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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烟,熏进你的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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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走了,找房屋中介看房子去了。

白雁站在窗口,看着他走了很远,才抽了下鼻子,无奈地用另一只稍微完好的手拭去脸颊上的泪。她真的为冷锋的关爱感到温暖并贴心,她也不古板,如果冷锋是个陌生的男人,出于节省的角度,她能接受男女合租。

可是他是冷锋呀!

一旦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就是代表她正式答应冷锋的追求,虽然冷锋不会勉强她,但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享受别人的付出,却不回报,这不是白雁做人的原则。

她现在可以开始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吗?

白雁摇头,她不是矜持,也不是观望,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和冷锋不合适,因为她父不祥,因为她的妈妈是白慕梅。她不能在每一次恋爱开始前,都对别人说“你去云县调查一下我的情况,然后……如何,如何……”这些都是她无法启齿的痛。她可以背负,别人不一定可以。

冷锋失去双亲很早,在姐姐的照顾下长大,但在他心里面,对父母之爱非常非常的渴盼,这就让他对未来的岳父岳母的期望很高。这样一个苦孩子,她怎么能让他去面对她那个惊世骇俗的妈呢?

记得那次在电力部疗养院出外诊时,冷锋曾经笑着说白雁任性,是不是给爸妈宠坏了?那口气很羡慕很向往。白雁就在那时,听了心头一抽。

适合冷锋的女子应该是双亲健全、恩爱、和美,把女儿宠得像公主般。爱屋及乌,疼女儿,必然疼女婿,视冷锋如亲生儿子一样,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逢年过节,一家人一起,丈人和女婿对饮、畅谈,女儿和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笑声飘荡得很远,很远……

她能给冷锋这些吗?答案当然是“不能”。

明天是因为白慕梅,不能和她相爱;康领导是因为白慕梅,以爱为名报复了她。

白雁不敢尝试答应冷锋追求之后,当他知道了白慕梅,不堪接受,再与她分手这样的一个结果了。

白雁现在真恨老天捉闹,她一个人租公寓也好几年,从来没出过事,怎么偏偏这会儿遇到个抢劫犯呢?

人背的时候,喝凉水也碜牙呀!白雁感叹,心里面悄悄琢磨着,该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既能打消冷锋合租的念头,又能让冷锋感到不受伤害。

冷锋在外面转到中午,下过雨之后,温度又降了几度,他冻得鼻子红红的回来,带白雁去吃火锅,边吃边把看房子的情况说了一遍。

租房子也是讲缘份的,这心急火燎的,还真找不着合适。

白雁用一只手别扭地挑着滚烫的年糕塞进嘴巴里,咝咝地直抽气,“不急,这抢劫犯的事一出,我那小区加强了保安力量,以后不可能再出事的。你其实没……”

冷锋瞪了她一眼,打断了她,“这个问题,我们还需要再讨论?”

白雁噤声,埋头吃菜。

“吃完,我送你回去午睡,我继续出去找。”冷锋把她空了一个角的碗再次填满了菜,白雁瞅着他体贴入微的动作,心里翻江倒海,起伏个不停。

小的时候,在雨中走路,总爱挑着积水多的洼处走,不然就爱挑窄窄的路牙子,像走钢丝似的,时不时滑一下,“啪”地摔倒在地,爬起来,继续走。

人大了,其实也是这样,明明眼前有宽敞大路,却挑崎岖泥泞的小道行。

人生不曲折,还叫人生吗?

可是,哪是宽敞大路?哪是崎岖小道?

白雁喝了一口汤,辣得直吐舌头,眼泪都下来了。

冷锋看着她那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笑。

两人吃完回公寓,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柳晶提着个行李箱,像个流浪儿似的蹲在大门处,两眼怅然失措。

一听见脚步声,柳晶缓缓抬起头。“雁……”她像看到个救星似的,上前抱住白雁,“求求你,收留我两天,好不好?”

白雁洞察分明地斜睨着她,“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了?”

