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家里的爷爷（1/2）

为了方便上学，宇智波慧和阿尔泰尔住在东京, 一期一振开车先送她们俩并岛崎刹那回东京别墅, 然后再送佐助回本家。

宇智波本家在奥摩多, 虽然也属于东京，不过奥摩多附近是广袤的山林, 旁边就是奥摩多国家自然公园，距离东京市中心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夜色降临，佐助签着文件, 偶尔抬头看向窗外, 夜幕中城市里的灯火好像天上的星星, 亮极了。

这是在战国时代看不到的景象，在忍村时每到晚上都黑漆漆静悄悄的, 除了风声和偶尔响起的野兽嚎叫, 再无其他杂音。

“真是了不起。”

佐助喃喃出声, 普通人虽然没有力量, 却能改造整个世界。

开车的一期一振抬头看了一眼车前窗的后视镜，正好看到佐助微微出神的面容,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微笑着说：“鹰大人, 您这次回来能留多久？”

佐助回神，他看向一期一振：“怎么了？”

一期一振：“马上新年了，本丸的大家想要向您恭贺新春。”

佐助算了算时间, 他摇头：“最晚后天就要回去了。”

一期一振听后有些遗憾：“这样吗？那您走之前能说一声吗？我们来给您送行。大家很久不见您了，总想见您一面。”

佐助的合约是终身制, 所以他麾下的付丧神并不担心审神者半路跑路，尽管不能和审神者一起过新年，不过来日方长嘛。

佐助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这样好了，十五之前我抽个晚上回来和你们聚一聚，三五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抽得出来的。”

换算一下也就是离开云隐村不到一天的时间，问题应该不大。

一期一振微笑说：“来回往返的话会很累吧？鹰大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佐助一脸无所谓地说：“有阿尔泰尔在，怕什么。”

一期一振在心里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计划通。

经过几年相处，本丸付丧神基本都摸透了佐助的性格，一般提出要求时会先说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要求，被拒绝后再主动后退一步，如果佐助真的认为自己能做到，大概率都会答应下来。

提前预约了审神者的聚会晚宴，一期一振心满意足地继续专心开车，毕竟审神者身边的亲友太多，想要扣时间就只能绞尽脑汁自力更生了。

车开入奥摩多山道，很快就在一座庄园大门口停下来。

几乎是一期一振刚停车，庄园门口的大门就开了，宇智波佐助的母亲宇智波美琴亲自在门口等着，看到一个多月没见到的儿子回来，美琴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佐助，欢迎回家。”

听到这句话，佐助周身的气息也软了下来，他笑着拥抱了一下母亲：“我回来了，妈妈。”

佐助一回家就先被美琴压着去洗漱，泡了一会温泉，换上一身居家的衣服，佐助坐在廊下一边吃饭一边听着母亲絮叨。

期间不少宇智波都跑来和佐助打招呼，佐助将自己带回来的手信分发下去，也算是提前过年了。

宇智波美琴对于儿子不在家过年这件事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太多担忧，当年丈夫宇智波富岳偶尔也会缺席新年，忍者终归以任务为生，而且以佐助的实力出任务，基本上也不会出事，美琴很放心。

耳边是母亲笑吟吟的话语，鼻息间是梅花绽放的清香，虽然冬日的夜晚有些冷，佐助的心却像是泡在暖阳里，心情愉快极了。

愉快到羽张迅跑来告诉他要继续看几个g的资料，佐助的心情都没变丧。

反正有月读之术，一秒钟等于三天，月读里看文件，省时省事，就是需要羽张迅提前背下几个g的资料以方便在幻术里具现出来。

……不过那不是羽张迅的事吗？佐助很信赖羽张迅的能力，完全没去思考羽张迅万一没记住怎么办。

等佐助在文件海洋中挣扎上岸，他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羽张迅在月读里待的时间有点长，整个人都蔫耷耷的，他自发地收起文件打着哈欠去客房睡觉了，佐助却诡异得很精神。

佐助想了想，起身顺着廊道绕到后面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住的院子。

出乎他的预料，宇智波泉奈居然不在庄园，只有宇智波斑一个人斜倚在廊下看梅花。

老爷爷宇智波斑一脸平和，手边还放着一壶酒，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看到佐助过来，宇智波斑笑了笑，他招了招手，示意佐助过去。

宇智波斑身上带了点酒气，他小酌了几杯，眼神依旧很清明。

“回来了？”

佐助嗯了一声，他坐在宇智波斑身边，拿起酒瓶嗅了嗅，发现度数不高，这才没有没收，重新放了回去。

“忍者少喝酒。”

他这就是差别对待了，宇智波镜喝酒就没事，宇智波斑喝酒就被他说。

不过谁让宇智波斑是老爷爷嘛。

宇智波斑歪头看了看佐助，他问道：“那边怎么样？”

