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契约母女(1/2)
外面的女子此刻正迎风而立,身上只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纱衣,隐约的胴体透出对男人无限的诱惑,纱衣下竟然是空无一物,而脸上的一轮面巾则平添了几许神秘,更显撩人。
“姑娘这身打扮,不怕找来麻烦?”天闲毫不避嫌地在对面女子的身上打量。眼前女子的身材倒是好得很,和谢雅不相上下,面纱下隐约露出的模糊脸庞也和谢雅有几分神似,不过天闲却可以肯定她不是谢雅。因为比起谢雅来,这女人要成熟太多了。
“妾身不瞒先生,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妾身身受火毒之苦,这轻薄蝉翼衫是唯一可以让妾身在这午夜至阴之时恢复几分力量的。”纱衣女子道。
“哦?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虽然不是恶人,但孤男寡女,月黑风高,倒是怕冒犯了姑娘。”天闲故意道。
“妾身不瞒先生,先生又何必欺人。先生身上的契约之气,瞒的过别人,可瞒不过我的眼睛。”纱衣女子道。
“那又如何?”眼前的女子来得这么突然,如果说一点不清楚自己的底细天闲反觉得奇怪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只看出自己最隐晦的力量,而忽略了刚才坐息时外放的七星之气。
“我想和先生缔结契约。请先生阻止这次的婚礼。”纱衣女子道。
“你凭什么?”天闲语气转冷,因为他已经猜到这女人的用心了。
“我自己!”纱衣女子挺起胸膛,轻薄蝉翼衫遮不住的胸前春光对天闲发出邀请。
“你?”天闲冷冷一笑,“那好,待我看看你的长相,可值得本座出手。”
“不行!”纱衣女子一听天闲的话,下意识地就想后退,但却怎么快得过天闲,只觉得面上一凉,蒙面的东西就落到了天闲的手里。
“你是谢雅的母亲?”看着眼前的女子,天闲诧异地道。虽然从没见过谢雅的母亲,但那酷似的容貌全做不得假。加上她居然可以一眼看穿自己黑暗法则法师的身份,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不错,我就是谢雅的母亲。”见面目被揭穿,高野夫人反而镇定下来。本来她是因为天闲是谢雅的朋友,怕不方便,所以才蒙面来此。
“令爱嫁给殿下也未尝不是好事,夫人何必如此?”天闲右手一推,手中的面巾仿佛被一只手托着朝高野夫人飞去。
“此事说来话长。”刚才蒙着脸高野夫人还不觉得,这会被人取下面巾,看看自己半裸露的娇躯在月光下暴露无遗,脸上觉得有点发烧,特别天闲那毫不避讳的眼神,时刻提醒着高野夫人天闲是她女儿的同学。
因此接过面巾后,高野夫人便若有意若无意地将两手挡在胸前。
“夫人,我们还是进去谈吧。”高野夫人双手挡在胸前的双手提醒两人身份的不便,月色本就撩人,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好事。
“好!”高野夫人只懂得轻轻地点头。
进到屋里,天闲也不点灯,反是自己面壁而坐。
“夫人现在可以将详情说出了。”天闲道。
“哎,说来此事还要从几日前明王五僧说起,其实我也觉察出扶桑城的奇怪热症是有妖邪作祟。那天夜里我感到有战斗在附近发生,所以便赶去看看。
“正好发现明王五僧被一个浑身是火的怪物所伤,我刚想扑上去和那怪物动手,就觉得脑后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清醒过来时,已经被雅子她带回神社,只是身中火毒。幸好神社有历代相传的这件轻薄蝉翼衫,才能保住性命,只是除了这夜半至阴的两个时辰外,其他时间都不能离开冰窟。否则日光一照,便会火毒攻心。
“但就在这时,我却发现雅子她忽然要和殿下成亲。当日雅子能从怪物手中把我救下我就觉得奇怪,虽然雅子的力量现在比我要强。但我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那怪物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我在王子身上发现明王五僧的结印伤痕。”高野夫人将事情的大致情况告诉给天闲知道。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高野夫人身为契约神使徒,自然很容易可以发觉自己身具黑暗法则法师的身份,但又如何能确定自己可以帮得了她?
