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阿尔济的男人们（1/2）

伯利亚的冬天有三大灾害，一是寒冷，二是狼群，三……是山间随时可能发生的雪崩。

早在伯利亚王国分裂之前，众多的王国边防军就已经放弃了南部的狭窄丘陵地带，尽管这些地方往南，就是一片平川，但是，因为大自然的威力，王国的军人，他们的意志也无法和自然对抗。

“喀布尔。”王国的边防军骑兵将军远视着那一片山谷地带，整个山脉的南侧，就是和丘陵接轨的山谷，仿佛是曾经的河床一样，这里养育了众多生灵，但是，一道严寒的冬季，同样也杀死很多的生命。

喀布尔山谷群，拥有大大小小的山谷将近两百个，则是不同的小山和大山之间交错的缘故，许多本来的冰川，因为频繁的魔法战争，使得这些地方成为了湖泊，融化的冰川消失了以往的稳定，一旦发生崩塌，山崩地裂的效果，远远超过了最强大的大魔导师的禁咒。这是比禁咒还要恐怖的灭世威能，虔诚的教徒将这些威能认为是神明的愤怒。

但是，有人并不相信这个世界的神明，甚至，神明在他们的眼中，仅仅是……一堆没有用处的狗屎。

“将军。”骑兵团的副官担忧地看着将军，“已经到喀布尔了。这里，我们应该停下，需要休息。”副官换了一种说法，而事实上，骑兵团一点儿都没有劳累。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的将军觉得丢脸。事实上，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进入喀布尔山谷群，除了疯子。

而阿尔济，因为一个大疯子，所以教导出来的人，统统都是疯子。但是，疯子们因为他们老大的疯狂而激动，狂热的崇拜甚至已经超过了对神明威能的恐惧。

“或许……或许我们进入的时候，就会看到被埋藏在雪地下面的阿尔济白痴。”将军犹豫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副官的眼神有些失望，将军的内心何尝不知道不应该选择这个时候进入这个危险的地区。但是，元帅的命令很坚决，三王子殿下罗伯特，需要王国的士兵来证明自己的武勇。

“武勇？”将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呼吸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变成了白雾一样的水汽，战马打着响鼻，哧哧的声音不绝于耳。遥远地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是隔断伯利亚王国和精灵森林的山脉，狭长的山脉一直延伸到了高墙要塞，接壤远东帝国，将小法尔岭挡在了北方。

武勇不是笑话，王国的士兵就像是茁壮成长的青年，热血向上，老迈的帝国已经显露出了他的颓废。同样是边防军，从数百年前伯利亚的斯拉夫人看到法诺斯的战旗望风而逃，到现在终于扼住了帝国北方的咽喉，掌控住高墙要塞的伯利亚人，现在面对帝国的边防军，有着无与伦比的心理优势。

一共一百二十年，无一败绩。

帝国认为这是不痛不痒的小事儿，因为法诺斯家族的皇帝，从来都没有将这群原本生活在伯利亚高原上的斯拉夫人放在眼里。中央帝国的中央民族，才是世界上最强大，最有潜力的民族。

帝国不断收缩在北方的土地，尽管那些土地在帝国眼中，不过是一群毫无可取之处的山脉和森林。

“我想，阿尔济人应该不会明白喀布尔的恐怖之处吧？”将军眼神严肃地看着前方，身后是数以万计的骑兵团。

而阿尔济的新兵们，还在那里兴奋地劳累着。至于那个受到惩罚的大个子，则是呲牙咧嘴地大声说道，“我的jj都要被磨破了，该死，这还是新鲜货，没怎么用过！”

“得了吧，肥胖的像猛犸的老娘们儿你都不放过，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话，应该让bt好好地修理一下你。”或许是一个小队的队友，留着阿尔萨斯大胡子的男人调笑地看着大个子，“bt让我们准备打雪仗。哈哈，我记得三十年前我才玩雪仗，没想到现在还要回味一下。”

“应该把你埋在雪堆里面当标本，让匹兹堡的那些婊子们看看。”大个子朝大胡子男人竖着一根中指，“如果你这次活着，我请你在妓院里乐呵十天！”

众人哈哈大笑，大胡子脸色而一窘，“这可是你说的，在bt的带领下，如果我还活不下去，就该自己了结，而不是让斯拉夫的窝囊废来宰了我。”

