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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做仙女已很多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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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的妈妈白慕梅心情好的时候,会对白雁淡淡地说:女人一定要谈恋爱。人这一辈子也是分春夏秋冬的,恋爱是日暖风和的四月天,是人生最好的一段日子。虚度了好时光,你会后悔的。

白雁听后,笑笑,一脸不敢苟同。

“你没有一点像我。”白慕梅盯着她的脸,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白雁想说我可能像爸爸,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爸爸”这个词对于她来讲,就是一个词,没有别的意义。而这个词是白慕梅的大忌,她小的时候问起,白慕梅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虐待你了吗?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看着碗里惦记着锅里!人家怀胎十月生出的女儿,是得了件贴身小棉袄,我却生了只白眼狼。”

从那以后,她再没提过这个词。

白慕梅是一个把恋爱当作终身事业来经营的人,这可能和她总在舞台上扮演的那些个全副身心追寻情爱的深闺小姐有关。演得太多,入戏太深,她分不清戏里戏外。

白雁虽然是在剧团大院长大的,看过的戏剧上百场,但她一直是坐在台下的观众。她没注意到戏里情呀爱的,她只发现一件事。不管是《西厢记》还是《珍珠塔》、《碧玉簪》《牡丹亭》……里面的女主角都是大户小姐,娇生惯养,无病呻吟,于是春愁困困,走出闺房,无意邂逅一才子,便拉开了风花雪月的序幕。而跟在她们后面的丫环,同样的年纪,同样的美貌,只落得跑跑腿、把把风,捎个话的份,从来和爱情沾不上边。

爱情是件奢侈的事,必须建立在雄厚的物质基础上。不为生计所累的人,谈的才叫爱情。

丫环最后的结局,要么是嫁给府里的花匠、书童,要么给才子做个填房,那不叫爱情,而叫凑合。

人生总得有个交待。白雁觉得自已不是小姐,也不是丫环,她就是白雁,独一无二的白雁。

爱情,遥不可及,那就不要牵强附会。凑合,也没必要那般委屈自已。

宁可等待一辈子,也不要迁就一时。这是白雁的恋爱准则。

白雁初中毕业后,读的是五年制的护士专校,前二年上基础课,后二年上专业课,还有一年实习。中考时,白雁考得非常好,滨江市一中的老师特地到她家去,说只要她到一中读书,学杂费和书本费、住宿费全免,学校还可以每月给一点生活费。

白雁拒绝了,白慕梅没发表任何意见。对于白雁的事,从她上小学起,白慕梅就全由她自已做主。

其实,白慕梅也巴不得她读专科。初中是义务制教育,不需要花几个钱。高中就不同了,这个补习,那个资料的,一学期下来,得缴多少钱呀!再上个四年本科,这一下子就得七年。白慕梅想着就觉得心烦,而护专只有五年,学费不高,平时学校还给补贴,实习时可以拿点工资,毕业后工作又好找,怎么看都很划算。女人书读得太多,没男人敢要的。

护专就是一女儿国,就连老师也大部分是女的,难得有几个异性老师,不是白发苍苍,像刻着年轮的老树,就是瘦如枯竹,写满岁月的沧桑,让你想遐想一下,都感到无力。

柳晶说这是学校考虑周到,要是来一大帅哥,这么多色女跃起抢之,会出人命的。

怀春的年纪,没有怀春的环境,是件郁闷的事。不过,隔着一道院墙,就是滨江市医学院,坐两站路,是滨江市工学院。这两座学院向来阳盛阴衰,稍微清秀一点的女生就被捧成“系花”、“院花”。

护专里才是一园子名副其实的花朵呢!蜂蜂蝶蝶怎么可能错过?

专三前过得还算纯洁,专四时,班上的女生大部分都有了位护花使者,有的还不止一位。

“反正又不是谈婚论嫁,只是处朋友,多几个选择才知道谁才是最适合的那一个。”班上第一美女林枫眨着一双美眸说道。

柳晶最不屑她那嚣张的样,不就多了几只嗡嗡的蜜蜂围着转吗,有什么好拽的,气愤不平地想讽刺她几句,白雁拉住。

柳晶和白雁属于少部分孤芳自赏的花。

柳晶有一位订婚对象,那对象恰巧令她心仪,在省城师院读书,她一有时间就泡在网吧,和未来的老公网上约会。

白雁也收过几封情书,但她拆都没拆,直接就扔了。

“为什么?”柳晶很是替她可惜,“说不定是位花样美男呢!”

