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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皇长兄不是太子)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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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面面相觑,虽然只是一句话,却改的是老祖宗的规矩。这新皇,真是不同凡响。宰相倒是觉得安心,他实在是被那妖道折腾怕了。于是,宰相带头称赞,“陛下英明,此言有理。陛下,圣安。”

其他臣子也赶紧跟上,纷纷恭祝,“陛下,圣安。”

随后,立刻有官员站在阶下,把新皇的旨意,记录下来。

接着,新皇宣布了新的年号,还宣布了把老皇帝奉为太上皇,把皇后封为太上皇后。新皇宣布完,看了眼一直呆立在旁的父皇,后者对他冷笑,那眼神中带着最后的疯狂和不甘。

突然,太上皇动了,众人都警觉地看着他。只见他老当益壮,向殿门口跑去,大家都不敢拦着,回头看新皇。

走到门口,太上皇被太上皇后拦住了,“陛下,您去哪里?妾身陪您去。”

太上皇一把推开陪伴多年的老妻,“滚开!你这贱人,妒妇!就因为你年老色衰,朕宠幸个年轻的妃子,你都嫉恨!还怂恿太子谋朝篡位!走开,都走开,谁敢拦朕!朕就不信,这不孝子,还敢弑君杀父不成!你们一个个不忠不孝,朕就不信,天下没有一个忠于朕的臣民了!朕只要出去,自有人拥戴,你这逆子,谋逆登基,不作数!不作数!”

不顾一切的太上皇认定了新皇不敢把他怎么样,企图闯出宫去,却不想,没走几步,被太上皇后身边的十多个宫女围住。

太上皇后吩咐,“太上皇病了,扶太上皇回宫休养!”

“奴婢遵命。”在这血流满地,尸陈四处的大殿前,杀气尚未散尽。一群少女的娇俏身影有些格格不入,那莺莺燕燕的声音也是突兀,但是,却意外的有用!

太上皇虽是个男子,却垂垂老矣,而且,刚刚一番折腾,已经不剩什么气力,被一群宫女簇拥着、架着,在太上皇后的陪同下,很快就走得不见了。只余几声气急无奈的咳嗽声隐隐传来。

文臣心说,太上皇万年好色,如今就算退位,也少不了美貌宫女伺候,福气也不差。

武将就有的忍不住要笑,原来对付棘手的太上皇,只需要几个美貌宫女就够了,让他们白白担心一场。还是太上皇后有办法。

而新皇却是心有不忍,曾经心中顶天立地的父皇,如今败落,连几个宫女都没办法对付,这就是老去的悲哀。

与其让人看尽了老迈无能的样子,当面背后的笑话,还不如,优雅地退去。

于是,新皇又下了一道旨意,这道旨意是下给臣工,也是下给自己的,“人吃五谷杂粮,便有生老病死。朕今日,对列祖列宗起誓,在位,只二十年。花甲之后,必传位给储君。若有一日,朕老糊涂了,想要长生不老,寻药炼丹,诸位臣工都有劝谏之责。”

这是今天第二个让大家惊诧的旨意,不过,这个旨意,深得人心。大家对新君的公正无私又更添了信心。

于是,就有臣子附和,“陛下,万……呃不,陛下,圣安。”

宰相也说,“陛下心怀天下,大度无私,是天下之福,万民之福,也是臣等之福。陛下,圣安。”

当日,宫门落锁,深宫中的变故,杀机四伏,血流成河,外人一概不知。大家只知道,老皇帝病重,下旨令太子登基。太子做了四十年的太子了,登基也是众望所归,没人觉得不妥。

过几日,人们知道了妖道和奸妃被处置,人人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民间早有传说,说妖道拿幼儿炼药,于是,京城丢了孩子的人家,就暗地恨着那道人。

至于有人发现,自家的男子进宫后再没回来,宫里的解释是,妖道在被诛杀前,带人作乱,伤及无辜。

有略微知情的传播小道消息,没多久就被抓走,说是妖言惑众,是妖道余党。

那些参与宫变者,人人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即便多年后,都不敢轻易提起。

史官记载,康泰元年,太上皇病重,命太子登基为帝。新皇登基后,励精图治,是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黎民百姓皆称颂功德。

而渐渐被人们遗忘的太上皇,在深宫中,依然活着,只是精神不济,越来越衰弱。

曾经的天下之主,如今被困在区区一个四方天地中,只有这个安和宫,是他唯一能拥有的地方。

平心而论,安和宫是除了皇帝寝宫外,最大的一个宫室了。但是,住在这里的人,是曾经富有四海的帝王啊,就算再锦衣玉食,就算再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流水般送进来。可是,连宫门都不能出去,和坐牢有什么不同?

