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扣子案2（2/2）

曹小安赶到村里，就听到从陈3家里传来了悲惨地哭声，他和小李赶过去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陈3的老婆竟然在自家的牛栏里，被老黄牛给活活顶死了！

此时，陈3和儿子陈志和正坐在女人的尸体边，嚎啕大哭。见曹小安他们来了，陈3忙止住哭声，对曹小安诉说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老婆昨晚带了儿子上大学的钱回家，还给他们父子俩做了晚饭。今天早上，陈3扛着锄头去地里，可没过1会儿，儿子突然跑来喊他，说他妈去牛栏给黄牛喝水时，黄牛突然发疯了似的用角顶她。等陈3赶回来，就见那头发疯的黄牛瞪着血红的眼晴，像抛彩球似的，把他老婆从牛栏这边抛向那边。刘3不顾1切地拿着锄头冲进牛栏，玩了命的去打黄牛。

可黄牛像个正在耍把戏的小丑，正玩在兴头上，根本不理陈3的抽打，照旧用它那两只坚硬的角，尽情地在牛兰里挥舞着。

闻讯赶来的村民也不敢贸然上前，最后，只好找来1杆老洋炮，才把疯牛放倒。可此时，陈3的老婆已经被牛角顶得肠穿肚破，血肉模物，早已断气了！

在农村，黄牛伤人的事时有发生，但把人活活顶死却从没见过。

曹小安朝已经被击毙的黄牛看了1眼，见它1双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脖子上的伤口还汩汩往外冒着血泡，空气里弥漫着1股浓烈的血腥味。

曹小安立即让小李给县局刑警队打电话，让他们派法医来检查1下，看是不是有人在黄牛身上做了手脚。

安排完这些，曹小安和小李便开始走访现场的村民，大家都说，这头黄牛当时简直就是疯了。

这时，有个村妇见陈3趴在老婆身上大哭，又扫了1眼陈志和，然后撒撒嘴，对身旁的人嘀咕了1句：“真是报应！生了这么好的儿子，她哪管过1天？遇上陈3这个老实人，替她把儿子养得这么好！”

曹小安1听，不明白地问：“这是什么话，这儿子不是陈3的？”

村妇犹豫了1下，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陈3早就废了，这在村里是公开的秘密。这女人相好的男人多了，她自己怕也不知道这儿子是谁的！”

曹小安正想继续追问，这时刑侦人员和法医坐车赶来了。他们提取了黄牛的血液和女人尸体的样本，又嘱咐曹小安保护现场，就返回局里做化验去了。

等法医和刑警们1走，曹小安清走了闲杂人等，搬了1条板凳，挨着悲痛欲绝的陈3父子俩坐下，正想安慰他们几句。

这时，只见陈3站了起来，踉跄着走进屋里，打了1盆热水，拿了1条毛巾，1边老泪纵横，1边爱怜地给老婆擦洗满身的血污。

当他拨开老婆握紧的拳头时，1个小东西滚落了下来。曹小安检起来1看，不禁大吃1惊，竟然又是1粒玻璃纽扣！

曹小安又特意拾头看了1眼陈3，见他脖子上挂着的那粒纽扣依然还在。

曹小安起身，把小李叫到了1边，把手中的纽扣悄悄给他看了。小李惊呀地差点叫出声来，曹小安连忙示意他住口！小声道：“这女人手里怎么会有纽扣？是有人特意塞进去的，还是她在死前抓在手里的？她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小李说：“1定是陈3！所长，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现在就去抓他。”

曹小安摇了摇头，说：“不！如果石青中的死和陈3老婆的死都是蓄意谋杀案，那我现在就可以断定，杀人凶手肯定不是陈3，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非常较猾，他利用1样的纽扣，扰乱我们的视线，引向陈3。而且，这个人1直在背后关注我们的行动。当我查出电动机不是陈3所盗，准备查证石青中时，他死了！当我们准备找陈3老婆时，她也死了！接2连3地出意外，我看就不是意外！”

小李担心地说：“那我们下1步怎么办？要是这次化验结果还是1个意外，我们还是不能立案啊！“

曹小安点了点头，说：“我有种预感，8成还是1个意外。”

果然，下午传来了化验结果，从黄牛的血液里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县刑侦队的结论还是4个字——意外事故。

听到这个结果，小李气得就要骂娘。曹小安也摇摇头，只好让陈3替女人收尸入验。回到派出所，曹小安脑子里是1团乱麻，石青中那被石灰水浸泡得满身浮肿的情景，陈3老婆血肉模糊的惨象，还有陈3胸口挂着的纽扣，在脑子里交替闪现，搅得他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