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两个小朋友默默的坐机场吃梅枝饼(2/2)
维克托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回道:“是啊,幸好牌运最好的那个倒下了,不然我就惨了。”
过了一阵,外边的摇滚乐队表演开始了,乔治等年纪大些的少男少女都跑出去看热闹,或者进舞池跳舞,彼得和格雷夫更是快速勾搭上两个漂亮的姑娘。
无论如何,这种灯火酒绿的地方总是会充斥着这些事物,年轻而叛逆、鲜活的少年少女们会在这里找乐子,年长些的人会在忙碌一整个白天后来这里放纵,到最后就会有许多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去房间。
身体的挤压、狂热的抚摸是他们最想要的刺激。
波波维奇和纳斯佳、安菲萨也对摇滚乐队的表演好奇,乔治懒得去舞池浪,就带着三小只去看个热闹。
他看维克托也没有出去的意思,就顺嘴说道:“我带格奥尔基他们去玩,你不去的话就在这里看好勇利,别让这小子被别人偷了啊。”
看小师弟细皮嫩肉的,应该值不少钱呢。
维克托笑了出来:“哪个拐子会跑到酒吧包厢里偷小孩啊?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尽管放心去,我就在这里看着他。”
外面已经响起震天的欢呼声,想来表演精彩的很,纳斯佳迫不及待的拖着乔治、波波维奇、安菲萨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维克托和勇利两人,维克托就把果盘端边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里的音乐mv,也不觉得无聊。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悠扬的女声唱起法语歌。
“aimer, cest voler le temps
爱是时间的飞翼
aimer, cest rester vivant..
爱,是永生不息的生命……”
维克托立刻认出了这是法语歌剧版《罗朱》中的《aimer》,这也是他下个赛季的自由滑曲目。
不过因为03年时的花滑比赛还不许使用带有人声的配乐,所以维克托的《aimer》是andr rieu拉的小提琴版本。
他找了找,发现音乐来自勇利外套里的手机。
维克托心想可能是勇利的监护人打的电话,就想着替勇利接个电话,顺便告诉他的家人来把醉倒的小孩接回去,就伸手去摸手机。
谁知本来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的勇利诈尸似得睁开眼,一轱辘爬起来,利索的把外套拉链一拉,从内袋里摸出手机。
他动作十分利索,就是劲儿有点大,衣领被扯开一截,维克托眼尖,还看到勇利的左肩似乎有类似于黑色荆棘一样的纹路。
维克托张大嘴:“你、你不是醉了吗?”
勇利神情平静,对着维克托一点头就去包厢外接电话了,维克托看着他的背影,等人出去了以后,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刚才那个黑色的荆棘是……刺青?应该是看错了吧,胜生勇利那样的乖宝宝怎么可能有那玩意。
这么想着,他踮着脚靠近门边,小心翼翼的听着外边的对话,因为舞厅那边传来的乐声太响,维克托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是英语,幸好他英语一直不错,所以听得懂。
“是,放心……我把事情搅了……”
“我想乔治自己也没兴趣……你别激动。”
“谢尔盖的事很遗憾……你接第七场的单子……要我帮忙吗……”
再之后舞厅那边响起激烈的鼓声,维克托就听不到其他的了,他又踮着脚回到位置上吃果盘,心里满是好奇。
虽然不太懂“第七场的单子”是什么,也不知道勇利要帮什么,但听勇利和别人的通话,原来他刚才是故意去搅黄乔治的好事的?
再联想一下小师弟爬起来时那清醒的眼神,很显然之前是装醉,维克托不由得捂嘴轻笑。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日本小师弟真是太有意思了!
遗憾的是,维克托并没有来得及再探究勇利的秘密,那天酒吧的乐队表演散场时都是晚上十点了,因为大家明天还要训练,所以住体育中心宿舍的乔治等人就把波波维奇等三小只拎了回去。
勇利和维克托是唯二不住宿舍的,维克托想问小师弟要不要他送,就看到勇利打了个电话后转头问他。
“我姐姐等会儿开车来接我,你要一起吗?”
