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马卡钦的新狗粮(2/2)
不希望你做梦,因为怕你在梦里也会辛苦。
维克托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亚历山大沉默的站在客厅口,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维克托跟上,转身走了出去,维克托顿了顿,把润喉糖放茶几上,踮着脚尖跟了过去,马卡钦悠哉的跟在自家人类边上,是全场最单纯轻松的生物了。
两个男人坐在走廊的地板上,亚历山大低沉的说道:“他今天凌晨进了一次第八场,在里面处理了一些事情,完事后我就带着金卡赶回来,原本准备把东西还给他,就看到你没关门。”
维克托抱着马卡钦,应了一声。
亚历山大又说道:“你喜欢他?”
维克托茫然的抬头看他,没问“你怎么知道”,而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亚历山大摸了摸左手的手表,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情绪。
“从看到你想碰他,又收回手。”
然后他就确认维克托喜欢勇利了。
不过在更早的时候,这位沉默寡言却心里什么都明白的jadeite二把手就已经发觉端倪,因为喜欢就和咳嗽一样,藏不住的。
“而且你现在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某个人看他的眼神一样。”
他们都想上前拥抱那个孩子,却终究站在原地不敢前进,勇利一直都有让人望而却步的力量。
“我知道,是勇利的前任搭档对吧?我听勇利说过他的事。”
还在电脑上看过对方的演唱会录像。
“那你知道勇利一直没有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吗?”
维克托沉默了一阵,回道:“……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勇利不是走不出来?视为母亲的凯瑟琳娜和朱玲去世时,面对那样的打击,他也走出来了,我想他现在大概是觉得剩余的寿命短暂,所以有过那样的感情便已足够,我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站在友人的立场上,我并不觉得有人喜欢勇利是一件坏事,你是个好孩子……但也是因为这点,我劝你还是放弃,这样对谁都好。”
“在剩余时间如此短暂的情况下,他不会再回应任何人了,你也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比较好。”
这段谈话直到维克托躺到床上准备睡觉时,都还徘徊在他脑海里。
“不是走不出来……吗?”
维克托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马卡钦柔软的毛毛里,马卡钦就用肉垫拍打他的手臂,想推开这个突然缠狗的人类。
而这个人类不仅把她抱得更紧,还突然大声叫出他这个赛季的主题,把大贵宾吓了一跳。
“到底何为爱情啊!”
如果爱情是这样苦涩纠结的情感的话,为什么古往今来有那么多人沉迷其中啊?
他对马卡钦闷闷的说道:“也许勇利是觉得有过万人瞩目的表白和生死与共后,哪怕没有正式和对方恋爱过也足够圆满了,但我也想在短暂的余生中认真面对自己的感情啊,只有勇利是让我真心心动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让我有这种感觉,我凭什么放弃啊?”
马卡钦一爪子轻轻拍在维克托头上,又推了推,然而银毛人类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大贵宾不满的叫了起来。
“汪!”
此时亚历山大和维克托都以为勇利已经放下了对失去母亲和伙伴的哀伤,却放任自己沉浸于对安杰的情感之中。
只有勇利自己知道,他早已从对安杰的感情中走了出来,正如他最初对《罗朱》的设想,因为曾经并肩、最后也有好好道别,所以这并不是悲伤地感情,在看到维克托在世青赛的《罗朱》后,勇利就对那段感情释然了。
勇利本来也不是什么会揪着过往的痛苦不放的人,不然按他的经历,早该不想活了。
反倒是两位母亲的逝去,才是他至今无法愈合的伤痛,他遗憾与没有好好和玲妈妈说再见,也对凯瑟琳娜的死耿耿于怀。
她是握着源珠跳下来的,能得到源珠,大概率是已经干掉了boss可以活下来的啊,为什么她死了呢?
是不是我作为羁绊来说太弱了,所以她终究没有留恋尘世选择离开,还是我误会了凯茜妈妈,她真的是输给了空间无奈死去的吗?
