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人们都说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天才的内心世界是怎么样的呢？如果可以具现出来的话，一定是光怪陆离的，能够理解的估计除了同样身为天才的人，也就只有疯子了。

乔伊斯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很快就雷厉风行的组建了一批顶尖的班底，可惜为他工作的人里，没有天才，更没有疯子。每当乔伊斯说出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所面对的经常都是一张张茫然的面孔。

“你们懂那种感觉吗？”乔伊斯试图用浅显的语言来让众人明白“c国有一句话，叫做一眼万年。意思是当你看到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却像过了一万年。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一种跨越了时间和现实的美。这种美虚幻而又真实。你们懂吗？祂存在，但是也不存在。”

乔伊斯说的是他的梦，准确的来说是他少年时期的幻想。乔伊斯的内心世界也并不怎么光怪陆离，里面有的，仅仅只是对美的极度追求和幻想。

他从十二岁开始幻想描绘到三十五岁，终于在三十五岁的这一年，他觉得自己的描绘已经足够完美。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在他的脑子里。而现在，他想把最美的存在用他最擅长的方式——电影拉近现实，把他献给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当祂真正诞生的那一刻，世界都会为他惊叹，痴迷。

“ok。我大概能明白你想要什么了。”乔伊斯的经纪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提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你心里有一个存在，一个幻想，你认为那是最美的，再也没有比那更美，更不可思议的存在。”

乔伊斯点头，表情缓和了一些。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电影里，我们要怎么表现祂？祂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东西？或者彻头彻尾的不存在？”

“祂是一个人，老伙计你知道的，我至今没谈恋爱没结婚就是因为祂，我不是恋物癖。”

“如果不是你从小就这样，而且一直表现的很正常，我早就把你送精神病院里去了。”爱上自己幻想中的人什么的，也只有疯子才能做得出来吧。

接着经纪人又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有哪个演员可以胜任你的梦中情人呢？他怎么样？”

经纪人举起一张照片。

乔伊斯接过，然后面无表情的撕碎。

经纪人耸肩，“真可惜，他今年刚刚获得全球百大最美面孔第一名。”

“呵。”乔伊斯冷笑。

两位大佬交锋，下面坐着的小喽啰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我打电话找特效公司，就之前合作的那一家怎么样？特效做的很震撼，而且很真实。”

“呵呵。”乔伊斯再次冷笑。

“那你说你想要找谁？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就给你找过来。”经纪人心累。

乔伊斯继续面无表情。他如果能找到人，还会在这里发火吗？

经纪人试图让乔伊斯放弃他的那个电影计划，转而去拍些别的电影。外面有不少人排着队想要请乔伊斯拍电影，不论拍什么，总比耗在一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啊。

乔伊斯低头，拒绝再听经纪人的劝说，像是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玩儿着手机。

他们都不清楚这对自己有多重要。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乔伊斯宁愿用空镜头来代替，也不愿意毁了自己从十二岁开始一直到三十五岁的全部美好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