“先生难道没发觉这里笼罩在四周的大日如来结界吗?若是普通的契约者,那是进不了这里的。”高野夫人道。
看来她倒是个很精明的女人,而且很有心机。
天闲知道,高野夫人本来只是想利用自己破坏婚礼,否则就不会连真面目都不现,只是后来被自己揭破,这才改了主意,不过念在其爱女心切,天闲懒得和她计较便是了。
“是吗?可能夫人不知道,我乃东天界暗黑法则之主,令爱本身便和我结有永恒契约,若是接受夫人的契约,恐怕不大方便。”
契约神使徒中有的是用自己的生命力量作为缔结契约的粮食。但高野夫人的祖先显然不是,她们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换句话说,如果她也和天闲缔结契约,那就会造成一种近乎乱伦的局面。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高野夫人和很多契约神打过交道,契约神是不会容许自己的禁脔被其他生命体享用的,更不用说是永恒契约的缔结者了。
“我一向不喜欢和认识的人缔结契约,关系太复杂。那次不是谢雅招来太多一级契约神缔结终极契约,我是不会接受她的请求的。她和玉蟾她们是好朋友,我不想勉强她,所以我和谢雅的契约并不完整。若她愿意嫁给殿下,我是不会去插手的。”天闲道。
“那……”高野夫人想了想,“以我的契约,要求你阻止这次的婚礼。”看来高野夫人倒是铁了心。
当然,天闲可能不知道高野夫人心中所想。谢雅其实是瀛洲契约神和高野夫人的女儿,而且高野夫人也和另一位瀛洲最高的契约神有过终极契约。在她以为,如果事后天闲知道那名契约神的身份,或者会自认倒霉,放弃这宗契约的代价。
当然,她做梦也没想到,天闲在黑暗法师中的地位根本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便是真正的破坏神须佐之男。也无法吓退天闲。
“我拒绝!”天闲一口气就回绝了对方的要求。
“你,你们是不可以拒绝契约神使徒的缔约要求的。”高野夫人没想到天闲居然会拒绝。
她虽然做了母亲,但因为职责的关系,从外表看来她绝对不会老到哪里去。而且作为契约神的使徒,她身上那种先天的气息是任何契约者都无从抗拒的。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纯粹的契约者。”天闲道。
“天闲,我想请你答应她的缔约要求。”天闲的话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大日,你来做什么?”天闲一皱眉,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想请你接受高野夫人的契约,算是卖我一个人情吧,我一定会有所报答的。”大日如来道。
“大日,你这算什么?”大日如来居然会出面要求自己答应这种明显古怪的契约,天闲不免觉得有点奇怪。
“老衲不能说,但算是老衲求你。”大日如来难得固执地道。
那边的高野夫人早就被吓呆了,虽然她是契约神使徒,但大日神社历代所供奉的毕竟还是大日如来,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大日如来的法相。
想不到天闲居然和大日如来有交情,看来事后想用须佐之男吓退天闲是行不通的了,高野夫人想打退堂鼓。
天闲既然说和谢雅缔定有永恒契约,两人一定发生过超友谊的关系,高野夫人不可能明知天闲和谢雅有那种关系还接受天闲。
“如果你想谢雅的父亲回来就不要说话,一切有老衲做主。”高野夫人后悔的话还没说出口,大日如来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高野夫人一呆,不过根深蒂固的信仰使她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哦,你求我?”天闲觉的有点意外,没想到这老和尚居然这么服软。当然他不会知道大日如来这次要他来,本身就打着拖他下水的主意。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不过,和尚,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再帮着俄塞里斯。”天闲也不是真那么不尽人情,大日如来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就不好了,神仙也要讲情面的。
“多谢,老衲在此不可久留,先走一步。”大日如来道。
“走就走吧,哪那么多话?”天闲不在意地道。这里是大日如来的道场,他倒真是来得快去的更快。
“我,高野桥子,以我血为誓,缔结永恒契约。”高野夫人咬破指间在身前画下一个五芒星。
“本座天闲,接受汝之契约,契约成立!”天闲两手一合,那红色的五芒星就消失在天闲的手心里。
“过来,躺下。”缔结契约,其实天闲倒不会真拿高野桥子怎么样。
看的出来,大日如来对这高野桥子很关心,没准这大日神社的传人是他的后裔也说不定。
天闲本身和大日如来也有点交情,加上天闲现在有所爱的人,缔结契约只是形式,否则他也不会对谢雅要嫁人听之任之了。反正法则天平已经不在身边,也没什么反制约力存在。
“我,可是……”高野夫人的反应出乎天闲的意料之外,这就使的天闲有些奇怪了。
高野夫人不是谢雅,看的出来她身上那种混杂的神力是无数契约神留下的遗泽,现在居然会在将要付出代价时犹豫。
“你想毁约?”天闲道。
“我,不是的。”高野夫人低下头,慢慢走到天闲面前,在天闲身前平躺下,紧闭上双眼,半透明的轻薄蝉翼衫紧贴在身上,胸前的隆起显得格外清晰。
可以看出高野夫人平日修行一定很刻苦,乳房绝不因为平躺而显得平坦,依然是那么坚挺,粉红的乳晕透过纱衣仿佛一双雪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闲。
