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83zws.com
首页 > 女生频道 > 再嫁 > 第二十三章 携手和泪折残红

第二十三章 携手和泪折残红(1/2)

目录
好书推荐: 一纸忘情歌 恋着多喜欢 拜相为后 深爱你这城 只记花开不记年(末路情途) 阮陈恩静 我在灰烬中等你2 克拉恋人 一念终生 你亏欠我一段小时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苏年锦抱着栅栏大喊,一直喊到鸳儿把夏芷宜叫来。夏芷宜眯着眼还没睡醒,嗔怒道:“你喊什么喊,夜里有琴声睡不好,这刚好不容易睡一会,又被你闹醒了。”

“快放我出去,我要进宫!”

“你睡糊涂啦?”

“你快告诉那些人真相,说福子是你的人,还我清白,放我出去!”

“你疯啦?!”夏芷宜这下子完全精神了,“就算是你疯了,我也疯不了!我告诉他们真相?你当我个是瓜啊?!”

夏芷宜觉得苏年锦简直不可理喻,裹着风氅就想转身回去再不理她。孰料自己甫一说完,便听苏年锦说了一句话,惊得自己站在原地半晌未动,浑身打颤。

“你说什么!”夏芷宜转回身来,双目灼灼地看向她。

苏年锦跌在墙角里,亦是紧紧凝着她,四目相对,一时电光石火。

“我知道回去的办法。”

“回哪去?”

“回到你来的地方。”

“你……”夏芷宜喉头打结,吞吞吐吐,“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苏年锦微微闭了闭眼,笑起来,“我也是那个世界的人,我知道回去的办法。”

“那……那个世界……”夏芷宜盯着她,“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你可以去找司徒,让他弹之前我让他学的那个曲子,听完便知。”

话音方歇,夏芷宜即刻转身马不停蹄直奔琴房,只是许久苏年锦也没听到琴声,正皱眉时,忽见夏芷宜似霜打茄子一样地回来了。

“怎么了?”苏年锦看她样子,提了提气。

“司徒的琴完全毁了。”夏芷宜双目失神,滞了许久,忽又抬起头来看她,一字一句道,“不过我看见了你给他的谱子,没错的,是《但愿人长久》。”

苏年锦一怔,苦笑了笑,“你相信了?”

“告诉我!”她忽地蹲下来,透过栅栏看着她,“你……你确实知道回去的办法?”

“是。”

“那你怎么不早回去?”

“我来的时候才五岁,如今已经对这个世界有了牵绊,不想回去。”

夏芷宜完全惊呆了,那个曲子她确定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惟独与她一样的人才知道。她此时确信苏年锦就是与她一样的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知道与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有着一样的背景,一样的思想,一样的行为,她竟然找到了同类!只是,夏芷宜皱眉,她苏年锦隐藏的好深,深到让她害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人做事小心翼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吐露任何一点消息……

夏芷宜咽了一口唾沫,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告诉我怎么回去。”

而栅栏后的苏年锦挑了挑眉,眸子深如黑潭,噙着风看向她,缓缓起唇,“放了我。”

日出东方。

卯时。

慕宛之将秦语容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砸了,砰砰几声,瓷盏花瓶全部碎在她的脚下。只是秦语容一直笑着,笑着,而后拿了件干净的长衫走向他,“爷,妾身给你更衣。”

慕宛之双目一沉,未说话,转身立马出了门,大步流星朝着书房走去。

只是半路忽被木子彬拦住,说是夏芷宜招来所有的下人,说福子是她安排在王妃身边专门陷害王妃的,她认罪。

太阳有些清冷,慕宛之抬头看了看路两侧的花影,直奔柴房。

苏年锦刚沐浴更衣完,换了一身干净的杏花衫,袖口绣着细碎的花瓣,整个人瞧起来淡雅清新。见慕宛之来了,她只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抚上他的腕子,道:“王爷带我入宫。”

慕宛之一时看不懂她眸中的深色,心却是慢慢放下来,点了点头,“好。”如今是她要求的,他都依她。

“那爷等我一会,还有个人我也得带上。”

她这样说着,便一溜烟跑向琴房的方向。只剩慕宛之在原地等着,日光凝固而灿烂,一时炫极。

司徒已经面色惨白,弓着身子趴在断裂的琴上,苏年锦抿了抿唇,缓缓走近他,“琴者,禁也。你这样不要命地弹,大抵要随这琴一起去了。”

司徒嘴唇干裂,指尖流血,一双目憔悴苍老,“当初,是为了取悦容儿,才学的琴。”

苏年锦心底一恸,他这样以琴泄愤,莫不是昨晚……

“她如今是他的人了。”司徒缓缓抬起头来,眼眶中晕出一些泪丝,干笑两声,“倘若一开始知道是如今这样的结局,我又何必与她相识……”

又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又何必拜托宛之帮忙,又何必千辛万苦逃回来隐姓埋名冒着生命危险也得守在她身边,何必,何必……

苏年锦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瞧得他进气少出气多,心头一痛,立马拼尽自己力气扶他起来,“还能不能为我弹最后一曲?”

