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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Chapter 04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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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猛的人生,突然涌来了从未有过的懒。

他懒得一切都说好,他懒得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他懒得跟别人提起这事儿时装云淡风轻,评价对方时说一句“那帮傻逼”,他懒得再去敷衍自己,给自己洗脑在这行还有地位,他懒得在脸上带着无所谓的微笑,然后什么事儿都说好。

真是够了。

尽管所谓的封杀过两周大家就忘了,大不了不接你这公关公司组织的秀,何况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都是靠人缘。

但张猛心里清楚,经这一闹,他与奋斗了多年的模特圈已是渐行渐远。

心累了。

与其在台上走至被人赶下台,不如趁此机会急流勇退,也算凝成一个华丽转身,不枉费入行的十年光阴。

可,怎会没有不舍?

前路茫茫,仿佛怎么走都行,但其实,哪条路,都看不到明天。

在家度过了几天消极颓废的日子,胡子拉碴满脸油腻的,也算是对这段历史翻篇儿的悼念。

阳阳懂事,看出爸爸意志消沉,那几天鞍前马后地照顾着,还说了不少贴心话。张猛虽然有点听不懂张阳阳那高情商式的心灵鸡汤,但照单全收,心里暖暖的,随时都想搂住儿子大哭一场。

不过一旦有点亲密的肢体互动,张阳阳又嫌弃地退到一边:“张猛,注意点影响,两个大男人不要卿卿我我。”

猛睡了几天后,张猛觉得感怀伤秋的戏份特别不适合自己,在家里转悠想找点事儿干,他躺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天花板上那个五毫米大小的裂缝特别扎眼。

不行,刷墙!

忽然,他又看到厨房里那套刀具特别不顺眼,换!

脑中一闪而过舒颖私家厨房的建议,环顾了一圈现在租的房子,他觉得很适合当下白手起家的自己,当即决定把一楼拿出来招呼客人,二楼留出来住。

甭管赚钱不赚钱,总要找点事儿干吧。

张猛伸出双手,突然觉得人生这三十年,自己最拿得出去的,其实是这双手。

光拿这双手过单身的性生活太浪费了,还是拿它做点事儿吧。

房子虽然挺新,也不需要太大改动,但经历了几年岁月,墙壁多少有些斑驳痕迹,刷个墙一切就完美了。

说干就干,刻不容缓,张猛立即外出买了几桶涂料,回来就跟阳阳两个人忙活了起来。

墙刚刷了一半,门就被敲响了。

张猛看见门外的何大叶,虽然不知道她来的目的,但不祥之感瞬间腾空。

在中国古老的算命学中,这两个人一定就是五行相克的那一种。

相遇的时刻永远不对,回回见面回回撕逼。

人类就像是上帝从空中撒下来的一把沙子,原本尘归尘,土归土,着地后谁也不会再遇见谁,可何大叶和张猛这两粒沙却总是上演着转角遇到的戏码。

但人家转角遇见的是爱,他俩遇见的却是倒霉和咬牙切齿的恨。

就比如说现在,俩人门里门外已经僵持了好一阵子,连阳阳都感受到一股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阴风邪气,但谁也不肯先收起眼神里射出的利箭,谁也不愿在对方面前输。

对峙的空当,张猛心里纳闷,回忆着当天自己没留地址给她啊,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何大叶眼明心亮,三下五除二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灾星就是合同上签名的张猛,就是要被自己扫地出门的租客,爽快感油然而生。

今天任你再怎么张牙舞爪,房子都是我的,何大叶内心得意地想,接着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拿眼角瞄着张猛。

“请问你有事吗?”张阳阳拽了拽爸爸的衣角,把张猛从僵局中拽出来,率先开了口。

何大叶挑起一边的嘴角,没说话,径直进屋,熟练地在沙发上坐下,摆出霸道总裁的架势,一只手在柔软的沙发表面上来回摩挲着。

张猛摸不清何大叶的路数,以为她做出这匪夷所思的别扭姿态,不过就是为了那四百块,心里有点儿瞧不上她。

但输人不输阵,张猛索性学着何大叶的样子,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二郎腿跷得老高。

