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孙先生（1/2）

女子这一落水，洗去了脸上土灰，露出本来面目，杨不凡一阵恶寒：“晕，段二，怎么会是你这个二货！”

那水中的女子除了‘段小姐’段玉这个‘二’姑娘还能有谁，杨不凡虽说这次来也有心解决二姑娘的事情，但没想过这么快就见面啊，而且带给自己的冲击还那么大。

段玉撅着嘴，一个纵身从水中一跃而出，落在杨不凡身前，就要朝他怀中扑。

杨不凡赶紧道：“打住，你在非@礼我，我就走了啊！”

段玉先是一窒，然后想到什么，扬扬手中的虎鞭道：“相公，我找到一个秘方，取百种妖物的鞭泡酒，这是最后一种，相公你放心吧，你以后再也不会肾水不固了！”

杨不凡差点把真牙当成假牙喷出去，尼玛我啥时候说自己肾虚了！

当即怒喝道：“别造谣，能不能好好说话！”

二姑娘扁嘴道：“不是当初你说妻妾成群不要我么，那除了肾虚还能有什么原因能让你放弃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野猪见了拱白菜的大美女呢！”

“造孽啊！”杨不凡指着段玉道：“我说你别给我造谣啊，也就你这比脚趾甲还小的脑仁才会这么想！”

景色如画的碧潭旁，杨不凡架起一堆篝火，悠闲的烤着一条处理好的虎大腿，不时的撒上一些佐料，时间不久那虎腿上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似乎是闻到了香味，梳洗完毕，换好全新衣衫的段小姐，从水寨渔村一间木屋里走了出来，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挽在头上，用一根铜簪别住，看着岸边的杨不凡，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杨不凡看了她一眼，默默转过头去，专注着手上的烤肉。

段小姐驾起一道剑光落在杨不凡身旁：“相公，你真好，还给我烤肉吃！”

“滚犊子，第一我不是你相公，第二这烤肉是我自己的，你别以为叫句好听的就想骗肉吃！”

“哎呀，你吃干抹净想赖账是不是！”段小姐淑女不过三秒，撸胳膊挽袖子，叉着腰瞪着杨不凡，一一副你不给个说法就开骂的样子。

杨不凡一听这话，手上一抖，已经烤的金黄的虎肉差点都没掉火堆里：“我勒个去，这不能忍，你说说，我怎么吃干抹净了？我吃你啥了？”

段小姐怒道：“姓杨的，你别过分，当初我送你‘无定飞环’，你送我‘飞剑’、‘剑经’，那不是交换定情信物还是什么？”

杨不凡刚要解释，就见段小姐手掌虚按：

“不用说了，也不用解释，那无定飞环是我家祖传之物，便是我的嫁妆，一生只能送于一人必然是我相公，若是所托非人，只有两个选择！”

“虾米......不是......是什么选择？”

段小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所托非人，便是自己眼瞎，要自毁双眸，自毁容颜，然后投江而死！”

“不用玩的这么大吧？”杨不凡这个怕啊，赶紧咬了一口烤的喷香的虎肉，压了压惊，外焦里嫩，滋味相当不错，就是有些火轻，再烤一会味道更好。

段小姐瞪着杨不凡的眼睛：“就是玩的这么大！”

说完之后，表情瞬间变换，从横眉立目，瞬间做出温柔妩媚的模样，眨了眨眼睛，问道：“相公你舍得我这双眸如秋水、晶莹明澈、俏目含波，顾盼生辉、回眸一笑百媚生，水汪汪的大眼睛么？”

不等杨不凡说话，段二接着道：“你舍得我这张粉妆玉琢、国色天香、国色天姿、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祸国殃民的绝世美颜么？”

“我勒个去，一年多不见，你一个绰号‘黑山老妖’，写字都要画圈的文盲，居然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成语，你是不是偷偷去读私塾啦？”

杨不凡一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模样，朝着段二挑了挑大拇哥。

段小姐脸色一变，妩媚温柔瞬间消失，抓狂的大声道：“这是重点嘛！......重点是，你舍不舍得我这张脸，还有眼睛，还有我这个人！”

杨不凡一边吃着虎腿一边指了指一旁的碧湖：“旁边就是水，要投江赶紧的！”

段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两只莲藕般的玉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起来，如玉般的手背上青筋迭起，俏目之中溢出丝丝杀气。

猛地她动了，上前一把夺过杨不凡手中的虎腿：“别顾着自己吃，给我留点！”

杨不凡擦了擦手上的油脂，又拿起另一只收拾好的虎腿肉，烤了起来，同时笑着问道：“怎么，你不跳江了？”

“出过妖怪的水不好喝！”段二一边大口吃肉，一边气道：“别以为我吓唬你，我真会跳得，老娘就是说到做到那种人，总之你不要我，我就......”

