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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防卫技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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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她的想法以后,便拿出一个马口铁做的饼干盒盖子,灵巧地折成一个光滑的小圆筒。莱拉十分惊讶于他的手艺。和多数其他种类的熊不一样,他和他同伴的大拇指能和其他手指相对,这样他们就可以紧紧抓住东西并进行操作。他对金属的硬度和延展性有种天生的判断力,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把那块金属掂量掂量,左右掰几下,用爪子画圈做个记号可以卷动了。他现在就在这样做,把金属的边不断地向上卷,直到它们最终成为直立的圆边,然后他又做了个合适的盖子。在莱拉的要求下,他做了两个:一个跟原来那个马口铁罐子一样大,另一个则刚好装得下那个马口铁罐子,两者中间紧紧塞了一些毛发、苔藓和地衣,以便捂住那个东西发出的噪音。盖上盖子后,这个罐子的形状和大小就跟真理仪一样了。

做完这些之后,莱拉挨着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坐下来。他正在啃一块冻得硬邦邦的驯鹿腰腿肉。

“埃欧雷克,”她问,“没有精灵是不是很难受?你不觉得孤独吗?”

“孤独?”他说,“我不知道。他们告诉我说这种天气就叫寒冷,但我不知道什么是寒冷,因为我感觉不到。所以,我同样也不知道什么叫孤独。我们熊天生就是独来独往的。”

“那么斯瓦尔巴群岛上的那些熊呢?”莱拉说,“有好几千只吧,是不是?我听说是这样的。”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那块驯鹿肉从骨头连接的地方掰成两半,发出劈柴一样的声音。

“对不起,埃欧雷克,”她说,“希望我没有冒犯你,我只不过是好奇。你看,我之所以对斯瓦尔巴群岛的熊格外感兴趣,是因为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是谁?”

“是阿斯里尔勋爵。你知道,他们把他关在斯瓦尔巴群岛上。我想是那些食人魔背叛了他,付钱给那些熊,让他们看押着他。”

“我不知道,我不是斯瓦尔巴群岛的熊。”

“我以为你是……”

“不,我曾经是斯瓦尔巴群岛的熊,但现在不是了。因为我杀了另外一只熊,所以作为惩罚,我被驱逐了。我被剥夺了职务、财产和盔甲,被驱赶到人类世界的边缘,在那里生活;要是可能,我就受雇于人类去打仗,或者干些粗活,让自己的记忆淹没在老酒中。”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只熊呢?”

“因为愤怒。我们其实有办法处理熊与熊之间的愤怒,但当时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杀了他,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原来你很富有而且很有地位,”莱拉惊讶地说,“跟我父亲一样,埃欧雷克!你的经历跟我父亲的经历一样。他也杀了一个人,他们就没收了他的全部财产。这是他被关在斯瓦尔巴群岛之前很早的事了。我对斯瓦尔巴群岛一无所知,只知道在最北边……那里是不是都覆盖着冰雪?能通过结冰的大海去那儿吗?”

“从这里的海岸去不了那儿。南面的海水有时会结冰,有时不会,你可能需要一艘船。”

“也许还需要一只热气球。”

“对,或者是一只热气球,但那样的话,你可能还需要有合适的风向。”

他继续啃咬着那块驯鹿腰腿肉。这时,有个疯狂的念头在莱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想起了那些在夜空中飞行的女巫,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打听斯瓦尔巴群岛,热切地聆听他的讲述:那缓缓移动的冰川,上百只长着闪亮獠牙的海象躺在岩石和浮冰上,成群的海豹在海中出没,独角鲸长长的白色獠牙撞破结冰的海面,阴郁壮观的海岸线,高耸的万丈悬崖,肮脏的悬崖厉鬼在那儿出没,披甲熊铁匠在煤火中铸造巨大的钢片并铆成盔甲……

“埃欧雷克,他们拿走了你的盔甲,那你现在这套盔甲是哪里来的?”

“我是在诺瓦赞布拉自己用太空金属做的。在制造并拥有盔甲之前,我不是一只完整的熊。”

“这就是说熊能制造自己的灵魂……”莱拉说。这个世界上需要了解的事情真多。“斯瓦尔巴群岛的国王是谁?”她接着问道,“熊有没有国王?”

