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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千丝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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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霎时噤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可惜他触到了霍川霉头,霍川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你到阁楼一趟,将里头剩下的人都遣散出去。若是没地方去,便送回平康坊。她们既然感念其中恩情,那便一直留在里头,就说我成全她们。”

明朗闻言微愣,公子做起事情来真个杀伐果决,不给人留丁点余地。

“待送您回忘机庭,我便去处理。”明朗自作自受,不敢有丝毫怨言。

他跟在霍川身旁多年,岂能不了解他的性子。对于没有兴趣的人,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对旁人很没耐心,更没有什么同情心,即便有人真逼着公子纳妾,他也不会跟她们有任何瓜葛,这几个人就算进了忘机庭,多半也逃不过独守空房的后果。

明朗低头觑一眼霍川修长手指,这双手碰过的女人屈指可数,唐氏是一个,宋瑜是另一个。

建平镇的老郎中年事已高,腿脚很不利索,路上车辇不便走得太快,是以拖到今日才来。

陈琴音同他好些年未见,得知庐阳侯将他请来,早早地便守在正堂等候。可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听到说老先生已经到了门口,不多时由仆从扶着一位须发发白的老人行来。

陈氏三两步来到跟前,百感交集,眼眶迅速泛红:“阿翁……”

她自从嫁给霍继诚后,因老家偏远,只在归宁时回过一次,那是在两年前了,后来,她一直没能有机会回去。此刻,她对家乡的思念溢于言表。只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更不能路途颠簸,这几个月,她肚子逐渐显怀,比平常人要大上一些。陆氏说怀的是孪生儿,是以对她更加重视。

老郎中姓田,旁人都称呼他为田老丈,或是敬称田老先生。田老先生今年已有七十七高龄,走路虽不便,但精神头儿瞧着很好。他笑眯眯地来到陈琴音跟前,不无感慨地道:“丫头长大了,如今都要为人母亲了。”

陈琴音下意识摸了摸小腹,笑着将他引到屋内:“阿翁许久没见我了,一见面便取笑我。”

不多时庐阳侯也赶到了,他同田老先生好一阵寒暄,之后,他又命下人收拾一间空房,供老郎中晚上留宿。早在老郎中到来之前,庐阳侯已经将人家的习惯事无巨细打听得清清楚楚。他确实是位能妙手回春的郎中,而且专攻眼疾,常年的钻研,让他对眼疾有着独到见解,在他手底下的病患鲜少有不愈的。

眼下他终于将人千里迢迢地请来了,岂能不重视?

庐阳侯陪着田老先生说了几句话,将霍川的情况介绍给他:“犬子失明至今已有八年,请了多少郎中都无用。”说罢,他惆怅地叹一口气,眉头不展。

田老先生哦一声,问道:“不知二公子因何失明?”

庐阳侯顿了顿,眼中的惭愧一闪而过:“那年,他失足从阁楼上跌落,大抵摔着了,又没能及时救治,才导致这般情况。”

老先生闻言心中已有定夺,他撑着扶手起身:“请侯爷先带我去看一看,如此我才好对症下药。”

陈琴音上前将他扶稳,她自己都是需要照顾的身子,可见她对老郎中重视程度。

建平镇不大,镇上的人彼此相熟来往密切。她从小便爱走街串巷,是个闲不住的脾性,还特别喜欢没大没小地同田老先生玩闹。旁人都指责她不懂事,唯有田老先生总是笑着包容她。后来,陈琴音慢慢长大了,性子也越发矜持,但是,她同田老先生的关系却不曾疏远。她从小没有祖父,便将他视为祖父。

打从霍继诚过世后,她便在一夜之间坠入深渊,毫无光彩可言。她变得日益沉默,少言寡语,就算被郎中诊断怀有身孕,她丝毫不觉任何高兴。这孩子是可悲的身份,注定没有父亲疼爱不说,还会成为祖母争权夺势的工具,倒不如不出生。

正因如此,她才一时糊涂,险些犯下大错。可那是她的亲生骨血,若是没有宋瑜挺身相助,她势必保不住孩子。她一边感激宋瑜,一边将怨恨转嫁霍川,虽然她深知他的无辜,却还是故意做出挑拨离间的行径。

不过,陈琴音毕竟不是心思歹毒的人,事后她心中始终过意不去,这才为两人指路建平镇,给他们提供一线希望。

她是真的感谢宋瑜,这侯府里头,大抵不会再有如此热心肠的姑娘。

一行人尚未走近忘机庭,便感觉到了这里古怪的气氛。

院子外面的丫鬟行事小心翼翼,稍有响动便忐忑不安地望向屋内,生怕被怒火波及。偌大一个院子,竟没有一人说话,只有蝉鸣不绝,安静得过分。

陈琴音扶着田老先生走出松竹梅岁寒三友影壁,环顾四周面露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了无生气?”

