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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没有余力再卑微,因为我已不再勇敢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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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车窗开了五分之一,从里面丢出来一包纸巾。

她拾起来,抽噎着,打开纸巾,从里面拿出一张纸,边擦眼泪边哭,抬头看着车窗,看不见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车门打开,脚步声朝她走来。

她低头,看到一双鞋,光看这双鞋,就知道是谁了,除了他,还有谁会自恋的在每双鞋都贴上自己专属的符号,弄得像自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

这个出身贵族的蒋森,纨绔子弟,永远都一副大少爷的样子。

“喂,苏绿,怎么坐在这里哭,没出息,起来,上车!”蒋森命令道,他和人说话,开场白永远都是一个喂字,他以为是打电话啊,喂喂喂!

他弯腰从车里拿出手机,拨电话,对着电话说:“我看不顺眼一个人,待会我把这人公司地址告诉你,明天让他关门大吉。”

苏绿反应过来,站起来夺过手机,挂断,扔进车座上,质问蒋森:“你有病啊,别动不动就发挥你身上的痞子特质,就你能耐大是吧!”

“他欺负我的女人,我能放过他吗?”蒋森说。

“有病,懒得理你,你的车往那边开是吧?”苏绿问。

蒋森酷酷地说:“顺路的话,我载你,新车,兜兜风心情就好了。”

“我往这边,不顺路,再见!”苏绿瞪了他一眼,从纸巾包里抽出一张纸巾,将剩余纸巾扔进了他车座上。

他冷酷地抛出一句:“你要不上车的话,明天就会有一帮人砸了他公司,拆了他办公桌,你信吗!”

她听了,不说一句话,坐到他车里的副驾驶上,可想想,又坐到驾驶位上,说:“我开车吧,既然你那么想砸他的东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帮我砸!”

“no problem!”蒋森说。

她车开得可一点也不慢,蒋森一路提高警惕,闪过一辆又一辆车。

“该死,我忘了女人失恋了是不能开车的,你驾照拿了多久了?”

“暑假才拿的啊!”

“那你开了多少公里?”

苏绿扫了一眼里程表,说:“一公里不到。”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考到驾照之后第一次上路!”蒋森吃惊地问。

“所以你很幸运,是我第一次开车载的人!”

“你这个笨蛋女人,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喂,你小心前面的车!”蒋森提醒,差点伸手到方向盘上。

车停在了方卓昂的小区。

蒋森唏嘘说:“刚才真是九死一生,男人酒后不能开车,女人失恋不能开车,这真是真理。喂,我的女人,咱们来这里,砸什么啊?”

苏绿搜索着目标,说:“砸车!”

蒋森一惊,说:“你要抢劫?不至于吧,钱咱有的是啊。”

“嘘,车就在前面,就是那辆车黑色路虎,我盯着保安给你把风。这有块石头,你砸了车,抱出里面的那只猫,记住了没!”苏绿头凑在蒋森耳边说。

“我靠,真刺激,你让我用石头砸一辆路虎来抢劫一只猫……”蒋森说。

“那你砸不砸,不砸我自己砸。”苏绿说着,搬起那块石头。

蒋森夺过石头,邪笑着说:“喂,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做,你帮我把风,我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夜色笼罩下的小区,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什么路人。不久这里刚发生了火灾,住户处在恐慌中,怕晦气,都关了门窗,空气中还有烧焦的气味,一两个保安在小区里转来转去。

“你真顽皮。”蒋森说着就在她额上飞速吻了一下,没等她发作,快速大步走到黑色路虎车旁,抡起石头,还不忘对苏绿眨了眨眼睛,然后,大力砸了下去。

车的防盗警报器立刻刺耳地叫了起来,划破了原有的宁静。

车窗怎么可能用块石头就砸的破,那种玻璃,别说砸不破,就算砸的破也只是裂成蜘蛛网状的裂纹,不可能砸出一个洞。

苏绿这才发现自己脑子短路了,更短路的是,蒋森竟然还在砸,一下下的,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很快两名保安就握着手电筒朝这边跑过来。

“喂,蒋森,你个混蛋,别砸了,保安来了!”苏绿压低声音喊蒋森。

蒋森朝她笑笑说:“猫在里面睡着呢。”

“你——不许动,偷车是吧,举起手来,放下石头,我有电棍!你最好小心一点,我手中的电棍能把你头发电焦!”一名保安扬着手中的电棍说。

蒋森回头,晃晃手中的车钥匙,很拽地说:“你们保安的电棍也就36伏吧,嚣张什么!你说我偷车,你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开什么车来的,我会开四百万的车来偷六十万的车吗,你可真逗。”他趁机悄悄对苏绿使眼色,让她快点溜开。

苏绿躲在不远处,也看了一眼蒋森的跑车,进口法拉利,开起来就是拉风,不过这也不算夸张,以蒋森老爸的财力,这辆车并不算什么。

“死到临头还嘴硬,在淘宝上花十块钱买个法拉利假钥匙就想骗我们,等着进警察局吧,胆子也忒大!”另一个保安开了电棍,火花冒着。

蒋森指着开电棍的保安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们整个物业都买下来,慢慢收拾你们!”