“该称呼你张先生,对吧?”何大叶的声线略显狡诈。

“别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想干吗?要是为了那四百块,我这就还你。你赶紧走,我这儿还忙着呢。”

张猛没打算跟何大叶演宫斗戏,过分地直接,让何大叶一时有点儿不知该怎么转换角色,气氛有了一瞬的尴尬。

不过何大叶是谁啊,活在前世是甄嬛,活在今生就是莱昂纳多,演技虽然还没到那么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年年都有资格竞争奥斯卡。

眼见着张猛要跟她急,紧皱的眉头把脸上的五官拧成一坨,堆在他的蒙古脸上。

何大叶看得有滋有味,不紧不慢地更换了一下两条腿上下交叠的次序,说:“人不都说贵人多忘事嘛,这茬你不提,我都忘了。那正好,今儿一并还了吧。”

“一并?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儿?”

弯子绕累了,何大叶收起贱相,从包里拿出租房合同摊在桌上,纤细的手指在时间那一栏点了点。

“这房子的租约马上到期,我不打算再继续放租了,所以麻烦你们尽快搬走。”

“你是房东?”张猛面露惊讶。

何大叶没说话,歪着头给了他一个“嗯哼”的表情。

“房东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能拿张假合同耍无赖啊。大姐,我当初找中介签的租约是两年,也一次性付了两年的钱。我数学虽然不好,但也算得清自己刚刚住了还不到一半时间,你红口白牙跟我说合同到期了,是要欺诈吗?”

张猛迅速地扫了一眼合同,一蹦两尺高,指手画脚地嚷嚷。

原本个子就不矮的他,经这一蹦,头都快够着天花板了。

何大叶不明白张猛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着急上火的样子有点儿好笑。

但她不着急,她有什么好着急的,如果现在这房子算是一个小社会,那张猛就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犯得着跟他急嘛。

沉默了少许,硬生生把笑憋回去,何大叶拿起合同在张猛眼前晃了晃。“张先生,说话要凭实力讲证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到期就是到期,欺诈?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最后这句,因为孩子在,何大叶说得很小声。

张猛没搭她的话茬,转个身迈着模特步回房。

没两分钟又回来了,把从房里找出的租房合同大力拍在桌上。

“讲证据吗不是?你自己看!”

何大叶狐疑地看看张猛,微微欠身看了一眼合同,顿时就傻眼了。

两张合同上,赫然写着两个不同的日期。

何大叶坐在沙发上对着两张合同发了一会儿呆,脑中的记忆却自动调拨到一年前。

那时她在那间low到爆的婚庆公司,刚接手了一个棘手的婚礼案子,一对新人婚期、酒店、婚礼流程一切都安排好了,新娘却突然失踪了。

焦头烂额的新郎无处发泄,只能找到婚庆公司冲着老板夜叉发脾气,说就是为了办这场婚礼,没伺候好他的未婚妻,导致她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婚庆公司横竖都有责任,所以必须帮他把老婆找回来,不然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夜叉聪慧地将这颗炸弹往天空一抛,华丽旋转后,正好抛进何大叶怀中。

只是个打工妹的何大叶,除了接着,没有别的办法。

可他们是婚庆公司,又不是公安局,拿什么担起寻人的责任?