搁在平常,她一定能看到宋瑜欢快地逗弄宠物的场景。她喜欢跟动物玩,大老远便能听见清脆绵软的笑声,令人心旷神怡。此刻她只看见一只灰兔子卧在墙角,懒洋洋地咀嚼草根,长耳朵一动一动的。

庐阳侯也察觉不妥,尚未走到正室便唤人:“成淮?三娘?”

少顷,从折屏后头转出一人,宋瑜未料想庐阳侯会突然来临,她忍不住好奇地问:“方才不知父亲到访,没能及时相迎,实在不该。不知父亲来忘机庭所为何事?”

她眼眶红红的,像是才哭过一般。片刻屏风后头缓缓行出一人,霍川出现在众人视线,他下颌微抬,冷冷地道:“若无别事,我这里忙得很。”

古往今来,可没有哪个儿子跟老子这样说话。饶是庐阳侯这样好脾气的,在外人面前也没法忍受如此不敬,他当即便要责骂:“你当我是为了谁!”

霍川没有退让的意思,眼瞅着两人要起争执,被田老先生出言相劝。他是见多识广的老人,对待年轻人脾气好得很:“侯爷莫动肝火,世子年轻气盛,说话难免有不当之处,需得耐心引导。”

说罢,他朝霍川看去,视线落在他空洞黝黑的双目上,他若有所思地捻了捻胡须,道:“老夫是建平镇郎中,特来永安为世子医治双眼。不知世子可否愿意配合我?”

霍川面上淡淡的:“老先生有几成把握?”

对方年龄辈分都比他长出许多,他这样同人说话实属不敬,少不得又被庐阳侯一通训斥。田老先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七八成。方才我已经听令尊说过,你双目失明多年,若没有胡乱医治,痊愈的可能应当不低。”

他说得很有把握一般,宋瑜眼睛骤然一亮,心中顿时充满期待。

方才她在屋中,看了看瘀青的手腕子,禁不住悲从中来,忍泪忍得双眼通红。她承认自己没出息,眼泪不值钱,可就是扛不住心中烦闷。

此刻,她虽说还在跟霍川置气,但听闻他有痊愈的可能,还是禁不住替他高兴。

她掩着微微上扬的嘴角,默默地缩在一旁不出声,耳朵却竖得老高,专心致志地听几人对话。

田老先生为霍川诊脉,又翻看他双眼,哪里都正常得很,没有问题。如此一来,很大可能就是当年霍川伤到了头部。他又将霍川领到廊下,盯着他问:“世子可否能感觉到光亮?”

光影重叠,打在眼皮上暖意融融,霍川顿了顿:“有一些。”

老郎中点点头,折身回屋里道:“世子日后都不必吃药,从明日起我为你针疗。”说罢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又道,“舟车劳顿的我也累了,不知能否先做休息?”

他这话是朝着庐阳侯问的,庐阳侯自然没有二话,当即便亲自领他去客房安顿。

宋瑜立在门槛,学着田老先生动作,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霍川毫无反应,他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差点撞上来,宋瑜才做贼一般收回手。

若他真的复明,该当如何?

习惯了他看不到自己,宋瑜有些没法想象。虽然如此,但她心里仍旧替他高兴,原本他就是健全的人,却被残忍剥夺了看见世界的权利,此刻到了该还给他光明的时候了。

霍川被人扶着,这仆从粗手粗脚,又毫无眼色,害得他多次险些绊倒。他扬声唤了句宋瑜,没得到任何反应,他不悦地抿了下唇。

远处传来明朗声音,明朗步子匆忙,跌跌撞撞。

明朗附在霍川耳边,窸窣语声不断传到宋瑜耳中,隐约含有“明照小姐”四个字。

躲在一边的宋瑜登时噘嘴,意欲上前推开明朗,却见霍川面无表情地道:“她既然要寻死,何必又将她救下来?倒不如成全她。”霍川的话毫无商量余地。

原来方才明朗为霍川办事,将里头小姐都遣散回去。她们虽有怨言,但不敢忤逆世子的意思,唯有明照往房梁上挂起白绫,挂了上去又踢翻了绣墩。明朗看得目瞪口呆,他岂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面前寻死,当即就让人将她救下来。好在救助及时,此刻明照正在床榻躺着,明朗也不知该如何安置她。

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不知被多少深闺怨妇玩过,早已玩不出新花样。霍川听后只觉得心烦:“若是不严重,便送回平康坊修养。”

明朗面露难色:“她正昏迷着,不知何时才能醒。”

霍川言简意赅地道:“那就等她醒了送走。”

话止于此,说再多都无用,明朗心中已有主意,他向霍川应了个是便退下。转过身,明朗就在落地罩下碰见宋瑜,他唤一声少夫人,然后退至一旁,赶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两人对话宋瑜自然听见了,她直言不讳地问道:“你对阁楼做了什么?”