“怎么着,还嘴硬,我看这小区里的电瓶也都你偷了,我替我们的业主先电你几棍!”保安举着电棍。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苏绿跑了出来,推开两名保安,张开双手,挡在了蒋森的面前。

“哎哟,还有个同案犯!”保安挽着袖子准备动手。

“不许你们打他,我是主谋,是我让他砸车窗的,我不是要偷车,我是想拿走我的猫,不信你们看,我的猫被关在这辆车里面了!”苏绿一点也不害怕。

“你干嘛跑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喂,你们俩给我听着,她是个小姑娘,你们别为难她,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报警就报警吧,少废话。”蒋森视死如归般。

“果然是合伙作案啊,两个都送派出所!”保安叫嚷着。

一时间,很多住户都拉开窗户看热闹,有不少人也出来了,指着他俩说:“啧啧,这不还俩孩子嘛,不学好,还做小偷,这刚起的火,就有贼趁火打劫。”

“真笨的贼,拿石头砸这好车,能得手吗,不是等着被抓!”

居委会大妈苦口婆心地规劝:“你们才这么小,还没二十岁吧,不在学校念书,在社会上干坏事。偷车,这可是犯法的事,你们爸爸妈妈都不管你们吗,父母也有责任,管教不当。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清秀,真是可惜了。”

“阿姨,我们没有偷车,我认识这辆车的主人。”苏绿说。

人群团团围住了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苏绿宁死不屈,还瞄了几眼车里的猫,它睡得正香。

“认识?那你说说这车主是谁,叫什么名字,谁认识这车啊,是谁家的车。”居委会大妈吆喝着。

围观的人都退后,个个摇头不是自家的车。

保安回忆着说:“是不是今天下午进火场救人的那个住户啊?”

方卓昂搂着蒲苇走进小区,看见很多人围在一团,他皱着眉头,怀里的蒲苇陷入丧父之痛,走路都不稳,他扶着她。本以为是小区里有人打架,不去理会,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发现大家围着的是他的车。

他依旧搂着蒲苇,声音干涩,穿过人群,问:“这是我的车,出什么事了?”

居委会大妈热心地迎上来说:“哟,是蒲家的准女婿的车呀,你岳父伤势缓和点没?”

蒲苇难过地转过脸,把头埋在方卓昂的胸膛。

方卓昂对居委会大妈摇摇头,暗示对方不要再提。

他说:“我的车怎么了。”

“你们回来的正好,咱小区两个勇敢的保安抓住了两名偷车贼,这有个贼还说认识你,你快来和她当面对质,看她还敢不敢撒谎,直接扭送派出所!”居委会大妈拉着方卓昂的衣袖,往人群中拉。

人群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他真以为是自己的车被盗了,刚手机有震动提醒,他倒没去看手机,想想估计是车自动报警装置发来的提醒短信。

苏绿低着头,和蒋森并排站在一起。

“苏绿,怎么是你?”方卓昂不可思议地问。

蒋森看见方卓昂搂着别的女人,朝着方卓昂的脸,直接就挥上一拳,说:“你劈腿是吧,左拥右搂,你欺骗她伤害她,你还有什么好辩白,我早就想揍你了!”

方卓昂捂着被打的左脸,护着怀里虚弱的蒲苇,问苏绿:“他是谁?苏绿,你想干什么,能不能听话不要再闹事了。”

“我看你年轻气盛是吧,今天,我不跟你打,你离苏绿远一点,我警告你!”他对蒋森说,眼里是威慑的光芒。

“你凭什么叫我朋友离我远一点,方卓昂,我们从此毫无瓜葛,请你打开车门,我要带走我的猫,并和这群观众解释清楚,放我们走!”苏绿决绝地说,一脸凄凉。

她看他抱着蒲苇,从医院抱到这里,干嘛呢,是要抱一辈子吗。

过去的她,也许会和他大吵一架,哭天抢地非要他归顺于她,然此时,她除了静静看着他,别无他话。

我没有余力再卑微,因为我已不再勇敢了。

方卓昂转身对保安,看热闹的住户,还有居委会大妈解释道:“对不起,是一场误会,她是我朋友,猫被锁在我车里了,联系不上我,情急之下才闹了误会,不好意思。”

保安泄气地说:“你都不追究,那与我们也无关了。”

