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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迷宫的尽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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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是我的故乡。

第二天中午丁冬才悠悠转醒,睁开眼,身边空荡荡的,肇事者早就起床不在了。

事情失控了,再这样下去,似乎很危险。

抓着头发又发了一会呆,脑子却好像彻底坏掉了一样,空白一片想不出所以然来,她唉声叹气起床洗漱,冲掉一身他的味道。

刚洗完澡出来,却听到她自己的手机在包里响,手忙脚乱去翻手机,拿出来见是陌生号码。

“喂”了一声,那边传来的却是盛匡略显兴奋的声音。

“丁冬,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对方放弃告我了,过几天等手续办完我就可以出来了,亲爱的你要等我啊,等我出来我们好好办个洗尘宴,找几个朋友,咱们好好去去这一身晦气。”

有那么一瞬丁冬感到头晕目眩缺氧,手上的毛巾被她揪成一团,那边的盛匡还在喋喋不休,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巴,“好,好啊,恭喜你。”

那头的盛匡听出不对劲,“丁冬你怎么了?我出来难道你不高兴吗?”

“自然替你高兴。”丁冬扯了一丝苦涩的笑,“不过我已经听律师说了,就没那么惊喜了。”

“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轻?”

“我……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你再忍几天吧,我先挂了。”

她猛地挂了电话,脆弱的脸上全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未婚夫被拒期间,她却和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在这所隐蔽的房子里做尽了一切令人羞耻的事,这些日子,她的心里日日夜夜地只想着另一个男人,难道她是个喜新厌旧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秦渊出现以后,她心里的恶魔战胜了原来那个单纯的自己,丁冬的不安在加剧,怎么办?她会被千夫所指,会被人唾弃的吧?

就连她自己也在唾弃自己。

她陷入天人交战中,手机再度响起,这次来的是短信,是秦城发来的。

小朋友,我餐厅已安排妥当,下午我们便可出发去b城,你若方便,下午请来餐厅等我。

丁冬低头看着短信,门蓦地打开了,她吓得下意识把手机藏在身后,惊慌地看着端着盘子进门的秦渊。

秦渊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拿着早餐放到她面前,一脸媲美晨曦的柔和,“饿了吧?先填填肚子,中午我们再去吃大餐。”

丁冬顺从地接过面包牛奶,心不在焉地嚼着食物,到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抬头,正好碰上秦渊意味深长的眼,忽然明白,他在等她自己坦白。

罢了,自己做过什么,从来就未逃过他的眼睛,又何必做无谓挣扎。

她喝了一口牛奶,身体总算有了一点力气,“我下午想回趟b城。”

怕他反对,更臆测她这是逃跑之举,她忙解释,“我想回家问我爸妈点事情。”

秦渊果然不再多说什么,嘴边有抹满意的笑,“那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不用了。秦哥想故地重游,”她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我可以搭便车。”

秦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令她更加忐忑,这个时候的他是最可怕的,也说明他正在生气。

他几次三番警告她不要跟秦家兄弟接触,她却充耳不闻,和秦城私下来往,想必又触及到他底线。

丁冬慌忙说,“这次回家,有些事情我是要好好问问我爸妈的,你在,我反而会慌了手脚。秦哥曾经是我家的邻居,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吧。”

“答应你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秦渊终于开口。

“什么事?”

“两天,我只给你两天时间,然后马上回到我身边。”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充满“秦式”霸道,“哪怕超出一个小时,我都会亲自去b城把你带回来,就算是你爸妈的面子,我也不会给,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还有,手机保持开机,我不想有找不到你的时候。”

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丁冬早就对此麻木了,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我答应你。”

这天下午依约去了秦城的餐厅,两人一起驾车回她的老家——b城。

天高云阔,天空偶有飞鸟悠闲经过,这种长了翅膀的动物,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自由。

丁冬艳羡地仰头望着,自由已离她而去。

那个人要困住她。

只是她还不够甘愿,他欠她一个明白,而现在,他放她去寻找真相。

她要去亲自证实心里那个猜测了,她不知道她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这即将到来的一切。

秦城见她郁郁寡欢,不由问,“怎么?回家不高兴吗?”

丁冬回过神来,强颜欢笑,“自然开心了,半年没回去了,爸妈来电话催我回去好几次,我都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

现在她失业有时间了,却好像更难回家了。

秦城微笑表示理解,“这次终于找到时间回去了,嗯?”

