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不不不不……我真的不好这口(1/2)
画面中那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块儿,冲击力爆棚,谢衍瞠目结舌,半响才抓起鼠标,将音量关了。
世界恢复宁静,但主角们的动作戏还在继续。
“我靠……”谢衍连着骂了好几句脏话,双手捂住眼睛,留出一道细缝。
屏幕上的场面过于震撼,他想逃离想关闭,但双手不受控制,心跳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觉得喉间有那么一点干涩。
接吻抚摸……
他的心尖都跟着那双大手抚过的地方一样,灼烧起来。
理智不断催促着他,但很快,大脑又将这填不满的好奇归结于那五十块钱。
为了钱,隐忍地看下去吧。
那激烈的碰撞不断地刷新着他的认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他还是没忘记翻译这回事。
见到主角面对面念台词时,他重新将音量打开了,只不过这次他断开音响,神情扭捏地戴上耳机。
这耳机是上回谢蔓斥巨资购买来送给瞿铮远的见面礼,瞿铮远不要就送他了,降噪和逼真的环绕音效是它的卖点。
果不其然,那一声声对白就像是对着他说的,尤其是矮个儿无奈时的气音,简直像在他耳边吹气。
真要命。
谢衍听得那叫一个三观崩塌,面目扭曲。
钟未时说的没错,这台词确实简单,无非就是“疼不疼”“还要吗”“难受吗”“叫爸爸”之类的,谢衍全听懂了,并且听得面红耳赤,心脏怦跳。
当高个儿的身躯将矮个完全笼罩时,谢衍倒抽一口凉气,仓惶地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放下时才发现那是瞿铮远用过的,里面是已经没了气的饮料。
他将视频暂停,摘下耳机,做了两组深呼吸后起身去倒水,顺便将瞿铮远那喝剩的饮料倒了。
杯壁上残留着一圈清晰的印记,他用指尖来回捻着,粗糙的地方逐渐被磨平,杯子焕然一新。
在此之前,他不过是个连看偶像剧舌吻都会被谢蔓捂住眼睛、满脑子只知道奥数小丛书的青涩小少年,别说这种基情小电影,就连带颜色的都不知道上哪儿找。
这下直接略过言情打开了纯爱世界的大门。
三观直接被震塌了。
重新入座后,他将视频软件最小化,点开和钟未时的聊天屏幕。
谢衍臊得耳朵红:那视频你看过吗?
钟未时:没啊,我在补作业。
谢衍:靠,我刚一打开,惊得我头都掉了!
钟未时:?
谢衍:是那种搅基视频!男的和男的上床!特别不正经!辣眼睛!我靠我感觉我世界观都被重塑了。
钟未时:啊?不会吧,他跟我说是辅导素材,我还以为是给小学生用的那种双语翻译视频。
谢衍白眼朝天,这他妈要是让小学生看到了就是在犯罪!
他截了张非常劲爆刺激且有代表性的图片发过去。
钟未时:!!!!!!!!!!!!!!
紧接着是一连串表情包,用意十分清楚,就是想把那冲击力爆棚图片刷过去。
钟未时:卧槽真的好辣眼睛!你看完了吗?
谢衍:没,我有点看不下去。
钟未时:哎,为了钱,你就忍忍吧。
谢衍:我忍不了。
钟未时:男子汉大丈夫,有啥忍不了的,钱难赚屎难吃,我也不喜欢打工,还不照样忍着,这想这大概就是忍辱负重,厚积薄发。
积个屁啊!
谢衍看视频时攒了一肚子嫌弃,狠命吐槽:那个男的真狠,亲是真的亲,咬是真的咬,做也是真的……哎,我看到矮个被那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屁屁好疼!钻心的疼!
等了好一会,钟未时才回复:不对啊,你为啥会自动代入下面那个?难道不应该觉得那个小白脸鲜嫩可口吗?
谢衍两眼一瞪,怔住了。
回顾刚才看视频的过程,他的注意力确实都在矮个儿的表情和动作上,跟着痛苦、跟着咬牙切齿、屁屁甚至有种撕裂疼。
谢衍发挥出直男本性:可口个屁,真恶心,我都要吐了。
钟未时:那这钱你还赚不赚啊?
谢衍:赚,有钱为啥不赚。
谢衍的大脑每回受到刺激都会做梦,大概是被视频内容辣惨了,当晚他又做了个噩梦,非常激烈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几天都没怎么聊天,但梦里的主角竟然又是瞿铮远。
瞿铮远的神情简直跟片里那禽兽一模一样,一回家,鞋都来不及脱就把他按在沙发上……挠痒痒。
他非常怕痒,崩溃至极,像条菜青虫似的挣扎,最后还被一口咬住脖子,紧接着瞿铮远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手掌那么热,力道又那么大,他根本避无可避…
醒来时,他第一时间摸了摸被啃/咬的脖颈,摸到一手的细汗。
他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但梦境中的画面依然清晰。
他红着脸,羞愧不已。
梦到瞿铮远也就算了,还是这么不健康的梦,要他以后还怎么直视瞿铮远那张脸?
准备起身洗漱时,隐约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掀开被子一看,欲哭无泪。
季节梦的后遗症。
他趁着天还没亮,悄咪咪地把内裤洗了挂起来晾干。
今天是开学报名的日子,谢蔓不会错过,清早就在瞿平生的陪同下一起来到时光里。
“衣服都收拾好没有?”谢蔓坐在床头,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弟弟,感觉他稍稍胖了一点,“我前两天给你买了新的床单枕套,等下一起带过去,旧的那套就不要了。”
“噢,旧的那套也挺好的啊,又没坏。”谢衍把行李箱从柜子里拿出来。
刚洗漱完,举手投足都带着股洁面乳清新的香气。
“天热,那套料子太厚,回头你又要起疹子,这套蚕丝料子,跟家里的一样,可舒服了。”谢蔓说。
“随便啦。”谢衍的关注点移到了瞿平生身上。
瞿平生今天穿得十分休闲,短袖配一条深色的五分裤,腿毛居然比瞿铮远的还旺盛。
“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吧?”
谢衍叠着衣服,点点头,不冷不热地回答:“挺好的。”
瞿平生又问:“小远平日里有没有为难过你?”
平日里是没有,就是老在梦里欺负他。
谢衍没说什么,摇了摇头。
趁着谢衍收拾行李的功夫,瞿平生下楼敲响了卧室门。
瞿铮远昨晚去上了表演课,磨蹭到十一点才到家,困得要死,还以为是谢衍,埋进被窝将自己裹成一个茧子就当没听见。
瞿平生索性一把将门推开:“赶紧洗洗脸,起来吃早饭了,这都几点了,还睡。”
瞿铮远仰头,看见亲爹的脸,又一头栽回去:“我昨晚凌晨才睡的。”声音隔着被子,滤掉了磁性,听起来闷闷沉沉的。
“干嘛去了,凌晨才睡?”瞿平生缓缓走过去,扯开被子的一角,看清儿子的脸,素颜加连续熬夜,下眼睑泛着淡淡的青色。
“我这么难得过来一次,就不能起来陪我吃顿饭?”
“这话说的,那你就不能天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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