该花的成本都花出去了,眼见着婚礼泡汤,钱也收不回来了,眼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她一边安抚新郎,一边把能退的东西都联系好退掉。

可哪知道,临近婚期,新娘却突然回来了。

原本还哭丧着脸要死要活的新郎三更半夜打了个电话给何大叶,欢喜雀跃地说婚礼照旧,那时距离原定的婚期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那三天里,何大叶没日没夜地在现场搭建,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正巧这时,中介打电话来说有人要租何大叶的房子,因为租得急,所以第二天就得去签合同。

无奈之下,何大叶求助了罗畅。

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是罗畅跟进的。

当罗畅拿着合同到现场一脸的邀功相让何大叶签名,她压根儿没看合同,就挥毫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回忆停在这里,何大叶心里渐渐明朗了,反应过来也许是中介在合同上做了手脚。

照着合同上中介的电话打过去,讨人厌的机械女声告诉她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她的心凉了一半,暂别了张猛跑到中介公司一看。

原本红彤彤的封条已经在日晒雨淋下变得惨白,一副风萧萧兮的惨淡样,心就彻底凉了。

站在中介门口气得浑身颤抖的大叶打电话给罗畅。

关机,这下连身子也跟着一起凉透了。

此时已是深秋,凛冽的秋风夹着冬季预警的寒气,吹着何大叶单薄的身体,萧瑟得像片枯叶。

远远看上去,这个人去楼空死无对证的凄凉场景,在周围环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应景。

耷拉着脑袋回到张猛家门口,临敲门前何大叶拿出化妆镜照了照,才发现自己的妆花得一塌糊涂。

廉价日历上的皇历果然不能信。

何大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边补妆一边想。

有时候做人真的不能太嚣张,因果循环。刚刚还是社会强者的何大叶,不过因着一纸黑合同,就生生把她跟张猛的社会地位调了个儿。

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补到满意,何大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镜子练了几次趾高气扬的表情,自觉恰到好处后,抬手敲门。

门一开,她二话没说就冲进屋,把两张合同工整地摊在桌上说:“张先生,这两份合同确实存在很大问题。但当初除了最后签字,其余全都不是我经手办理的,我完全可以说这两份合同无效。房子我确实不打算再租了,多收的一年房租我可以原封不动地退给你,另外再多补你三个月,怎样?”

张猛刚要开口说话,何大叶急忙又补上一句:“哦,另外,欠我的四百块也甭还了。”

何大叶抬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做出一个“老娘有的是钱,用四百块打发个瘟神也值”的手势。

张猛的脸像变色龙似的渐渐改了颜色,硬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

事业受挫,现在正是缺钱的关口。

人穷志短,本来张猛觉得何大叶提出的意见是有商量的余地的,退了租金,先忍痛把阳阳送回舒颖那边待一阵子,自己一个大男人,住哪儿都一样,等私家厨房开起来,再把孩子接回来就是。

可是人穷的时候除了志短,自尊心这东西也急速膨胀着。

自尊心就像是穷人的保护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别人面前露了怯。

偏偏何大叶就是最会攻击别人软肋的人,就在这关键时刻,她提起那四百块钱的事情,就像稳准狠地踩在地雷上一样。

此时的张猛何等敏感,回忆一下跟何大叶每次见面的过程,他都是受辱的那一方。

索性今天就跟她斗争到底,不争馒头争口气,白纸黑字的合同,还有她认可的中间人,凭什么她说作废就作废。

而且,现在的北京城,换个房子哪儿那么容易啊。

租金噌噌地涨,两年前租这个房子的钱,现在说不定只能跟人合租个单间儿了。

不——能——妥——协!

“这位太太,你是法盲吗?签了字的合同你说无效就无效?我凭什么相信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啊?当初跟我租房签合同的人不是你。”张猛不急不缓地学着何大叶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下来,一手来回磨蹭着沙发表面。

果然是模特出身,连这么矫情的动作都做得这么与众不同地好看。

何大叶看着张猛,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就看穿了张猛要跟她斗一斗的决心,于是从美男计中跳脱出来,在不知不觉中换上铠甲,准备应战。

“你叫谁太太!合同上的签名是我的,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的,身份证我也有,让我再签一次你拿去公安局做笔迹对比也可以,能证明的办法多的是,不用这么阴阳怪气儿地跟我耍无赖。”

张猛不是口条灵活的人,轻轻一过招,就有要败下阵来的迹象,他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继续尴尬地维持着姿势。