居委会大妈还念叨着说:“不管怎么也不能砸车窗啊,闹多大的误会啊,幸好还没把民警叫来,这一天真是闹得够呛了。大伙都散了吧,没事了。”

人群渐渐散去,似乎对以误会而告终的结局都很失落。

“回学校吧,没事别离开学校,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听话,过段时间我去学校看你。”他对苏绿说,从口袋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让她把猫抱出来。

蒲苇始终面向方卓昂的怀里,一言不发,手紧抓着方卓昂的衣襟。

苏绿抱着猫,眼泪滴落到猫的身上,这只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合着眼,安然入睡。

他还说会收养这只猫,他之前在操场上说的话,现在为了蒲苇,把她远远放在一边。蒲苇的家被烧了,他的公寓也在这所小区里,他显然,是要把蒲苇带到自己家住了。

“不必关心我了,你有力气就多抱抱她吧!”苏绿说完,抱着猫挽着蒋森的手就走。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追我啊,快放开她来追我,你真的就这么看着我挽着别的男孩的手走吗?

直到苏绿上了蒋森的车,她的耳边也没有响起方卓昂的声音。

她在车里抱着那只三花猫哭得呼吸都艰难,天仿佛塌下来了。

为什么果断的他在感情里犹豫不决,他们说得好好的,要在一起,他会和蒲苇做出一个了断。当蒲苇家出了事,他如此紧张蒲苇,为了救蒲苇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算什么,救火英雄还是死了都要爱。

蒋森把车开得飞快,像是要立即带着苏绿逃离方卓昂的视线。

“我应该下手更重一点,一拳打得他脑出血,这才解气。”蒋森恨恨地说。

苏绿不停抽着纸巾,满手二十多张纸巾将脸包裹住,放声大哭,那一刻,她想她的心是被他彻底伤透了,她再也再也不会原谅他。

不是说男人对女人产生愧疚之心后,就不会离开她,方卓昂对蒲苇是充满了愧疚吧,他是个心肠太软的人。

苏绿极讨厌这样的选择,好似她和蒲苇都站在一个天平的两端,方卓昂综合考量着她们各自的砝码,她不是货物,不是商品。可谁叫她爱他呢,从南京追到北京,千里迢迢,拼了命也要考上北京的大学,为了什么,为了来看这一幕吗?为了躲在这辆车里哭吗?

“蒋森。”

“嗯。”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来北京,来到这里,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疼来爱去,看到一幕幕令自己心碎的场景……他给我的爱亦真亦假,虚虚幻幻,我该怎么办,还有四年,这四年里我根本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打个车就来找他。”苏绿说。

“他要是和这个女人真结婚了呢?”

“结婚了?”苏绿缠绕着纸巾的手指轻颤,委屈地说:“即使他结婚了,我也要来找他,他是爱我的,他根本都不爱那个蒲苇,他只是同情心太泛滥,当然,他对我可不是同情心。”

“那你的同情心为什么不稍微对我泛滥一下?苏绿,当你为了方卓昂来到北京时,我也为了你来到北京,你每次一转身就可以看见我,可我总等不到你转身,你的目光永远停留在你前方的方卓昂身上。你可以选择追逐,或者累了的话,就转身,我还在原地等你。”蒋森说。

苏绿笑了,手捧着一堆纸巾,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说:“你经常听哪个电台啊,说的话跟电台情话差不多。”

蒋森左手开车,伸出右手将苏绿往怀里一揽,耳朵上的钻石耳钉熠熠发光,他目视前方,淡淡地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挣扎不要破口大骂,否则我会靠边停车强吻你,以我的吻来封你的泪。”

苏绿乖乖靠在蒋森怀里,做呕吐状,就这么借个肩膀靠靠,反正不花钱。

但是苏绿明显感觉到蒋森紧张得心跳加速了。

“你很紧张?”苏绿问。

“喂,搂一下女孩子,我会那么逊还紧张?”蒋森故作不屑。

“送我回学校。”

“这么晚了,别回学校了,去我那住一晚。”

“切,阔少,请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随便的女生,怎么,想趁我情绪低迷趁虚而入占我便宜啊,你想都别想,我只爱他,你躲开点。”苏绿推开蒋森的手,瞪了蒋森一眼。

蒋森受到莫大冤枉般,说:“我住的公寓两室两厅,你可以选一间最舒服的房间,反锁上门,我在门外做你的守护神。我哪敢对你造次啊,妞多的是,可女神只有一个。”

苏绿看着车后视镜,沉默不语。

每当和方卓昂有争执之后,她宁可一言不发,独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哭或者回忆,回忆总能让她想起有关他的各种好。

那些好,让她不哭,让她坚信她是爱她的。她随身携带的那支录音笔,里面装了她和方卓昂在一起的整整一年,她记录下了他们每天在一起的十分钟。

那每一个十分钟,都是她生命里最深刻的记忆。

她想找个房间,关掉灯,打开录音笔,听曾经他们在最快乐时光里的声音。

“找个酒店停下来,开个房间。”她说。

“不去我那儿?”