曾经的贴身太监、侍卫,宫人,一个都不见了。太上皇后倒是送来不少美人,还吩咐她们乖乖听话。

但是,也仅限于在安和宫乖乖听话。这些美人和太上皇一样,出不去。一群花季少女陪着一个花甲老人,困于宫中,如同坐牢一般。

不管她们内心是如何想的,这些少女们按着太上皇后的吩咐,每天都要欢笑、嬉戏,要讨好太上皇,她们当中,有会唱歌的,会跳舞的,通音律的,还有会说笑话的。即便是太上皇也觉得,他的太上皇后算是费心了。

不过,他不领情!

再好的囚笼,也是囚笼!

宫门只有送饭、送东西进来的时候,才会打开。太上皇多次想出去,都被守宫的重重侍卫拦下。那些侍卫倒是脾气好,任他打骂,但是,就是不走开。

太上皇凭一己之力想冲出去,根本不可能!指望宫女们帮他,那是做梦!一旦太上皇哄骗她们送消息出去,她们就低头不语,装哑巴。哪怕被太上皇打骂,也只会哭。

日子久了,太上皇觉得,这样硬来不行,他打算怀柔。于是,让人请来了太上皇后,那个本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的女人。

太上皇后倒是来了,两人坐在屋子里,一张桌子,面对面,谁都不先开口说话。太上皇看着对方,太上皇后气色不错,看起来过得挺好。也是,儿子终于登基了。她多年心愿了了。而自己,太上皇想起早晨照镜子时候,看到的是老了十岁的样子,须发都白了……

最后,还是太上皇忍不住,先说了句,“皇后架子好大,进来了,都没有向朕行礼。”

太上皇后闻言,嘴角一勾,笑了,起身给太上皇草草行个福礼,然后悠然坐下,“陛下召唤,不知何事?”

“无事,我们夫妻就不能相见了吗?”太上皇压抑怒气,扯出个笑脸,这感觉太难受,身为帝王,一直是旁人讨好他,什么时候轮到他讨好别人。可是,如今的形势,不得不低头。

“哦?臣妾记得,是陛下自己说的,‘我们夫妻,恩断义绝,不及黄泉,永不想见。’难道是臣妾记错了?”

提起这事,太上皇隐隐觉得脸上发烧。当日,被逼宫夺位,他恨极了,尤其是最后被一群宫女架走,如此羞耻的退场,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最后的颜面。

他气到吐血,对着羞辱了他的太上皇后,大骂一顿,说出了恩断义绝的话。他那是一时气愤,哪里能想到,还有用得着妻子的时候。

“不过一句话,我们多年夫妻,何必介怀?”太上皇讪讪地说。

太上皇后微笑,“是啊,人说皇帝一言九鼎,可是陛下的话,却是最信不得。”她把身体略微前倾,压低声音,诡异地笑着,“信你的人,都死了。”

太上皇眉毛狠狠一皱,双拳捏紧,但是,他如今的威仪被衰老的身子削弱了。一个失势的人,再端架子,就是虚张声势,没人怕的,何况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拨火,“当年,大皇子的生母,贤贵妃,为了给儿子续命自尽,陛下那时候,也曾悲切,还追封为平后,还说贵妃之位,不会再给他人,以为念想。可是,那崔氏进了宫,陛下立刻就忘了曾经的念想,就把贵妃之位又封给了崔氏那个妖妇!”

说到贤贵妃,太上皇可有话说,“朕是负了贤贵妃!可那是为了谁?为了你啊!朕当时倾慕于你,就委屈了结发妻子,在潜邸时同甘共苦的王妃!谁都可以指责朕,唯有你不能!”

“陛下这么说,臣妾可不能听。若不是我娘家的势力,暗中襄助陛下成事,这皇位未必落到陛下头上!这后位,是父亲送我的礼物!”

“你!”面对反唇相讥的妻子,太上皇气得说不出话。那么久远的事情,多少年没人提了,他都忘了,曾经也是多么谨小慎微的过日子,生怕别人坐上皇位,把他赶尽杀绝。

当年靠她许家人翻身,难道今日,还要靠她许家人翻身?