高野夫人的那双睫毛则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不住地在颤动着。
“本座替你解去火毒,希望你和大日那和尚不要耍什么花样。”天闲手一转,高野夫人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只觉得心口一痛,天闲在她胸前飞快地扎下一针。
“你走吧。”
“走?”高野夫人有些意外,浑然不觉身上已经升起一阵凉意。
“火毒已解,你又穿着至阴至寒的轻薄蝉翼衫,难道你打算再中一次火毒,还是打算留在这里过夜。”天闲反问道。
天闲这一说,高野夫人才感觉出身上那彻骨的寒意,轻薄蝉翼衫本就在这时候最能发挥功效,本来火毒在身没什么,现在火毒被天闲逼退,轻薄蝉翼衫就像千年玄冰一样压在高野夫人的身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我先告辞了。”高野夫人实在受不了寒气入体,匆忙离开了天闲的房间。
看着高野夫人离开的背影,天闲自嘲地一笑。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接受欲魔,不然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来的美食。
不过这次大日如来好像挖了坑给自己跳,希望不要太过份,否则,哼,自己非把他的光头当球踢不可。
折腾了这么半天,天已经蒙蒙亮了,看来也不用睡了。这大日神社里已经响起不少脚步声。
“天闲,起来没有啊?”天闲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看看玉蟾和谢雅,玉蟾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来。
“没你的婉转娇啼催眠,我哪睡的着?”天闲打趣道,边说变打开门,却发现玉蟾是和谢雅一起来的,玉蟾的脸上通红,该是刚才天闲当着谢雅的面口不责言弄的。
“进来吧,这么早就起来了?”天闲倒不介意谢雅听到什么。再说昨晚她们两姐妹说悄悄话的时候,要是玉蟾没将两人的关系告诉谢雅,天闲才觉得奇怪呢。
“也没什么事,只是玉蟾姐想看日出,希望你一起去。”谢雅倒是显得落落大方,和天闲说话间不亲密也不生疏,就和普通朋友一样。
“好啊!”难得有这闲情逸致,天闲一向懒散,若玉蟾不提他可想起这么浪漫的事来。
“那就走吧,过会就该错过最精彩的一幕了。”谢雅说着忽然耸了耸鼻子,好像在嗅什么味道,接着目光就盯在天闲的床上,枕头上挂着一支别致的发簪。
这一刻,谢雅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走了,天闲。”玉蟾拉着天闲朝外走,“小雅,走啊。”
“我不去了,你们两口子,难道要我去做电灯泡啊?”谢雅笑得很勉强。
“小雅,你还乱说,看我打你。”玉蟾大窘,作势要打。
“好姐姐,饶了我,我是真的不方便离开。”谢雅求饶道。
“好吧。”玉蟾想想昨晚倒是冷落了天闲。这里对天闲来说太陌生了,自己只顾和谢雅叙旧,不知道昨晚天闲是不是真的一晚没睡。
天闲被玉蟾拖了出去,谢雅神色凝重地捏起枕头上的那只发簪,凑在鼻端小心地嗅着,脸色煞白,忽然紧紧将发簪握在手里,浑然不顾掌心已经被刺出血来,掉头就朝大日神社后殿母亲的住处奔去。
“娘!”谢雅站在高野夫人门前,母亲已经不再卧床,正坐在镜子前发呆。
“雅子啊,这么早来找娘,有事吗?”高野夫人觉得有点意外。
“娘,我送你的发簪呢?”谢雅没有回答高野夫人的话,反问道。
“发簪?”那只发簪是谢雅用自己挣的第一笔钱替母亲买的,高野夫人一直很珍惜。
现在谢雅问起,高野夫人下意识地朝头上摸去,却摸了个空。
“不用找了,在这!”谢雅拿出从天闲那取来的发簪。
“哦!你从哪拿来的,我刚才还在找呢。”高野夫人道。
“从天闲的那里。”谢雅沉声道。
“这样啊,我的热毒已经好了。以前一直听你提到在学校的事,所以想去看看。”高野夫人虽然感觉到谢雅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却还想做着最后挣扎,她不想让谢雅误会。
“那有必要到床上去看吗?”谢雅几乎是声色俱厉地问道。
“雅子,你怎么可以和妈妈这么说话。”高野夫人脸色一变。没想到昨晚的契约居然会留下“罪证”到谢雅手里。
“我怎么说话?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玉蟾姐的男朋友,也是你的晚辈,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玉蟾姐。”
她顿了顿,又道:“当初刚到精英学院,是玉蟾姐帮我摆脱了长老们的钳制,使我能用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为了你,我答应殿下的提亲,虽然我根本不喜欢他。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谢雅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多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答应三殿下的婚礼,本就是不得以,为了这谢雅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除了长老会和那些无知的崇拜者,大多都是来自各方的闲言碎语,认为谢雅是贪图王妃之名。可是有谁知道谢雅心里的苦?