白雁送给她一大白眼,“没有结果的事,干吗浪费时间。”

“你怎么知道就没结果?”

“他们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样?”柳晶晃着脑袋,很是好奇。

白雁埋头于书中,不答话。

专五实习时,白雁、柳晶、林枫还有几个同学分在滨江市第一人民医院,表现不错,毕业后,很顺利地留下工作。

医界是一个复杂的江湖,医术高的通常眼高于天,像天神一般;医术一般的,也会把架子端得高高的;医术烂的,只能在边远小镇医务所混混。

医术高的,通常娶的不是美女,便是才女,要不就是名女,这样才配得上自已的身份。医术一般的,爱沾窝边草,还要是一棵品相不错的草。

护士嫁医生,向来是医院的主流。护士在医院里地位不高,每年毕业分配时,没主的那些个医生一个个都把眼睛瞪得溜圆,看中谁,就忙不迭地出手。

白雁这一届,美女特别多,瞧着这个不错,另一个也很好,挑着,挑着,挑花了眼,这下好,等出手时,窝边草自已长腿跑了。

聪明而又长相不错的小护士,一般不会选择医生。每个行业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一面,医院也不例外。

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不管在门诊还是在病房,都是需要值夜班的,每个月至少有几天不在家睡觉。值班室一溜的房间,有男有女,灯一熄,谁会知道发生什么事。

有急诊,急诊室的护士都是站在走廊上喊一声,就匆匆下楼,生怕不小心,撞上某个活色生香的画面,那多难堪。

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白雁有次在急诊室上班,半夜送来一个车祸病人,血肉模糊的,她去叫外科医生,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突然隔壁儿科值班室的门开了,外科医生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在拉裤子拉链,白雁羞得掉头就跑。

白雁长相温婉清丽,见人三分笑。到了医院,就招来了不少爱慕者。有护龄很长的护士向白雁转达某个医生的想法,也有医生借工作之便,邀请她吃饭、看电影、k歌什么的。如果参加的人数超过三个人,白雁一般会答应,只有二个人,白雁就会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掉。

一来二去,医院里就传开了手术室的白护士是朵难折的花。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男人们的挑战心。

白雁的知名度渐渐超过了林枫。

林枫在医院的保健室工作,来保健室就诊的要么是权贵,要么是商贾。有了地位,有了钱,就怕没健康,隔一阵就来检查下身体。林枫工作没半年,就被一个开酒店的小开给瞄着了,两年后,奉子成婚。结婚那天,她的前工程学院的男友跑到医院来闹,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再漂亮的女人有了主,那就是一朵开败的花,没人再多惦记的。

“其实内科的魏医生人真不错,很洁身之好,爸妈都是老师,书香门第,家境也好。”有人想方设法地找柳晶来说情。

白雁刚从手术室出来,早过了午饭时间,饿得前心贴后背,捧着个饭盒,狼吞虎咽。

柳晶看得直咧嘴,这就是那传说中清逸出尘的白护士?

“我和他不适合。”好不容易把满嘴的饭菜咽下,白雁开了口。

“那你和谁适合?”同学五年,同事三年,差不多朝朝暮暮八年,柳晶还是不太了解白雁。

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如花的年纪,她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想着那哗哗流过的日子,真是心疼。

白雁打了个饱嗝,“电视上说,公务员的婚姻最稳定最有保障。”

柳晶算是了然了,“你想找个公务员?公务员也有很多类,你看中的是哪一类?”

