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喜欢的感觉(2/2)
许多福疑惑地接过,“君悦宾馆”四个字赫然入了眼,连具体的303号房间都写得清清楚楚。她浑身一凛,猛地抬头问道:“主任是从哪得的消息?”
“还不是华瑜嘛!也多亏她和那帮人有点联系。”梁红月满意地品着花茶,点头示意道,“好了,你去吧,希望能尽快拿到一手消息。”
许多福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走了出去,神思还有些恍惚,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华瑜会交出他们藏匿的地址,难道和杨义浩掰了?那张纸片在手中越来越重,她赶紧塞进包里,疾步朝华瑜的格子间走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华瑜站了起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冰霜:“你别把我想成那样的人,我,”她沉吟半晌,才皱了皱眉头接道,“我不要阿浩他躲躲藏藏地过日子,再可怕的敌人也该站起来去面对,我也愿意和他一起的,可是我不要他这样。而且他和我说了,越哥根本没有责任。”
许多福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可是华瑜她也不该如此自作主张才是啊。她走上前拍了拍她微紧绷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想的自然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呢?你要相信杨义浩是不是?”她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报社。
既然任务真的全权交到了她的手里,不管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着自己的私心,她都该立即去君悦一次。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才觉得有些困意,前天夜里因为那个梦,她压根就没有睡好。如今再回想一遍梦的内容,却只觉得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再一次走在君悦宾馆的楼道上,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慌得没了神,那该死的第六感在她的脑子里一跳一跳的,压根冷静不下来。
忐忑不安地敲了门,没有任何回应。贴在门上低低地唤了几声,依然是没有回应。难道出门了?她急急下楼到柜台处问老板,那个老板见了她还笑眯眯的:“又来找老公呢?哎呀,他一清早就走了啊,难道还没回家?”
许多福面色一寒,转身就奔了出去。
头顶上的阳光是种冰冷的惨白,直晃得眼睛睁不开。她站在路口,看着匆匆来往的人群,突然就觉得自己不知该往哪里去。他不在了,那他会在哪里?对于江城越,许多福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可是为什么,就这样陷进去了呢?陷得如此令人措手不及。
一辆深蓝色的车悄然靠近了她的身边,有人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凑近她的耳边问道:“许小姐,在找越哥?”
她猛然回身,盯着那个低眉顺眼的黑装男子,良久才扯着嘴角答:“他在哪里?”
那男人不再说话,径自替她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许多福一咬牙,便弯腰钻了进去。还怕什么呢?明明知道在他身边就是危险,可是却敢舍了命去拼这一拼。
车子里的气氛很压抑沉闷,她开了好几次口都问不出关于江城越的话来,而那个男人和开车的司机仿佛更加沉闷,对她根本就是充耳不闻。他们的任务不过就是接她,然后带到另一个地方罢了。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金辉门口,这个高档豪华的饭店,许多福自然是熟悉不过,那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就是在不远处的路口。她下意识地抿住了唇,跟着那个黑衣男人走进电梯,一直升到了九楼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镶金大门,赤金的门把手,黑衣男人上前拉开,门缓缓打开了,门内别有一番洞天。
然而许多福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空闲去欣赏金碧辉煌的装设,她的眼直直地盯住了偌大的厅堂中央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黑色转椅。呼吸一丝丝地被抽了去,胸膛里的那颗心也开始不安分地跳了起来,带着自己进来的那个男人悄无声息地掩上了门。
“越哥?”她压抑着快要蹦出嗓子的心,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口,声音干涩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闻声后,黑色转椅缓缓地转了过来,窗外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泛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光晕。那个男人不是江城越!许多福的呼吸一松,可跟着又一滞,眼睛紧紧盯着面前那个男人。他穿着白色丝缎短衫,手中捧着一个青瓷的茶盏,拇指上的玉扳指隐隐透着一丝血红丝。
他正望着许多福淡淡地笑,可是因为眼角有一道刀疤的原因,从而显得那笑有些狰狞。他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许小姐?”
“是,我是许多福。”许多福微微地颔首,眼光依然紧随着那个男人,心跳也慢慢平缓下来。潜意识里明白这个男人不简单,所以更不能掉以轻心。她一向是越紧张激烈的环境越平静沉着,所以她挺直了背脊,微扬着下巴浅浅地笑答。
那个男人似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吹着茶盏里飘着的茶叶,眼角余光淡淡在许多福的身上绕了一圈,随后才笑道:“大家叫我阮四爷,你也可以跟着叫,阿越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他的眼光我一向不怀疑的,”说着,指着一旁刚刚端过去的椅子道,“坐吧,别怠慢了自家人。”
许多福应声小步地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了,放在膝头的手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阮四却像不打算说话一般,只是勾着嘴角淡淡地看着她。许多福被他看得不自在,轻微地扭动了半分,才决定开口问问,谁料话还未出口,就听他先说了。
“许小姐应该知道阿越是做什么的,所以我也不瞒你,这次我回来,的确是因为情势有些紧急,那么有多危险,许小姐想必是明白的了。乔治身后的人,其实我们已经摸了个大概,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他们窥视帝景已久,等到今日才动手也挺不容易的。阿越作为帝景的第一负责人,自然要担起这份责任,希望你能理解。”
许多福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可接着她就有些想笑,阮四爷明显是误以为她是江城越的女人,明明是他的误会,那她点头又算怎么一回事?
后来阮四又自顾自地跟她说了许多,仿佛在解释,又仿佛在安慰。许多福本来对这些都是完全不懂的,只是从江城越和杨义浩口中听得一丁半点的,如今听来更凛然了几分。只是对于阮四为何对自己这般放心,她却是有些疑虑的,就算她是江城越的女人,那也不可能会让她卷入其中的,更何况她还是记者!
见她微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阮四朗声笑了,额头上的皱纹顿时清晰了起来。其实他已有五十来岁了,可是看上去却依然精神熠熠,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血雨腥风中度过的,自然是少不了那一股子沧桑感,但却更添了几分男人的气概来。
他放下杯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瑞士怀表,然后敲着表面道:“还有不到一分钟。”
许多福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只能淡淡笑着点头应对。就在她如坐针毡的时候,阮四突然站起身,动了动胳膊疏松筋骨,接着就笑道:“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紧掩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江城越的身影风一般地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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