“不去,我在酒店住一晚吧,明早还有课。”

蒋森将车停好,苏绿出乎寻常地主动挽着蒋森的手臂,装出是情侣的模样,说:“去酒店嘛,当然要亲热的样子。”她说着,眼角的余光向后扫了一眼。

方卓昂的那辆黑色路虎,庞大的身形,很容易就被苏绿看到。

方卓昂,你居然跟踪我。

她高调地挽着蒋森,进了酒店,在酒店前台,她食指和中指在大理石台面上轻弹着,蒋森阔绰地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苏绿笑眯眯地说:“还真没住过总统套房,这么贵的价格,今晚可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蒋森疑惑地看着苏绿,当他看到正一脸愠怒冲进来的方卓昂,蒋森豁然明白。

方卓昂大步走来,拉着苏绿的手说:“走,跟我回家!”

“不回,我没有家,我是个野孩子,我哪有家。”苏绿甩开方卓昂的手,倔强地往蒋森的怀里躲,她敌视的眼神盯着方卓昂。

“对,听到没有,她不跟你走,你滚蛋!”蒋森气焰嚣张地说。

方卓昂指着蒋森,告诫道:“她是跟我赌气,你算他什么人,不需要你在这里插手插脚,该走的是你。”

蒋森冷笑:“我来这个酒店消费,我是贵宾,关你何事,我只要叫一声,这里的保安会一拥而上把你轰出去。”

“按照他开的房间标准,给我也开一间。”方卓昂从皮夹里拿出信用卡。

苏绿为方卓昂的钱心疼了,同时也暗暗窃喜,他这么在意上火,证明他是爱她的。他怒气冲天的神情,生怕她被别人吃了。

“不用了。”苏绿说着,拿回方卓昂的信用卡说。

苏绿撇开蒋森,挽着方卓昂的胳膊,对蒋森说:“你走吧,房间都开好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蒋森气得直摇头,说:“苏绿,你又成功利用了我一回,我这是在给他人作嫁衣呗。方卓昂,你最好对苏绿死心塌地,远离那个芦苇。”

“蒲苇……”苏绿纠正。

蒋森握着车钥匙走了。

苏绿在总统套房里好一阵打量,极尽奢华的水晶灯,厚厚的纯羊毛地毯,国际名牌的沙发和办公桌,她躺在四米宽的大床上感叹:“有钱人就是这么烧钱的呀。”

方卓昂坐在沙发上,说:“以后和这个男孩子保持距离,房钱有机会我会给他。”

“怎么,你吃醋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那你也和蒲苇保持距离。”苏绿坐在床上,义正言辞地说。

“她爸爸过世了,我只是安慰她,作为朋友,我也是做份内的事,何况……”

“何况她爸爸差点就是你岳父,对吧?可是那我呢,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没有任何亲人,我只有你,就算和她比可怜,我也比她可怜千百倍。”苏绿说。

“傻瓜,哪有人和别人比凄惨的!”他坐到她身旁,和声细语问:“还在生气?”

“怎么会不生气,我跑到医院,看到你抱着她,我气得魂都要掉了。”苏绿捏着方卓昂的鼻尖,说:“下次你哪只手抱的,我就砍下你的那只手。”

“那你还和别的男孩子来酒店,我该怎么处置你。”他手掌心抚着她的后脑,爱怜地说。

苏绿笑着歪在他怀里说:“我看到你的车跟在后面,故意气你的,看你会有什么反应。这样吧,约定好,以后我们都不可以做出让对方有可能吃醋的事情。”

“那我比较吃亏,因为你比我更爱吃醋。”他故意逗她。

“卓昂爸爸,吃亏是福,这是你告诉我的人生哲理。”苏绿一本正经地说。

艾细细的电话打了过来,问苏绿晚上回不回宿舍,万一被辅导员知道夜不归宿那就不好了,宿舍管理员阿姨会不定期查房。

苏绿感叹着说:“哎呀,总统套房怎能浪费,好大好大的浴缸,我还要泡个澡,今晚不回去了,有事你帮我顶着。”

“你和方卓昂在一起,住总统套房?”艾细细问。

“你小声点,别嚷嚷的全世界都听到了。”苏绿笑。

“看来你好事将近了,不过这个张恩让真是讨厌,一身公主病,也不倒垃圾,也不擦桌子,不停开门关门,除了化妆花衣服,什么都不做。你不在,就我和她住一起,我都憋得慌。”

“那你就好好和她相处呀,要不然我会怀疑你是在嫉妒她的美貌的。好了,晚安,细细。”苏绿挂了电话,搂着方卓昂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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