阿兰阵前的五千名骑兵首当其冲,雪橇战车犁过处,阿兰战士们就像野草一片片地倒了下来,不是被雪橇战车上的长矛刺死,就是被战马踏成肉泥。
很忙,阿兰前阵阵形的混乱就波及了后面,后撤的阿兰人又冲乱了中军,中军一乱,阿兰全军都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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