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筹银子&齐哭穷(1/2)
在与贾母打过招呼后, 贾敏就安静的坐在了一旁,与身边的邢夫人低声的聊着天。可是她的精神却实在有些难以集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贾母与王夫人脸上的笑容, 她的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好像贾母和王夫人在预谋着什么大阴谋一般。
贾孜则是一脸轻松惬意的坐在贾敏的旁边, 随意的与众人聊着天:时而逗贾赦几句,时而与贾敏、邢夫人搭两句话, 时而与贾琏、贾蓉二人说上几句,丝毫不问及贾母将所有人都找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 对于贾母和王夫人到底想做什么,贾孜的心里自然也是很好奇的, 可是她却绝对不会主动的问出来:反正贾母怀着叵测的心思将她和贾敏、还有其他人叫了过来,那么她就肯定会自己想办法、找时机说出自己的阴谋的, 她才不给贾母搭梯子呢?
实际上, 在贾孜和贾敏过来之前,荣庆堂里的气氛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贾赦与贾政刚刚才分了家。就算贾赦的心里不觉得有什么可别扭的,可是贾政看到贾赦的时候,心里却是禁不住的有些愤怒与埋怨的。
尤其是想到现在外面那愈演愈烈的“荣国府的贾政卑鄙无耻、硬是从自己的侄子手上抢走了祖传的爵位”的流言,贾政的心里就恨得直痒痒:爵位明明是贾赦那老纨绔主动让给他的,怎么能算是他从贾琏那不争气的小子手里抢来的?更何况, 他除了不是嫡长子,哪一点不比贾赦那个混吃等死的老纨绔强?凭什么贾氏一族祖宗的爵位,只能传给贾赦那什么都不懂的老纨绔?若是爵位传到他的手上, 就是他不择手段的抢来的,凭什么?哼,现在外面那些明显的针对他的传言,肯定是贾赦不甘心新皇真的把荣国府爵位给了他,为了打击他而故意放出去的。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贾政还真是冤枉了贾赦:贾赦虽然动过要放出这种流言的心思,可是还没等他行动,贾政硬生生的抢去爵位的流言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毕竟,荣国府下人的嘴,可向来都是一点把门的都没有,因此,明显更受贾母宠爱的贾政成为了荣国府新一任的袭爵者,得到了荣国府的爵位,他们又怎么不赶快的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以巴结贾政呢?
更何况,荣国府贾赦与贾政之间的那点子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那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对立的关系。因此,贾政得到了荣国府的爵位的消息一传出去,大家马上就推测出了事情真相:贾政卑鄙无耻,贾母偏心失德,两个人合谋硬生生的从贾赦的手里抢去了本应属于贾赦的爵位,却还逼着贾赦对外承认是自己主动将爵位让出去的。因此,贾赦一怒之下与荣国府分家而贾母却并未阻拦的事,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贾政既然已经袭爵,又怎么会容得下曾经的袭爵者贾赦呢?
再加上新皇那意味深长的旨意,更是坐实了贾政强抢荣国府爵位的事实:否则的话,贾政的爵位怎么能算是从贾琏那里袭承的?新皇又怎么会将贾琏安排进工部?
