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2)
这日早上, 郭翰如便启程了。
疏长喻这下便清闲了,吃完了饭, 便坐在会客厅里喝起茶来。
直到这日半上午,直隶府的众官员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总督大人出事了的消息。不过片刻,便有人来直隶总督府, 将需得总督点头决定的大事送到了总督府来。
景牧便扯上了疏长喻一同去了书房。
但送来的事属实没有几件,更何况摆在景牧面前, 未及半个时辰便能尽皆处理完。
但是,景牧却将侍从都遣了出去, 唯独留下疏长喻一人,手里捧着那个折子, 蹭到了疏长喻面前。
“少傅, 这上报的税收怎么看?”景牧蹭在他身侧,说个话恨不得粘在他耳朵上。
疏长喻瞥了他一眼,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这个都不会看?景牧, 我上辈子可是白教你了。”
景牧颇不服气地哼哼了一声,道:“可前世都是少傅替我看的。”
疏长喻又在他脑袋上一拍,没什么威力地威胁道:“你若再摆出这一副昏君模样, 我便不管你了。”
故而, 景牧就这么一手拿着折子, 一手将他拐进了怀里, 在他脸侧轻而细密地吻着:“这可没办法了……管他昏君明君,身侧若真有这么个要人命的美人,还要江山做什么?”
一代权相疏长喻, 手握重权,杀伐果决,可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凭着美貌霍乱朝纲的。
疏长喻脖颈耳根一阵发烫,按着景牧腻歪过来的脸便推开了。
可景牧却像黏在他身上一般,又伸手去搂他的腰。
疏长喻气极,一把抽过他手里的折子,便狠狠地一下一下抽他。
那宣纸打在身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景牧却是要有意逗他开心似的,被打得一下一下地往边上躲,放轻了声音同他讨饶。
疏长喻一眼便看出他这模样是作假,但也只打了几下,便停了手:“你可知错了?”
景牧却笑着贴上来:“少傅下手真狠,想必是好好休息了一日多,那腰便好全了。”
说着,便抬手在他腰上轻抚,眉眼之间皆是荡漾旖旎的神情。
疏长喻一眼便看出这厮在想什么事儿。
他抬手又要打他,却被景牧一把抽出了手里的折子。接着,景牧将他圈在怀里,双手在他面前将折子打开:“这税收怎么看,少傅教教我吧。”
疏长喻一侧目,便与景牧的面孔近在咫尺。他耳根有些烫,道:“别胡闹。”
“少傅又不让我当昏君,又不教我看折子,可真不讲道理。”景牧搂着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耍赖道。
他的声音仍带些少年音,但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低沉稳重。那磁性沉郁的声音,贴着疏长喻的耳侧,便带起一股麻痒。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如今却带着些轻佻和色气,更让疏长喻难耐。
接着,他又听景牧在他耳边说:“少傅不教我看折子,我/日后便只能做昏君。那昏君,定然是要沉溺美色,白日宣淫的。”说着,他的一只手便不老实地往疏长喻腰上探,还伸舌,在疏长喻耳畔轻佻地一勾。
疏长喻通身一震,一把握住景牧的手。
“我只讲一遍,这次,你可听好了。”疏长喻忍耐地咬紧牙关,低声道。
纵然这样,声音里的轻颤还是压不住。
景牧闻言,一手拿着折子摆在他面前,一手紧揽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语带笑意地嗯了一声。
窗户关着,明媚的春光透过窗户纸,撒了一室温暖明亮的阳光。
——
在疏长喻眼中颇为琐碎简单的几件事务,他硬是让被景牧拉着在直隶总督的书房里坐了一整日。
待暮色低垂,景牧才将那最后一份折子放回了桌上。疏长喻被他搂了大半日,此时迷迷糊糊地,便又被景牧半裹半抱的,拥在了榻上,又唇舌交缠了起来。
疏长喻自出生起,无一天过的不是克己自律的日子,无一天不是在苦学论道,只为日后成为国之栋梁中度过的。
但自从他昨日和景牧在一起后,便似乎突然失去了全部抱负和理想,就连原本该当自己负责的巡视河道的任务,都找借口推给了手下的官吏,自己在此处这般跟这崽子没羞没臊。
疏长喻觉得实数不应该。
景牧是个没轻重、不懂事的孩子,自己还能跟他一起没轻重吗!
可这般想着,疏长喻的手却不听他使唤了。他心里想着要推开景牧,那手却是圈住了他的脊背。
“少傅。”就在这时,景牧停下了动作,一手按着疏长喻的肩,鼻尖贴着他的鼻尖。
“嗯?”疏长喻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平白多了不少的旖旎和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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