丁冬嘴边的笑有些涩,声音伤感寂寥,“是啊,不过这次回去,也许有些事情就会不一样了。”

秦城专心开车,过了半天说,“回家是好事。”

“你记住哥的一句话。”

“生活给你的一切,好的坏的,都不要逃避。”

三个小时的车程丁冬大部分在昏昏欲睡,昨晚秦渊发狠折腾她,加上这几天她精神高度紧张,所以回家的路上感到很疲惫。

秦城把她的疲态看在眼里,眼神一黯,并不吵醒她。

她父母早就得知她要回家,在电话里就欢天喜地地问她想吃什么,丁冬说会带一个老朋友到家里做客,老两口在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好半天才略带忐忑地追问她是谁,丁冬卖了个关子,也就搪塞过去挂了电话。

她父母打开门看到站在秦渊旁边言笑晏晏的秦城时,丁妈呆若木鸡,脱口而出,“二少……”

丁冬爸爸反应很快地捅了捅身旁的老婆,老太太如梦初醒,忙说道,“哎呀这不是以前住楼上的小伙子吗?名字叫什么来着?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好像是叫小城是吧?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快进来。”

丁冬平静地请秦城进门,拉着她爸的手甜笑,“爸,你看世界多小啊,我又碰到城哥了,他在国外呆了好多年,这次想回来重游故地呢。”

他爸朝秦城恭敬地颔首,多年风吹日晒的室外工作让他比同龄人要老一些,“来看看是好事,是好事。”

丁冬细细观察她爸,半年不见,感觉爸爸又瘦了一些,他对着城哥笑得言不由衷,还有丁妈脸上隐约浮现的愁容,她都看在眼里。

丁冬在厨房里帮忙,秦城坐在客厅和她爸喝茶聊天,电视正在播放最近正热的家庭肥皂剧,婆媳的吵架声盖过了客厅里的说话声。

母女俩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丁冬在一旁摘菜,丁妈对着锅子炒菜,锅里的团团热气将她的脸隐在其中,老太太问,“怎么这么巧和这小伙子碰到了?”

丁妈抱怨起来,“多少年没见的人了,突然出现在妈面前,可把妈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在电话里早说?”

丁冬只好解释,“在电话里提怕你想不起来这人呢,毕竟咱们楼下来来去去住过好多人,我猜你肯定记不起来呢。”

她鬼灵精怪一笑,“没想到你老太太对帅哥记性就特别好,果然也是外貌协会的啊。”

丁妈气得拿洋葱作势要打她,被丁冬嘻嘻哈哈躲过去了。

丁妈有些忧心地往外面瞥了一眼,默了一会,问,“怎么没和盛匡那小子一起回来?”

丁冬还未来得及回答,她妈就接着说,“你们两个年纪老大不小了,赶紧把婚事办了。铺子的生意最近没那么忙了,我和你爸有时间,你俩赶紧把婚事办了,要不,先领证也行。”

老太太眼巴巴地等着丁冬回话呢,丁冬就是低头洗菜不吭声,惹得老太太在后头急瞪眼,“哑巴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丁冬慢腾腾地洗完了手,回头看着她妈,“您前几个月不是还不乐意我找他吗?说他又离婚又有孩子还没正经工作,怎么现在又催我们结婚了?”

丁妈搓了搓手,“你一定要坚持跟他,我跟你爸也没办法,你俩也不要在外面漂了,拼死拼活能挣几个钱?结完婚就回来,家里的铺子一年能赚不少,你们年轻人接班了正好让我和你爸退休养老,你说好不好?”

“丁冬,你在外面,我跟你爸整天怕你吃不好穿不好,”她打起亲情牌,“听妈妈的话,结婚了回家吧,好吗?”

丁冬鼻尖有点酸,固执地转过头去不看她妈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声音闷闷的,“妈,盛匡他……出了点事,我们肯定结不了婚的。”“什么?”丁妈错愕无比,“他出了什么事了?”见她闷声不吭,她妈揪着她的袖子焦急质问,“你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犯了点事,进去了,现在还没放出来。而且……我也不太想嫁他了。”她佯装乐观,“你以前不老说吗?男人那么多,我干嘛非他不嫁啊,比他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呢,我要嫁也嫁别人。”

丁妈搁在她手臂上的手倏地一紧,“那你要嫁谁?”