没人能告诉勇利凯瑟琳娜在第十场经历了什么,所以这个问题他是永远得不到答案了。
===========瓜总视角===========
人在累狠了以后会没食欲,勇利在大量训练后,也会有一阵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准确的说,是四-五个小时都这样,训练一般在早上,这意味着勇利的食欲消退期涵盖了午餐时间,何况他的午餐都是没味道的营养餐,那就更没胃口了。
小首领本人是习惯了这些,硬着头皮强行把午餐咽下去就ok,正好减肥了。
但维克托在某天训练后,拿着一盒山楂片问他要不要吃。
在对体型体脂要求严格的花滑圈里,山楂片这种开胃食物的出现就是一种罪过,所以维克托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偷摸摸的。
勇利问他:“你就不怕我告密吗?”
维克托将一片山楂放勇利嘴边,因为洁癖一直不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的勇利犹豫片刻,看着那双充斥着期盼的蓝眼睛,到底张了嘴。
他从小就喜欢蓝色,在成为需要定期到海里游泳的蛟龙源珠持有者后,他对蓝的喜爱更甚从前,只是从未让别人知晓过这点,何况维克托还有一张勇利很喜欢的脸。
之前说不喜欢维克托这个类型的话是胡掐的,勇利心里明白,他最吃的就是天仙款的颜,因为这副外表,加上其父母留下的情谊和同门师兄弟的交情,他对维克托的确比对其他人宽容。
看到勇利没有拒绝,维克托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笑着说道:“我不怕,吃了我的山楂片,你就是我的共犯啦。”
那时勇利就发觉,维克托好像细心了些,在观察过后,他就确认,维克托不是变得细心,只是对自己的事情上心。
教曾经把安德烈以及补习班老师气得扯头发的维克托是费劲的,因为他不是笨,而是过往不认真导致基础没打好,很多东西都要耐心的给他补,所以讲题时,勇利偶尔会走到冰箱边,拿一瓶伏特加出来对着维克托晃一晃。
“介意我喝一点吗?”
维克托认真的说道:“我很介意。”
勇利歪歪头:“俄罗斯人还会介意饮酒问题?”
维克托就说:“我这个俄罗斯人特别介意身体不好的人饮酒,你喝的太狠了,我在你家垃圾桶里看到了两瓶空了的伏特加酒瓶,还有几瓶我不认识字的,那是种花酒?”
“种花的酱香白酒。”
勇利也不好当着学生的面大灌伏特加,就改喝啤酒,灌了半罐下去,耐心就又回来了。
因为平时比较忙碌,所以勇利再怎么挤,也只能在周二、周四、周六抽两个小时给维克托补课,好在这家伙最近对学习的态度认真了不少,给他补课就比以前轻松了很多。
勇利偶尔也会夸他:“以你现在的进度,等中学统考的时候正常发挥,考圣彼得堡大学的冷门专业没有问题,考其他大学的医学也可以。”
维克托一听就苦了脸:“我就不能考上圣彼得堡大学的医学系吗?”
勇利:“……你要听实话吗?”
不是勇利对维克托没信心,而是他以前落下那么多课,他本人又不是什么读书方面的天才,再怎么补也就上一本,想考俄罗斯版本的清华北大的重点专业绝对没指望的好吧?
维克托:“……我会努力的,别现在就打击我啊。”
万一将来他创造奇迹了呢?
勇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鼓励他。
“其实你还是有希望的,你不是准备明年升组吗?争点气指不定就能上06年冬奥了,只要你在冬奥拿块牌子回来,起码俄国境内的大学你可以随便挑,就是考医学系真的不容易,你会被那些考试逼疯的。”
所以他还是不指望维克托靠自己考上圣彼得堡大学。
维克托面无表情:“我现在也是隔一天被你抓着测试一次啊,有差别吗?”
勇利笑摸他的狗头:“差别可大了,以我剩余的时间,顶多帮你补完大一的课程,那之后的三年,医师从业证书考试,还有工作后的其余考试你不觉得麻烦吗?兼顾花滑和学业本来就辛苦,何况那还是医学。”
律师和医生都是要不断考试的职业好吧?
维克托就埋头做题,像是不愿意理会勇利,更不想和他争论这个问题的样子,勇利也不打扰他,起身去给马卡钦开了个罐头,心里嘀咕着这姑娘在他这儿鲜食吃多了,最近都不怎么搭理狗粮。
但狗狗不吃狗粮怎么行?粗糙的颗粒状食物有利于他们锻炼肠胃功能,而且染上挑食的毛病的话对身体不好。
想要狗狗活得久,有些地方就不能惯着它们,所以勇利决定物色味道好点的狗粮牌子(于是还是很惯着马卡钦)。
过了几天,他就提着几袋新狗粮送到维克托家里,说是觉得这个牌子的狗粮味道不错,马卡钦应该也会喜欢。
维克托那时的表情很微妙,然后他下定决心般拿起一粒狗粮塞嘴里,点点头:“嗯,是比以前那款口感好。”
勇利:等等,他为什么知道以前那款狗粮的口感的?