柳晶吓得花颜失色,忙捂住白雁的嘴,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冷锋呵呵一笑,“冷医生,雁她胡说八道,你别当真。呃,雁,你的手怎么了?”柳晶低头,这才发现白雁包在纱布里的手。

白雁心里面因为柳晶的出现,悄悄松了口气,她不方便开门,把钥匙递给了冷锋。

冷锋开了门,看着柳晶提着行李进来,一叹,好了,他不必着急去寻房子了。

“我的妈妈呀,这是真的。”白雁说得很轻描淡写,柳晶还是吓得不轻,然后,她一拍胸膛,“雁,那从今天起,我就搬过来保护你。”

“到底谁保护谁哦?”白雁取笑道。

柳晶脸一红,低下眼帘,朝白雁递了个哀求的眼神,白雁笑笑,不再说下去。

有了柳晶在,冷锋没什么事做,也插不上话,“白雁,我去医院给你办个请假手续,你昨晚没怎么睡,睡会吧!柳护士,白雁手不能碰水,也不方便,一些事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我和你家白雁谁跟谁呀!”柳晶暧昧地对着两人挤挤眼。

冷锋俊脸抽搐了下,但没生气,表情很愉悦,白雁落落大方地笑着,只当听了个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笑话。

冷锋走后,柳晶真的很体贴地帮白雁洗脸、脱衣、铺被,并陪着一同钻进了被窝。

“离我远点,一身的酒气。”白雁笑着推了她一把。

“雁,老实交待,你从什么时候起,和冷医生到了这种出双入对的地步。”柳晶呵了呵手,咯吱着白雁。

白雁笑得软成了一团泥,直求饶,“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和冷医生行得正,坐得稳,你呢?”

柳晶笑意一僵,收回手,垫在枕头下面,对着天花板直发愣,许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声,“雁,你说我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都饥不择食了。”

“真的把人家简秘书给强暴了?”白雁很八卦很兴奋地瞪大了眼。

柳晶白了她一下,侧过身,两人脸对脸,“没成功,但也差不多少了。”

柳晶记得在酒楼,自己和简单要了两瓶酒,然后你一杯我一杯,像比赛似的灌下去,肚子里像塞进了一团火,烫得浑身上下都如烤炉般。

简单提议说出去吹下风,她点头,觉得眼前的人、桌椅,所有的一切都上下颠倒,左右摇晃着,她一个趔趄,向前栽去。

“小心……点……”简单像个红脸关公,对着她直乐,“现在承认了吧,我……酒量比你大多了。”

柳晶摆手,“吹牛,咱们……续摊再喝。”

简单还算好,记得买单,两个人扶着出了酒楼,风一吹,酒劲往上涌,柳晶深一脚浅一脚,最后的印象是简单拉着她上了辆车,司机问去哪,她嘟哝着说了个地址,然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雁,我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手机在响。我闭着眼去摸手机,突然摸到了一条手臂。我睁开眼,看到自己和简单搂得紧紧的,我的腿还翘在他的腿上。我吓得惊跳起来,他也跟着惊跳起来,抱着头,像看着鬼似的看着我,接着,慌乱地就夺门而去了。我花了两个小时,才清醒过来。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俩身上的衣服都很整齐,床上也没奇怪的斑点,这说明我们是喝醉酒、上错床,纯睡觉而已。”

“那你干吗心虚地逃到我这儿?”白雁问。

柳晶脸苦成了一团,“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去多想这件事,这就是个意外。我刚把屋子收拾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我从猫眼里一看,是简单。我吓得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他说他知道我在屋里,想和我谈谈。我哪有脸和他谈,我想一定是我被李泽昊刺激到崩溃,潜意识里想以牙还牙,于是,我……强了人家纯洁的简秘书,不过,没成功。后来,他手机响了,他说他先去办公室写个材料,再给我电话。我敢再待那屋吗?”

白雁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柳晶,简单现在也失恋了,你们就凑一对吧!你不是一直说大冬天的有个男人,既能享性福,又能取暖,这送上门来的,你就收了吧!”

柳晶拧了下白雁的脸腮,恶狠狠地说道:“我是想嫁人,最好嫁个比李泽昊好许多的男人,可是简单不是我要的。”

“为什么?”

“他心里面还想着他女友,他要等她回心转意。这样的男人染指,属于自虐。”

“你还挺会自我保护!”

