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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在地狱,也去遇见大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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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个复杂的地方。

在这儿你可以认识很多人,好的,坏的;有钱的,没钱的。

罗零一看了看手里设计很暴露的衣服,瞥了一眼其他人,拉上帘子换上了。

出来之后,艾米姐拉住她,神秘兮兮地说: “别说我不照顾你啊,一笔大单子,卖出去你好几天都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罗零一表情淡淡的: “什么单子?”

艾米指着前面豪华包厢的方向说: “最里面那间,来的都是大人物。手脚麻利点,千万别摆高姿态,该怎么玩就怎么玩,森哥最讨厌人假清高。”

森哥,来了三天,罗零一大约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人。

一个什么组织的二把手,大概是军师的位置,听说人很阔绰,出手大方。她只关注这些,其他的并不在意。

“只要不陪他睡,我都可以忍。”她声音很低地说,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性感极了。

艾米不得不承认,罗零一虽然面瘫了点,但的确是个尤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年纪也不小了,自己想清楚一点,我就不多说了。”艾米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听不出到底用不用陪对方睡。她不耐烦地催促罗零一快走,罗零一不得不拿上啤酒——她是这间顶级酒吧的啤酒妹,看着她冷冷淡淡的样子,艾米又不放心地拦住她,嘱咐道: “你可千万别再给我搞砸了,前两天你给我捅的娄子够大了!森哥可不比别人,不能惹,知道了吗?再来一次之前的事,你长得再好看,我都不要你了。”

想起头上被人家用酒瓶砸的伤口,以及口袋里那十几块钱,罗零一点了一下头。

“行了,去吧。”艾米终于放了行。

罗零一脚步缓慢地朝最里面的包厢走去,这段路似乎十分漫长。这儿并不喧闹,奢华包间的隔音很好,关上门很难听见里面有多热闹。走到最里面的时侯,她没有迟疑,直接敲了门。

门很快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人,面容很温和,敞开门让她进去。罗零一一看里面,不得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酒池肉林、纸醉金迷,形容这里一点都不为过。

“别愣着了,快进去吧! ”

那年轻的白面男人笑着催促,听起来很和善,可眉梢眼角隐约的狠劲让人无法忽视。

罗零一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她目不斜视,眼里最清晰的就是桌子,周围全是模糊的光影。

她将啤酒放到桌上,转身想走,竭尽所能地无一视正在和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玩撕便利贴游戏的“同事”。

只不过,她刚转身,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停下动作,指着她说:“你等会儿,生面孔,新来的? ”

罗零一顿住脚步,转过身低着头说: “嗯,森哥好。”

此话一出,满屋大笑。说话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长地说:“小妹妹还真是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我可不是你的森哥,你的森哥在那边坐着呢! ”

他指着另外一边,罗零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波澜不惊的眸子眨了一下。

真皮沙发上坐着个男人,穿了件修身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了,露出的肌肤很白,还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不太像是组织里的人。

他在她的注视下叠起双腿,黑色西裤,腿很长,很匀称,优美地延伸到脚尖,透过窄窄的西裤,可以想象出里面是怎样有力的线条。他穿着黑色的袜子,深棕色的皮鞋上纤尘不染。

他点了根雪茄抽着,身边有小弟,没有女人。她看他时,他也不动声色地望着她,眼睛狭长深邃,双眼皮,典型的丹凤眼,看起来魅力不凡,眯眼看人时不怒自威,罗零一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发现她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抿唇笑了,颜色漂亮的唇瓣抿起来时,让人很想上去亲一口。

“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满脑子想着你森哥了!今天我便自作主张,当了这媒人——去,好好陪陪你森哥! ”

那中年男人站起来推了罗零一一下,满屋子人跟着起哄。

她踉跄着朝前走了几步,收回视线,拉下因为动作而有些蹿上去的裙摆。

包臀裙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朝上蹿,几乎露出了整条修长笔直的腿。

“害什么臊? ”

开门的那个年轻男人拉住罗零一的手臂,他看起来温和,下手却特别狠,她纤细的手臂被攥得生疼,等他松开时,胳膊青了一片。

罗零一就这么狼狈地站到了森哥面前。他心不在焉地扫了她一眼,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位置,意思很明显。

想起艾米姐的嘱托和自己的口袋,罗零一生涩地扯出一个笑容,不自在地坐到了他身边。

起哄的声音更大了,似乎森哥以前很少找女人陪,今天却破例了,大家都在打趣他。

罗零一观察着身边的男人,他气质文雅,怎么瞧,都不像传闻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

“小白,下手轻一点,不然以后没有女孩子肯跟你的。”