似乎觉得有愧于眼前的女子,司徒缓缓看向她,苍白的唇色微微泛红,“只要给我琴,便可以。”

“好!”一个好字,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未央宫。

慕宛之站在宫门外守着,一袭白色长衫显得疏俊清流,雅淡至极。

庆元也已经允许了,让苏年锦送她最后一程。这是她的心愿,他怎么也得依顺她。

此时的宫里,仍然还有冬末时留下的清冷气息。窗前一尾兰花开得正好,漾着床榻上的人气息平和,面色安详。

庆元就坐在榻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似怕少看一眼,他就犹如受了钻心之痛一般。两人双手紧扣,白色的头发互相交缠,彼此爱意渗透在空气中,不由得让苏年锦目色一痛,这大概便是世人皆要的白首不离吧。

“皇上,这丫头是个好孩子。我……听说最近有些大臣告发她是前朝余党,你……千万别信。”昭容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看着庆元,笑意存在唇角,“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对大燕是没有坏心思的,求……求皇上下旨为她正名,让她好好当怡睿王府的王妃……”

庆元缓缓回头,目光暗沉,全是眼泪。似乎也斗累了,算计累了,如今她即要走,他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换她活着。

“好,我都依你。我这就下旨,将那些怀疑他的大臣关进大牢,为这丫头正名。”

“谢谢……谢谢皇上。”

“初儿……”庆元紧紧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离开我……”

“皇上,我在另一个世界等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初儿永远是皇上的初儿。”昭容亦是流了眼泪,看着他,呼吸衰竭,“我只恨没能多清醒一刻好好看看你,这几十年,辛苦皇上在我身边守着……”

“初儿……”庆元用苍老的双手抚摸她的面颊,喉头哽咽着,“我不后悔,从不后悔……”

“皇……皇上,”昭容有些喘不上气来,一直攥着庆元的手,“能依偎在皇上身边,是初儿的福分。”

“别说了,别说了。”眼瞧得她面色发紫,庆元吓得手足失措,贴上她的面颊,“别说话,我一直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在她面前,他从不敢用朕这个字,怕与她生分。苏年锦在一侧听得哀戚,就连宫角的司徒都目瞪口呆,曾经威严暴戾的帝王,如今竟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嘴角缓缓渗出血迹,司徒苍白一笑,眼眸中闪出花殇。

“皇上,我想单独与这丫头说说话……”

庆元紧紧握住她的掌心,又看了看苏年锦,随后在她面颊上浅浅一探,便缓缓站起身来。行至宫门时又极不舍地看了昭容两眼,似乎这一去,就再也见不到了。

“父皇。”庆元关上宫门出来时满脸横泪,慕宛之刚请了安,庆元便无声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一刻,他就想好好地守着里面的人。

未央宫里,显得更冷了。

听说皇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去了太子府,而后狠狠给了太子一个巴掌才倒下的。苏年锦不知其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看着这偌大的未央宫如今只有自己守着,心中一暖。在皇后的最后时刻,能让她待在这里,何其幸焉。

“你来……”

昭容招呼她坐的近些,费尽力气拉住她的腕子,“丫……丫头,无论你是哪边的人,都要保护好自己。”

苏年锦一怔,原还以为皇后只是宠着自己,没想到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是……”

“皇上当年杀了大雍皇室那么多人,我不指望没人报仇讨债。”昭容哭了哭,手间力道更大,“丫头啊,你答应我,让皇上安静地走。”

“皇后……”

昭容示意她不要说话,接着道:“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儿子又这样伤透了我的心。只有你,我能依靠的,只有咱们之间这浅浅薄薄的缘分,你要答应我。”

苏年锦吸了吸气,半晌才微微启唇,“好。”

昭容脸上的笑容又平静地铺开,似乎,再也没有心事了。

“咳咳……咳咳咳咳……”昭容在榻间不断地咳着,瞳孔越放越大,忽听噗的一声,昭容枕间瞬间浸湿一片血迹,吓得苏年锦面色惨白。

“皇后,皇后……”

昭容微微转过头,朝着她笑了笑,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道:“带着……带着琴师来,就,咳咳……就再弹一曲吧。”

“是……”苏年锦回头看向宫角的司徒,见他眼窝发黑,唇色惨白,知道他也是时间无多,一忙吩咐道,“将那个曲子弹出来吧。”

司徒对着她笑了笑,那笑依如当初她见他般清澈。那时杏花疏影,他斜倚在窗根处,手里捧着书,长发散在肩侧,慵懒地读着诗句,被苏年锦看个正着。如今不过一载多,却即要天人永隔。

他挑起指尖时,微微张开唇说了几个字。喉咙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苏年锦只借着宫外的日光看他的唇影,似乎是在说:谢谢。

琴音悠扬。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指尖的血迹缓缓渗在琴弦上,司徒皱着眉,一点一点将血肉也掺在里面。旁人听不出任何异样,只愈发觉得曲风轻盈,如鸟在侧,婉转啁啾。音律随着春风一同出宫,飘散在曲廊亭帷,花山假石,绿荫池塘处,清脆叮咚,如仙人来。