事实的真相一定是:贾政仗着家里出了一位太妃就嘚瑟了起来:先是逼着贾赦让了爵位,又使得新皇顾及到贾政家里那位在当太妃的女儿,不得不同意了让贾政袭承荣国府的爵位罢了。同时,为了补偿贾琏,新皇只能给贾琏安排了一个职位。因此,看到贾政现在成为了自己侄子的手下,很多人的心里都有一种非常痛快的感觉。
贾政又不傻,自然能够看出同僚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他却是有口难言的:因为现在他承袭了荣国府的爵位是事实,贾赦分家离开了荣国府也是事实,贾琏成为他的上司更是事实。贾政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的委屈,可却真的又是有口难辩。
种种原因聚合在一起,贾政会愿意看到贾赦才怪呢?只不过,今天贾母将大家召集到一起,为的却是他的女儿贾元春的事,这是贾政怎么都避不开的。因此,贾政才会出现在荣庆堂里,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面对着贾赦,同时也面对着自己在工部衙门里的上司:贾琏。
看到贾琏,贾政的眼睛又红了:他辛辛苦苦的在工部忙碌了那么多年,可是却遭到了上司毫不留情的打压与同事们毫不掩饰的排挤;可是贾琏呢,就因为得到了新皇的同情,官位竟然会比他还高,真是让人不痛快。
当然,令贾政更加的不痛快的是,工部明明有那么多的分工,可工部侍郎那个混蛋竟然直接将他分给贾琏管理,让贾琏成为了他的顶头上司,真是不可饶恕。而贾琏呢,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对他的工作百般的挑剔,对他的建议也是视而不见,更加的不可饶恕。
就在贾政对贾赦贾琏父子的百般怨念中,贾赦毫不客气的与贾政的互瞪中,贾孜和贾敏来到了荣庆堂,直接打破了荣庆堂的尴尬气氛。尤其是贾孜,更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好似压根察觉不到荣庆堂里诡异的气氛的一样。
虽然贾孜一副没将贾母的阴谋放在眼里的样子,可是贾母精心的为贾孜,以及宁荣二府的贾家人准备了这么大的陷阱,她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呢?因此,在扫视了荣庆堂一圈后,贾母直接将目光对准了贾孜:贾孜是在场所有人里最狡猾、心眼最多、最不好控制的那个,她还是先从贾孜那里下手比较好。只要贾孜松口了,那么今天她也就能如愿了。
既然心里打定了主意,贾母便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捶肩捏背的尤二姐给赶出了荣庆堂:别以为她不知道尤二姐打得是什么主意?哼,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有一丁点能跟王熙凤相比的地方吗?竟然还敢肖想贾琏?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了。她将尤二姐留在身边,也不过是想就近盯着她罢了。可是尤二姐好像真的相信了她会喜欢她,会同意让她做贾琏的妻子了。真是可笑至极。
至于贾琏的亲事,虽然贾母还是很喜欢王熙凤,可若贾琏实在不喜欢王熙凤的话,那么她的娘家金陵史家那边正好有一个适龄的姑娘:虽然那个姑娘的出身差了些,与史家本家也快要出了五服了,可配给贾琏,倒是可以的。毕竟,如果贾琏再娶的话,可就是继室了,女方身份上差一些倒也是正常的。不过,贾琏的亲事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自然是荣国府即将要开始修建的省亲别墅了。
“阿孜呀,”贾母突然问起了远在金陵的贾敬,一副关心的模样:“敬儿过年的时候能来得及回来吗?”要跟贾孜提省亲别墅的事,自然要有话题的。而贾孜最关心的贾敬,自然就是最好的话题了。
自从给荣国府分完家后,贾敬就回了金陵,一方面是亲自去祭拜贾代化与贾演,一方面他也想去看一看金陵那边的贾氏族人的情况。同时,他也想去拜访一下自己之前认识的一个人,探讨一下有关道教文化方面的事情。
毕竟,上次去家学时看到的乱象给贾敬的刺激实在是太深了:这京中的贾氏家学还就在贾敬这个族长的眼皮子底下呢,就已经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那么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呢,那边还不一定乱成什么样子了呢?