他终于说话了,也有了动作——他轻轻抚过她的胳膊,在她被那个叫“小白”的男人掐青了的胳膊上轻柔地抚着,不一会儿,胳膊就没那么疼了。

小白笑嘻嘻的,脸上不见愧色,却在道歉: “森哥,我这不是习惯了嘛,这女孩子身娇肉贵的,把控不好力道,也不能怪我呀! ”

森哥笑了笑没说话。他笑起来很好看,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到底不年轻了,应该有三十来岁了。

罗零一猜测着,慢慢抽回了手。她的小动作让森哥挑了挑眉。

那边一直在看热闹的中年男人此刻露出惊奇的

笑容:“这小丫头有点意思森哥难得让女人作陪,有这种机会,哪个女人不是投怀送抱,你这丫头居然还躲? ”那男人吩咐小弟:“去,再开个包间,把她带过去,让森哥办了! ”

听见这话,罗零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那小弟很快出去开了包厢,那个叫小白的男人直接把她拉起来,对着森哥恭维道: “森哥,我把她给您带过去。”

森哥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他竟然点了一下头。

罗零一被拉出去推进另一间包厢,小白关门的时候,阴狠狠地冲她笑了笑,说: “放聪明点!好好伺候森哥,少不了你的好处。”

罗零一没吭声,也没动,门关上了,关得死死的,包厢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希望。

其实,四年前的罗零一并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虽然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人篱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因为四年前的那场意外。

理所应当谈恋爱的年纪,她喜欢上了大三的学长丛容。两人在一起一年,就在丛容即将毕业,带她出去吃火锅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许多拿着棍棒甚至是刀子的人。

他们上来就打丛容,还将她推到了一边。慌乱无措的罗零一眼见着丛容被打得满头是血,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餐盘砸向了那个拿着刀子的人。

他手里的刀子落了地,她捡起来自卫,在被其他人围攻之下,不得不挥刀相向,结果可想而知——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四年的牢狱之刑,罗零一如今不过才从那个地方出来半个月。

在她入狱之后,丛容每年都会去看她,许诺等她一出狱就娶她过门,他不介意她没有毕业,也不介意她坐过牢。她是那么感动,可等她真出来了,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编织的美好谎言。

她按照丛容写下的地址找过去,发现他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

多可笑,这就是那听起来可以为了彼此去死的爱情!在她入狱的第二年,他居然就有了孩子!那么,应该是她刚入狱,他就背叛了她。

罗零一忽然转身去开门,想离开这里。尽管她身上的钱根本无法支撑她度过今天晚上,但就算是做啤酒妹,她也不希望跨越最后的防线。只是太巧了,开门的那一刹那,森哥正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要走了? ”

森哥淡笑着推门进来,身后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

“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儿几个在外面给你守着。”那男人关上了门,隐约可以看见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有人守着,跑出去不是死就是残,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自作自受!

不该来的,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

刚出狱的女人,还是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这些职业,哪怕是洗碗端盘子,都没人要她,揣在身上的几百块钱,还是在狱里帮人干活时攒的,活到

今天已是勉强。

罗零一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森哥,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纽扣;浅笑着问: “叫什么?”

她抿了抿唇:“罗零一。”

“01? ”他笑意加深,轻声说, “有意思的名字。”他解开了全部的衬衣纽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过来坐。”

罗零一依旧记得四年前那场噩梦,鲜血、刀......她不想再次面对那一幕。于是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半晌,连他左眼角有颗痣都看清了,就是没动作。

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话,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她懵懵懂懂: “森哥……”

“嗯,对! ”他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低声说, “我叫周森。”

周森。

两个字,很简单的名字,分开念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斯文感。

罗零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

“啧! ”周森叹了一声,慢条斯理道, “你这个样子,在这种风月场里是混不下去的。”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柔软的沙发,柔软的身体。

温柔乡,英雄冢。

“你得学会怎么撒娇。”他的唇挨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好像一位耐心极好的老师。

“我并不想学怎么讨好男人。”罗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开。她凝视着他黑暗中闪着危险光芒的眼,轻轻别开了头:“能放我走吗? ”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但眉梢眼角多了一点商量的期待。

周森似乎是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笑话,单手撑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地问: “看见门口的人了吗?”

