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场风云（1/2）

大乾2十1年正月初1。

乾京北郊祭场，旌旗招展，马声霄霄，其中1辆马车装饰精美，在车厢左面，是1位孔武有力的青年，衣着华贵，正是当朝大皇子淳王齐欢，右面则是1位面白无须的男子，正是3皇子雍王齐瑞，还有1位则是长公主齐莹。乾皇齐泰共有3子1女，除了4皇子齐枫，都在这。

根据祭典仪式，诸位皇子皇女将在午后集合，1起前往祭场，待皇帝先登上祭坛，向道祖祭祀后，与众位后妃及群臣1道登上祭坛。

远处，1道玄色队5徐徐驰来，正是皇帝齐泰的仪仗。此时的齐泰，正挺坐于华丽的驷马车驾之上，他年过4十，头戴祭祀礼冠，美须及胸，系1条手掌宽的饰玉腰带。身侧为当朝皇后符氏及两位皇子生母高贵妃、赵贵妃。

车驾很快到达祭坛，这里原是乾太祖阅兵的场地，现在却成为祭祀场所。齐泰在此新修建了可以登高的高台祭坛，而高台下的开阔地，便是众皇子及百官车队等候之处。

乾皇齐泰正准备登台，1眼看过去，却发现皇室车队里有1些喧哗，顿时不喜，便让车夫驶过去1看究竟。

只见皇家车队里，比往日多出了1辆醒目的车驾，看其上名牌，他立刻就知道了，这是自己的庶子齐枫。

此时的齐枫，正站于车前，紧紧握着双手，用力过度导致指节发白，好像在忍耐着什么。而他的几个随从，也1脸怒色，但碍于地位尊卑，不敢发作。周围众人则神情戏谑，对着3人指指点点。

这个不详的贱庶子，是不是惹出什么事了？

齐泰手扶长剑，脸色越发阴沉。

齐枫万万没有料到，当他带着萧言和小德张来到祭场，出现在严整的皇室车驾前时，迎接他的先是1阵沉默，随后便是哄堂大笑。

原来，祭典不论车驾规格、颜色均有严格规制，需要华丽鲜艳，像齐枫这样坐着1辆素色马车前来，无疑是不合时宜的。

现在的情况是，作为护卫祭坛的禁军，甚至不允许齐枫加入皇室车队，齐枫只能尴尬的在外围踱步，接受百官的指指点点。

最过分的是自己两位第1次见面的皇兄，皇长子齐欢狠狠瞪了齐枫1眼，当众大声斥责道：“你这贱庶子，毫无礼节，真实有辱皇族斯文，还不速速离去！”

给人当猴1样看了半天，又被这货当面大骂，齐枫心中十分恼火。但他看过典籍，在乾国礼法中，作为弟弟，对兄长不敬，可是大罪，哥哥骂你，弟弟得无条件接受，这就是所谓的孝悌之义。

于是他只能尽力忍耐，思索对策。然而他这副模样，却让人误以为他是谁都能踩的1块石头。

大臣车队中，少府胡城见状，觉得是将4皇子踩入谷底的好机会，他便大着胆子取笑道：“诸位，顺侯的母亲本就是1卑贱宫女，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不知礼也是正常的，我们应该体谅他。”

果然，此话1出，在场众人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轻蔑浅笑。

1身紫袍的胡城很是得意，他觉得，这贱庶子唯唯诺诺惯了，肯定会闷声灰溜溜的离开，然而，齐枫给他的回答，却是1条又快又准又狠的鞭影！

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胡城没法躲避，甚至来不及用手臂阻挡，他脸上就瞬间出现了1条血红的鞭痕。

胡城被彻底打懵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受这剧变影响，他们甚至都没发现，皇帝齐泰的车驾已经靠过来了。

正在为喧扰而生气的齐泰正好看到了这1幕，他在吃惊之余也听到了齐枫那依然带着少年稚气的声音。

“我母亲是宫女出身又如何，你竟敢为此而小瞧我。”

齐枫昂着头，用带血的鞭子指着胡城训斥道：“我大乾太祖皇帝，也是前朝宫女所生，但他逐鹿中原，制霸天下时，谁敢瞧不起他；身为臣子，却侮辱君父之子，是为不忠；你亦为人母所生，却看不起地位卑微的女子，是为不孝；当着儿子的面，非议母亲，是为不仁；在此庄严祭祀之所，你竟敢哗众取宠，扰乱秩序，是为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