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2/2)
他们在化验室留了标本之后,他就叫小冰一起出去吃饭,但小冰不肯去,冷冷地说:“你有心思吃饭,你去吃吧,我不想吃——”
“再怎么样,饭总是要吃的——”
“你去吃吧,吃饱了好有力气寻花问柳——我不吃——”
他见她这么不可理喻,也懒得再低三下四地求她,自己跑出去吃了一点东西。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小冰正坐在一个长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睡觉。他估计化验结果还没出来,不然小冰肯定拿了结果走了。他跑到化验室去看化验结果,化验室的人按名字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们的化验单,但说他们的化验单没加急,今天出不来。
他一听就急了:“怎么没加急呢?我们明明付了加急费的——我们有收据的——”
“反正这上面没盖加急的章——”
他跑到小冰那里拿了收据又跑回化验室的小窗子外,把收据给化验室的人看,化验室的人说:“真的呢,你交了加急费的,收费的怎么没盖加急章?你去找他们吧——”
“那我们的化验怎么办?”
“我们尽力做,但是不能保证今天出结果——”
“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是看章行事,你这上面没章,怪得了我们?我已经答应尽力给你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他只好跑回去找收费的人,好不容易排到了收费的窗口,心急火燎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收费的说:“我一天要收这么多费,盖这么多章,盖掉几个也是正常的。这种事你们自己应该上心一点,既然你急着要结果,你自己怎么不看一下盖了加急章没有呢?”
他发现他今天遇到的所有的人都是翻版常胜,都是自己做错了事,反怪别人,气焰比那些没犯错的还嚣张。他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说我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我这个态度就算好的了,你说化验室已经答应给你做了,你还来找我麻烦干什么?”
他只能自认倒霉,无可奈何地离开收费的窗口。
他们一直等到医生都下班了才拿到化验结果,化验室只剩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在那里了,很年轻,很没经验的样子。他们问那人化验结果怎么样,那人看了一会,说:“我也搞不清楚,你们明天来问医生吧——”
他们哪里还能再受一夜煎熬?便再三给那个人说好话,请她帮忙解释一下,那人说:“我真的不是很懂,你们要我解释,那我解释一下,说错了不负责的——”
“行啊,行啊,你就按你理解的说吧——”
“男的没问题,女的嘛——应该是有问题——”
他一听说男的没事,就如释重负,再砸落实一下:“你是说我没——性病?”
“我只是说你验的这几项都是阴性——别的我不知道——”
小冰着急地说:“那我呢?我是——阳性吗?”
“你的——有的是阳性——有的是——阴性——还有的是要看数据指标的——我也搞不清楚——”
“那到底是不是性病呢?”
“我说了我不懂,你们明天问医生吧——”
小冰恳求了多次,那人都说搞不清楚,后来就把小窗口关掉了,两人只好离开医院,打的回家。
回到家里,小冰气呼呼地说:“这真是怪了,你居然没性病,肯定是他们查错了,不是把标本搞错了,就是技术不过关。你看那个出化验单的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化验员——”
他闷声说:“人家那是嘴下留情,不想说你得了性病。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来常胜那套‘恶人先告状’了,化验已经证明我没有性病,你还这么胡搅蛮缠干什么呢?”
“你少得意,有本事明天再换家医院查,我就不信你没性病——”
“我明天要上班,不能陪你玩这个。你自己早就说过,性病的问题是个科学的问题,现在科学已经证明我没性病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谁知道这里的医生懂不懂?说不定该查的没查,不该查的乱查。明天我们换一家医院查——”小冰说完,不再理他,回到自己卧室里,砰地关上了门。
他躺在小房的床上,心里很烦躁。既然小冰的化验结果有阳性,那就说明她的确是得了性病,只不知道是哪种性病而已。问题是小冰的性病是从哪里搞来的呢?难道是从她那些糟老头子客户那里搞来的?他简直无法想象小冰会跟那些人乱搞,要么是从谢怡红那里传来的?但谢怡红的性病怎么会传给小冰的呢?难道小冰跟谢怡红是——?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生了根一样,而且开花结果,四处串连,很多的蛛丝马迹一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看来小冰跟谢怡红早就有一手了,可能为了掩人耳目,才一个嫁了常胜,另一个就推销给了他,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谢怡红为什么会嫁常胜。这些年来,小冰跟谢怡红一直都走得很近,周末一起出去逛街是经常性的事,在“艾滋风波”之前,小冰还不时地在谢怡红那边过夜,都是把常胜赶到另一间房去,她们两个女的睡一屋。
还有,小冰以前对出国是毫无兴趣的,但当谢怡红办了出国的事之后,小冰突然积极地想出国了,这次又竭力撺掇他让谢怡红进来住。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他居然一点也看不见,只能说他太呆了,不怪她们两个这些年来一直把他当个呆子涮。
他对女同性恋的认识,都来自看过的那几个黄片,知道她们做爱无非是三种形式:用嘴,用手,用器具。小冰对同性恋的黄片是很感兴趣的,每次看都很兴奋。她对他的手指也是很欢迎的,比对“县团”还欢迎。他们没用过器具,因为他家没那些东西,但小冰还是提到过的,有时开玩笑地告诉他说哪里哪里有“销魂棒”卖,想去买一个云云,他都当玩笑一笑置之了。
他想起小冰还提到过“磨豆腐”这个词,说是女同性恋的一种做爱方式,即两人的外生殖器对在一起,你磨我,我磨你。他记得看过的那几个黄片中并没有这个镜头,那小冰是怎么知道的呢?以前他以为是小冰道听途说来的,现在想来肯定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了。这就很好解释小冰为什么患上谢怡红的性病了,两个人那地方对着研磨,那还能不把病菌磨给彼此了?
他想到小冰跟谢怡红的那地方都是那么脏唏唏的,还你舔我,我舔你,真是恶心之极,觉得床上沙发上到处都是她们淫乱的痕迹,整个房子肮脏不堪,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便推开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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