何大叶看出张猛不是与她势均力敌的对手,心里有点骄傲,同时也觉得挺扫兴的,她不喜欢战斗力弱的对手,总让她有种胜之不武的窝囊感。

不过形势紧迫,何大叶也顾不上那么多,趁着对方松懈,一举打倒他再说。

“张先生,眼下这个情况,明显是被黑中介坑害了,中介倒了,死无对证,即便你拿着你那份合同去告我毁约也于事无补,和解是最好的办法,我已经很义气地多贴补你三个月的房租当作赔偿了,所以再纠缠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对,你说得对,我告你毁约没用,同样你也不能拿着你那份合同当作证据和借口把我赶走。既然你说签名是你的,那签了两年,钱也付了两年,我就能理直气壮地在这里住下去。总之一句话,我是绝对不会搬走的!”张猛摆出钉子户誓死捍卫家园状。

何大叶有点儿烦了,这年头不怕遇见贪财的,就怕遇见倔驴。

看样子张猛也是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连房子都粉刷了。

要说理儿,他俩谁也不占,可要说固执,俩人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气氛随着谁都不肯让步的倔强慢慢凝固在半空,半大不小的公寓里有了一场漫长又局促的沉默。

何大叶趁着这个空当,在心里反复研究了一下战术,却发现此刻除了扑过去跟张猛厮打,谁输谁滚蛋以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阵子,各自在心里把对方从头到尾虐待了一遍泄恨,脸上双双露出扬眉吐气的表情。

僵持了大概有三分钟,大叶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先发制人开了口:“不搬是吧?那我今天还不走了!”

张猛愣了一下:“那你自便。”

跟我斗?你跟我加起来都没张阳阳智商情商高!

你一个人斗得过我们父子俩?

张猛跟张阳阳咬了半天耳朵,虽然张阳阳觉得这么做有点欺负女人,但也无可奈何了。

谁让自己这么聪慧的灵魂装在一个六岁的身体里呢?还是尊重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吧。

时候已然不早,天已黑。

阳阳饿了,张猛去厨房做饭,父子俩其乐融融地吃上了晚饭,看着《喜羊羊与灰太狼》。

被两人当作路灯的大叶一直在假装玩手机,可一看电量也没多少了,只能开了飞行模式听音乐,假装自有一个怡然的小世界,将省电进行到底。

中午只吃了一个蔬菜沙拉,现在早已饿成狗。

其实刚才说“我不走了”那句话的两秒钟后,何大叶就后悔了。

内心只能感慨,平时撕逼段位太高,偶然行使低段位撕逼手段,一点儿都不顺手。

而且,这一大一小两个,都不是按理出牌的主儿,按理说,女人一撒泼,男人就开躲,怎么自己都要满地打滚了,这男人突然不接招儿了?

何大叶想得够汹涌澎湃的,哪想到张猛和张阳阳跟没事儿人一样,尤其是张猛,在厨房丁零当啷地开始做起饭来。

饭菜的香味飘过来,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肚子也非常配合地叫了一声。

她尴尬死了,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假寐,催眠自己没人听到那一声丢脸的肚饿声。

另外两人哪能听不到,那声音,惨绝人寰到不行好吗?

阳阳觉得这个女人可怜死了,耍泼犯浑这招儿用得一点儿都不激烈。

再说,饿肚子是全天下最难受的事情了啊。

他看一眼爸爸,试探性地拿着一只空碗一点点地盛米饭,见爸爸轻微而默默地点了下头,就迅速把米饭盛满,想了想,又起身去拿了只大碗,把米饭倒了进去,填了满满的菜上去。

他把饭碗端到茶几跟前,大叶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冥想境界,耳机中的音乐也换成了《大悲咒》,表情却因为悲愤,狰狞得跟任何宗教都不沾边。

他有点儿害怕待会儿这女人会化成一股白气消失不见什么的,赶紧把碗放到何大叶跟前。

看好了逃生路线,才拉了拉何大叶的衣襟,一溜烟地跑了。

何大叶早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离她越来越近,被拉了衣襟,她试探性地半睁开一只眼,捕捉到了逃跑的阳阳的背影,还有茶几上的一只碗。

看上去那么好吃的一只碗!