“应该阉了你，败类。”大个子抄起一把雪，揉成了雪球，不顾身上伤痛，朝大胡子扔了过去。

众人调笑着两个人，斯巴达人见状，也是笑了笑。

“我说，时间可是不多了。”斯巴达人虽然也超负荷受到了惩罚，但是从小就是用钢铁意志一般训练的斯巴达人，早就适应了恶劣的环境。此时看上去血肉模糊，但是实际的情况自然要比大个子好的多。他还能走动，至少。

大个子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像死狗一样喘会儿气，不然可没有力气和别人调笑。

大胡子扛着一根木头，在那里打桩，“时间上来算，我们来得及，bt说了，我们就像是诱饵，这群大鱼看到这么美味，这么有诱惑力的诱饵，还能不心动吗？”

“这群蠢蛋，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如果是我，早就自己带着人去攻打阿尔济了。”大个子撇撇嘴，自以为是地说道。

“蠢猪，如果攻打阿尔济，这就是国与国的战争，知道吗？他么来打我们，只是肃清一下边境的可疑分子罢了。别忘了，我们可不是帝国编制的军队，我们是法尔岭特别区的军队，隶属于提督大人，也就是我们的老大。”大胡子指着大个子，鄙视地说道。

啊……大个子往后一躺，“这下完了，只能看着你们杀敌大爽，而我只能干躺着，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多嘴呢？！！”说着，大个子懊恼地抓着头发。

“斯巴达人的健美肌肉，吸引了你的眼球，你不是想要和他发生一点儿基情吧？哈哈哈哈……”正在干活的士兵们都是哄然大笑，大个子忽然假装妩媚地拖着下巴，看着斯巴达人，“其实……我一直仰慕你……”

呕……周围一群呕吐的声音。

“在斯巴达人中，如果男人做出这种动作，我们的王会将他的jj切掉。”斯巴达人微笑着点头说道。

“哈哈哈哈……”大个子嘴角抽搐，显然被噎了一下。斯巴达人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周围的人都信以为真，而大个子则是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真的？”

“不，我骗你的，因为现在斯巴达已经没有了王。”声音很低沉，同时有些闷，但是所有人都是自觉地停止了大笑，袍泽的悲伤，总是能引起共鸣。

“那就让提督大人成为你们的王。”士兵中间有人说道。

“没错，对，让老大成为你们的王，斯巴达人如果拥有他这样的王，一定会强盛起来。”有人提议，就有人附和。更何况，这听上去不错，斯巴达人也错愕了一下，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们连自己的国土都没有了，就算有了王，又能怎样？”

他这样一说，就有人不服气了，大胡子拍了一下木桩，将桩头钉入山上的缝隙中，“嘿，我可不这样认为，没有土地，打一片土地就行了，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怕没有自己可以站立的地方吗？我们可是男人！像个男人，斯巴达人！”

“对！就像阿尔济一样，没有土地，我们就帮你打下土地，没有粮食，我们就自己种出粮食。一切都会有的，兄弟。”士兵们安慰地拍了拍斯巴达人的肩膀，“你别忘了，我们可是阿尔济的军人，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这个世界上一切威能产生的恐惧，其实在一种事物面前，都只能退让，它就是……战争。

神明的惩罚或许只是让人恐惧，而战争，则是带来杀戮，然后，血流成河。一望无际的尸体，就像是地狱的场景，这种景象，才是让人们活在恐惧中的原罪。

大人物之间的贪婪和博弈，使得无数小人物开始挣扎。然后碾压着一切，为了财产，土地，还有女人。

“我们会取胜的，元帅阁下。”三王子罗伯特自信地对波特兰说道，微笑着小酌了一口红葡萄酒，然后坐在驻地的沙发上，对这壁炉烤火，温暖的火光闪耀着年轻王子的脸上。

只是元帅大人似乎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军中从来不卸去盔甲的元帅，非常担心他的三万好儿郎。如果是平原，即便是远东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两倍于他出现在面前，他也不会畏惧，他坚信，他的军队可以击败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任何。

严寒和苦练，铸就了伯利亚的边防军钢铁一般的意志，他们无所畏惧，秉承父辈和祖辈的光荣传统，不断地壮大自己。先人数百年无法在狂战士的土地上寸进，但是就在他们这一代，终于将东部的狂战士封锁在了东部，再也没有进入王国内部的入口。甚至，连狂战士南下的道路，也封锁了。这是给敌人带来绝望的军队。