罗零一望过去,点头。

“你今儿要是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明儿他们就会说我有病。”他说着话,直起身脱了衬衫,扔在地上。那么昂贵的衬衫,他就那么扔在了那儿,看得人心疼。

罗零一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单薄的衣服。

周森坐到沙发上,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 “第一次? ”

罗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慌张,她看着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没有说话。

周森抬起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 “你的声音不错,很好听。”

罗零一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腿也不错。把衣服脱了,躺到这里来。”他抬了抬眉,扫了一眼腕表, “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想好好地离开这儿就照做!”

罗零一拧起眉。

周森瞧着她鹌鹑似的模样,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扔到她面前。

啪嗒,卡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又像来自地狱。

“想要它就自己走过来,脱光衣服躺到那儿! ”他说完又看了一次表,这是不耐烦的前兆。

罗零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卡,紧紧握起了拳。

第一天来这里,有个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推了对方之后被人用酒瓶砸在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

第二天来这里,有个客人要她陪唱,她不会唱歌,唱得不好听,喝了酒的客人不高兴,摔了她带来的所有啤酒。

第三天,她见到了周森。

他比前两天的每个客人都更难应付。罗零一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他们在交头接耳,屋子里半晌没动静,外面的人都着急了,但周森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

军师的耐心,总是比别人好得多。

罗零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去捡起那张卡。

她走到周森面前,伸手把卡递给他 他挑起眉。

“太多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你收起来吧,把酒买了就行。”

说罢,她开始脱衣服,裙子拉链一拉就下来了,露出里面虽然不新却非常干净的内衣。

修长素白的手慢慢移到背后,罗零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直直地盯在周森身上。周森眯起眼,在她即将解开文胸后面的挂钩时,他忽然将她拉了过来,按在沙发上,因为真皮沙发上很冷,他的力气又大,她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声。

“哟,森哥耐性真好,居然刚开始,还跟那丫头谈了谈情? ”守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贱兮兮地笑着说。

小白那张温和的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可眼角的狠意又透露着些微的变态, “森哥嘛,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他意味不明地说完,扫了一眼身后的门。门上有几处镂空,但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因为太黑了。

包间里,周森伏在罗零一身上,唇瓣贴着她的脖颈,留下一处处吻痕,罗零一紧紧抓着身下的沙发,闭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须臾,就在她以为今天已然无法逃脱的时候,周森忽然直起身看了一眼身后,守着的人变成了一个,正靠在门上玩手机。

周森转回头,扳住罗零一的下巴,罗零一又痛呼一声。他微微颔首道:“就这样,不要停! ”

罗零一拧眉看着他,满脸不解。

周森似笑非笑道: “你是想这样结束,还是想让我真的碰你?”

罗零一立刻摇头,周森侧身躺到她身边。足够大的沙发,奢华的包厢,罗零一望着天花板上关闭的水晶灯,在周森的指示下,开始生涩地发出曖昧的声音。

本以为是一场噩梦,但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除却那一点在忍受范围内的亲吻。

坐在街边,罗零一看着手里的银行卡,耳边响起周森将这张卡交给她时的话: “以后别再来这里卖酒了。年纪轻轻的,去买身好衣裳,租个房子,找份正经的工作。真不太理解你,一个小姑娘,求生意志竟然比流浪狗还要薄弱! ”

多正直的话!罗零一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从出狱到现在,她四处碰壁,找不到能维持自己生活的营生,无人愿意施舍她一个青眼。只有那个地方愿意让她去工作,她本以为这辈子完了,可没想到,在地狱里竟然能遇见天使。

那个刽子手一样的人,竟然会是她的天使!

他是个好人。

周森是个好人!

这话传出去,准会叫人笑掉大牙。

罗零一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男式大衣,鼻息间满是属于他的烟草味道。

她一边走一边掉眼泪,走到一间旅馆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哭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没关系。从今往后,她至少不用再担心哪天会饿死在路边,不用再忍着恶心被人占便宜,不用再每天晚上冻得睡不着觉。

“谢谢! ”罗零一紧紧攥着手里的银行卡,颤声说,“谢谢你,周森.....”

郊外安静的别墅区,黑白色调的偌大别墅里,只有一个人居住。

周森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那部价值几十块钱的手机,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吴警官。

他面露思索,手机在这时响起,现在是午夜十二点,来电人是吴警官。

迟疑片刻,他按下了接听键。他没开口,那边的人先说了话: “喂,零一啊,我是吴放吴警官。我刚下班,才看见你的短信,你还没联系上你那个男朋友? ”

周森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他沉声说道:“我不是罗零一。”

那边的吴警官愣住了,听着这声音莫名地觉得耳熟: “你是……我没打错吧?”