“我本来就……雁,你行行好,我丢的脸够多了,这次你千万要替我保密,别让我再丢人现眼。唉,我又不是个潮人,怎么就敢把个陌生男人带回家呢?”柳晶挠头、瞪眼、叹气,自言自语。

白雁微笑地看着她。柳晶可能自己并没发现,她今天已经没有再为失去李泽昊伤心了,她在为另一个男人而苦恼,这不是件好事吗?

简单,柳晶。也不错哦!

白雁在柳晶的嘀嘀咕咕中,慢慢地睡熟了。

醒来时,窗外已经黑了。她听到柳晶在厨房里做饭,客厅里亮着灯。

柳晶厨艺不是一般的可怕,手脚又重,锅呀碗的在她的蹂躏下,痛苦地呻吟着。不知做了什么,呛鼻的油烟都钻进卧室了。白雁忍不住咳了下,坐起身,还没下床,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来了,来了。”柳晶甩着手上的水渍,跑了出来。她动作粗猛地拉开门,来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直直地往里冲,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柳晶晕头涨脑地抬起头,当看见那人的脸孔时,一下子瞪圆双眼。

“你来干吗?”柳晶双手插腰,凶巴巴地问提着个蛋糕盒子的康剑。

康剑眉头蹙着,他嗅了嗅鼻子,突地冲进厨房,关掉轰隆隆作响的油烟机,接着把炉火熄灭,推开窗,任寒冷的北风吹进室内。

一室的油烟随风飘出,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清明。

“天,我的煎蛋。”柳晶一拍额头,跑出去抢救,锅里东西都成一团黑糊糊的黏状物了。

康剑又把沸得满灶台都是水沫的粥锅揭开,对着柳晶翻了翻眼。

柳晶睫毛眨巴眨巴几下,怪哉,康领导对这屋一点都不陌生。

“阿嚏。”白雁刚从暖暖的被窝出来,呼吸到一口清冷的空气,鼻子一痒,忍不住打出了个大大的喷嚏。

康剑闻声从厨房出来,一抬头,看到白雁包裹着纱布中的手,他脸上的神情如万花筒般,急速地变化着。

惊愕、心疼、自责、不舍、内疚,最后他闭上了眼,满脸的肌肉都颤动着,大口地呼吸,他突地手攥成拳,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指节突出的地方立刻红肿一片。

康剑是中午到滨江的。车要进滨江城时,没油了。他到加油站加油,等候的时候,听到两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加油工口沫横飞地在说一件趣事。周六夜里,一个通缉已久的汪洋大盗潜进某小区的民宅,不幸被一个弱女子徒手抓获。讲述者把那个过程描绘得不亚于一部充满惊险而又悬疑的动作片,至于弱女子那是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一点可惜的是女侠在搏斗的过程中,被大盗刺伤了手。康剑听了,一笑而过,从来没有联想这事会和白雁有关。

在路上,简单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先去了办公室。刚进门,简单就进来了。压低嗓子说今天早晨,他被两个省纪委的人喊去谈话,问清不清楚华兴集团在旧城改造工程中标一事。简单摇头,那两个人又问了问别的。简单出来后,打听了下,发现市委里面有许多人都被喊去谈了话,可是没人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吗,好像就是个例行公事的巡查。

康剑平静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康云林原来就是分管政法的,纪委的一套工作程序他很清楚。一般是人民来信举报太多,或者有内部人员提供有力的证据,纪委就会派人下来调查。调查哪些人,哪些事,没人知道,等你知道了,就是纪委和你真正见面的时候。

他唯一感到奇怪的是,丛仲山曾在一次会议上飘过一句纪委要来滨江检查官员廉政情况,时间放在下个月,怎么会来得这么早?听简单的话,貌似工作已开展了一阵。

“其他没什么事吧?”康剑看简单像霜打过一般,萎萎的。

“没有。康助,你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去吧!”康剑摆了下手,独自坐了会,起身向丛仲山办公室走去。

丛仲山的秘书让他等会,丛书记和陆书记在里面谈话呢!话音未落,门开了,陆涤飞从里面走出来,一见康剑,忙把他拉到一旁,“康剑,你知道城建局的宋局被省纪委双规了吗?”