佐助说：“第一次大战刚结束，千手扉间和夜月霾一起死了。”

宇智波斑挑眉，过了一会才道：“沙场鏖战，马革裹尸，也不错了。”

他又问：“云忍如何？”

佐助沉默了一会说：“挺好的。”顿了顿，他说：“他们对力量很看重，因为宇智波有力量，平时被很好的珍惜着，关键时刻就要站在最前方，像是对待神器一样。”

宇智波斑呵了一声，他平静地说：“因为环境不同。”

佐助看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解释说：“这也是我后来明白的。我以前认为火之国地处大陆中部，风调雨顺，是最适合发展家族的地方，所以才会和柱间在那建立村子。”

“但正因为风调雨顺，粮食富足，生活在那的人才会变得懈怠，变得软弱。”

宇智波斑淡淡地说：“北地处于高海拔地区，那里一年中少有春日，大部分时间都是风雪交加，气候险恶造成了土地贫瘠，高山遍布大部分国土，在那种地方生活，想要活下去就已经耗费全部心力了，哪里还有闲心去想别的？”

“云隐村，不，雷之国的人生活在时刻会死亡的环境中，所以更加看重力量，在大自然的威力下，唯有强悍的力量才能抵挡暴风雪、雪崩、地震、火山爆发、泥石流以及干旱等天灾。”

“宇智波的血脉里流淌着力量，就算被捧上了天，一旦发现自己的能力和名声不符合，达不到他人对自己的期望，就会愤怒懊恼，并发疯一样淬炼自己。”

“一直追随着自己的麾下和伙伴因自己的无能而死，那样的宇智波……”

宇智波斑垂眸，他笑着对佐助说：“那样的宇智波会很强的。”

如此将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云隐村永远都不可能放弃宇智波，就算这股力量无法控制，也如毒药般令人渴求。

佐助听后怔了许久，他长出一口气：“这样吗？怪不得我觉得云忍的态度毛毛的，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年祖上要离开雷之国南下？”

宇智波斑说：“因为那时没有忍村，我们养不活族里的老弱妇孺，他们容易在极端的环境和匮乏的物资中死亡。”

他一针见血地说：“现在有了忍村，其实是宇智波在吸忍村的血，用他们堆积起来的物资和粮食培养我们可能照顾不到的宇智波老弱妇孺们，同时青壮们越来越强，再反馈给云忍，带回更多粮食和物资。”

佐助听后嘶了一声，半晌，他低声嘟囔起来：“村子和忍族……”

宇智波斑轻轻笑了起来：“两者的关系很微妙，木叶那边是村子站在忍族之上，所以千手没了，宇智波只剩你一个。”

佐助摸了摸下巴，虽然知道了这种有些毛骨悚然的真相和谋划，可佐助除了确定宇智波家就他一个普通人其他全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外，竟再没别的想法了。

“……回头我将你这段话转述给宇智波镜吧。”佐助很熟练地转移压力：“他是云隐的宇智波族长，这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宇智波斑无语地看着佐助：“……时之政府的宇智波族长是你。”

佐助诧异地看着宇智波斑：“你和泉奈叔爷爷会看着宇智波完蛋吗？”

宇智波斑：“…………”

佐助当boss的心得：“我又不擅长这个，让擅长的人做擅长的事嘛。”

然后他又郁闷了：“而且还打不过你。”

宇智波斑听后有些心塞，然后想起每天都精神抖擞找时之政府聊天的弟弟泉奈，又没法说什么。

弟弟始终在搞事的边缘大鹏展翅，他这个哥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跟着一起金鸡独立啊！

就在此时，佐助突然问：“对了，趁着泉奈叔爷爷不在，你给我个准话。”

他看向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听后垂眸，过了许久才说：“什么怎么回事？”

佐助狐疑地盯着宇智波斑：“我回去才发现族里神社有千手柱间留给你的话，你见过吗？”

“……他留了什么？”宇智波斑问。

佐助回答：“他问在黄泉里能否等到你。”

“那显然是等不到的。”宇智波斑失笑，随即他喟叹道：“命运真是奇妙。”

原本历史上他涮了千手柱间窝在地底种白萝卜，千手柱间在黄泉里等他了三十多年，谁曾想这次他没和千手柱间结盟，兜兜转转下来竟还是变成如此局面。

佐助盯着宇智波斑：“当初你失约后居然没回去找写轮眼吗？”

宇智波斑抿唇，半晌才说：“回去找了，那时柱间已经没了，我只见到了扉间，扉间说那双眼睛已经烧了。”

佐助嘴角抽搐，怪不得宇智波斑不说呢，这要是宇智波泉奈听了，还不得气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