总之狗粮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训练的时候勇利发现维克托有点不认真,时不时就盯着自己这边看,然后在某次勇利再度挑战3a+3t连跳时,滑过来对他比划着。
“勇利,我知道你现在跳3a是拔脚就来随意了些,但后面要接连跳的话,还是注意一下第一跳的轴心比较好,这样落冰滑出都会更顺畅,第二跳也会轻松些哦。”
“看,就是这样。”
说着,维克托给勇利示范了一个3a+3t,他的跳跃高飘远、轴心正,从起跳到落冰滑出都完美得很,转体时银色马尾甩得像个小螺旋桨。
还挺可爱的。
勇利点了下头,对他道谢,就继续练习去了,背景音是雅科夫的“维恰!滚去练你的自由滑!”
然后这家伙练舞时也不专心,小眼神没过一会儿就飘到勇利身上,勇利心想他的舞蹈动作总没得挑了吧?
不是勇利吹,而是维克托在跳跃方面把勇利吊打得有多狠,勇利就能在舞蹈方面翻倍吊打回去,两者的水平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舞蹈教室都是四面镶镜子好方便舞者观察自己动作的,两人搭腿的栏杆正好对着,所以压腿时是背对着的,勇利不经意的看了一下前面的镜子,就发现镜中的维克托在偷偷转头看他的背影,眼睛映着灯光,碧蓝如海。
因为晚上只睡6小时,所以勇利白天要雷打不动的睡两小时的午觉。
维克托也能睡,于是师兄弟两人在吃完午饭后,就默契的上雅科夫的办公室,一人占领了一个沙发,雅科夫则早已放弃把这一熊一瓜赶出自己的办公室了。
维克托是只睡一小时就要上课去了,勇利会醒的比他晚,偶尔醒来时,身上会有一件原本陌生,但渐渐越发熟悉的外套盖在身上,因为体型差的关系,那件外套能轻而易举的将大半个勇利包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在死亡空间里过惯了警惕的日子,衣服才盖到身上呢,他就自动醒了,所以勇利也知道,维克托不止一次的给他盖东西。
每次勇利都选择装睡,这不是他刻意的选项,只是之前已经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一款”打击过人家了,在维克托没有明着表白的份上,他总不能再和人家说“你别喜欢我了”了吧?
唉,就这么冷着他吧,等到维克托自己放弃,或者他挂掉了,这事估计就结束了。
在维克托为他盖上毛毯时就醒过来的小首领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戴着一副防近视金丝眼镜,披着那块毛毯,专注的扫视着一份文件,在他的感官中,屋内还有另一个人如白孔雀一般轻灵优雅的舞蹈。
然而那个人是不存在的,玲妈妈已经死了,那只是幻觉而已。
有电话打过来,小首领顺手接起。
“嗯,救出来就好,知情人我都处理掉了,让老林以后小心点,嫂子有喜了?好事,等侄子出生了我给他包个红包咳咳……”
他捂着胸口咳了起来,电话里的人担忧的问道:“小瓜,你没事吧?”
“我没事,而且还知道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勇利垂下眼眸,缓缓摩挲着腰间的伤口,他今天并非是因为疲惫昏睡,而是受了伤,在自己包扎好伤口后晕了过去。
但是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勇利头一回知道,原来以前就有人成功的威胁其他源珠持有者成为自己的守门人,而那个老不死,此时正在俄罗斯境内,他的手上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勇利很想得到。
谁知道抓鱼的时候还能扯出一条更大的鲨鱼来呢?正好因为伤势会有半个月没法训练,请个长点的病假,去干掉那个老不死好了,说不定能知道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勇利想起那张记录着奇特符纹的卷轴,叫契约卷轴对吧?没想到空间里还有这种有趣的道具,如果能弄到手的话,或许对建立求生者群体秩序会起到更大的作用。
顺便趁这个机会去试试c-ta生物基因脑神经递质平衡疗法吧,他已经受够和幻觉纠缠不清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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