“跳江嘛！”

“还有毁容！”

杨不凡懒得与她斗嘴：用脚踢了踢这拿着骨头，却差点咬到自己手的吃货问道：

“我说，你最近怎么混的这么惨，去哪里捡破烂了啊，就跟三年没洗澡似的，一喘气身上都掉土渣，刚才没用神识探查，都认不出你来！”

段小姐听到这个气呼呼的道：“还不是为了你，都是为了给你弄那‘百鞭酿’我蹲了那头虎妖一个月！”

她说到这气愤，对着虎腿肉狠狠咬了连口：“娘的，老娘和你好说好商量，让你把虎鞭交出来你不干，现在怎么样，你咬我还是我咬你啊！”

“这件事儿，你和谁商量，谁都不能干！”杨不凡又好气又好笑：“再和你说一遍啊，我不虚！”

“那为什么不要我，我在告诉你一次，我真的会投江的！”段二想了想，补充道：“找个水好喝的地方，真的会投的！”

杨不凡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起来，气的段二直瞪他：“我说的是认真的，你严肃点行不行！”

自己手上这根虎腿，烤的差不多了，杨不凡咬了一口，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不凡也很纳闷，难道真是有缘，怎么时隔一年回到这方世界，第一个遇到的就是段二。

段二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走之后，这世界不知道怎么了，到处都出现妖魔的踪迹，除了那些大派勉强度日之外，其余驱魔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后来我们遇见一个大妖，五煞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仗着你给我的飞剑勉强斩杀了那大妖，后来无处可去，我就想着这里是咱俩初次见面的地方，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所以就来这里等你了！”

杨不凡见段二低落，忍不住劝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往前看，找到新的生活目标才是！”

段二那油乎乎的手，一把抓住杨不凡的手，脸上瞬间出现一丝喜悦的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就是我的目标！”

“当我没说，继续吃肉！”

杨不凡在水寨渔村住了半个月，每天钓鱼、吃肉、逗段二，兴起的时候哼哼小调，没事还会下水游上一圈，当真是放空身心，逍遥自在。

这半个月的放松，他不想在洪荒世界的妻女，不想杀劫下玄门弟子的纷争，不想以力证道那即将突破的境界，只为放松而放空。

闲暇之余，杨不凡在想，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不断的追求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前可以说为了长生不老，为了真正的自由，可如今呢？

在洪荒世界，乃至诸天万界之中，他的力量也算是第一梯队之中顶尖的存在，便是比之三清圣人也不遑多让，自己的性命可以说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自己这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他这一想，才真正的从灵魂深处放松下来，只觉得瞬间心性与肉身都在产生某种特殊的变化，无论是神魂元神，还是肉体细胞，都散发出肉眼看不到的熠熠荧光，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明悟。

他知道自己离捅破那层窗户纸，又近了一些一轮明月，斜照山岭，便在这山如斧削、千山叠嶂之间，一处鸡犬不闻，荒烟野蔓之地，竟然有一座孤零零的堂皇宅院。

这宅院是一栋楼院，共有五层，每一层四周都悬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在这夜色之下如同灯塔一样醒目。

离着宅院里许远的地方，杨不凡一身白衣，行走在这山野之地，身旁段二小姐背着一个巨大的坛子，气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后：

“相公，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都这么晚了，能不能先找个地方歇一宿，明日再走？”

杨不凡颇为无语的道：“都说了别叫我相公！”

“你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段二瞬间就有翻脸的趋势

“我靠，你就会这一句吧，行了跳过这个话题，直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杨不凡无奈的一指前面：“看见前面的红灯了么，今夜咱们就在那里过夜！”

“真的有人家啊......咦，不对，这荒山野岭的不毛之地，怎么会突兀的出现一处人家呢？”

段二可是在驱魔界号称‘黑山老妖’常年对付妖怪，虽然为人二了一些，但智商倒是不差，她心中狐疑之时，运真元于双眼，警惕的朝那红灯出的宅院看去。

她修炼了一年‘峨眉练气术’和‘峨嵋剑诀’也算小有所成，此时入眼只见那宅院被一层青黑之气笼罩。连忙低声道：“相公，那里有妖气！”

“这算什么！”杨不凡撇了撇嘴，用手一指两人左边的方向：

“你看那边！”