这兜兜转转,怎么又落到求许家人的地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若是让对面的女人,重新迎自己登位,把她儿子赶下去,怕是不能。自己该循序渐进,先求个自由之身,再徐徐图之。

“当年,朕是多蒙国丈一家出力,朕这些年来,也一直感激在心。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子,一出生,就是太子!几十年来,朕对太子,是掏心挖肺的对他好。虽然也有训斥,也有历练,可那是为他好啊!朕怕他太自以为是,养成个刚愎自用的性子。就算曾经让他不安,也是为了让他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啊!多年夫妻,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啊!”

太上皇后完全不为所动,只一挑眉,“我只明白,伴君如伴虎。这些年,陛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人心提在手上玩弄。天下人都是你的奴才,可你,真不是个好主子。”

这是把自己多年治国的功绩都抹杀了么?太上皇真的动气了,“许氏!你大言不惭!朕一向勤政爱民,多年来辛苦治理着诺大的江山,谈何容易!朕一向仁厚,爱民如子,朕的功绩,不是你一个妇人,几句话,就能抹杀的!”

“爱民如子?”太上皇后大笑几声,“真是,这话怎么说?要像您对待大皇子、三皇子一般,那黎民百姓,真不爱给陛下当儿子!”

想到两个年轻轻就死去的儿子,太上皇一阵恍惚,可他嘴硬,“那是他们自己想窄了,哪里有因为父皇几句训斥,就不活了的。况且,他们的死,与朕何干?老大,那是因为他生母贤贵妃以命换命救他!他内疚,才郁郁而终!至于老三,他是为了他师傅的死,跟朕有什么关系?!”

“呦!啧啧啧。”太上皇后摇头,眼神充满戏谑,“陛下可真是舌灿莲花,怪不得,文臣们都说不过您!说得自己真是无辜啊。您要这么说,臣妾也较个真。您先是嫌大皇子不安分,后来他自愿做了安乐王,您又嫌他不上进。赐个宅子吧,还不给用度银子。逼得他没钱去经商,您又嫌他铜臭气。还把他赶出家门,分文不给,只得去戏班子落脚,上台唱大戏讨生活去!陛下不可怜儿子,反倒一顿埋怨,气得儿子旧疾发作了,又心疼上了。活着,您不让他逍遥自在,死了,您倒是伤怀了好久,好似陛下多念旧情似的。”

太上皇想插嘴,但是无言以对,只能由着太上皇后数落,“说到三皇子,那也是个好孩子。从小不争不抢。您起先还说他厚道、本分。可是,后来,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陛下非要他参与党争,跟太子打对台。那好孩子不愿意,就去出家为僧,他走时,跟我道别,说道,不愿让江山动荡,情愿遁入空门,让一切归于平静。可是您呢,处死了他的师傅!让他情何以堪!他自尽而亡,不是陛下逼迫的吗?”

这次太上皇不能听了,拍着桌子喊叫,“别跟朕替那个秃驴!什么净空,什么法师!别在朕面前,提这个人!他真以为他是方外之人,可以不受帝王的约束了?竟然敢诱使皇子皈依!他胆大包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剃我皇儿的头,我就砍了他的头!”

太上皇忘记了自己要讨好太上皇后的初衷,暴怒起来!连同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一起释放出来!

看着还真有点吓人,但是,太上皇后想起的只有一句话,“困兽犹斗!”

“陛下不爱听,臣妾告辞了。”太上皇后起身要走,太上皇才想起今日的目的,赶忙拉住她的手,“皇后,莫走。你是朕的皇后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算朕求你了,再帮朕一次。起码让朕能自由出入。你放心,你的儿子已经是当权的皇帝,朕也已经老了,年事已高,碍不着他什么。朕就想着,无事,能去御花园走走。透透气。”

毕竟是枕边人,太上皇后看着老迈的丈夫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自己,也是心里难受了一下,但是她对眼前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句都信不得。什么出去透透气,分明是不甘心,还想夺回帝位!

他若重回帝位,自己母子的下场,依着太上皇老来越来越爱计较的性子,必是凄惨无比。已经不是夫妻,而是政敌了,你死我活的关系。

不能心软,太上皇后故意去想那嚣张的崔贵妃一回,心就重新硬起来,她笑着说,“陛下,您年事已高,去御花园太远,让人给您宫里多送些名贵花卉来就是。何必辛苦呢?”