“我周未在省城,不知道!”

“今天中午的事,暂时关在郊区的一所职中内,不知道情形到了哪一步。”陆涤飞皱起了眉头。

“是康剑同志在外面吗?”丛仲山在里面问。

康剑向陆涤飞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康助呀,”没等康剑先开口,丛仲山先站了起来,笑着把他拉到沙发上并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我还没向你说声感谢呢,丛林那天闯祸了,他已向我做了检讨,还让我向康助道个歉。到底是文化不高,不知道轻重。要不是你当时在场,一定会得罪那家公司。哦,那个招商引资公司还是我托朋友关系,亲自招过来的。”

“对,我就是怕影响到丛书记,当时态度才那么严厉。”

“你做得很对。我现在已把丛林调离那个收费站,让他到交通局下属的驾校去好好工作。”

康剑一愣,心里面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丛仲山东拉西扯地又问了工作上的其他事。电话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电话一通,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对康剑笑了笑。

康剑识趣地告辞。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又看了看丛仲山。他分管城建,城建局长被双规,简单被喊去谈话,这么多的事,丛仲山没对他提半句,不蹊跷吗?

心里面很烦,很闷,回到办公室,想抽根烟,听到隔壁小吴也在绘声绘色地向简单说起女侠勇斗歹徒的事,简单半天“嗯”一下,小吴说得没趣,就住了声。

初冬的天,五点半往后,就差不多黑了。

康剑六点准时下班,没有多想,就直接去了白雁的租所。他知道白雁没夜班,现在也差不多回家了。

进了小区,他发现小区的大门口新设了一个岗亭,有两个保安坐在里面,看到他的车,把他拦了下来,记下了他的车牌号,其他没多说什么。

打开车门,一扭头看见搁在后座的纸盒,愣了愣,他弯身拿了过来。

多么惊悚,白雁竟然是那个传得滨江满城风雨的女侠。

康剑不敢以她为傲,只觉着心如断了线的风筝,晃晃悠悠地直坠谷底。在她最需要他时,他离她几百公里。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一幕。这就是天意吗?

柳晶看着康剑自责地惩罚自己,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到来,摸摸鼻子,小心地避进卧室,门掩上,但留了一道缝,以防白雁一旦遇到不测,她好冲出来。

白雁抿了抿唇,把头别了过去,装得很自然地问:“你是不是来拿冬衣的?”

康剑不吱声,自顾走过去,把她按坐在椅中,解开纱布,抚摸着那面目狰狞的细细密密的伤口,他把嘴唇咬出了一圈血印。

“康领导……”白雁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莫名地眼眶就红了。

“刚起床,还没洗脸吗?”康剑轻问。

“嗯。”白雁低下头。

他转身走了洗手间,不一会拧了条热毛巾出来,替她擦了脸和手,给她倒了杯茶,觉得不太烫了,才端给她。

“现在想不想喝粥?”人刚睡醒,不一定有胃口。

“中午吃得太多,这会不太想吃。”离得这么近,白雁看到康领导眼角处多了几条细细的纹路。

“嗯,那一会和柳晶一起吃吧!她这两天都会住在这里?”

“是的。”

“白雁,我今天把所有的衣服全拿走。”康剑叹口气,摸了摸白雁冰凉的手指。

“好啊!康领导,你还挺自觉的。”白雁弯起嘴角笑了,又露出了小酒窝。

康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松开,起身,推开卧室的门。

柳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衣橱打开,将衣服一件件叠起、装箱,接着,提着两只大大的行李箱下去。这不是雁的衣柜吗,怎么放着康领导的衣服?

白雁只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淡然地看着他出去、进来。

“白雁,你送下我。”提着行李下去的康剑突然空手上来,站在门口要求道。

“你不知道跨几级台阶还是楼梯灯又坏了?”白雁拧拧眉,问。

“我就是想你送我下楼。”康剑不由分说,拖着她就走。

“我送你下楼后,你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我?”白雁提出条件。

康剑看着白雁的眼睛,目光寂静无波,“好!”

白雁也说:“好!”