虽然贾家在金陵祖宅那边的事,贾孜一直都照料着。可是在看到了京城贾氏家学的情况后,贾敬也不免有些担心,担心金陵那边的族人欺负贾孜年轻面嫩,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糊弄贾孜。因此,贾敬便决定自己亲自往金陵走一趟,去看一看那边的贾氏族人是不是也像京城一样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贾敬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不介意将将这些败家子都给赶了贾氏一族。
因此,贾敬与贾孜商量了一下后,就直接决定前往金陵。至于京城这边的贾家家学的事,贾敬索性直接交给了贾敏:既然家学的事贾敏已经参与进来了,那么就参与到底吧!至于那些忿忿不平的贾氏族人,贾敬相信贾赦那老小子一定会有办法能够摆平他们。再说了,还有贾孜在呢!有贾孜在,自然不会让贾敏受委屈。
贾孜知道了贾敬的打算后,二话不说,直接就为贾敬安排了几个武艺高强的保镖,在确定好贾敬一路上的安全后,就直接让贾敬启程了——上皇允许宫中贵人省亲的旨意已经发出来了,京中早已是一片混乱。在这种时候,贾敬暂时离开也好,省得他的头脑不清不楚的,再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至于过年的时候,贾敬到底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贾孜还真的是不知道。不过,若是贾母觉得贾敬不在,她就可以仗着长辈的身份对贾蓉指手画脚的话,那么她就真的想错了。
想到这里,贾孜朝贾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谁知道我大哥能不能回来呢!也许,他就留在金陵那边,陪那边的族老们一起过年了,也是说不准的事。”
贾赦连忙插嘴说道:“这倒是。反正现在天气也不好,敬大哥哥留在那边过年也好,省得来回的折腾了。对了,阿孜,孜妹夫怎么没陪着你过来呢?你们两个不是一贯形影不离的吗?”贾母突然问起贾敬的意思,贾赦还是大致能够猜出来一些的。因此,他连忙插嘴打断了贾母的话,希望可以将话题给岔过去。
听到贾赦调侃的话,贾孜朝贾赦挥了挥拳头,又吡了吡牙。正当她反击的怼贾赦几句的时候,贾母突然开口打断了贾孜还未出口的话。
贾母埋怨的瞪了贾赦一眼,接着又转过头,看着贾孜笑道:“这么热闹的时候,敬儿不在,真的是太可惜了。阿孜,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上皇体恤宫中各位太妃的思家之情,已经允许京中各贵勋世家建造省亲别墅,请旨接太妃回家省亲,以慰各位太妃的思家之情。”
贾母怎么也没想到贾孜竟然会如此的狡猾:本来,她问的那个问题就是一个陷阱——无论贾敬回不回来,只要贾孜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再顺口问上一句她找贾敬是不是有事,贾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将话题引到省亲别墅的上面。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贾孜根本就不上钩,完全不将话题往贾敬的身上引。同时,还有贾赦这个搅事精在,竟然直接想将她的话题给岔过去。奈何,贾母并不是普通人,直接就将话题又给引回了省亲别墅的上面。
贾孜看了贾敏一眼,笑道:“看婶婶这话说得,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贾孜怎么也没想到,贾敏竟然会那么神,一下子就猜到了贾母将她们叫到荣国府的真实意图。只不过,就算是贾母的心里打着不知道什么的鬼主意,贾孜也不愿意轻易的上钩,笑眯眯的陪着贾母绕圈子,根本不将话题往省亲别墅的上面扯:她就是想看贾母气急败坏的样子。
“可不是。”薛姨妈在王夫人的示意下开口笑道:“现在京里可热闹了。我听蟠儿说啊,现在京中所有的贵勋世家都动了起来,纷纷开始修建省亲别墅,打算请旨将自己家的女儿接回来省亲呢……”
“这跟我们家可没什么关系,”邢夫人不适时的插嘴说道:“我们老爷又没有女儿在宫中需要省亲。我们家呀,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当然,还有一句话是邢夫人没有说出来的:与其有时间看宫妃省亲,还不如去天桥看耍猴呢——更热闹,还不用受到任何的拘束。
贾赦恶狠狠的瞪了邢夫人一眼,显然对于邢夫人的突然开口感到十分的不满:这个蠢货到底是想做什么?贾母提起宫妃省亲的事,谁都没敢接话。她乱插什么嘴?难道他们家没被人算计了,她的心里又不舒服了?哼,真不知道邢夫人这个蠢货,到底跟谁才是一家子。
其实,邢夫人的本意是想告诉贾政王夫人这居心叵测的夫妻俩,贾元春并不是她和贾赦的女儿,因此贾元春要不要省亲与他们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她的话说得不大好听,太容易让人心生误会了。站在贾赦的角度,自然是觉得邢夫人突然说这话根本就是在没事找事;可站在王夫人的角度,邢夫人的话无疑是给了她将话题引到贾元春身上的理由。
“嫂子你不记得了吗?”王夫人朝邢夫人露出了邢夫人眼中狼外婆一般的笑容:“咱们家的元儿也是宫中的太妃呀。这次元儿也是在省亲之列的。”为了顺利的达成自己的愿望,从贾赦夫妇的手里骗出钱来修建省亲别墅,王夫人的态度也是意外的和善,开口闭口都是咱们,就好像贾赦与贾政并没有分家、还是一家人一般。
看着王夫人脸上的笑容,邢夫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王夫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以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对她笑得那般亲切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邢夫人的心里起了防备,小心的防备着王夫人给她挖坑设陷。更何况,贾元春成为了太妃,可贾赦却因此而失去了爵位,邢夫人恨都要恨死贾元春了,又怎么会管她要不要省亲呢?