太上皇后虽然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让人郁闷,太上皇说尽好话,太上皇后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挫败的太上皇问,“你这女人这般狠心,你那心是石头做的吗?你年轻时对朕的爱慕,都忘了吗?”

“爱慕?”太上皇后嗤笑,“陛下要我家的势力,臣妾要尊荣,彼此利用而已,谈什么爱慕?都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埋黄土了,还学少年调情,不合时宜了。”

“你,你!”太上皇真后悔跟太上皇后说话,特意叫来气死自己么,可他抹不下这个面子,质问,“你明明年轻时候,跟朕说过多次,爱慕朕,要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的!”

“哼,就许陛下骗人,不许别人骗人啊?实话跟您说吧,……我儿登基了,臣妾终于能说句实话了!入宫前,父亲告诉我,天家无父子,亦无夫妻。皇帝,那是君王,可别当成丈夫。敬重君王,但永远不要爱慕君王。这话,我记一辈子。”

太上皇无法接受这样薄情的妻子,“朕对你那么好!为了你贬妻为妾!你怀上太子前,都独宠你一人!便是后来也去过别的嫔妃宫室,可是朕也跟你说过,即便后宫有多少女子,朕心里,只有你一人!”

“好一个深情的帝王,说的臣妾都不好意思了!”太上皇后笑着笑着,脸色就变了,“别再骗臣妾了!臣妾说过,信陛下的人,都死了!……心里只我一人?先前臣妾还真信了。可是,崔氏一封贵妃,臣妾就明白了。陛下心里的位置,只留给有用的人。”

说到崔贵妃,太上皇眼神闪躲,这些日子,他回想往事,想到被那对奸-夫、淫-妇骗得苦,还养了野种,也是气得常常要昏厥。

他为了心里好过些,只能换种想法,也许崔氏和道人没有骗他,是皇后和太子栽赃陷害,只为了逼宫有借口。对,一定是这样的。但是,又一想,如果道人真是神仙弟子,那为什么会被砍下头颅?

也许,头颅是假的?太子随便找了个长得像的人,骗自己的父皇?

可是,道人要是没死,为何不来救自己?他不是通神仙吗?他不是会仙术吗?

……

这些日子,太上皇在安和宫里被软禁着,就来来回回把过往的事情,想来想去。他思虑过甚,有些伤身体。

可是不管怎样,他对崔氏和长春道人,是确实起了疑心的。因此,不愿被人提起这丑事。

太皇太后才不管,“崔氏和那妖道勾结,用长生回春功法取悦陛下,红丸,就是春-药!那妖道说什么,寻遍后宫,只有崔氏有仙缘,与陛下双修,最为相宜!臣妾多年生育太子,执掌后宫,尽心照顾陛下,这数十年的情分功劳,陛下都看不见了!因为,陛下那时只一味求长生,谁能让陛下回春,就是对陛下有用!臣妾老了,又没讨好道长,让他为臣妾说好话,所以,在陛下看来,臣妾对陛下长生不老,是没用的,是吧?可以丢在一边了,是吧?”

“朕没有!”太上皇竭力辩解。

“没有?”太上皇后怒极,“你让人来收走了凤印!夺了我掌宫之权!你想给谁?不是崔氏那妖妇吗?!更不要说,陛下对那孽种疼爱有加,龙脉之地都封给他!我们再不起事,难道坐以待毙!陛下休怪我们母子狠心,实在是陛下,不给人活路!”

太上皇后怒发冲冠,对丈夫怒目相向,太上皇惊呆了。妻子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朕当时,不过是因你诋毁崔氏,怕你嫉妒伤人,才收了凤印,可是并无废后之心啊!”

“这就叫做未雨绸缪,陛下有无废后废太子的心,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却不能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再者,陛下老了,糊涂了,该让位给年轻人了。太子是您自己选定的储君,替父皇分忧,不是应该的吗?”

看到对面的女人扬眉吐气的舒爽,太上皇知道,游说妻子,不成了。

但是,他还是心有不甘,“皇后,你,真的对朕,不念夫妻之情了吗?”