“你没打错。”周森淡淡道, “她把手机忘在酒吧了。”

“酒吧? ”吴警官高吉道, “这死丫头还真跑去卖酒了?说了有事跟我联系,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

“大概是不想麻烦别人吧。”周森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

吴警官沉默了一会儿说: “请问您是酒吧的工作人员吗?能说一下您在哪个酒吧吗,我去拿一下手机,回头给她送去。”

周森轻浅地笑道:“老吴,我是周森。”

“啊? !”

旅馆里,罗零一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到手机。

她回忆了一下,拧起眉,毫无疑问,她把手机忘在酒吧了。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身上穿着周森的大衣,手揣到兜里,触到什么东西。

她愣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一枚女士钻戒,瞧着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那时她还没坐牢。

款式再老也是钻石戒指,价值不菲,罗零一立刻起身出门到旅馆一楼值夜的老板不耐烦地指了一个方向,罗零一道了谢,走过去打电话。

拿起听筒,她凭着记忆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号码拨出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接,一声声忙音仿佛与她的心跳重合,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就在电话要自动挂断时,那边终于有人接了起来。

“是我。”在对方说话之前,罗零一就快速地说,“我是手机的主人。”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电话,多了一丝额外的质感,越发悦耳了:“你忘记了你的手机。”周森慢吞吞地说, “要来拿吗?我住得有点远呢。”

“......你忘了你的戒指。”罗零一低声说, “在你的大衣口袋里。”

这次那边很快回了话,并且可以听得出他很急切。他直接问她:“你在哪儿?”

半个小时后,在旅馆楼下,罗零一等到了周森。

奔驰s600防弹型轿车,黑色,低调,一点都不招摇的颜色。车灯明亮极了,车子横在她面前,那车灯好像车子的眼睛,有着藐视一切的眼神。

周森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眉眼间萦绕着一丝夜间动物特有的警觉。

他来到罗零一面前,她没有再穿那件大衣,大衣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

她望着他,显得怯生生的,将大衣和戒指分别用两只手递给他。

她没说话,他也没吭声,他去接东西时,她才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结婚了。

这是她当时的想法。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觉到非常不适,那种被背叛的心情激烈地涌了出来,占据了她的大脑。

“既然你结了婚,就不该背叛你的妻子,出入那种场所。”罗零一不假思索地说道,脸上是责备的表情。说完之后她又觉得茫然,后退了一步,无言地捂住了眼睛。

她在找死,对这样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周森并没把她怎么样。

他甚至轻轻地,略显怀念地说: “要是她还能像你现在这样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倒宁愿被她厉声指责。”

罗零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道: “对不起。”

周森将戒指戴在他的小手指上,抬高手看了看,路灯下,钻戒闪着美丽的光。

“但是……”罗零一迟疑半晌,还是说, “不管怎么样,我想她都不愿意看到你做那些事。”

周森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什么事?你是说花天酒地、作恶多端,还是......侵犯你? ”

罗零一皱皱眉,瞪了他一眼就转身进了旅馆。周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没了笑意。

他收起手,轻抚着那枚女士钻戒,嘲讽地低声自语:“你也会怪我吗?如果你也怪我,我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

房子要比工作好找。

花着别人的钱,心里很没底。罗零一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拿出一个笔记本,将从卡里划出的每一笔费用都记了下来,一笔一笔花销加在一起,像一座山一样压着她她不信这个社会不给坐过牢的女人机会,她总有一天可以还上的。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周森。

罗零一租好房子,开始找工作时,吴放约了她见面。

得知她入狱的原因和身世后,吴警官在狱中对她十分照顾。全靠吴警官开导,她才没有因为坐牢而放弃人生的希望。

对于吴警官,她是十分感激的,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与吴警官见面时会碰见周森。

他们在市郊一个偏僻的街口见面,这里离罗零一现在住的地方比较近,她打算在这儿找份工作。

吴警官听完她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边位置太偏了,除了小饭店就是按摩房,你觉得哪种工作比较适合你? ”吴放按着额角问。

罗零一没什么表情地说: “我也只能干这些了,其他地方都不会要我的。 ”

“你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人家你坐过牢呢?”吴放不解。

罗零一认真地说: “因为我不希望他们知道之后再来辞退我,那会让我更难过。”

吴放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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