维克托:“耶?”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开着轰隆隆的、酷炫得没话说的机车飚了过来,一出场就引起酒吧周围几个年轻人的口哨声。
有几个妹子也吹口哨了。
那位开机车的“勇利的姐姐”本来想起身给老大鞠躬问好,却在看到维克托时身体一僵。
勇利笑着对她招招手:“姐姐,你来了?这是我的师兄维克托,家住坦桑小区,我们回去的时候捎上他好不好?”
机车姐姐默了默,递过来一个头盔,示意两人上车。
维克托有点犹豫:“我们三个坐一辆机车会不会太挤了,要不我还是去打车吧。”
勇利直接把头盔塞他怀里:“这时候还打得到什么车?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刚好顺路,就一起走吧。”
然后小孩麻利的爬车上,维克托纠结两秒,也干脆把头盔一戴,坐勇利后边,搂住小师弟的腰,三人坐着机车一路飚回了坦桑小区。
等看着维克托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机车姐姐才把头盔摘下。
小岩桃子喘了口气,看着正慢悠悠爬下机车的小首领,疑惑的问道:“老大?那个住501的小子是你的师兄啊?”
勇利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回道:“是啊,今天师兄师姐们聚会,把我也带过去了,你猜怎么着?他们聚会的酒吧居然是鲍里斯开的。”
小岩桃子看着她家老大可爱的笑脸、淡定的气场,脑海里不期然飘过一句话。
有些人,他看起来是个乖萌的小师弟,其真实身份却是某组织的首领,就连师兄师姐们聚会的酒吧都是他的马仔开的。
那场聚会后,勇利喝醉了会耍酒疯的名声在体育中心传播开来,于是之后再有聚餐、约饭的事情时,大孩子们一滴酒精都不会给师弟师妹们了。
等到时间进入8月下旬,体育中心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原因也很简单。
新赛季开始了。
一般来说,花样滑冰积分较高、比较重要的a类赛事除了4年一届的冬奥会外,就是世锦赛,欧锦赛和四大洲,大奖赛决赛,大奖赛分站赛,世青赛,大奖赛决赛青年组,大奖赛分站赛青年组了。
其中大奖赛分站赛会从10月中旬开始,到12月中旬左右,会在不同的国家举办六场分站赛,在比赛中获得积分排名前六的进入大奖赛决赛。
然后12月末、1月初是各国花滑全国赛的时间,在全国赛取得好名次后,才能获得代表自己国家的名额,去参加1月中旬的欧锦赛或者四大洲(欧洲人参加欧锦赛,亚洲北美南美澳洲参加四大洲,选手不可同时参加这两个比赛哦)。
而在欧锦和四大洲结束后,就是3月中旬or下旬的世锦赛了,而冬奥会一般是2月中旬开始。
除了a类赛事外,当然还有b类赛事,但参加b类赛事的多为小萌新,或者是没有拿到a类赛事参赛权的二线选手。
至于青少年组的赛季就开始的更早,维克托也参加了青少年大奖赛,并在分站赛时被分到了奥地利站和莫斯科站。
其中奥地利站是8月26日比赛,是分站赛的第一站,莫斯科站则是最后一站,10月15日比赛。
值得一提的是,青年组和成年组的大奖赛总决赛是一起办的,届时将会在12月13日,于美国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举办。
而签运不佳的维克托,要在参加完第一站后,直到最后一站的赛事结果出来,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去科罗拉多斯普林斯。
除了他以外,体育中心还有其他的青年组小选手,包括冰舞那边的波琳娜、奥列格搭档,索菲亚、马克搭档,他们很巧的都被分到了拉脱维亚站、波兰站,而勇利的小姐妹纳斯佳也是青年组选手,被分到了拉脱维亚站和莫斯科站。
而乔治作为成年组选手也参加了大奖赛,被分到了加拿大站和莫斯科站,在知道自己没有被分到美国站,而吉米又被分到美国站、法国站,两人赛程完全不重合后,他还暗暗露出失落的神情。
小间|谍勇利又低着头给吉米发了个短信,然后发出单身瓜的哀叹。
所以为什么他要做这些事啊?
