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2)
二代们道:“听啊!”
正偷听现场的季少宴:“……”
周黎有点感动,思考几秒,想出一个好主意:“这样吧,你们去给我找把吉他,我还你们一个演唱会!”
季少宴:“……”
二代们很激动,只当他是原创流浪歌手那一挂的。
郑三则二话不说喊来一个服务生,吩咐人家去找吉他,这时一扭头,见周黎到了最前方,握着话筒道:“在吉他拿来前,我先给你们暖暖场,清唱一首。”
二代们特别捧场,纷纷鼓掌叫好。
梁景修笑着压低声音,对着耳机道:“怎么样,你小情人的现场,待你不薄吧?”
季少宴微笑:“不需要,挂吧。”
话音一落,只听周黎在那边介绍道:“我给你们唱一首我的保留曲目,连我家蛋蛋都能哄好的那种。”
季少宴:“……”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
包间里,刘小维举起了手:“容我问一句,你家蛋蛋是?”
周黎道:“一只二哈。”
二代们:“……”
梁景修猝不及防,直接被嘴里的果汁呛住,顿时咳得惊天动地,紧接着他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笑点,差点表演一个当场抽风。
众人一齐看向他:“景少怎么了?”
梁景修费了半天工夫才压住笑意,从“蛋蛋”这个魔性的名字里挣脱出来,对上了周黎的视线,说道:“没事,你快唱。”
周黎清清嗓子:“这首歌名叫《小跳蛙》,献给你们。”
季少宴想也不想就挂断了。
梁景修笑了一声,猜测他可能是恼羞成怒,刚想拨回去,就听见周黎开始唱了,手指骤然僵住。
二代们也都要疯,但努力绷住了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周黎感觉良好,唱得非常起劲,等到一首歌唱完,他还有些意犹未尽:“怎么样?”
二代们不想评价。
周路文昧着良心道:“……挺好的。”
房门恰好“咔嚓”被推开,服务生拿着吉他进来了。二代们瞬间齐刷刷地盯着他,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
服务生莫名觉得有点冷,打个寒颤,弱弱地举了举吉他:“你们……要的东西。”
“谢了,”周黎笑着接过来,走到前方一坐,“来吧,说好的演唱会。”
众人:“……”
不用了,真的!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
众人被折磨了整整三首歌,才以“给别人一个机会”为由合力把他请下去,听见他说一会儿再上来,都有点想回家。
梁景修洗了洗耳朵,缓过来了,贱兮兮地凑近他,问道:“你说的二哈就是你这次出事救的那一条?”
周黎“嗯”了声。
梁景修道:“我听说它出院了,你就没想过去看看它?”
周黎叹气:“不了吧,它都回到它主人身边了,我就不打扰了,免得伤心。”
梁景修忍了忍,没忍住:“为什么给他取名叫蛋蛋?”
周黎看他一眼,想到他今天没有追问自己和季少宴结识的事,估摸他可能是知道了,便也没有忍住:“颜少怎么不唱歌?”
梁景修道:“他不喜欢。”
周黎立刻和他商量:“这样,你让他唱一首,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梁景修反应一下,回头瞅了瞅安静的小颜,又看了看面前的人,隐约察觉周黎似乎对小颜有一点点感兴趣,心想完了,阿宴的头发可能要绿。
不过他最终也没能让小颜唱歌,周黎也就没告诉他有关蛋蛋的事。
周少爷麦霸属性爆发,来来回回跑上台唱了好几首,最后郑三少在人民群众热切的期盼下宣布了结束,一群人便起身告辞,各回各家。
到家的时候刚好是傍晚。
周黎玩得挺开心,脸上带着笑,迈进餐厅和周家人吃了顿晚饭,饭后照例溜了溜小金毛,回来和他们简单聊了聊,便上楼了。
天色渐渐变暗。
大概是没有午睡的关系,他很快感到了一股困意,洗漱完就上了床。
梦里是一片蒙蒙的亮光。
不知为何,他诡异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便好奇地寻着光源走近,见到了一块齐人高的白玉。白玉呈花瓣的形状,上面刻着一个字,正是和他最初见到的那块一样。
他顿时惊讶,抬头打量一圈,发现周围只有这一块玉,便绕着它转了转,还胆大包天地踹了一脚——没有踹动。
他扬声道:“有人吗?”
四周一片安静,除了他,半个活物都没有。
成吧。
他猜测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懒洋洋地找地方坐下了。
转天一早,周家人陆续起床,到了餐厅里,发现每日早起遛狗的人不在,一问保姆得知没见着人影。周路文便上楼敲了敲他的房门,打开一看见他还在睡,试探地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上前又喊了一声,见他依然没反应,试着摇了摇,脸色不由得变了,急忙狂奔下楼,冲进餐厅:“你们快去看看,我叫不醒他!”
他向来稳重,能变成这样,这个“叫不醒”自然不是“睡太死叫不醒”。
周家人吓了一跳,跑上楼查看一番周黎的情况,赶紧抱起来去了医院。一连串的检查后,医生给了结果——所有数据都很正常,没有半点问题。
周父急了:“那他怎么一直不醒?”
医生也很不解:“他还有没有别的情况,或者病史什么的?”
周父一愣,说道:“有。”
医生听完双重人格的事,觉得找到了病因,推测道:“一般体内的人格争斗得很激烈的时候,患者就会突然昏迷,等等就好。”
周家人便一齐看着病床上的人,想知道他再次苏醒会是哪个人格。
结果一整天过完,周黎都没有醒,然后第二天、第三天,他仍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大有这么一直睡下去的意思。
季少宴在第一天就收到了消息。
因为他给周黎发的微信没得到回复,干脆打了过去,发现是周夫人接的,说周黎正在生病不方便接电话。他敏锐地听出她的声音不太对劲,简单宽慰几句,扭过头就让梁景修去打听情况,很快得知周黎昏迷不醒,正在他所在的医院里住着。
他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等到回神的时候,身体已经做主按着轮椅向外走去。
梁景修和他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医院,这时恰好冲到门口,对上他的表情,头皮一阵发麻:“阿宴……”
季少宴“嗯”了声,找回一点状态,温和道:“我去看看他。”
特护不明所以,提醒道:“少爷,还没到放风的时间。”
季少宴抬起头:“我提前预支。”
那眸色沉得极深,像是进不去半点亮光,嘴上虽然勾着笑,却看得人莫名发冷。特护一时哑声,任由梁景修推着他,进了电梯。
他们都不是医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好在事情没有发展到让人绝望的份上,第四天的早晨,周黎便悠悠转醒,睁开了眼。
他下意识觉得是在自家卧室里,伸着懒腰便坐了起来,耳边只听“砰”一声,周夫人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屋里几人一齐扭头,死死地看向床上的病号。
周黎猛地对上他们,有点懵,举起手打招呼:“早啊。”
众人:“……”
早什么早,你都睡了三天了!
季少宴这两天的早中晚都会过来看他,见状微微闭了一下眼,不动声色地调整好呼吸,对身后的特护道:“去喊医生。”
特护愣愣地回过神,放开轮椅,扭头冲了出去。
周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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