“他叫埃欧弗尔·拉克尼松。”

这个名字让莱拉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她听说过这个名字,但那是在哪儿听说的呢?不是熊说的,也不是吉卜赛人。提到这个名字的人是一位院士,是那种严谨的、学究气的、懒洋洋中透着傲慢的声音,是乔丹学院特有的声音。她又努力地在脑海中回想那个声音。啊,她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

这时,她一下子想了起来:那是在乔丹学院的休息室里,院士们都在听阿斯里尔勋爵讲话,是帕尔默教授提到了埃欧弗尔·拉克尼松。他当时用的是“披甲熊”这个词,莱拉当时不明白它的意思,而且她也不知道埃欧弗尔·拉克尼松是披甲熊。可是,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斯瓦尔巴群岛的国王非常自大,能被人夸得忘乎所以;还说了些别的,要是她能想起来该有多好——可是从那时起发生了多少事情啊……

“要是你父亲被斯瓦尔巴群岛的熊看押的话,”埃欧雷克·伯尔尼松说,“那他是逃不掉的。那里没有木材,没办法造船。不过,如果他是贵族,他会受到优待。他们会给他提供一座房屋,让他住在里面,会派一个仆人服侍他,还会给他提供食品和燃料。”

“埃欧雷克,披甲熊会被打败吗?”

“不会。”

“也许……会上当受骗?”

他停下来,不再去啃咬那块肉,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说:“披甲熊是永远也不会被人打败的。你已经见过了我的盔甲,现在你来看看我的武器。”

他把那块肉扔到地上,伸出手掌,掌心朝上给她看。黑色的熊掌上满是粗硬的老茧,足有一英寸多厚,手掌上的每只尖爪至少有莱拉的手那么长,像刀子一样锋利。他由着莱拉满怀好奇地用手去摸那些尖爪。

“一巴掌就能打破海豹的头,”他说,“或者打断人的背,或者扯下一条胳膊还是腿,而且我还能撕咬。要不是你在特罗尔桑德拦着我,我早就把那人的脑袋像鸡蛋似的敲碎了。好了,关于力量就说这么多。现在说说计策。你是没法让熊上当受骗的。想看看证据吗?拿根棍子,跟我比画比画。”

莱拉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她从积雪覆盖的灌木上折下一根树枝,扯掉所有枝丫,像长剑似的噌噌左右挥舞着。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坐在地上,等待着,两只前掌放在大腿上。做好准备后,莱拉面对着他,但她不想直接去刺他,因为他看上去是那么温和。于是,她只是挥舞着那根木棍,左右虚刺,一点儿也不想碰着他,而他也一动不动。这样虚刺了几下,每次他都毫无反应。

最后,莱拉决定冲他直直刺过去,她打算不用力气,只用木棍碰到他的肚子。这时,他的爪子却迅速向前伸出来,轻轻地把木棍弹到一边。

莱拉非常惊讶,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的动作比她敏捷、准确多了。她试着认真地挥动木棍去刺他,像剑客舞动长剑,但一次也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他仿佛事先知道她的意图,莱拉刺向他脑袋的时候,他巨大的手掌一下子就把木棍拨到一旁,毫发无伤。而当莱拉想着虚晃一招的时候,他压根儿就一动不动。

莱拉开始焦躁起来。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使出浑身解数抽打戳刺,但一次也没能突破他手掌的防线。他的两只手掌四处出击,无所不在,既能及时地躲避她,又能精准地阻挡她。

最后,莱拉感到了害怕,她停住了手。穿着皮衣的她已经出汗了,她精疲力竭,上气不接下气,而那只熊却依然岿然静坐。就算她拿的是一把能置人于死地的真剑,也无法伤他一丝一毫。

“我打赌你能拦截子弹。”莱拉说着,把木棍扔到旁边,“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因为我不是人类,”他答道,“这就是你永远也无法欺骗披甲熊的原因。我们能看透各种计策,就像能看见胳膊和腿一样清楚明白。我们能用一种人类已经忘却的方式了解事物。但你是知道的,你能看懂那个符号阅读器。”

“这不是一回事儿,对吧?”莱拉说。她发现此时的熊比发怒的熊更让她紧张。

“是一回事儿,”他说,“据我所知,成年人读不懂符号阅读器。我跟人类打仗就好比你跟成年人一起看符号阅读器。”

“是的,我想是这样,”她说,心里既困惑又不情愿,“这是不是说我长大后就会忘了看它的方法?”

“谁知道呢?我从来没见过符号阅读器,也没见过有谁能看得懂它。也许你跟别人不一样。”

他又趴在地上,继续去啃咬那块肉。莱拉刚才解开了自己的毛皮外套,冷空气侵袭进来,她只好又把外套系好。总而言之,这段插曲让她感到不安。当时她很想当场问问真理仪,但天气太冷了,而且因为得继续赶路了,别人也在呼唤她。莱拉把那个空罐子放回法德尔·科拉姆的工具袋里,然后拿起埃欧雷克·伯尔尼松做的那个装着间谍飞虫的马口铁罐子,把它跟真理仪一起放在自己腰间的袋子里。等到他们再次上路的时候,她又高兴起来了。

几位头领已经同意了李·斯科斯比的意见,等他们抵达下一站的时候,他们就会给热气球充气,这样他就可以从空中进行侦察。莱拉理所当然地想跟他一起乘热气球飞行,但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批准。但在抵达下一站之前,她和他乘坐同一架雪橇,一路上缠着他不断地提问。

“斯科斯比先生,怎么才能飞到斯瓦尔巴群岛去?”