白雁浅浅一笑,放下饭盒,“等遇到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等于没说,柳晶翻翻眼。

后来真有人给白雁介绍了几位公务员,白雁和人家见过一两次面,然后就没下文了。柳晶一打听,那几个公务员都是家在农村,家境很一般的。

和白雁一同进医院的小护士,有的结婚,有的恋爱正在进行中,唯有白雁还小姑独处。

柳晶干着急,白雁却一脸恬然。

这年的六月,世界卫生组织把全球突然暴发的“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警告级别提升为六级,滨江也发现了两例流感病患。

九月,中国生产出首批预防疫苗,纷纷送到各省市。因为疫苗有限,第一批接种的人员是中学生和一线公务人员,还有政府工作人员。

接种人员事先都填好各项健康档案,按人数发放疫苗。疾控中心的护士人手有限,卫生局从各医院抽调了一批护士过来帮忙。

白雁也被抽调过去,负责给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接种。

去的时候有些早,市委办公室主任腾出了一个大会议室临时充作接种室。疾控中心的负责人把护士分成了四组,一组一叠名单,按照名单接种。接种时,看下时间,然后再过半小时,看看有没什么反应。没反应,接种的人签下字,就算接种完成。

白雁是第四组,在最里面。接种了几个,她发现每一个都神情紧张,恐慌地问她这疫苗到底过关没有,接种后有没副作用。

白雁笑着说没事,卫生部长都接种了,一定是过关的。

那些平时正义凛然的官员不太相信,恰巧这时,另一组的护士突然叫道:“白雁,你快来,快来,他……”正在接种的一个男子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按种室内立时就乱了。

白雁跑过去,看到男子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她忙测了下心跳,又翻了翻男子的眼皮,说道:“这不是疫苗反应,他是晕血了。”她在门诊工作过,有些人见血就晕。

尖叫的护士拍拍心口,擦擦冷汗,“我……被他一吓,还以为是疫苗反应,对呀,有人晕血,还有人晕针,这很正常。”

白雁让人群散开,请人倒了杯水,给男子喂了几口,不一会,男子睁开眼来。

一场虚惊过去,接种继续。

白雁感到背后发烫,扭过头,对视上一位等待接种的男子清清冷冷的眸光,她拧了拧眉,低下头专注工作。

男子的名单在她这一组,叫康剑。康剑匀称挺拔干净,像一棵白杨树。接好种,观察了半小时,康剑过来签字,字体潇洒俊逸,应是练过的。

这一组的最后一位,是简单。白雁看到这名字,“噗”地笑了,心想这人的爸妈真幽默。

简单也幽默,等待观察的这半小时说个不停,把几个小护士逗得直乐。

康剑可能在等简单,一直坐在一边,不过没说话,目光有意无意地总瞟向白雁。

“白护士,今天我们也算认识了。在医院有个熟人好啊,以后看个病很方便。你的手机号是?”简单签好字,笑着问白雁。白雁收好签字单,把针筒放进消毒盆,“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打120可能更快捷。”

简单碰了一鼻子灰,却一点也不在意,仍嘻嘻哈哈地笑着,“这么保密,真是小气。我比你大方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白雁,“下面是我的手机号,上面是康助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或者你有空了,吃饭时找人买单,逛街找人拎包,有心事找人聊,都可以打这两个号码。”

“康助?”白雁眨了下眼。

“嗯,就是康剑市长助理。”

哦,原来是个蛮大的官,还真看不出,她以为他最多是个什么小科长呢!白雁瞟了一眼康剑,康剑淡淡地朝她点了下头。

出了市政府,站在路边等车,白雁看到附近有个垃圾筒,随手把握在手中的名片往里一扔。

简单说的这些,她知道是玩笑。

她好像没什么可能找他们的,如果她说想当院长,他们会帮忙吗?没有交集的人,名片留着占地方。

车来了,白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摘下护士帽,任风肆意吹拂着。

没想到,简单还真找上白雁帮忙了。

那天,妇产科产房有个孕妇,本来是自然分娩,谁知分娩过程中,胎儿卡在骨盆处,上不来,下不去,大人和小孩都非常危险。当时正是午休时间,值班的医生刚好不在,电话打到手术室,白雁和外科医生急忙捧着药盘下来。谁知怪了,他们刚踏进产房门口,胎儿出来了。不一会,产房内就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外面等候的家属激动得红了眼。

白雁和医生对视一眼,转身往楼梯走去。刚抬脚上楼,白雁听到后面有人喊,回头一看,是简单,还有一个模样青涩的小伙子,眼睛、鼻子红红的,手里拎着个吊瓶。

“我们办公室新来的小吴秘书,连加了几个班,感冒了,这不刚找医生看过,开了药。”简单说道。

白雁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药开了就吃,吊瓶取了就去输液室吊水,跑这干吗呢?

