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1/2)
事发之后,谢怡红跟常胜以闪电般的速度离了婚,谢怡红说常胜同意离婚是他不坐牢的前题,他敢不离?不离就去坐牢,坐了牢还是得离。
谢怡红离婚之后,请谭维、小冰和一大群朋友吃了一顿饭,庆祝自己获得新生。
常胜离婚之后,也请谭维和小冰吃饭。他们两个有点为难,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最后小冰出面征求谢怡红的意见。
谢怡红说:“他请你们吃饭,你们征求我的意见干什么?我现在跟他离了婚,他就不关我的事了。我知道你们俩在这件事上对我和我家人有很多误解,不过我不介意,做了这些年的谢书记女儿,早就被人误会惯了。你们愿意跟常胜来往就跟他来往,吃了亏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绝对不会影响我跟你们之间的友谊——”
他们俩还真看不出跟常胜来往会吃什么亏,以前嘛,还有个传不传话的问题,现在谢常二人已经离了婚,也不存在传话的问题了,能吃什么亏?他们决定去参加常胜的离婚宴,算是一碗水端平,对离婚双方一视同仁。
他们去了才发现来吃饭的除了常胜和娜娜,就只有他们两口子了,想到谢怡红的离婚宴有那么多人参加,而常胜的离婚宴却只有这么几个人露面,心里很有一番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感慨。
常胜在席间也是感慨万千:“患难见真情啊,在兄弟我落难的时候,就只你们夫妻和我的红颜知己娜娜不嫌弃我了。也算我慧眼识人,如果不是我当初解救娜娜于风尘之中,今日我落难之时,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小冰替他打抱不平:“怎么你们公司那几个头头都没开除公职,偏偏把你开除了?他们的问题不是比你更严重吗?你应该去告他们——”
常胜很江湖地说:“兄弟我虽然落难,但没有拉人落水的习惯——”
谭维两口子吃完饭回到家里,还在议论这事。谭维说:“想不到娜娜这么义气,这可真是公子落难,义妓相救啊——”
小冰轻蔑地说:“算了吧,你没听说过‘嫖客无情,婊子无义’?什么义妓不义妓,都是故事里编出来赚人眼泪的。就算真有义妓,也不会看上常胜这样的人。娜娜肯定是觉得常胜还有点油水可榨,才留着他,等哪天榨干了,不一脚把他踢开才怪呢。”
“常胜现在还有什么油水可榨?连工作都丢了,还不全靠娜娜养活?”
“切,你以为娜娜那样的人会养活他?肯定是他还有办法搞到钱,娜娜才会收留他。他公司里的那几个头不都还在当领导吗?虽然换了位置,但一样可以贪污腐化,常胜不揭发他们,肯定是玩的‘丢卒保车’这一招,那几个车保住了,他的财源就保住了,他肯定是仗着手里有秘密武器,可以时不时地敲诈他们一把,搞些钱用用——”
他觉得小冰也有点把生活小说化了,但他不想为这些与自己不相关的事跟小冰抬杠,便顺口说:“靠敲诈吃饭?说不定哪天把脑袋都玩丢了——”
谢怡红离婚之后,好像焕发了革命的青春,成天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出国的事也办得很顺利,是到美国的g大做访问学者,j-1签证。谢怡红说是她的一个老同学帮忙联系的,但系里人私下都说肯定是她爹利用职权帮她搞的一个名额。
谢怡红出国的事对小冰触动很大,小冰问谭维:“连谢怡红也要走了,我们怎么办?你的博士也快读完了,想不想出国去逛逛?”
“我出去干什么呢?读书?用不着;做访问学者?我听谢怡红说了,其实她这个访问学者就是为别人做实验去的,工资很低,活又累,没什么意思。”
“我也知道出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别人都在办出国,搞得我也心痒痒的了,管它打工不打工的,只当出去旅游一趟嘛——”
“如果你想出去玩玩,那等我论文答辩弄完了,我也来想办法出国吧,哪怕是给别人打工,只要我老婆开心,我也愿意。”
谢怡红听说之后,自告奋勇地说:“你想出国呀?那我来帮你想办法吧——”
这话让他有点不高兴,谢怡红这样说,显见得是他自己没本事出国,还要靠她来帮他。他连忙推脱说:“不用,不用,我只是这样说说,如果我真想出国,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封建思想太严重,不愿靠女人。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靠’女人,这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只要我能帮你弄到出国的机会就行了,你管我是男是女呢?如果你觉得被女人帮不舒服,那你就当我是男人得了——”
他被她揭穿内心秘密,有点不快,解释说:“也不是什么被男的帮还是女的帮的问题,我只是觉得这些事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有能力就去,没能力就不去——”
“能力只是一方面,还有个机遇问题——,不懂抓住机会的人,能力再强也没用。也许我不这样明说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敏感了。上次提职称的时候我帮了你,但没让你知道,你还不是一文事都没有嘛——”
“评职称怎么啦?”
“上次破格提副教授,系里只一个名额,我见你报了名,我就没报名,不然的话,谁评上谁评不上,还很难说,我何必要窝里斗,跟你争那个名额呢?你们男的爱面子,提个副教授脸上有光,在老婆面前好看一些,我根本无所谓,迟早是要办出国去的,副教授也好,讲师也好,还不都是给人干活——”
他心里更加不快了,听谢怡红这个口气,他那个副教授完全是她让他的,是她同情他爱面子,才没跟他争的,好像只要她出手,就没他的活路了一样。他还从来没这样考虑过破格提副教授这件事,谢怡红那次没报名,系里是有些议论,但他觉得那是因为谢怡红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不够格,所以没报。
现在想来,他那时也是挺自傲的,盲目自傲,理所当然的认为谢怡红不如他,觉得她书是出了几本,但那不都是常胜那个文化公司出版的吗?老公在文化公司,老婆出几本书还不是易如反掌?他的那几本书可是硬打硬弄出来的。但在群众和评审委员会眼里,出了书就是出了书,管你是凭硬的还是凭软的,说不定评审委员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谁的书是怎么出出来的。
他勉强笑了一下,说:“那我得感谢你成全我了,不然的话,那个名额肯定是你的了——”
谢怡红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个,其实我并不是说我比你强,我只是在说一个现实问题。如果我们两人都报名,我们的教学和科研都是差不多的,你比我强的地方就是你在读在职博士,但那不算什么,因为你学位还没拿到手。而我比你强的地方,就是我是市委谢书记的女儿,虽然我不会叫大家看我爹的面子评我,我爹也不会出面叫大家评我,但大家会自动这样做,你信不信?”
这点他完全相信,既然谢怡红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长处是有个好爸爸,那他就不生她的气了。他和平友好地说:“算了,过都过去的事了,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了——”
“那倒也是,我今天说这件事,并不是要你对我感恩戴德,我知道你的德性,你听说了这件事,不光不会感激我,反而会讨厌我。我说这件事,只是想劝你出国去,因为国内就是这个搞法,你喜欢不喜欢,都不能改变什么。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呆在国外好,一切凭自己的才能,能干出个什么样,就干出个什么样——”
“国外就没这些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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