段二一手托着背后的坛子，直起腰身朝杨不凡指出一看，只见明月之下，三道冲天的妖气从地面直冲高空，其中一道，在她灌注真元的法眼下，漆黑如墨，如蛟如龙，只看妖气就知道是成了气候的妖王。

段二顿时一惊，有这等气势的妖王，她可惹不起，正想拉着相公逃命，却忽然想起杨不凡的厉害，当即松了口气，只要相公在此，还怕什么妖魔鬼怪！

“走吧！”杨不凡收回目光，当先朝那灯火传来的方向而去。

段小姐此时也笑了起来：“我也有些累了，一会正好弄些夜宵吃，补充一下体力！”

听她说起这个，杨不凡就觉得好笑：“我说大姐，谁让你背着好几百斤的坛子的，直接扔了不就完了！”

段小姐又犯了‘二’劲儿，连忙道：“这哪行，这坛子里面泡了上百种妖兽的鞭，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家里姐姐那么多，不给你补补怎么行啊！”

杨不凡一捂脸：“别说了行不行，谁需要这玩意！”被段小姐这么一说，他也失去了步行的兴致，一个念头带着段玉直接瞬移到了那五层大宅前。

到了近处，再看这五层楼宅，便越发觉得诡异，明明灯火辉煌，偏生建在这周围都是枯木怪石的深山之中，让人一见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有种阴森之感。

杨不凡直接上前扣动门环，声音在这夜间传出很远，不一会便听到宅门之内脚步声响，由远及近。

“是谁来了，可是驱魔的法师到了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宅门内响起，段小姐刚要说话，杨不凡就挥手制止了她，然后自己答话道：

“不是驱魔法师，我们只是赶路错过宿头的路人，能不能再次歇息一夜？”

“这样啊......不好意思，我们家中有事......”

便在那声音要拒绝的时候，另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声音颇为娇媚：“是谁来了？”

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应道：“娘，是过路的，说是错过了宿头，我这就让他们离开，一会法师就来了！”

段小姐疑惑的看了看杨不凡，低声道：“怎么女儿的声音这么老，当娘的声音却这么年轻！”

“好奇心这么重能顶饿么？”杨不凡瞪了她一眼问道，段二立时摇了摇脑袋。

“那就闭嘴，记住进去别自作主张！”

“知道了相公！”

“相公你个大头鬼，都说了别叫......”

“你吃干抹净，是不是不想负责任啊？”

“天啊！又来了！”

幸好在段二发飙之前，只听那年轻女声说道：“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咱们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就让他们在这里歇息一夜再走吧！开门。”

“是，娘！”

那苍老的声音迎了一声，便听门闩响动，‘执拗’一声，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站在门前，朝杨不凡两人笑笑：“客人请进！”

进门是一座庭院，五层小楼就在不远处，可以看见一层一座大厅，厅门前有一位姿容娇媚的漂亮女子，亭亭而立，看到杨不凡往来，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段二见杨不凡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连连咳嗽数声，弄的杨不凡回头瞪她才算罢休。

杨不凡转过头去：“多谢主人家收留，我们歇息一夜明日便走！”

那女子笑道：“好说，两位还没吃过饭吧，我让女儿先弄些饭食，你们吃过再去休息！”

杨不凡却摇头道：“不用了，傍晚的时候烤了一只蜘蛛，鸡肉味嘎嘣脆，是以到现在还不饿呢！”

“是么.....”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然后点了点头，朝之前那年老的女子吩咐道：“女儿，给两位客人安排住宿的地方！”

段姑娘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叫错了，当女儿的这么老，当娘的偏生年轻漂亮！”

那女子轻叹道：“我娘也不知得了什么邪病，我这身子骨有不爽利，都是我两位女儿日夜帮我照料，才会看着憔悴了许多，其实她们两个才二八年华啊！”

随着这女子的话，小楼里又一个年老女子探出头来，同样是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呵呵！”段二干笑一声：“是有些憔悴啊！”她低声朝杨不凡传音道：“相公啊，这两个老太婆是被妖物吸了精血骨髓，才会变老的，她们自己都不觉得，这女子说不定就是妖啊！”

杨不凡就和没听见似的，跟着开门的年老女子朝里面走去，便在这时候，又传来敲门之声，接着有人叫门道：“有人没？我是来驱魔的法师！”