丁冬被她妈掐得生疼,痛呼,“妈你松手啊,疼死我了。”

她妈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松开了手,门外男人的交谈声传来,她脸色大变,“难道你跟秦城……”

丁冬哑然失笑,“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人家城哥有对象了,我跟他要是来电,八百年前就来电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你说的别人是谁?”丁妈依旧不放心追问。

丁冬无奈,“妈,没有谁,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不嫁盛匡,自然要嫁别人啊。”

她妈瞪了她一眼似乎偃旗息鼓,不过还是不死心地念叨,“你不嫁盛匡那小子自然是最好,那你赶紧辞了工作回来,街坊那个林姨有个侄子刚回国,又是个医生,人品很是不错,到时你俩见见。”

丁冬听得耳根子长茧,指着沸腾的锅大叫,“妈,熄火!糊了糊了!”

秦城在丁冬家吃过晚饭后就回酒店休息了,丁冬洗完了澡舒服地半躺在她房间的小沙发上翻杂志,一边翻看表姐借宿时带过来的几本时尚杂志,一边笑微微地看着丁妈帮她铺床,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丁妈说,“你碰到秦城那小伙子,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了?”

丁冬懒洋洋的翻了一页,“没说什么,城哥这几年做餐厅做的风生水起呢,在a市开了一间餐厅,邀我常过去品菜,白吃。”

“哦,是吗?”

丁妈坐了下来有些欲言又止,这时丁冬两眼放光地叫了起来,“哎,妈你过来看看,我把头发养长了梳这种辫子好不好看?”

老太太凑上去看,见杂志上模特梳着俏皮富有幼趣感的羊角辫,仿若从山间清泉深处走来的童话少女,清纯又洋溢着野性美,她下意识说,“好看的,以前你就爱梳这种辫子,整天梳着这辫子到处疯跑。”

“以前我梳过?我怎么不记得了。”丁冬笑着抬头问。

母女目光相撞,丁妈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了,转过脸,“那时你小,自然不记得了。”

丁冬点头没有再问,继续津津有味地翻着杂志,嘴里喃喃不休地嘀咕着“这件衣服不错啊,不过怎么这么贵啊。”

丁妈也就专心地替丁冬整理行李,没有注意到女儿翻书的手有些抖。

深夜,凌晨两点,爸妈已经睡下,丁冬悄悄打开了房门,从柜子里翻出了家里的老照片,开了小台灯一页页翻看,还是像过去一样并没有找到自己十七八岁时的老照片。

她若有所思地合上相册,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突然想起她老爸有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就放在储物室的角落里,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打开过。

她踮着脚尖打开了储藏室,回头瞄了父母房间紧闭的房门,弯腰闪了进去。

储藏室的灯有些昏暗,杂物堆积久了都蒙了一丝尘埃,丁冬只顾寻找那个保险柜,因此没有留意脚下,踢到了一个架子,架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这噪音在漆黑的夜里更显突兀。

丁冬吓得赶紧扶起架子,屏息伸着耳朵在门边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传来,她父母应该是睡熟了。

她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那个陈旧的保险箱,丁冬已是沾了一身的灰尘,瞪着保险箱前的密码盘好半天,她灰头土脸地蹲了下来,表情有些挫败。

密码是什么呢?

她一连试了好几个数字,她爸的生日,她妈的生日,甚至她的生日,都不对,她嘟着嘴正想放弃,突然醍醐灌顶,手伸向了密码盘,转出了一串数字。

200618

2006年,那一年她十八岁。

咔嗒,清脆的一声在夜里格外刺耳,箱门竟然开了。

丁冬窃喜,手鬼使神差地伸过去想要打开箱门,就如迷路很久的人终于找到了迷宫的尽头,正兴奋地朝出口狂奔而去时,突然有道焦急的女声在她身后乍然响起,“住手!”

丁冬吓得缩回了手,惊慌转头。

门边,她的爸妈站在门口,同样用满脸惊恐的表情齐齐看着她,她爸似乎是仓促赶来,甚至光着脚。

丁冬心虚地喊了一声,“妈……”

“深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回房睡觉!”丁妈绷着脸训斥。

丁冬仍站着不动,陪着笑脸,“妈,我睡不着,想起我小时候那些旧玩意,想找出来看看。”

“那你开保险箱干嘛?”

“啊?这保险箱我看放了好些年,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我好奇呢,想打开看看放了什么宝贝。”丁冬一字一句说,“爸,妈,你们背着我藏了什么好东西呢?”