简单呵呵一笑,低下音量,“输液室里几个实习护士,瞧着不放心,还是你技术熟练,白护士,你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白雁还能说什么,正好后面没手术,她便把他们带到手术室的护士休息间,让吴秘书坐在里面输液,周到地给两人拿了点水果、倒了茶。

简单对手术室很是好奇,要白雁带着拉开门,让他朝里瞟了瞟。

只是感冒,吴秘书又年轻,药液滴得很快,一个小时,一瓶水就见底了。简单连声道谢,说一定要找机会感谢下白护士。

白雁说这是举手之劳,没什么的。

机会来得很快。

简单这人并不简单,不知从哪打听到了白雁的手机号,隔了一天,正好是周五,他给白雁打来电话,说小吴在福满楼订了个座,要白护士务必赏光。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给白雁拒绝的机会。

白雁晚上不要值班,后面也连休两天,虽然她觉得这有点小题大作,但想想人家只是表达谢意,不去显得有点矫情。

下班后,换下护士服,换了件v字领的粉蓝毛衣,下面配了条米色修身裤,外面罩件米色风衣,头发用橡皮筋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没化妆,就那样过去了。

服务小姐领着她来到简单指定的包厢,推开门,她小小地吃惊了下,除了简单和小吴,还有一个人——康剑。

“白护士,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穿衣服。”简单起身迎接,欣赏地看着白雁。

白雁脸一红,“我以前有那么儿童不宜?”

“打嘴,打嘴,”简单轻轻打了下自已的脸腮,“我意思是说第一次看到你穿护士服以外的衣服。这衣服的作用真不能小窥,白护士这样一穿,立刻就多了几份知性气质。”

“简秘书,”康剑突然出了声,“你该通知走菜了。”他站起身,向白雁伸出手,白雁一愣,笑了,也伸出手,只是指尖碰触了下就收回来了。

康剑的指尖微凉。他打量了她一眼,礼貌地请她坐下,他自然在她身边落坐。特意表达谢意的小吴则坐在最边角,只会憨憨地笑,忙着倒茶、倒酒。简单负责调节气氛。

中途,小吴从包里掏出一条领带,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对白雁说,这是我的一点谢意,送给你男朋友。

“对不起,我没有男朋友。”白雁笑着说。

小吴看了看简单,抓抓头,“那送给你父亲。”

“我没有父亲!”白雁笑着说。

小吴把领带硬往前一推,“那爱人总有吧!”

白雁眨着一只眼说:“你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简单插了句话:“吴秘书别让白护士为难了,先把领带存着,等白护士有了男朋友再送。”

小吴拭汗,呵呵笑两声,坐下。

白雁感觉这顿饭,吃得还算轻松。

上甜点时,小吴的手机突然响起,他听了几句,神情突然很焦急,挂了电话,很抱歉地说常务市长要看这个季度全市招商引资情况的汇报材料,他得回办公室去。

小吴是骑摩托车过来的,喝了点酒,简单不放心,开车送他过去。

两个人一走,包间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有了股空旷的意味儿。

“下雨了。”康剑说道。

白雁侧耳倾听,窗户外有蚕吃桑叶的沙沙声,她有些不自在。康剑不是简单,纵使他很周到地替她布菜,看她茶杯空了会给她斟满,还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幸好甜点之后就是汤和主食,不然真会消化不良。

偏偏天公不作美,吃完饭,白雁想告辞,雨越发大了起来。

车给简单开走了,福满楼外面又看不到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只得回到包间继续坐着。服务小姐已经把包间收拾过了,桌布也换了新的,重新沏了一壶新茶。

“康助,您家在哪个小区?”白雁纯粹是没话找话说。

“我现在临时住在政府招待所,我不是滨江人,爸妈都在省城。”康剑回道,“我去年秋天来滨江工作的,之前在省政府宣传部。”

白雁哦了一声,“那您好辛苦,离家远呀!”

“还好,反正没有结婚,一个人在哪都无所谓。我不比你大几岁,你称呼我不必用‘您’。”

白雁不知该接什么好了,露齿一笑,静心细听,雨声更加密细了。

“白护士呢?”康剑看着白雁,灯光下,她的脸如白玉一般,浅浅的小酒窝特别的可人。

“我?我家在云县,听说过吗?”