听那一口大碴子味，杨不凡就知道是谁来了，定是那煎饼侠的前世，一出场就挂的那个驱魔道长到了。

那领路的年老女子顾不得领路，连忙招呼道：“来了！”小跑过去，将大门打开。

只见外面站了三个人，两个是关外异族打扮，中间是一个相貌威猛留着虬髯的道长。

“阿弥陀......不是，是无量寿佛......也不是，是无量天尊！”这道长报了一声道号，把自己给弄冒汗了：

“哎呀你们这住的地方太偏了，这走的......把我嘴都累瓢了，哪个是东家，先安排饭食，咱们吃饱了好干活！”

那年轻女子万福道：“道长杨苦！”然后朝那两个老年女子道：“还不去安排饭食！”

威猛道长哈哈一笑，点了点头：“甚好，甚好啊！”眼睛一扫，落在杨不凡和段玉身上，不停打量着。

段二姑娘怕过谁来，当即眼睛一瞪：“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一张破嘴胡说八道的，人家赶路是用脚，你赶路把嘴累瓢了，你用舌头蹦着来的啊？”

“你们两个是同行吧？”威猛道长上下打量着杨不凡和段玉，然后目光落在段玉身上：“虽说咱们兄弟常年在关外混饭，但是黑山老妖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

他一说完，那年轻的主家女子眼神扫过杨不凡和段玉，更是露出一身冷意。

杨不凡呵呵一笑：“道长放心，我们只是落过，绝不抢生意，那啥这活就是你的，愿佛祖保佑你，阿门！”

主家女子瞧了几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外面风寒，几位还请里面叙话，我家娘亲还等着道长救治呢！”

威猛道长一听杨不凡和黑山老妖不是抢生意的，顿时乐了，朝主家女子道：“好说，好说，等吃饱喝足，立刻干活！”案几之上，摆满了可口的菜肴，喷香的米饭，威猛道长带着两个异族的助手，端着饭碗正在胡吃海塞。

那主家女子身体如酥，斜依在主位上，时刻都散发着慵懒妩媚的气息，不时开口说道：“道长慢些用，吃完了还有！”

威猛道长连连点头：“唔唔，主家放心，咱们兄弟吃多少东西，卖多大力气，一会你就瞧好吧！”

杨不凡走了过去，看着吃喝正香的三人，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笑意：“敢问道长，好吃么？”

威猛道长当即赞不绝口：“真香啊，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肴，要是再有一碗猪肉炖粉条子就最好了！”

他说着用眼睛一瞟杨不凡和段二：“两位同行，你们真的不吃一口？再不吃菜可就没了啊！”

杨不凡摇摇头：“我要是你，我就不吃，毕竟工作最重要么，等抓完妖精，吃着也放心不是！”

道长显然是没听懂杨不凡话中的意思，撇了撇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赶了几百里的山路，虽然道长我法力精深，但这五脏庙没有香火也闹腾不是，不吃饱了怎么干活！”

说完夹起一筷子小炒肉，放在嘴里猛嚼：“这肉质真细腻啊，也不知道是什么肉！”言罢一口将肉咽了下去，又拿起一旁的酒水喝了一大口，一脸满足的样子。

杨不凡摇摇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段二见威猛道长吃肉吃的香，故意说道：“吃肉喝酒，算什么出家人，别是假冒的才好！”

威猛道长嘿嘿一笑：“黑山老妖名气虽大，却是个短见识的，你说不吃肉喝酒的是那些和尚，你看咱们道家的仙人，吕洞宾、钟离权，哪个不是吃肉喝酒的！”

他这话杨不凡是赞同的，道门除了后世的全真一脉规定不许喝酒吃肉，其他的支派却是没有硬性规定。

段二一听这货又叫自己黑山老妖，当时就炸庙了，一拍面前的案几：“第一次就忍你了，你还没完没了是吧！说谁是黑山老妖呢，有种你再叫一次！”

威猛道长一愣：“江湖上都这么叫的啊！”

“你还说！”段二直接就要放飞剑玩命，却被杨不凡伸出两个手指压在手腕上：“人家也是无心的，再说你要不是行事张狂暴力，又怎么会得了这个外号！”

威猛道长对于黑山老妖的大名还是有些忌惮，能不招惹便不想招惹，当即打了个哈哈：“那啥，阿门......不是，是福生无量天尊，喝酒，喝酒！”

说着那酒水邀杨不凡同饮。

段二被杨不凡一说，心中更是窝火，但不好违背相公的意思，见那道士敬酒，以为他得了便宜又来卖乖，当即哼声道：“那酒有什么好喝的，我们自己有好酒！”

说完就起身拿出一个酒囊，在身后的巨坛舀了一些酒水，递到杨不凡身前：“相公，赶紧补补！”

说真的，杨不凡此时真想起来一脚将段二踹出去，然后再大骂一声：“滚！”

段二舀酒水的时候，酒香从坛子中冒出，香气四溢，那威猛道长闻到酒香眼睛一亮：“好酒！”

段小姐听人夸赞，甚是得意“那是当然，合百种妖兽之鞭，用百年以上的女儿红，泡制而成，这是给我相公补肾的‘百鞭酿’！”

“喔......”x3

威猛道长和两个异族汉子，一脸暧昧的看着杨不凡，发出不言而喻的长音，同时眼睛不时扫向段二：“黑山老妖，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杨不凡这个气啊，连忙道：“几位不要误会......”