霍川倚靠着榻围,懒洋洋地支着身体,朝宋瑜方向偏头来:“如同三妹听到的那般,里头的人也已遣散。我不会纳妾,只想同你耗下去。你此刻不原谅我无妨,横竖还有很多时间。”

好一番自大猖狂的话,宋瑜上前两步,俯身伸出一指戳他脸颊。

霍川猛地握住她的手掌:“做什么?”

宋瑜淡定地收回手,目光移向别处:“看你脸皮多厚罢了。”

她义正词严的话惹得霍川低笑,同他方才冷厉有天壤之别。他大抵只会对宋瑜笑得这般坦诚吧,那笑容仿佛彼时廊下见到的昙花一现,从此嵌在心头,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

霍川抬手放在鼻下,指尖残留着她的幽香,他许久没有好好闻过,分外想念。内室无人,他放缓口气道:“三妹,今日原谅我好吗?”

他何曾这样跟人说话过,放下全部架子,拱手将骄傲尊严捧到她跟前,只为博得她松口。

宋瑜其实早已不大气了,他从不瞒她,将前因后果解释得清清楚楚,更承诺日后再不去那腌臜地方。她捧着两边脸颊,试图掩盖不断上扬的嘴角,正欲开口说好,便被外头突如其来的丫鬟打断。

那丫鬟是霍菁菁身边的人,平常她与霍菁菁可谓是形影不离,如今只有她一人,难免惹人奇怪。

她面色慌张,从外室急行到她跟前,仿佛有很要紧的事情。宋瑜顾不得许多,同她一并走出内室:“发生何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宋瑜全然不知身后霍川陡然沉下脸,他从矮榻上坐直身子,手指弯起细细摩挲檀木小几桌角,风雨欲来。

丫鬟急得掉下泪来,战战兢兢说不出完整的话,吞吞吐吐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要急死了。

“小姐同少夫人最为交好,私房话也都说给您听……婢子想着,她的事您大抵都清楚……如今,婢子不敢去找夫人,只有过来求助于您……小姐昨日一整夜都没回来,不知下落,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一边说一边低声啜泣,纤瘦的肩头不住地颤抖。

宋瑜总算听懂了大概,她黛眉紧蹙,一脸凝重。

霍菁菁多半是去找段怀清了,可她至今都没回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好过。尚未出阁的姑娘,同男人相处一夜,说出去她的名声便全毁了。若是另一种状况,比如她被歹人劫持,那后果就更加严重……

每回霍菁菁跟宋瑜谈知心话,都没避讳过她。这丫鬟名字似乎唤作锦竹,霍菁菁同段怀清的事她都知晓,所以这回她才越过夫人和太夫人,直接寻找宋瑜。若是让陆氏知道霍菁菁跟段怀清还有来往,非得打断她的腿。

为着霍菁菁的闺誉考虑,此事不能声张,宋瑜让几个口风牢靠的人出府打听段怀清下落,一旦有消息立时回禀。她让锦竹先回去,以免打草惊蛇:“若是菁菁回来,你来告诉我一声。若到了傍晚她依旧没回来,你也要来告诉我一声。”

锦竹应下,心怀感激地离开了忘机庭。

永安城治安尚严,夜里不能轻易走动,霍菁菁不会不知。宋瑜面色沉沉,此事非同小可,必要时候还得交给陆氏处置。可一想到霍菁菁那张明媚灿烂的小脸,宋瑜就无奈地叹气,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姑娘。

一个时辰后仆从回来向宋瑜回禀:“段公子似乎并不知小姐失踪一事,不过现在他外出寻人去了。”

宋瑜气急:“他怎会不知道,菁菁不是去找他吗?”说罢她猛地从椅子上坐起,“叫他不得大肆宣扬!”

仆从考虑得周到,早已同段怀清说过此事。

眼瞅着纸包不住火,直到暮色西陲都没有霍菁菁消息。宋瑜举步就要往正院走,打算将此事通知陆氏,奈何没走两步,不远处丫鬟行来,递给她一张折叠工整的字条:“我在七王府上,阿瑜救我。”

宋瑜来回翻看,字迹确实是霍菁菁的不错,一撇一捺尤为工整。

可是她为何在七王府上,难道这两日她都在那儿?陆氏知道吗,或者说本就是她的主意?