“你得有一只可操控的热气球,得有发动机,有点儿像齐柏林飞艇;或者得有合适的南风。但该死的,我可不敢去。你见过斯瓦尔巴群岛吗?那可是个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地方,是被上帝遗忘的世界尽头。”

“我在想,要是埃欧雷克·伯尔尼松想回去的话……”

“那他会被杀死的。埃欧雷克现在处于流亡之中,一旦他踏上岛,他们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你怎么给你的气球充气呢,斯科斯比先生?”

“有两个办法。我把硫酸泼到铁屑上,这样就可以制造出氢气,你可以收集释放出的氢气,再慢慢充到气球里,大致就是这样;另外一种办法是在火矿附近的地面上找一个气体出口。这里的地下有很多氢气,还有石油。如果需要,我能用石油制造氢气,用煤也可以;制造氢气并不难。但是,最快的办法就是用释放到地面的氢气了,好的出气口一个小时就能把气球充满。”

“你那上面能带几个人?”

“六个——要是有必要的话。”

“如果是埃欧雷克·伯尔尼松穿着盔甲,你能带得动他吗?”

“我带过他。有一次,我把他从鞑靼人那儿救了出来,当时,他们切断了他和其他披甲熊的联系,想让他弹尽粮绝——那是在通古斯克战役的时候。我驾驶气球飞进去,带着他飞走了。这听上去很容易,但是,他妈的,我得完全凭猜测计算这个老家伙的体重,然后还得指望在他建造的冰堡垒下找到出气口。好在我从天空能看清地面的情况,我凭判断认为挖掘地面是安全可行的。你看,要想降落,我得先把气球里面的氢气放掉,但之后要是弄不到氢气,我就再也无法起飞了。后来,我们总算成功了,他和盔甲,一个不落,全都带走了。”

“斯科斯比先生,你知道鞑靼人在人的脑袋上凿窟窿吗?”

“哦,当然。几千年来他们一直这么干。在通古斯克战役中,我们活捉了五个鞑靼人,其中三个人的脑袋上有窟窿,有一个人还有两个窟窿。”

“他们会互相在脑袋上凿窟窿吗?”

“对。他们先是在头皮上轻轻地割一个小圈,这样他们就能把头皮揭开一角,露出骨头。然后,他们从头盖骨上割下圆圆的一小块。他们割的时候会非常小心,确保不会伤到里面的大脑。之后,他们再把头皮完全缝好。”

“我原来以为他们对敌人才这样做!”

“见鬼,那可不是。这是一种无上的特权。这么做之后,众神才能跟他们对话。”

“你听说过一个叫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探险家吗?”

“格鲁曼?当然听说过。两年前我飞越叶尼塞河的时候,还见过他的一支探险队。他准备在河北边的鞑靼人部落住下来。实际上,我想他的头盖骨上就有那样的窟窿,这是加入鞑靼人的仪式中的一部分,但是跟我讲述这件事的那个人对此了解得并不多。”

“所以……如果他是……比如说荣誉鞑靼人的话,那他们应该不会杀他吧?”

“杀他?他死了吗?”

“是的,我见到了他的脑袋,”莱拉骄傲地说,“是我父亲找到的。他在牛津的乔丹学院展示给院士们看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们把他的头皮给剥掉了,就这样。”

“谁剥的?”

“嗯……是鞑靼人——院士们这么认为——不过也许不是。”

“也许那不是格鲁曼的头,”李·斯科斯比说,“你父亲也许是在骗那些院士。”

“我觉得有可能,”莱拉想了想说,“他当时在向他们筹钱呢。”

“看见人头后,他们就把钱给他了?”

“是的。”

“这招儿真高。看见那样的东西,人们都会害怕,不会凑近了看。”

“尤其是院士。”莱拉说。

“嗯……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不过,假如那的确是格鲁曼的头,我敢肯定剥他头皮的不会是鞑靼人,因为他们只剥敌人的头皮,从不剥自己人的头皮,而格鲁曼已经算是鞑靼人了。”

他们继续向前赶路的时候,莱拉把这件事在脑海中琢磨了好几遍。各种事情潮水般在她周围奔涌。食人魔的残酷,以及他们对尘埃的恐惧;极光中的城市;斯瓦尔巴群岛上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现在在哪儿?还有真理仪、向北飞行的女巫。还有可怜的小托尼·马科里奥斯、上了发条的间谍飞虫、埃欧雷克·伯尔尼松不可思议的防卫技巧……

莱拉睡着了。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推进,他们越来越接近伯尔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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