威猛道长笑着道：“不用解释，男人么，大家都理解！”

两个异族也道：“理解，理解！”

“理解你大爷！”看着几个人一脸暧昧的表情，杨不凡也知道这几个货在想什么，这一下真算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相公喝酒啊！”段二在一次把酒囊送到杨不凡嘴边，让他郁闷的直接斥道：

“喝个屁啊，我都说我不虚，你还给我喝，你有病吧！”

段小姐看出杨不凡不爽，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只好一脸委屈的把酒收了回去。

那威猛道长舔了舔舌头：“那啥，这位公子，贫道就好这杯中之物，能不能让我尝一尝你那百鞭酿！”

段二一瞪眼睛：“想得美，你知道老娘费了多大力气才为相公凑齐这百余妖鞭的......”

“住口吧你！”杨不凡觉得再让段小姐这么二下去，自己一世威名怕也就落下肾虚两个字了，连忙呵斥了一声，然后回身抱起这巨大的酒坛，直接放在威猛道长面前：“都给你了！”

“讲究人儿！”威猛道长连忙凑了过去，打开封盖闻了闻酒香，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美！”

“相公！”段玉不依的摇摇头。

杨不凡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段小姐见他好似真的生气了，便如受气小媳妇一样，坐在他身边也不在言语。

其实不是杨不凡讨厌虎鞭酒什么的，主要是虎鞭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普通人那也是难得的东西，更别说用成精的虎妖鞭泡的百年女儿红，也真称得上宝贝两个字。

可其他的妖鞭你看看，什么熊鞭、狼鞭之类的都可以忍，但这个老鼠鞭是什么东东？还有蛇鞭，你怎么弄出来的，这些东西杨不凡想想就恶心更别说喝上一口了。

这道长连妖精给的饭食都吃的这么香，这百鞭酿给他正是相得益彰，杨不凡也佩服，不愧是来世成为煎饼侠的人物，就是不凡啊！

威猛道长弄了一小杯，饮了下去，赞不绝口，封好之后说带回去慢慢享用。

接下来又是一顿胡吃海塞，等威猛道长一行三人把案几上的菜盘子都舔干净之后，然后他朝两个异族人问道：“两位兄弟，吃好了么？’

那两个异族人都点头道：“虽然还差一点，但勉强可以了！”

段玉一脸的嫌弃：“还差一点？你们在吃下去就只有盘子了！”

饶是威猛道长脸皮甚厚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发烧：“主要是赶路有些饿了！”

他说完赶紧转移话题，朝主位上那位好似没有骨头的主家女子说道：“主家，咱们可以干活了，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主家女子一摆手，两个干女儿就上前将案几收拾干净，然后奉上一盘马蹄银摆在威猛道长身前：“我家的事，就烦恼道长费心了！”

威猛道长见到银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说，好说，咱们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主家女子对两个干女儿道：“还不把姥姥抬出来，让道长看看！”

一个浑身颤抖，散发着臭气的老太婆，被绑在一个太师椅上抬了出来。

威猛道长走过去仔细瞧了瞧：“确实与正常人不同！”

这话说的杨不凡和段二都笑了起来，段二嘲笑道：“这还用你说，瞎子也瞧得出来啊！”

威猛道长讪讪一笑：“那啥，干活都习惯了用那套话了，例行询问，例行询问！”

他转头问那主家女子道：“令堂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好几天了！”女子半伏在案几上，愁眉不展的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搬进这屋子以后，我娘就胡言乱语，一靠近她，就发疯似的抓我，好像认不出我似的！”

她说着掀起罗袖，露出一条白玉似的手臂，不过此时这条手臂上有数道血痕。

这时候女子的两个满头华发的干女儿，端着一碗肉粥走过去：“姥姥，喝口粥吧，你都两天没吃饭了！”

谁料到这老太婆忽然发狂，虽然被绑住手臂，但张开一口黑牙，连声嘶吼起来，吓得其中一个‘老年’干女儿，一个没端住，直接把粥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