“什么也没有!”丁妈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把她往外面拽,“你快出去,一回来就弄乱地方,又得让我收拾半天。”

丁冬却跟在地上扎了钉一样杵着不动,任凭她妈拖拽就是不走,反而蹲下来就要去拉箱门,“保险箱我打开了,我看一眼再睡。”

“不许开!”她妈在身后惊声尖叫,然后响起的是一阵叮里哐啷声,丁冬的手被她一下子被她妈用力打掉了,她头发凌乱地堵在保险箱前,一脸惊惶地等着她,“你要是今天开了,信不信妈就一头撞在这里,你信不信?”

她爸已经完全愣住了,丁妈歇斯底里怒吼,“老头子你这是死了吗?你倒过来说句话啊!”

她爸如梦初醒,忙跑过来好言好语劝说,“女儿啊,回去睡吧,里面没放什么东西,就早年爸爸犯浑给别人写的欠条而已,你妈念叨多少年了,这些晦气东西不要看才好。”

丁冬心里五味杂陈,视线不自觉跟她妈对上,在老人眼里见到了深深的恐惧,她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真没意思,还以为里面放着你俩的离婚证呢,吓我一跳,早说不行了,我还好奇半天。”

说话间,她就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嘟囔了一句“我回去睡了”,就不顾身后二老,径自快步回了房间关了灯。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她的身体靠着门无力滑下。

黑暗中,丁冬泪流满面。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完全亮,丁冬给爸妈留了张纸条,就悄悄出门了,她不想让他们看到她哭红肿的双眼。

妈,秦哥约我去山上看日出,晚饭不用等我了。

丁冬站在山顶俯瞰山下翠绿风景,她见到了日出,但心中的太阳已经沉到海里去。秦城站在她身边心照不宣地陪她沉默,聪明如他,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样子,就已看出不对劲。

“城哥。”丁冬静静开口,她看着他,“其实你一直知道对不对?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对不对?”

秦城意味深长地看着眼,戴着墨镜的刚硬侧脸与那个人有些相似,“丁丁,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不多。”

“你的过去,任何旁观者都没有立场告诉你,我不能,秦渊也不能,也许他的情感早就想告诉你,但我相信,理智告诉他不能。”

丁冬咬着唇,寂寥地望着秦城。

“我这个弟弟我太了解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放你跟我一起回来,但他必须这么做,他太想你能自己想起来。”

丁冬眼里的泪突然成串涌出,这些人遮遮掩掩这么久,秦渊、周景宣、艾明媚,他们为她筑造了一座飘渺迷宫,而这迷宫,终于因为秦城的几句话而随风化成碎片。

她就是秦渊嘴里的羊宝,他家里仆人的女儿,那个跟他在午夜拉手私奔的女孩。

她笑着哭泣,肩膀一颤一颤,哭得痛彻心扉,“城哥,还是你好,他们那些人,总是带我兜圈子让我猜……”

一张纸巾默默递了过来。

她用纸巾捂住脸,泣不成声,“叫我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叫我怎么接受?我完全忘了他了,忘了全部,这多像做梦啊,可是昨晚我妈挡在我面前,死不让我看保险箱里的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忘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他们,所有人,瞒了我这么多年……”

山风吹来,将丁冬的哭声带得更远,远方的那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这悲怆的哭声。

秦城默默地将身旁娇小哭泣的女孩揽进怀里,“哭吧,只是,不要去怨恨,叔叔阿姨……他们也是为你好。”

丁冬盈盈泪眼凝睇着他,“城哥,我跟秦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把他完全忘了?还有你,那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一定也不是偶然吧。”

丁冬恨不得马上知道一切,然后狂奔到那个人身边,想问他,如何是一个人度过她将他遗忘的这些年。

秦城苦笑了一下,“那一年,是个多事之秋,也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一年。但那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我弟弟是唯一有资格说给你听的人。”

“小朋友,其实城哥并不是好人,你跟秦渊当年分开,我也是元凶之一。”秦城一语出口石破天惊。

丁冬大惊,“你,元凶?”

秦城沉重点头,“那一年出现在你家楼下,我只是想在死之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城哥……”丁冬一下子揪紧了秦城的衣服,“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一直是好人。”

阳光透出云层,柔柔洒在两人的肩上,秦城的笑温和无害,“你一直是善良的好姑娘。”

“只是丁丁你知道吗?一个好人,一生中总难免去做几件坏事,然后为此内疚一生。”

丁冬皱眉,“秦渊也做过坏事吗?”