正因为他的军队强大，他才不愿意让军队在不必要的情况下犯险，而现在，似乎正是不必要的情况。

仅仅是为了成就王子殿下的威名？仅仅是为了击败屠龙勇士军队的虚名？波特兰心中冷笑，甚至是不屑。但是，他不能流露于表，伯利亚王族的薄幸寡凉，早就让许多王国的贵族吃到了苦头。但是，波特兰忠于王室，更加敬佩伯利亚的王族。

并非像远东帝国有无数大笑的领主，无数的大小封地一般。在伯利亚王国，贵族，几乎就是一个虚名。少量的庄园，就是一个富有贵族的全部财产。整个王国的土地，都是王族的，伯利亚的王族，从来不会将土地赏赐给贵族。所以，数百年来，没有人能够颠覆伯利亚王族的政权，除了他们自己。

波特兰棕色的瞳孔看着远方，天气开始变冷，原本还看上去不错的冬日，现在似乎飘来了一层厚厚的黑云，这是下雪的前兆。

“或许会封山？”波特兰心中暗想，如果大学封山的话，军队就没有必要进入喀布尔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阿尔济的部队肯定不可能活着离开喀布尔，暴风雪封山的恐怖，除了剑圣和高阶的冰系魔兽，恐怕没有人能够走出没有方向，寒风刺骨，冰锥割脸的暴风雪。

“应该会封山吧？”骑兵团的将军们看着天空中的乌云，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是，他们依然选择了前进，因为，远远地，已经看到了密集的脚印出现在了山谷的入口。靠近山区，反而泥土有点烂，因而像树皮一样杂乱的地表，充分暴露了阿尔济军队的痕迹。

白起乘在骨龙巴什的背上，飞到了山顶上，冷冷地看着离山谷越来越近的伯利亚边防军，“冒险，贪婪，还有威严，糅杂在一起，果然是一种罪恶。冰天雪地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啊……”

教官bt伸出牛皮手套的手，搓了一把山顶的积雪，冰凉的雪花让白起双眼泛白，瞳孔从血红化作白色，微微地泛着一丝蓝色。就像是迷雾里的天空，看不到他的瞳孔。

骨龙巴什，原本血色迷雾笼罩的躯体，也逐渐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一道道冷气从体内冒出。嘴里喷出来的也不是血色的雾气，而是白色的迷雾。只是迷雾碰到山顶，立刻让原本柔软的雪花变成了一道坚冰。

“我们会成功的，对吗，主人？”骨龙巴什吐着寒气，眼眶中点燃了两团蓝色的火焰。

“毋庸置疑。”白起冷冷地说道，望着山上还在忙碌的士兵，心道：铁血的勇士，再加一点点无与伦比的自信，就能成为钢铁一般的军人。

正像白起还在引诱伯利亚人犯错一样，南方同样让人惊诧，突然在格林省冒出来的恶灵骑士团，肆虐了佣兵工会的大部分在格林省的成员，那些加盟佣兵工会的佣兵团，不是团灭就是几乎支离破碎。几个大型佣兵团都将精锐击中在了一起，但是结果却是一团糟，没有比他们遇到的状况更糟的事情的。甚至连敌人的面目都没有看到，就遭到了史无前例的大轰炸，七阶魔法师的魔法盾，仅仅支撑了十秒钟，就崩塌的造成魔力反噬。元素对冲在集群的佣兵团中，产生的连锁反应，让早就这场大惨案的主角，冷冷地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来惹我？”

而说这句话的人，身旁还坐着一个面瘫的美少女，如果不是黑袍的术士的服装让人知道她是一个术士，恐怕谁都会认为这应该是教会的修女，或者是传统教派的福音使者。最不济，也起码是哪个崇尚神明的贵族小姐。

但是，她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美少女。即便是强悍入马克子爵，也只能皱着眉头，恨不得叉腰肌破口大骂。

尽管这个女人已经放弃从某人身上搞一点血液或者毛发。不过，似乎对他手下们的众多幻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火山地行龙，好稀少哦。蛇颈龙，好奇怪哦。龙鹰怎么还有金色的羽毛吗？咦，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双头龙？不是吧，双足飞龙不是在沼泽地生活的吗，怎么去了火山口？