昭容很久没有这样清澈舒心过了,仰着头盯着云帐上的花纹,慢慢合上了眼睛。她乘着曲谱忽地想起她与庆元初见的曾经,桃花树下,山麓之旁,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跑。风在身侧,花香鸟语在身侧,田野在身侧,天下在身侧……笑依然留存在唇角,随着鼻息的消逝渐渐永恒。苏年锦哽了哽喉咙,伸手握住她的掌心,轻轻喊了句:“走好。”

琴音渐渐小了下去,司徒将磨破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弹出最后一个音。嘣的一声,琴弦断了。偌大的未央宫只有苏年锦的呼吸愈来愈紧,其他,再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

司徒死时依旧是规规整整坐着的,双目清冷,面色发寒,大抵死时,还在想着秦语容与吟儿吧。唇角的血迹渐渐发干,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具铜人一般,苏年锦走到他面前,缓缓替他合上了眼睛。他浑身冰凉,像已经死了很久。她双目一痛,如他这样的男子,心死时,身也该死了。

缓缓打开宫门,满苑木兰开得正好。苏年锦看了看石阶下的庆元与慕宛之,风过,吹得叶摇树晃,阳光太盛,刺的她流下泪来。

“皇后,薨了。”

她看见庆元一下子倒在慕宛之的身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身子也似一夕之间,垮掉了。

春雨淅沥。

于宫中守完灵,慕宛之吩咐木子彬驾车回去。苏年锦靠着慕宛之的肩膀,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时哽咽。

“皇上下了旨,将那些怀疑你的大臣全部打入大牢,现在你就是本王的王妃。”慕宛之浅浅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丫头,没有人再怀疑你了。”

“幸好有皇后。”苏年锦迷离了双眼,不知在想什么,“可能皇后早就跟皇上说了,之前大臣们闹的那么凶,皇上那么谨慎的人也没有将我抓起来。现在想想,大抵都是皇后帮了我。”

慕宛之看了看她,愈发觉得她憔悴了不少,什么也没说,将她抱得更紧。

苏年锦一直等着他来问自己与皇后的关系,只是半晌也没听见一丝声音,不禁抬起头来,“爷不问我?”

“你若不想说,便放在心里。”

马车外的雨声渐涨,哗啦哗啦全部流进她的心里。

“爷,”她一下子彪出泪来,吸了吸气,“再也没有人疼我了,孩子没有了,皇后也没有了,我现在只有爷,只有你了……”

她的哭声很小,瞬间被窗外的大雨压下去。只是慕宛之却将她护的更紧,这一个月来,他第一次那么放心,第一次那么轻松地觉得,她终于又回来了。

“无论你是苏年锦还是俞星梨,你永远是我的丫头。”慕宛之笑了笑,笑的温顺而满足,“你还有我,我却只有你。”

他的胡茬蹭在苏年锦的额头上,奔波一个多月,他日日不睡不吃与大臣对峙反抗,就为救她。一个月里,他每每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即便当了帝王也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无法保护自己爱的女人,无法疼惜自己爱的女人,这种无力感源于事情的复杂与力量的悬殊,源于人为的陷阱与地位的逼迫。然而,当他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时,瞬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没有什么比得过她,那是自他心底发出的声音与在乎。

“爷,”苏年锦擦了擦眼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秦语容昨晚……”

慕宛之听闻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与我发生了夫妻之实。司徒之死,大抵也源于此,我只是觉得愧对于他。”

“司徒的尸体,爷打算怎么处理?”

“葬在他父母坟旁。”

“那秦语容呢?”

慕宛之眸色一暗,“司徒死前,定是想让我好生照顾她们吧……”

苏年锦也叹了口气,窗外雨声和着春雷一下一下打在马车的窗棂上。这雨天,扰的人心发慌。

西北。

夜里燃了篝火,皇甫澈与俞濯理连杀了十二盘,最后还是败给了他,气得皇甫澈大叫:”凭什么!凭什么你无心跟我下,还是我输!”

俞濯理放下棋子哈哈大笑,“承让,承让。”

“你们呀,还跟个孩子似的。”

两人正笑着,忽见允儿扶了沈倾岳出来,似乎过了一个冬天,他的胡子更白了。

“师父。”两人皆起身迎他。

“坐,坐。”沈倾岳与他们一起坐下,看了看眉下一方棋局,点了点头,“皇甫的棋艺倒是精湛了。”

“哎?精湛了还没赢过沐原,我原来是有多差?”皇甫不服气。

“你比那丫头还差。”沈倾岳挑了挑眉,“自觉一些,还是能保住些颜面的。”

“师父你……”

皇甫澈忽想反驳,却见沐原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知是师父提了那丫头的原因,遂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修仙对照组:玄学大佬她一骑绝尘 娇软腰精穿兽世:三千雄兽宠腿软 后宫佳丽三千我摆烂怎么了 兽世溺宠:好孕猫猫顶不住啦 跟小哑巴离婚后,顾总跪地求复合 世子爷,夫人又去传您谣言了 萧先生,借个婚 穿成八零炮灰我嫁残疾糙汉躺赢 社恐崽崽和顶流哥哥上综艺后爆火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