宋瑜不得而知,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近来事情真是混乱繁杂,让她没个休息时候。既然得知霍菁菁下落,她心中便安定许多。七王应当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对霍菁菁如何,此刻天色已晚,明日她再遣人过去赔罪。

脑内神经紧绷一整天,忽地松下来,宋瑜只觉得浑身疲乏。

草草用过晚饭,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便不愿意再动。她早已将原谅霍川的事抛掷脑后,只想好好睡一觉,此刻,她懒洋洋地缩成一团,惬意得紧。

而等候了一天的霍川,终于等来她空闲。

“三妹。”他在榻沿处坐下,那里陷下去一块。可是,霍川许久没听见动静,耳畔唯有平稳清浅的呼吸声。

霍川无奈躺上床榻,抬手碰到她小巧的鼻头,毫不留情地下手捏住,使她喘不过气。宋瑜嘤咛一声,似控诉似哀怨,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

霍川积郁在心,哪能像她睡得这般顺畅?

不过总归有一个好处,他环住宋瑜纤细腰肢,牢牢地锁在怀中。温香软玉在怀,他低头埋入宋瑜泼墨长发中,馥馥香味瞬间溢满胸腔。

翌日卯时,田老先生尚未到忘机庭来,便传来话说需要艾叶。

宋瑜昨夜睡得大好,一早起来精气神十足。她是从霍川怀里醒来的,四肢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听到田先生来了,宋瑜忙不迭起身,她下床穿好鞋袜,急急地道:“哪里有艾叶,我去拿。”

澹衫给她披上杏色褙子,道:“听闻大少夫人院里栽种,婢子同您一道去。”

宋瑜瞥一眼床榻人影,低头应一声。

两个人快步走到了陈琴音居住的庭院。

这里种了许多药草,泰半的草药宋瑜都说不上名字。起初宋瑜只觉得好奇,没想到真能派上大用处。

陈琴音尚未梳洗,随意披了件月白长衫,柔柔弱弱地扶着门框站着,听明白了她的来意之后,她朝她回以一笑:“快去吧,别让世子等急了。”

宋瑜也对陈琴音笑得很真诚:“若是夫君眼疾好了,我看头一个便应该来感谢大嫂。”

从音缈阁出来,宋瑜步伐轻快,唇边抑制不住地挂着笑意。

宋瑜想着老郎中一会儿便到忘机庭,她想在一旁看着,看他如何医治,看霍川如何复明。霍川若是能痊愈,她希望自己是他看到的第一人。

才走入忘机庭正室,她蓦地停步,内室有女子饮泣声。

那女人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至于她说了什么,宋瑜根本听不真切。宋瑜站在门口,下意识往内室觑去。透过层层珠帘,她看见明照跪在脚踏上,朝霍川哀声恳求。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霍川衣摆,泪如雨下。霍川的脸恰好被屏风遮挡,宋瑜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宋瑜心头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看到霍川抽出衣袖,旋即明照匍匐在地,深深叩头。最后一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入宋瑜耳中:“奴只想陪在世子身边,无名无分也愿意。”

宋瑜再听不下去,一把掀开帘子,将艾叶一股脑儿地全扔在明照跟前。艾草黏连泥土,土壤溅在她素色衣衫上,分外狼狈。

她头一回有发火的念头,大抵是因为没见过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听说平康坊教人读书识字,难道小姐是个例外?”

宋瑜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明照莫名其妙,她抿了下唇道:“不知少夫人此言何意。”

宋瑜气得鼓起脸颊,她暂且抛开母亲的管教,训斥道:“那你为何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明照被她说得面红耳赤,脸上火辣辣的,无异于扇耳光来得屈辱。她本以为来霍川跟前恳求两句,他便会收回成命,破例让她留下。哪知自己想得天真,他根本不是个好说话的。不仅如此,连宋瑜她都没法应付。

院内传来动静,是田老先生到来。宋瑜从震怒中缓缓冷静下来,她想也没想便要出去,她难得意气用事一回,倒自己先不自在起来了。

起初霍川着实不耐烦,不知哪个丫鬟放明照进来的,在耳边哭哭啼啼聒噪得很。

谁想中途杀出个宋瑜,两句话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霍川面色稍霁,她到底是在乎他的,否则也不会反应如此大:“三妹,你留下陪我。”

宋瑜头也不回地道:“我不。”

她要去寻找霍菁菁的下落,她现在不大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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