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河灯命案3（2/2）

放完视频，老吴说：“仪式刚刚结束，我就接到电视台电话，让我和小昝去采访那个王8蛋，我心里不好受，这才上街买了花圈，配好了化学品。我这么做就是想诅咒他，他才是最该进鬼门关的啊！”

曹小安反复播放着视频，突然他按了暂停键，问道：“河灯1般都是纸做的，为什么你们的河灯是竹子做的？”

老吴含着泪说：“大家想着孩子们还小，怕他们迷路，就买了最贵的竹船，装了能点燃1天的特制蜡烛，为的就是让河灯亮的时间长1些。”

曹小安听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拍老吴的肩膀，只身走出了电视台的大门。1阵冷风吹来，曹小安忽然想起1件事。既然，这种特制蜡烛能点整整1天，既不熄灭也不会沉没，那么这些河灯顺流漂下，会不会堵到万发才出事的河岸拐弯处？因为那里弯度大，常常堆积着上游漂来的杂物。

曹小安立刻带上王凤婕赶到河岸拐弯处，果然找到了45个河灯残骸，蜡烛早就灭了，只有小竹船漂浮着。可以想象，这些河灯在7月十5晚上，1定都挤在这里亮着。难道说万发才正是看到这些河灯才出的事？

曹小安正打算下水捞1个，上游划来1条船，船上有个老人手拿铁耙，正把1截截钢筋混凝土捞起来。曹小安感到奇怪，就问老人这有什么用，老人说：“这是前几天发洪水冲下来的，是塌掉大桥的材料，我捞上来砸出钢筋，可以卖钱。”

曹小安大感兴趣，忙要过1截钢筋来看，发现那钢筋比筷子粗不了多少。

老人看着大发感慨：“这种钢筋也就是盖盖平房，用来造桥不塌才怪。听说盖桥的老板在这里出事了，报应啊！”

1听这话，曹小安回忆起医生的话来，万发才的伤来自于河底的1段钢筋，钢筋刺穿车窗扎在太阳穴上。他脑子里忽然蹦出1句话：人在干，天在看，举头3尺有神明。

曹小安向老人表明身份，说这河灯和1桩案子有关，请他帮忙把那几艘小竹船捞上来。老人答应了，伸手1拿，却发现小竹船被1条棉绳系住了，棉绳的另1端系在1块石头上，石头沉在河底。老人又去拽另几条小竹船，情况都1样。

曹小安1看也纳闷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把河灯系起来的？这是新情况啊，有必要都捞上来看看。这1捞，又有了新发现，原来河底好多石头上都系着棉绳，只是另1端没有系着河灯，想必是被风刮走了，数目大约有几十个，跟老吴他们放的河灯数目基本相符，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些用来固定河灯的石块，排列成直直的两排，还真就像迎接人的仪仗队。

曹小安心中顿生怀疑，是谁把河灯故意排成了两列？这和万发才在昏迷中念叨的“灯”字有什么关系？难道这案子真的不是巧合，而是有幕后黑手策划的？

曹小安回想起修车铺的老张、管路灯的王5、开车的老吴，1副副面孔都是那样善良淳厚，甚至是老实可欺，直觉告诉他绝不可能是这些人。

结束1天的调查，曹小安回到家，觉得骨架都要散了。儿子阳阳已经放学回来了，正躲在卧室里打游戏。别看曹小安在外面威风8面，回了家照样做家务。他先把冷饭放进微波炉热上，然后打开洗衣机，阳阳的湿衣服还堆在里面。曹小安往里放水之前，习惯性的翻了衣兜。这1查，他就愣在了那里，阳阳的裤兜里竟然放着1团湿漉漉的棉绳！

“阳阳！你给我过来！”曹小安厉声大叫：“上周6下午你在鸡龙河边玩什么了？这棉绳是做什么的？”

阳阳仍旧打他的游戏，头也不回地答道：“我和几个伙伴在河面发现了1堆小竹船，上面还点着蜡烛，对了，就是河灯。我们把这些河灯用棉绳系在河底的石头上，这样河灯就不会乱漂了。”

曹小安怒从心起，1巴掌落在阳阳脸上吼道：“你们系就系吧，为啥还排成直直的两列？你们知道闯多大的祸了吗？”

阳阳哇的1声就哭了，边哭边说：“跟我很要好的那十1个同学前几天掉河里死了，我们这么做是纪念他们，所以排列出了‘11‘的图形。”

曹小安1把将儿子搂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突然，他脑中灵光1闪，已经清楚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欢迎下载^

喝了酒的万发才开车来到拐弯处，拐弯处的路灯坏了，可前面依然有两列灯，河灯！酒后大脑迟钝的万发才还以为那是路灯呢，就1头撞上了路栏。这时他是有机会刹车的，但是很遗憾，刹车片坏了······

如果，万发才酒后驾车出门时，李燕燕不是气她找小秘而没去阻止。如果，修理铺的老张帮万发才修好刹车片。如果，王5及时修理路灯，老吴不办河灯大禁，儿子阳阳和他的小伙伴们也不会摆什么“11”。

但是，哪有什么如果？这1连串的巧合都发生了。万发才恶贯满盈，大家有意无意间，都希望他出事，结果竟真的出事了。

佛家讲：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这时曹小安的手机响了，是局领导打来的：“刚刚接到指示，市纪委已派专案组赶赴本县调查鸡龙河大桥垮塌案，万发才落水案1起并案调查，你马上回局里汇报工作。”

曹小安答应1声，刚挂上手机，铃声立刻又响了，这次是李燕燕打来的，她的语气惊慌道：“老曹吗？老万的情况越来越好，各项指标显示都正常，医生说这样子应该能苏醒过来才对，可他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你说他的魂是不是真的进了鬼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