“元儿入宫已经近十年了,”王夫人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语气中带着几分的唏嘘:“一直都没回来过。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实在是想她想得紧,却连见一面都做不到。嫂子,你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心啊,只要一想到元儿,就疼的绞在一起了。你说,她要是嫁到普通的人家,也许偶尔还能回趟娘家,可是现在却……”
王夫人这话一说出来,邢夫人的脸色不由更加的阴沉了:王夫人是拿这话挤兑谁呢?她是没生过孩子,没当过娘,可这碍着她姓王的什么事了?用得着她特意的将这件事说出来刺激她吗?
心念一动,邢夫人顿时就想开口,与王夫人争论几句。然而,贾敏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邢夫人,免得她在荣庆堂闹起来:贾母毕竟是长辈,邢夫人在这里闹起来,吃亏丢脸的只能是贾赦。
而薛姨妈听到王夫人的话,面皮也是一抽:薛宝钗小选入宫的梦想已经破灭了。可是王夫人说的这番话,听起来却实在是有些令人不舒服:王夫人这是在跟显摆吗?贾元春能小选入宫,成为太妃,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会像王夫人说得那般的可怜?再说了,她将贾元春送进宫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贾元春进宫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她了吗?现在在这里表现得一副慈母心肠,有意思吗?
就连一旁的贾琏都不淡定了:贾元春入宫后,是一次都没回来过,可是荣国府哪年不得搭进宫里近万两银子?你王夫人觉得贾元春委屈,可我贾琏还觉得公中的银子更委屈呢?这么多的银子砸下付出,竟然只砸出了个太妃,有什么好嘚瑟的?她就不怕哪天上皇突然驾崩了,之后她被迫陪葬?
“这么多年来,”王夫人倒是没察觉到荣庆堂上其他人心中的不满,而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接着说道:“我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元儿。幸好,现在元儿也是熬出来了,得到了上皇的宠幸,我这心里才算是好受了一些。而且,这次也是上皇体恤,允许元儿回家省亲,我……”王夫人擦了擦眼角,强忍着心中的激荡。
贾敏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不自觉的看了贾孜一眼:难道只有她觉得王夫人的话里有歧义——上皇体恤的人到底是王夫人,还是贾元春啊?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跑偏了,贾敏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神志唤回来:这一切都要怪贾孜,都是贾孜经常在她的耳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她才会将事情想得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贾敏实在是看不上王夫人那副贾元春“独得圣宠”的语气,就好像上皇就是为了贾元春,所以才会广下恩旨,允许宫中众太妃回家省亲一样。
在贾敏看来,贾元春封妃的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事先没有一丁点的征兆。贾敏觉得,这极有可能是上皇看到贾元春入宫多年也没个身份,便恩赏了她一个太妃的身份。毕竟,上皇现在的情形贾敏也知道一点,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上皇能在这个时候纳了贾元春。
听到王夫人的话,贾孜也微微的勾起了嘴角:贾元春得到了上皇的宠幸?难道王夫人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吗?都说贾元春圣宠在身,可是从贾元春封太妃到现在,贾政还是那个万年不动地方的工部从五品的员外郎,一点提升的迹象都没有,甚至现在还沦落到了在自己侄子的手下做事的地步。王夫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得出来贾元春得宠的呢?她也不看看,其他贵勋世家的女子被册封了之后,哪个不是荫及父母兄弟的?可贾元春呢?她封了妃后,荣国府可是连一丁点的好处都没得到。甚至贾政好不容易得到的爵位,可还是降位袭承的。
无论是哪一点,都看不出贾元春有得宠的意味呀?可为什么王夫人,包括贾母,都是那么坚定的认为贾元春得了圣宠呢?