他牵着她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小心地扶着她,慢慢地下了楼。一出楼梯口,北风一吹,白雁不禁打了个冷战,本能地缩起肩。

“现在你上车吧!不送!”也不需要再见。

康剑突地拉开车门,把白雁推到后座,他跟着坐了进来,把门关得严严的。

“你要干什么?”白雁挑眉。

康剑叹口气,“柳晶在屋子里,有些话不方便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塞进白雁的掌心,“白雁,这上面是我工作之后的稿费和奖金,数目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我本来是准备想时不时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我们离婚了。你留着,想要什么惊喜自己买。密码是你的阴历生日。”

“康领导……”白雁震然,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他突然给她这个,让她觉得很不安,很心酸。

“白雁,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有人找到你,你要坚持一点:我们是离婚夫妻,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合法财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康领导……”

“这个小区住的人多,对面又是市场,很杂。你还是搬回原来那个家吧!那边属于高档小区,安全做得好,相对于这里,要安全很多。如果嫌房子太大太空,那把它卖了,另外买一套适合自己住的,但尽量要买好一点的,一定要善待自己。”康剑温柔地摸着白雁的脸。

“康领导,你……干吗突然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想向我行贿?”白雁拍开他的手,问道。

康剑苦涩地一笑,“白雁,我以前是做过许多蠢事,可是我也爱过你,你怎么就记不得呢?”

“我只记得你有两天没给我电话了,你老实交待,做什么去了?”白雁凶巴巴地瞪着他。

“去了云县。我父亲突然在那边吐血休克,经过抢救,人是没事,可是现在犹如个智障人士,目光呆滞,不发一言,没人照顾,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不吃不喝,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我把他从云县送到省城一院,在那里接受观察。医生说他可能是刚退职,心理落差很大,又碰上了什么打击,就成了这样。”

“这个打击可能和我妈妈有关吧!”白雁想起康云林前几天告诉自己要去云县求婚的事。

“我猜也是,不过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父亲识人不清。”康剑平淡地说。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可又感到心暖。现在,他们终于能平静地正视康云林与白慕梅之间这件事,没有怨,没有恨,闲聊家长里短。

“那家里现在一团乱,吴嫂要辛苦了,又要照顾你妈妈,又要去看护你爸爸。”

“我……想把我爸妈送到北京一家疗养院去,那边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吴嫂,我给她一笔养老钱,让她回老家去!白雁,我一直都担心我妈妈接受不了我爸爸生病这件事,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

“她说,好了,从今以后,她终于能睡安稳觉,再也不会患得患失,我爸爸真正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一定很爱很爱他……”白雁说这话时,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有点为李心霞感到心疼。

“也许吧!”康剑鼻子也发酸,“每个人对爱的演绎都是不同。他们做仇人做了半辈子,能有这样的后辈子,罢了,有失也有得。爱,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对不对?白雁,我不送你上楼了,好好照顾自己。”

他从另一边跳下来,再绕过车头,替白雁开了门。

白雁低头举起伤手,借着路灯细细地端详着,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哪天才能好,柳晶只在这里住几天,以后该怎么办呢?”

康剑心颤颤的,“我……以后给你打电话……”他不敢去接白雁的话。

“说话算话?”白雁探过头,半个身子缩进了他的怀抱,像在躲风。

“嗯!”他伸出手,环住她的纤细,她的柔软。

“每天都打,早晨汇报一次,晚上汇报一次。”白雁得寸进尺,伏在他怀中,咬着他的衣襟。

“好!”

康剑走了,车开得歪歪扭扭,尾灯跟着摇摇晃晃。

白雁等看不见了,用尽全部心力抑制的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康领导今晚表现很怪,像是一个临终之人,在交待后事。每一句话都感人腹肺、真诚备至。如果没有猜错,他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是预感到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本能的反应是自救,可是他在那时,却想着另一个人,这是为了什么?

他的工资、存款和房子全部给了她,现在又给了她一张卡,白雁知道这张卡上的钱不会是什么奖金,有可能是龌龊的、肮脏的。可是这龌龊、肮脏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此时,她捏着那张卡,任泪肆意流淌,心中已一片澄净。

白雁等情绪平缓了,才回屋。门半掩着,柳晶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桌上纸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柳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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