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疑点重重（1/2）

初升的朝阳很快再次穿过云层，将曙光洒向大地。鹿浑海4周高地起伏的山峦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不同的色彩，活像1位身披7彩霞衣的仙女，向世人展现她迷人的身姿。

远处的雪山之巅，蓝天和白雪交相辉映，不时有苍鹰从上空盘旋而过，有如上天的使者。每当夏末之时，居住在鹿浑海的楼罗人都会轮番前往雪山膜拜，感谢天神对他们的恩赐，同时祈祷可汗在秋天所有的劫掠行动1切顺利，以便为过冬做准备。

莫那提在天还未亮之时已经穿好衣服站在汗帐外面等候可汗的召唤。因为睡了1个安稳觉的原因，莫那提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用过早膳之后，阿提瓜勒将贾春、库伦和莫那提传入大帐。

“赤都可汗，”莫那提虔诚地跪地行礼。历经9死1生之后，他整个人看上去稳重了许多，对阿提瓜勒也更加敬重起来。

“关于你出使楚国之事，本汗昨日只询问了1半。”阿提瓜勒暂时不打算将贾春提出的疑虑告诉莫那提，“今日你的精神好了许多。可以详细说说在楚国的经历了。”

在楚国的那段日子本是莫那提最为难忘的1段经历。他将楼罗使团在楚国京城建康的见闻151十地告诉赤都可汗，还将乌拉木合对赵燊野心的分析也1并告诉他。因为车队在麓石山发生惨剧的原因，他在陈述这段经历时极为冷静和客观。有关楚国的美好1概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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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皇帝赵燊在我们临走之时特意叮嘱乌拉木合俟斤，希望我们与楚国通力合作。”莫那提不敢忘记告诉可汗这句重要的话语，“只是国书在俟斤身上，我没能将其带回来。”

“通力合作。”阿提瓜勒细细地揣摩，“楚国的皇帝不止1次提到夏国的禹州甚至京师大邑都曾经是楚国的领土，又提出想要与我们通力合作。看来他可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啊。”

“俟斤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说楚国皇帝有率军北伐、占领中原之志。对了，赵燊还令其手下带我们参观了楚国的骑兵队5。”

“哦？你方才不是说，楚国人不会骑马，只会乘坐牛车羊车吗？”阿提瓜勒问道。

“他们的马匹的确不多，但我们到达之时发现楚国皇帝正在鼓励全国的百姓养马，并且已经组建了1支上万人的精锐骑兵。”我本想为您打造1辆最为华丽的鹿车，只可惜现在已经没了这种心思，莫那提歉疚地想。

“看来楚人北伐的决心着实不小。”贾春若有所思。

“可汗，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啊！”库伦插言，“可汗派遣使者千里迢迢出使南楚，不就是希望他们与咱们通力合作吗！

若是我们从北方进攻夏国的同时，他们可以在南部制造1些麻烦，夏国1定会分身乏术！到时候，我们趁机拿下他们北方2州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我也愿意加入南下的队5，为俟斤和所有死去的楼罗同胞报1箭之仇！”莫那提恨恨地说。

“他们的太尉不是正在雁台州巡视吗？”库伦趁热打铁，“他们劫持了我们的车队，杀了我们的俟斤，我们就屠戮他们的雁台州，杀死他们的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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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倒是容易。”贾春满腹思量地说，“夏国人虽然不像楼罗骑兵1样勇猛，可也不是砧板上的猪肉，可以任人宰割。尤其是拓跋启来了北方之后，他们1定士气大增。

不是几天之前还有使者来报，说雁台州和云野州北面的城墙已经连成了1片吗？中原那帮人，虽然打仗不怎么样，筑墙的能力可是1流。

别看那小小的城墙不高，可也足以抵挡我们的千军万马。俟力发总不会是想拿楼罗人的血肉之躯对抗他们的铜墙铁壁吧？”

“照国相这么说，我们这个仇就不报了吗？”库伦瞪大眼睛质问贾春。

“不是不报，而是要想好策略再报。”贾春平静地告诉面前这个粗人。

“可是照国相的说法，他们北面的城墙连作1片，我们似乎很难突破。虽然我们与夏国的景州也是国土相连，可又被群山阻挡，也不好下手。”阿提瓜勒想不出什么策略。

“南下之路并不是必须经过夏国的。可汗仔细想想。”贾春抛给阿提瓜勒1个神秘的眼神。

“库拉国！”阿提瓜勒眼前1亮，“这次出使楚国，我们就是借道他们南下的，我竟把此事给忘了！”

“自从我们大楼罗灭了高渠之后，库拉国就唯我们的马首是瞻，让他们借道肯定不成问题！”只要抓住机会，库伦就会提上1嘴灭国高渠之时，好让可汗不要忘了他的丰功伟绩。

“国相的意思可是让我们从库拉国南下攻打丰州？”阿提瓜勒问。

“非也。”贾春从袖口中取出1张鹿皮地图摊开。昨晚他几乎1夜未眠，1直在思考对夏国作战之事，因此今日是有备而来。

“丰州距离我们的地盘太过遥远，而且有森林和戈壁滩阻隔，不利于骑兵补给。”贾春指点地图之时有如1个谋士，“况且我们对丰州的情况不甚了解，不能轻举妄动。

臣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沿着库拉国最东边1路南下经过丰州这片荒无人烟之地，然后继续向南，1直到达这里。”他的手指点在雁台州下方的柴门郡上。

“国相的意思是攻下柴门郡，再从柴门郡北上拿下雁台州？”库伦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