高野夫人在明王五僧受伤那次也受到了火毒焚心,虽然有轻薄蝉翼衫暂时压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天正是三殿下派人将已经昏迷的高野夫人送回来,否则以高野夫人尚且无能为力的对手,谢雅现今的那点能力又起的了什么作用。
多日来,谢雅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同时还要接受三殿下派来之人的日夜监视。
可是,就在这时候,高野夫人却半夜独自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谢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
“雅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高野夫人急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好,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天闲契约神的身份。”谢雅厉声道。
“我,知道,可是……”高野夫人想解释。
“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他,是不是动用了契约神使徒的特权和他订立契约。”谢雅打断高野夫人解释的话。
“雅子,你听我说啊……”高野夫人第一次这么狼狈。
“我不要听,你只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谢雅道。
“这,不错,我是知道,也确实和他签定契约。不过……”高野夫人咬咬牙,该来的总会来,很多事谢雅迟早会知道的。
“你,你不知廉耻。”谢雅怒极之下口不择言,说完掉头狂奔离去。
而高野夫人则被谢雅最后那句不知廉耻惊呆了,这是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难道自己真是那样的女人?
可是,自从谢雅的父亲离开后,自己真的没有让任何契约者或者是男人碰过自己的身子。
昨天虽然天闲没有……但也算是违反了自己当初对谢雅父亲许下的诺言吧。
“雅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妈妈只有你,只有你了啊。雅子,雅子!”急怒攻心之下,高野夫人就这么昏迷过去。
不说高野夫人昏迷,再说天闲被玉蟾拉着去看日出,走出没几步,倒是看到明王五僧从对面走来。看得出来,五人好像刚晨练结束,僧袍的下摆扎在腰上,额头有些微汗珠,不过却不见气喘。
“早!”天闲和五僧打着招呼。
“你们也起来了?”年轻人相处就是有个好处,哪怕是和尚。时间一长就不会太拘束,不会像那个什么见性,张口阿弥陀佛,闭口善哉善哉。
“没办法,老婆大人要我陪着去看日出,男人的命苦啊,赶明儿我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去你们明王寺挂单。”天闲说笑道。
“去,谁是你老婆。”玉蟾一把将凑到自己身上顾做亲热的天闲给推到一边,引来明王五僧的大笑。
“天闲你这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不过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艳福呢。”空相他们也不是只懂阿弥陀佛的和尚,除了平日里在师父面前,私下相处时那也是调皮得很,经常偷跑出寺玩,空相的嘴皮子那也是利索得很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你也不怕佛祖怪罪。”天闲倒是念起阿弥陀佛来。
“切!”明王五僧同时泼天闲的冷水,“你不知道我们明王寺的僧人可以结婚吗?”