做为了解贾元春晋位真相的人,贾孜看着荣国府人那嘚瑟的模样直摇头:她不是没暗示过贾母,可是贾母却执迷不悟,坚定的认为贾元春是得宠的,她也真是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了。
贾赦看到王夫人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王夫人的脸还真是大呀,竟然敢摆出一副贾元春是上皇最宠爱的妃子的模样来?她也不看看贾元春的那副模样,长得跟王夫人似的。要是这副模样都能得宠的话,上皇肯定就是老眼昏花了。否则的话,总不能是上皇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所以才看中了贾元春吧?
而贾蓉则一言不发的坐在贾孜的身边,安静的听着贾母和王夫人一搭一唱的夸赞着贾元春在宫里是如何的得宠:他对贾元春也没什么印象了,才不管贾元春到底得不得宠呢?更何况,这屋子里的人,就属他的辈份最小。长辈说话,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因此,贾元春要不要回来省亲,王夫人想不想贾元春,与他都是没有关系的,他才不管呢。
“姐姐,你就别难过了,”薛姨妈适时的开口笑道:“左右元儿就要回来省亲了,到时候你们母女有多少贴心的话不能说呢?”
王夫人点了点头,又给了贾母一个示意的眼神:“嗯。只要家里的省亲别墅建好,老爷就可以向上请旨,接元儿回家团聚了。”王夫人说着,好像真的看到了贾元春一身金灿灿的凤冠霞帔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贾孜、贾敏等人恭敬的跪在贾元春的脚边,求贾元春赏赐与垂怜的场景。
想象着那样美好的场景,王夫人的心里不禁迫切的希望荣国府的省亲别墅能尽快的建好,最好是明天就能建好。到时候,她要让贾孜、贾敏这种每天牛哄哄、目空一切的人,都跪在她女儿的脚边,给她女儿当踮脚石。
听到王夫人的话,贾孜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心说:“既然这么放心不下贾元春,当初又何必把贾元春塞进宫里呢?别当谁都不知道,当初你们是怎么死皮赖脸的将贾元春通过小选送到宫里的。”贾元春通过小选入宫的事,真的是令荣国府贾家在京中的贵勋世家中丢尽了脸,连带着宁国府都跟着丢脸。因此,现在看着王夫人那副心疼贾元春的模样,贾孜自然是十分的不屑的。
“今天,将你们大家找来,”接到王夫人示意的眼神,贾母笑着说道:“也是要跟你们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你们都知道的,元儿也是在这次的省亲之列的。因此,我和政儿、政儿家的商量了一下,打算新建一座省亲别墅,然后请旨接元儿回来省亲。”
贾孜挑了挑眉毛,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贾赦;同时,贾敏、贾琏、贾蓉几人也将目光转向了贾赦,一副等着贾赦先开口的模样:没办法,谁让在几个人里,贾赦的年纪最大呢?
贾赦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连忙看了贾孜和贾敏一眼,以眼神示意贾孜或者贾敏先开口。然而,贾赦最终还是在与众人的目光厮杀中败下阵来。
“原来,”贾赦梗着脖子,眨了眨眼睛,一副装糊涂的语气:“是二弟要建省亲别墅呀!行,那就建呗。”贾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满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贾元春又不是他的女儿,他才不管贾元春回不回来省亲呢!
“可不是。”看到贾母要开口,贾孜连忙开口打断了贾母的话:“原来婶婶找我们过来是为了二堂兄要建省亲别墅的事呀。我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事呢?二堂兄现在也是一家之主了,他想建省亲别墅就建呗,不用与我们商量的,我们大家没意见的。”贾孜说着,还特意的看了贾政一眼。
贾政被贾孜那意味不明的那一眼气得差一点跳起来:贾孜那是什么眼神,是在鄙视他吗?是在暗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哼,要不是因为贾元春省亲的事,是整个贾氏一族颜面都有光的大事,他哪里需要找这样一群废物来商议呀?
“赦儿,”贾母看了贾政一眼,笑道:“阿孜,政儿脸皮薄,你们两个就别逗他了。我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因为修建省亲别墅这事,是咱们府里的大事,便叫你们过来商议一下。你们毕竟也是贾氏的族人,这种事还是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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