“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是君臣。”太上皇后平静下来,缓缓地说,“帝王,没有妻子,没有儿子,只有臣下。您要用昔日情分,来诱惑臣妾,骗臣妾放您出去,让您有机会夺回帝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臣妾跟陛下早没了情分……臣妾从不曾爱慕陛下,陛下也别说心里只有臣妾一人。我们过了一辈子了,老了,就不用再互相欺骗了……”

太上皇后什么时候走的,太上皇不知道。

那天,他呆坐了半日,谁也不敢惊扰他。

过了两日,有人报与太上皇后,说太上皇要见三皇子的生母,刘才人。

太上皇后讥笑一声,允了。

其实,就像太上皇后所猜测的那样,太上皇见刘才人,说是叙旧,其实,还是为了帮他传递消息。

太上皇把宫人打发得远远的,关上门,对着刘才人,好一番哭诉对三皇子的思念。还说要追封他为慧帝,让他得享太庙供奉。还解释,三皇子当年是被皇后和太子逼死的。让刘才人和他,联手报仇。

刘才人却始终面上淡淡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异样和变化。

太上皇还以为她怕事胆小,就说,“宫人都被朕打发走了,你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帮朕传个密旨出去,给宗室子弟池昆,让他去找彭将军,叫他带彭将军进京勤王……”

“陛下。”头发半百的刘才人打断了皇帝的吩咐,“我儿死的时候,我就想相随于地下。臣妾自知出身低微,这么多年,在宫里谨小慎微地熬着,我们母子好容易熬到出宫去开府,自己过清净日子。你却不让我们安宁。”

太上皇开始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了。刘才人从前不是最听话的么?

“我儿的心思,做娘的最清楚不过了!他根本不想争,只想关起门来过清净日子。而且,我们母子也很清楚,您扶起他去跟太子斗,并不是看重他,若是斗败了,您未必管他死活。至于出家,兴许是臣妾往日长夜难熬,总念经修习佛法,孩子看多了,也就有了皈依的念头。他的心思都与我说,我最知道。陛下休想骗我,去为你卖命!陛下,臣妾出身卑微,但臣妾不傻。我儿的死,陛下也不用推脱,他是因为你杀了师傅,无颜活下去。臣妾那时候万念俱灰,之所以还苟活到今天,就是想看看,陛下众叛亲离,能有什么样的下场,现在看到了……陛下若无事,臣妾便走了。”

太上皇被这女人突如其来的回绝和冷脸惊着了,直到刘才人出去了,才想起,忘了嘱咐这女人保守秘密。

他就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几日,太上皇后又来了,给他带来了新消息,“陛下惦记的那个宗室子弟啊,剃度出家了。至于彭将军,已经解甲归田了。”

太上皇连日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刘才人转身就出卖了他。看着太上皇后那残忍的微笑,太上皇真觉得,自己从来没看清这个女人,不,自己从来没看清身边所有的女人!她们这些女人,靠着自己得到尊荣,一见自己失势,就倒戈相向!

女人的忠心,真是靠不住!太上皇绝望了。多年的枕边人尚且如此,还有谁能帮助自己摆脱困境!

可是,太上皇后还觉得不够,又在他心上捅上一刀,“刘才人自尽了,她早就想死了。在陛下逼死三皇子的时候,她就不想活了。她那日告诉我,她还活着,就是为了看见你的下场。看到了,满足了,就该走了。她到地下找她儿子去了。”

被太上皇后讥讽、控制也就罢了,当初也是靠着她娘家人,才登上帝位,太上皇多少有些认命。

可是,刘才人是宫女出身,被皇帝看中她的温婉柔顺,才封为才人。皇帝瞧不上她母子俩的懦弱、畏缩,一直也没有给刘才人晋份位。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敢看自己笑话,明目张胆,出卖自己,太上皇的恨意,实在难消。

“刘才人死后,不许安葬帝陵!”太上皇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管太上皇后能不能答应。

“不用陛下吩咐,刘才人说了,不愿与陛下在地下相见,所以,她不愿埋葬帝陵。”太上皇后觉得好笑,“也就陛下还把安葬帝陵当什么恩宠,人家啊,不稀罕!”

见太上皇黑脸不理人,太上皇后本来想走,但是,又转回身多说几句,“陛下,您看您,这些年是在干什么啊?您身边的女子可没一个真心爱您的。臣妾还特意在后宫问了问,您的那些嫔妃啊,情愿去皇家寺庙出家为尼,也不愿过来伺候您。”

太上皇恶狠狠地盯着太上皇后,他想起了被处死的崔贵妃,心中的疑问重新升起,“你给朕老实回答,崔贵妃,到底是不是,你们栽赃嫁祸的?仁孝王,到底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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