“啊!”天闲一呆自己倒是忘了这茬,瀛洲不比东方国,和尚是可以结婚的。
“算了,真是一帮的鲁智深,全是‘花和尚’,我要陪老婆大人去看日出去了。”天闲把话题岔开,算算太阳也该出来了,再这么聊下去日出可就看不成了。
“那我们不打搅施主了,告辞。”明王五僧合十而退。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难听死了。”看明王五僧走远,玉蟾嗔怪道。
“那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可是把老婆该做的都给做完了。就连床……”天闲取笑着道。
“你要死啊,不许说。”玉蟾听天闲越说越露骨,急忙抢声道。
“不说,不说,走了,看日出去了。”天闲一把将玉蟾扛在肩上,身子一扭,就升上了半空。
“这个位置可比在山上好。”天闲对玉蟾道。
“我,在这好像挺危险的。”玉蟾可没天闲的能耐,这么飘在空中没地儿落脚,心里觉得毛毛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
“放心吧,有我呢!”天闲安慰地一拍玉蟾。
“我,我还是害怕。”玉蟾就是觉得不够安全,而且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搞一次春宫秀。这里不比上回所过之处,不远处就是大日神社,要是被人看到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好了好了,给你这个总可以了吧。”天闲抓了把白云,捏成一张符咒样的东西递过来。
“这是什么?”玉蟾这会儿还是挂在天闲身上,腾出一只手接过。
“这是‘登云符’。只要你把它贴身带着,就可以腾云驾雾了。”天闲道,玉蟾虽然还只是肉身凡胎,不过毕竟不是普通人,和天闲相处这么久,多少也会沾点灵气,所以这张“云运符”已经足够让玉蟾可以飞行自如了。
“真的,只要贴身带着?”玉蟾嘴里说着怀疑的话,手上却不停,已经把登云符朝自己颈下贴去,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登云符就已经消失了。
“你骗我。”玉蟾气道。
“哪有,你看。”天闲使坏地两手一放,玉蟾吓的大叫起来:“啊!”
“轻点,看清楚再叫。”天闲只觉得头皮都发炸,玉蟾的嗓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真的!”玉蟾发现自己失去天闲的支撑后已经能自由地浮在空中,高兴地虚空做了几个划水的动作,乐得咯咯娇笑起来。
“这会信了吧?”天闲问道。
“哼,算你乖。”玉蟾玩的高兴,也就不计较天闲刚才吓唬她的事了。
这么一耽搁,远处也开始慢慢透出金光万道,原本灰沉的天际忽然间仿佛被火点燃,远处的半边天空在这一刹那都变得火红火红。
地平线上慢慢透出了一点淡淡的火焰,接着是一个微小的圆弧,然后是半圆。
“好美!”玉蟾惊叹道。就在这当口,因为两人所在角度的关系,却发现在日影下似乎有一棵巨大的树木,一只火红的大鸟从树上飞起,带着朝阳像空中飞去,大鸟好像也发现了这边的两人,显得有几分惊慌。
无意间,一点黑色的东西从大鸟的嘴里掉落向着地面坠去。
“嗯?”天闲目光一凝,冲着那边虚空一抓,将那黑点就这么凭空拿了过来。
“天闲,我不是在做梦吧?”随着太阳完全升出地平线,大鸟和树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天闲手中那段仿佛树枝样的东西,恐怕玉蟾会把这一切当成是梦。
“山海经曾记载,海外有仙岛名瀛洲,岛上有木,名曰扶桑,乃太阳鸟三足乌栖息之所。看来神化时代真的来临了!”天闲摆弄着手中巨大的树枝。
这东西本来是被那大鸟叼在嘴里,看来不是很大,但却足有天闲的胳膊长,可见那三足乌有多巨大了。
“这东西有什么用?”玉蟾有些嫌恶地道,那树枝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沾了不少三足乌的口水。
“这你就不懂了,得三足乌口涎所染的扶桑木千年难得一见,一般是见风既干。你现在闻不到那清香之气是因为我将它用真气完全封死,即使是风干之后,这扶桑木也能成为千古难见的玉树,‘玉飘香’就是由此而来。何况现在三足乌口涎未干,这可是比龙涎香还要珍贵的东西。”
天闲说着又将巨木比划一下才道:“这段木头不但巨大,而且丝毫没有经过罡风侵袭,倒是可以考虑截成几段去白侏儒村种成玉树林,亡魂之森阴气太重,可能只有我那草庐附近才种的出来。”
“感觉上怪怪的,你还是先收起来吧。”玉蟾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女儿家的洁癖使她觉得三足乌的口水很恶心,不过天闲的口水她倒是不嫌脏。
“好吧。”真扛着这东西是不大方便呢。别看这东西只有天闲胳膊长短,但却重逾千斤,拿在手上也要点力气呢。
“此地神风使者可在?”天闲对着空气中吼道。
“在!”一团透明的旋风忽然出现在天闲和玉蟾面前,隐约可见模糊的五官。
“将这东西带去白侏儒村,交给猩猩王,就说是我的东西,托它保管。”本来打算交给库比,不过估计白侏儒村那些人可能不识货,到时乱扔乱放就麻烦了。
“领星君法旨。”旋风分出几只人手一样的东西,接过天闲的扶桑木,接着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消失了。
“天闲,那是什么?”玉蟾又见识到天闲的一处神秘了。
“神风使者,就和谢雅用的役鬼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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