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挖眼血魔案10（1/2）

小伙计指指门外。

曹小安让他放心，他已经把他们都撤走了。

小伙计长舒1口气，泯然1笑。

随着他摘帽子的手垂下来，1缕弯曲的黑瀑布倾泻而下。

“莫天那个呆子还真是没有察觉。”她说看着高婕，1股类似于春天的亲切感在曹小安心头升起，但关于这个，他什么也没有说。他指了指旁边的1具尸体，那是贾林的尸体，说：“开始吧。”

高婕蹲下身，利落地打开食盒，摘出第1层木板。下面装着的是那1套让莫天心有余悸的寒光凛凛的解剖工具。

高婕把缝合好的皮肤重新割开，解剖的过程中，她专注的神情和利落的动作让曹小安1再去想像她小时候的样子。

解剖结论和巡捕房验尸官的结论完全1致，贾林确实是溺水而亡。但是高婕看上去又充满了疑惑，她抿着嘴，手插进裤兜，缓慢地踱步。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曹小安问。

“贾林是跳进水塘溺水而死。按理说，他的肺里除了水，还会吸进1些水塘的杂物，诸如水草浮萍泥沙之类。但是，他的肺里只有清水。就是说······”

“就是说贾林是先被人在别处溺死，又被扔进了水塘。”

“很可能是这样，就是这样！”高婕说：“可是什么人杀了贾林呢？难道说还有幕后的黑手？”

“法医的职责是从尸体上寻找突破口，至于有没有幕后黑手，以及抓住这个幕后黑手，那就是我们侦探的职责了。”曹小安朝高婕笑了笑，走出门去。

“你去哪儿？”

“去破案。”

曹小安独自去维纳斯歌舞厅找牡丹。他不太喜欢那个妆容浓艳的女人，可是想要知道贾林更多的事，别无他法。途中，他看着从他面前像河流1样交错着伸向前方的电车轨道，他不由产生了很多假想。

牡丹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贾林并不是胭脂的弟弟，胭脂也从来没有过弟弟：想为胭脂报仇的其实是牡丹，贾林只是听她派遣的1只手。

自己的到访让牡丹警觉起来，于是她杀死贾林，他的身世和自杀的假象都是她伪造的······

但是，他很快又否决了这些想法，因为作为1个年轻有为的男人、救死扶伤的院长，他没有任何理由受1个半老徐娘的指挥，接连杀死3个人。

牡丹依然1根接1根地抽烟，在火光明灭中寻

思贾林的琐事。她并没有见过贾林，贾林的事情都是胭脂讲给她的，本来就都是随意1说，十年过去几乎消磨殆尽。

“胭脂说过他弟小时候扎着个小辫子。”

“他非常聪明，两岁就会唱儿歌。”

“他们姐弟俩关系特别好，尽管他年纪小，总是时时保护姐姐”“有次胭脂被恶狗追，他冲过去打，被狗从腿上咬下1块肉来，1声都不吭”

“咬的哪只腿？”

“什么？噢，那我可不知道。”处在回忆中的牡丹冷不丁被曹小安1问，满脸茫然。回忆的锁链也就此断掉，再也想不出任何事。她用手撑着额头，陷进了久远的悲伤里。

徐3慢起身告辞。

当他回到停尸房的时候，先4处望了望。但是高婕并没有像1个钟头前那样，从某处角落里蹦出来。他在失落中掀开了贾林身上的白布，视线在两条肿胀的腿上逐1捋过。

没有疤痕！

被狗咬下1块肉，却留不下1点儿疤痕，谁也没有如此强大的修复机能。曹小安眼睛里的光清晰了起来。

他盖上尸体，奔向档案室。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1份档案。这份档案是前日他找出来并特意压到镇纸下面的。

他把莫天和老毕叫了过来，说：“叫上全部组员，出发去宏福珠宝店，凶手就在那里。”

宏福珠宝店就是那份档案上记录的其中1个地址。

暮色4合，珠宝店里已经拉起电灯。站在灯下擦柜台的伙计叫阿达，莫天曾在这里给母亲买过1串珍珠项链，所以认识他。

按照曹小安的吩咐，莫天让阿达把老板叫出来，阿达便走进了里间。这时，莫天把枪窝进袖口，曹小安把刀别在身后。

莫天轻声问曹小安：“你刚才拿的是谁的档案？”

“段小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