“我做过,是我,当年怂恿你们私奔。我很自责。”

“私奔……”丁冬震惊不已。

“可是就连圣人都不能逃过原罪,更何况我那为爱成痴的弟弟。”秦城犹如一个睿智长者慈祥地看着懵懂的丁冬,“如果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那么,听哥的话,就原谅他吧。”

秦城站在山风拂动的山顶上,在白云下,轻声说,“丁丁,请原谅我。”

丁冬和秦城在大街小巷里走了一天,甚至回他以前打篮球的地方坐了一会,两人没有再提那件事,只是很专心地回忆那一年秦城在b城的日子。

“好心的姐姐,帮忙把球扔过来啊!”篮球场有个帅气小男孩朝丁冬漾着笑脸,谁也不忍拒绝这样的笑脸。

丁冬将滚到脚边的篮球扔了过去,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看着秦城,“城哥,不手痒吗?老骨头不去教训教训这些小毛头?”

秦城喜欢看到这样全身散发阳光味道的丁冬,和记忆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令他欣喜,他还真的撩起袖管,“好啊,这些毛还没长齐的小鬼,欠教训。”

丁冬冲他做了鬼脸,“老胳膊老腿的,小心被小鬼教训哦。”

秦城递给她一个“你等着瞧吧”的警告眼神。

秦城的球技依然精湛,只不过体力到底是不如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过了一会跑动速度就慢下来了,丁冬眯笑旁观了一会,包里的电话响了。

见到手机上的那个名字,丁冬又有了想哭的心情。

她接了起来,那头一贯霸道的口气,“第二天了,明天该回来了。”

丁冬小心翼翼的,“能多留一天吗?我爸妈他们不舍得我那么早走的。”

那头默了一下,“我明天过来,后天我带你走。”

“你准备好见我爸妈了?”

丁冬话一出口,秦渊长久地沉默着,这次的语气颇有些无奈,“时机还不合适。”

“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秦渊在丁冬耳边轻笑,“宝贝,他们知道我的。”

秦城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丁冬体贴地递上矿泉水,秦城连连摇头,“这些小家伙跑完全场都没问题,老骨头不认输都不行。”

丁冬笑盈盈看着秦城,“城哥,我们回去吧。”

“哦?天是晚了,走,送你回家。”秦城拿着西装站起来。

“不!”丁冬依然坐着。

“我们回a城吧,你说过,不要逃避。”丁冬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闪烁,这种情绪也许叫坚强。

“城哥,我的人生,我不想再逃避了。”

说走自然不是马上就走,当晚丁冬回家,洗完澡,面色如常地和她爸妈坐下来看了会电视。

但好像大家的心思都不在电视剧上。

丁冬静静说,“妈,我明天跟城哥回去了,那边的工作还等着我呢。”

她妈面色也很平静,发丝整齐,仿佛昨晚的突然失态是另一个女人,她说,“这工作才挣几个钱?赶紧辞了回家,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她爸也小心观察母女神情,添了一句,“冬冬,老爸年纪大了,你回来帮帮爸爸吧。”

丁冬只好敷衍地点头,“让我再想想,真要辞职,工作上也需要一段时间交接。”

“半个月,半个月后你必须给我回来。”丁妈突然毫无商榷余地地撂下这句,绷着脸回房,门“砰”得一声关上,无言昭示主人的心情。

丁冬和她爸面面相觑。

她爸爸做和事老,好言相劝,“冬冬,你妈妈也是为你好,我们不忍心你在外面奔波吃苦。”

丁冬点头,“爸,我知道,我会听你们话的。”

她爸也就安心回房了,丁冬一人在客厅坐了很久,边看电视边笑,只有一盏孤灯陪着她到很晚。

而储藏室那个蒙了尘的保险箱,也早就被一个旧柜子取代,消失无踪,丁冬也无心去探问它到底被搬去了哪里。

她专心地看电视。

深夜的电视台正在播放一部tvb刑侦剧,里面的警察探员个个西装笔挺,在各种疑难案件中寻找蛛丝马迹,从而找到真凶。

丁冬坐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回房打开了她的衣柜。

她在柜子的最深处找到了那件黑色西装,从领口处翻出了logo,熟悉的logo跃入眼帘,她抚摸着logo,一时百感交集。

盛夏虫鸣的夜晚,她抱着这件西装,在家门口的阶梯上坐了很久。

那天夜里,她抱着这件西装沉沉入睡。

第三天吃完晚饭丁冬才跟家里挥别,跟着秦城踏上了回a城的路途,秦渊的司机早就等在venus餐厅门口,将丁冬送回了海边别墅。

丁冬没有见到秦渊,和秀嫂寒暄了几句,就上楼洗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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