作为体育中心第一个开始参赛的选手,雅科夫决定提前一天带维克托去奥地利(虽然奥地利和圣彼得堡的时差仅有一小时)适应场地。
他走的那天,小伙伴们还特意去送他。
而维克托半点不紧张,还大咧咧的挥手:“大家放心,我会把金牌领回来的!”
乔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好好比,去年你差3分就可以进总决赛了,今年只要别掉链子,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参加总决赛了。”
维克托摸摸脑袋,比了个大拇指,跟着雅科夫出发了。
而等他带着奥地利站银牌回来的时候,居然在机场碰到了勇利。
当时的维克托正在机场餐厅里啃面包,肩膀就突然被点了点,他猛地回头,就看到小师弟摘下墨镜。
勇利示意鲍里斯先走,然后去点了点维克托的肩膀,看到银毛师兄回头,他摘了墨镜,从行李箱里取出一盒点心:“老家买的梅枝饼,吃吗?”
维克托眼前一亮,惊喜的问道:“勇利!你是来给我接机的吗?”
勇利黑线:“不,我才从日本参赛回来,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你。”
银毛师兄不解:“参赛?是新秀组的花滑比赛吗?雅科夫不是说过你只参加日锦赛吗?哪个教练带你去参赛的?”
勇利坐在维克托边上,打开梅枝饼的包装盒,语气淡淡的回道:“九州奥数地区预选赛。”
维克托安静两秒。
“哦,原来是奥数啊。”
听到勇利说他参加奥数比赛,维克托居然完全感觉不到惊讶,就是心里生出一股学渣面对学霸时的淡淡忧伤。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有的人还在及格线上挣扎,有的人却能跳级去读高中,甚至去参加奥数比赛呢?
气氛沉默下来,两个小朋友坐机场吃梅枝饼,维克托不着痕迹的皱皱眉。
“不够甜啊。”
勇利也皱皱眉。
太甜了。
不过再不够甜也比面包强,维克托一边啃饼一边问道:“你比的怎么样啊?拿了第几名?题目难不难啊?”
勇利小口的咬着梅枝饼,只觉得甜腻过头,他叹了口气。
就在维克托以为小孩考砸的时候,就听小师弟盐盐的说道:“还行,第一名,地区赛的题目都简单的很,没什么意思。”
维克托面无表情,他干巴巴的说道:“哦,原来奥数简单的很啊。”
你们学神对奥数的认知真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诶。
“你呢?比赛如何?”
维克托也叹口气:“别提了,只拿了银牌,自由滑跳3f+3lo的时候,3lo过周了,而且被判错刃,goe是负的,雅科夫说回去以后要加训。”
这时候他又有点羡慕勇利了,毕竟别看这小孩年纪小体力不足,每次自由滑训练到了后半段都一副自燃的架势,万一状态不佳燃不起来就直接后半程摔成狗,跳跃时的轴心不稳问题也让他常常挨雅科夫的骂,但小师弟的技术绝对是全体育中心最规范的。
哪怕是勇利长期死磕的f跳,虽然跳法特别了点,但用刃和细节也完全符合规则要求,3lo更是连助滑都不用,直接平地干拔都可以跳得很好。
他往后一仰,哀叫起来:“勇——利,师兄教你跳3f+3t,你教师兄跳3lo好不好?”
勇利莫名有种朋友家的熊孩子和自己撒娇的感觉,他无所谓的回道:“可以啊,不过改刃是大工程哦,你可能要从2lo练起诶。”
维克托摇晃着脑袋,一头银色长发甩来甩去。
“大工程就大工程啦,雅科夫说我迟早要改的,毕竟比赛规则总是在变,现在对错刃抓得还不严,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狠抓这个啊?再不改到时候就要吃大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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