康剑点点头,“听过,那儿是著名的越剧之乡。”

白雁脸上的笑意突然像被一缕风给吹没了,秀丽的眉头打了个结,“康领导,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停不了,不知老板有没有伞,我住得离这儿不远,我想先走了。”

“我送你。”康剑跟着她站起来。

“不要了。”白雁真有点受宠若惊,康剑这样的人物,院长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她一个小护士可不敢劳凡他老人家。

“没事,我也正想散会步。”

白雁嘴巴半张,没反应过来,康剑已经走出了包间。等她走到大门,他的手里拿着一把伞。不过,那把伞,稍微秀气了点,遮遮太阳足足有余,挡雨有点要求太高。

她真的很佩服康剑有撑起那把伞的勇气。

“走吧!”康剑挑了下眉。

白雁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到伞下。伞本来就小,两个人又要保持合适的距离,自然而然,最多只能保证头淋不到雨,其他部位就顾不上了。

和一个不太熟悉的“青年权贵”雨中漫步,绝对是毫无浪漫可言的。

白雁犹如受酷刑一般,一边走一边盯着马路,看看有没出租车经过。真就怪了,都走了两站路,就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白雁死心地收回目光,偷瞄了下康剑,发现他把一把伞倾斜向她,他差不多整个身子淋在雨中,笔挺的西裤上沾满了泥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看上去全无初见时的冷峻,像个大学生似的。

心,就那么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这是我的手机号,不对外的。”在白雁租住的公寓前,康剑塞给她一张纸,“有时间多联系。”

白雁纳闷地接过,看着他转过身去,忙叫道:“康领导,回去泡个热水澡,最好喝点感冒冲剂,预防冻了。”

康剑在雨中挥了挥手。

白雁捏着那纸条,在楼梯口站了很久,直到看不见康剑的身影,才上楼。

日子如沙漏里的沙,一点点地又筛去了不少。转眼,天气渐凉,一股寒流来袭,滨江的气温陡降十度。

白雁依然忙忙碌碌。

有一天,她从住院大楼去门诊拿一份病人的资料,经过刚建好的急诊大楼前,看到停了好几辆车,院长领着一群身着正装的人正准备进去,后面跟着一个拱着摄像机的男人。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康剑在其中。

康剑也看到她了,目光相对,白雁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康剑停下了脚步,白雁迟疑了下,走了过去。

“康领导,今天下来视查呀!”白雁笑着问。康剑面无表情。

拱着摄像机的男人突然把镜头转向了他们,白雁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工作还好吗?”康剑一副公事化的口吻。

“好……啊!”白雁紧张得有点结巴,掌心往外渗着冷汗。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康剑挪了下身子,挡住了镜头。

“我没什么事情要打扰你。”白雁实事求是地说道。

康剑抿紧薄唇,一言不发地转过头。

过了几天,滨江新闻里出现了这个镜头,医院还特地组织大家收看。院长不知道居然有这一段,把白雁叫到办公室,问康市助和她说什么。

白雁没有内容可汇报,院长恨铁不成纲地瞪了她一眼,让她出去。

不过,白雁的名气这下就更大了。

柳晶把她悄悄拉到一边,问康剑是不是她一直以来守身如玉的目标。

白雁哭笑不得,“柳晶,你明明都二十有四,怎么还活在童话中。别管现在是什么社会,人还是分三六九等的,康剑那样的人和我是同一档次吗?门当户对的观念是有点落伍,可是你不觉得这很真实么?我是想嫁个公务员,是想做做个集万众宠爱于一身的正室,可不是委身给某领导做一丫环。别听到风就乱下雨,污了我清白,我守身不成玉,成了块朽木,你陪我一辈子。”

柳晶吐吐舌头,觉得自已是疑神疑鬼。

这话说了没二个小时,白雁就接到了康剑的电话。

“晚上有没有空,政府放映室来了几部大片,过来看吧!”

明明是问句,到了最后却成了强烈的肯定。

白雁沉吟了下,小心翼翼地回道:“我今天共进了三次手术室,有点累,谢谢康领导!”

“累了就放松下,我八点过去接你。”康剑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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