她几乎就要夺碗就吃了,但是,她没有。

她是谁啊,何——大——叶!

怎可在敌人面前丢面子?怎可败于儿童的诱惑让人看轻了自己?怎可因为一碗雪中送炭的饭就放下了尊严?

她不能吃,把自己吃了都不能吃这碗饭。

饿到明天,最好饿出毛病来,明天这一大一小肯定会服的。

而且啊,这公司都号称开起来了,晚一天确定办公室地点,这士气不得垂到土里开出花啊。

何大叶啊何大叶,一定不要吃啊,《唐伯虎点秋香》没看过吗?谁能比我惨!

可这份决心,在何大叶感知到张猛和张阳阳吃完饭上了楼之后,瞬间土崩瓦解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人的餐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狼吞虎咽地扒完了那碗饭。

太好吃了,何大叶有一种朱元璋落难时吃“翡翠白玉汤”之感。

但当她悄然移去洗碗池,准备洗碗之时,抬头看到了一层到二层的楼梯尽头,面无表情默默坐着的父子俩。

她石化了。

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不会在里面放泻药了吧?

张阳阳拍拍屁股,起身对张猛说:“张猛,我看完了,我要睡了,我以后不会像她这样吃饭的。”

张猛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转身也消失在了楼梯尽头。

一节礼仪教育课就此结束,何大叶只想咬死谁。

石化效应很快解除,她还是咬着牙洗完了碗,还顺便把父子俩的一起洗了。

既然都丢人了,那就丢到底吧,何大叶真想顺手拿拖布把地擦一下。

然而这窗明几净的,一个大男人一个小孩,把这家收拾得跟样板间一样,她就是想再丢人都没机会啊。

回到沙发,她决定把自己溺死在睡眠中。

事实上,经过今天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战斗得仿佛雅典娜,听了n遍的《大悲咒》,她累了。

何大叶脑袋突然蒙了,她对于今天所做出的一切行为都不太理解了。

这不是她自己的房子吗?全北京的房东赶房客走,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怎么自己做恶人就那么难呢?

何大叶突然开始崇拜不租给她办公室的那个中年女房东了,那大姐毁起约来怎么就那么山清水秀呢……

她很快睡了过去,在别人家客厅的沙发上,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和衣而睡。

这个城市好大啊,恍惚中,她觉得有点儿冷。

梦中一个男人隐隐地出现了,她轻微地叹了口气,追了上去,又觉得没那么冷了。

“你是谁啊?”何大叶喊。

那人转过脸,一张蒙古脸,手里还拎了一把菜刀。

02

何大叶第二天是被张猛做早饭的声音吵醒的,她恍恍惚惚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被子,高跟鞋也被脱掉了,安安静静地放在一边。

何大叶花了三秒钟,终于回想起为何会跟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自己真够贱的,平时在家睡,总是神经衰弱。好家伙,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睡一宿,一夜无梦到天亮,闭眼到睁眼,直接麻溜的睡眠质量好得咧,心够大的。

哎,罗畅都很少见她素颜,何大叶觉得当务之急,是要自我辨认是否完整。

她悄悄打开手机的摄像头,换成自拍模式,看了一眼自己。

妆早就花了,糊成了一团。

不用“惨绝人寰”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脸都有点儿对不起仓颉造字。

本来有点儿温暖的心,又有一团火烧起来。

姿态甭说漂亮了,都惨绝人寰了,还怎么扮恶房东啊?破罐子破摔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她凶猛地站起身,已近癫狂,指着张猛就开始叫:“趁我睡觉给我脱鞋是几个意思?你这个变态!你是不是还偷拍了什么?把你手机给我拿出来,我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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