该死，我恨科学家。马克心中暗骂，这个薇薇安就是一个狂热的试验份子，基本上手下们已经见了她怕了，而九阶魔兽们，直接闻到气味就逃跑。所以在伊利达的郊外，经常可以看到一副诡异的场景。一个手拿针筒或者手术刀的美少女，骑着比侏儒制造还要先进的机械鸟，追逐着一头头九阶亚龙兽。而事实上，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强大的样子。

对查克和科亚的兴趣丧失后，貌似炼金术士大小姐开始将目光盯住了形象帅气的柱子哥，威风凛凛的天哥。只不过，机械生命显然对这个脑子短路的女生不感冒，偶尔手指头一弹，炼金术士美少女就会被弹飞，然后眼珠子在眼眶里打着圈圈。怜香惜玉？拜托，我们是机械生命诶，不是有机物。

这就是真实的情况，马克子爵很庆幸，柱子和老威意志很坚定，对谁都下的了手。

“天柱！正前方十二公里，有三百人左右的队伍。”威震天的电子音从大卡车的驾驶舱内响起，薇薇安大为惊奇，盯着马克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还能这样说话的吗？天哪，真是太神奇了！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马克，亲爱的，能不能让我将你的钢铁玩具拆开来研究一下？”

马克还没有说话，柱子哥儿声音从驾驶舱内传来，“司令官。”

“什么事儿？”一脸郁闷的马克淡淡说道。

“介于车舱内有危险分子，保护您是我的职责，但是如果我遭受不可避免的损坏，就无法保护您，这违反了条例，所以，我要清理危险份子。”

“等等。”马克叫唤了一声，车舱的顶部打开了天窗。马克苦笑一下，朝一脸疑惑的薇薇安摆摆手，“保重啊。”

嘭！一声巨响，座椅弹射了出去，薇薇安的尖叫声在几公里外都能听到。

“马克——我恨你——”薇薇安在天空中整张脸都惨白了，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看样子，这一次柱子哥把她吓得不轻。

“您有什么吩咐吗，司令官？”马克那一句等等的命令，现在起到效果了。

“没，没什么。”马克尴尬地说道，“呃……天柱。”

“您有什么吩咐，司令官？”

“其实您挺幽默的。”

“明白司令官。这是您的夸奖。”接着，车舱内的音响，响了起来，黑人说唱音乐……

“……”马克手掌拍了一下额头，“噢……”

大卡车一个急速甩尾，车厢脱节，里面的六管速射炮出现了在了一群愕然的佣兵眼前，而炮管则是自动调整，瞄准了他们的脑袋。

“我其实不喜欢黑人音乐。”马克淡淡说道，然后跳上了车厢，手握住了扳机，掏出一根雪茄，佣兵们狂呼着朝他冲来，子爵阁下悠然地点燃了雪茄，他用的是火柴。很好，这是很伟大的发明，安德罗尼为了让马克抽烟而发明的。

科学一点儿都不严谨，发明永远伴随偶然。火柴能够点燃雪茄的问题就是，安德罗尼神情地对提督大人，马克子爵说道，“因为我爱你。”

好吧，这是事实。

“伙计们，该尝尝阿尔济的烈酒来啦，很久没有上场，你们想我了吗？！！”喀拉，扳机一碰，对面的佣兵们立刻爆射出强大的斗气，冲锋的战士们朝擎天柱冲来，而擎天柱的后面，两翼冲刺的，是拉上了鬼面具的恶灵骑士团。

“是恶灵骑士团——”

“可怜的杂碎们，洗干净你们的脖子吧——”鲁鲁的低吼让蛇颈龙的冲刺显得无比强大，而另一边，格里高利的猛打猛冲，显然气势不输给青鬼。

“我得说，兽人显然是憋坏了。”查克奔跑着说道。

“没错，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在女人的身上泻火了。”格里高利舔着嘴唇，缓缓地拉下了面罩，“他不像我那样幸运，精灵小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宁愿选我。”

这句话会伤害鲁鲁的感情，毕竟，当两人对那个精灵小妞说道，“喂小妞，今天晚上你得服侍我们中的一个，我们老大说了，出征之前允许我们放纵一下。你选哪一个？”

“嘿！我们兽人的那方面显然要比人类要强，小妞，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