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4章 公主之死(1/2)
第254章 公主之死
灭了辽国,金国方才在这世上有了立足之地。
可是一直等攻破了汴京,完颜家的人方才明白了,什么才叫做‘做人’。
比起靖康时候,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朝着宋国索取的东西来说,赵皇帝的要求可以说是非常的客气了,不管是黄河以南,亦或者是关内的燕云诸州,女真人都没有把它们当做是自己的地盘。
四年多前废伪齐之时,或者说是更早一些,六年多前完颜阿骨打的长孙、金国的第三个皇帝,同时也是徒单月的大表哥即位的时候,这位自幼便学于汉人文士的金国皇帝,对宋国对汉人印象之好,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促成了两国的第一次和谈。
从骨子里来说,完颜亶就没把从赵家占去的地方当做是自家的财产,倒也不是因为他心多善,只是短视和不把汉人当人罢了。
谁会想着去和一头牛争牛圈呢?
若不是后来完颜兀术杀了几个主和的宗室,几个不听话的异母弟弟,还有一群朝中的汉人大臣,说不准刘邦睁眼的时候,是从汴京皇城里醒来的也不一定。
只是身为金人,又是金国贵族,同时还是一个女子,等那赵皇帝一说了这般的要求,徒单月心里头便下意识的一紧,随即便立马否决道:
“既是和议,两国当以兄弟处之,陛下这般所请,岂非是在羞辱我主?”
“还请陛下多做思量,勿要只图了一时的意气。”
就好像一个虐杀虫儿的稚童,并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但当他们长大了,理解了自己行为的含义之后,难免会生出一些个别的情绪出来。
“您若是再不开口,王二郎的命就真保不住啦!”
将这种情绪放大一万倍,就是赵小金的感觉了。
徒单月紧张万分:“听,听见了。”
他自个儿也有些乱了,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名声贞操重要,换作以前,他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就能选出答案,可是今日,他也有些犹豫了。
“如今欺你老子太甚!若是拿不出个说法来,今日老子便直接砍杀了你!”
说着,便从刘錡手里把刀子给夺了过来,指着仍是仰面躺着的王顺,做出了一副就要杀人的模样来。
“可是未曾想到,这一别,竟,竟然就……”
“不给,”
偏生刘邦聪明误了头,让阿虞去教她做一个正常的女人。
阿虞顿了顿:“公主她,她自尽了!”
“官家,祸事了!”
徒单月心知就快获得自由了,又担心也速该会苏醒过来,便正想应承下来,然后以回去报信的借口脱身,却只听见外边儿一阵喧哗……不是人多的那种嘈杂,而是脚步声、说话声还有盔甲之间鳞片的碰撞声,只是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出事了。
张太尉和刘都使两个动了动嘴,却终究是没能说出话来。
“陛下……”王德哭丧个脸,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船上的一副乱象,只是见刘錡一脸沉重,还以为他或许已经知道了。
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他方才冷静下来,看着阿虞道:
“发生何事了?公主……怎的就没了?”
王顺眼角划过一滴泪下去,但整个人还是个木偶一般,并没有回答皇帝的诘问。
他说完这句,一个响头便磕了下去,让整艘船都发出了‘咚’的一声。
就算有想法,那也得等这段时间过了才行。
刘邦正和几人干仗呢,听她开了口,破口大骂道:
王德连滚带爬,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是从船舱里滚了出去,不多时,再回来的时候,跟着周围的便是哭成泪人的阿虞,还有戴着孝布、眼睛里失了神的王顺了。
阿虞又开始哭了起来,刘邦愣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抽离出来。
那女人只是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连两只大眼睛都肿了起来,一张嘴就开始抽泣,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刘邦有些恼怒,又看着王顺,语气便没有那么平淡了,一脚便踹在了王顺的肩上,让他整个人都往后仰了过去……纵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拦着,因为大伙儿都听见了,公主没了。
刘邦打了个哈哈:“行,一百个不给,那一个也行,朕有个优点,就是不算挑食,你虽然模样丑陋了些,身材也不算匀称,不过做个什么郡夫人之类的,还是勉勉强强吧。”
徒单月行刺的时候,阿虞尚且没有这般激动,如今她拧着自己的虎口,让自己镇静了下来,虽然还是隔一下抽一下,但终究是能说得出来话儿了。
可是王二郎一个没娶老婆的人,赵小金又是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真心待她的女子,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旁人越是反对,他们便越是坚定,好似那些个重重的阻碍都是对他们感情的考验一般,山海尚且拦不住,更何况是一堵院墙?
今日王德睡醒,没见着王顺的人影,便着人来问,一问才晓得,这兔崽子又跑去钱家后院了……别的不说,那里头除了公主,还有皇帝的女人在呢!这般不成体统的事,就算是杀了他,那也是他应得的。
原来那恭福帝姬赵小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一生除了讨好男人便是讨好男人,说好听些那是媚劲儿大,说难听些,就是有些放浪而不自知了。
如今他跑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来。
什么才是正常的女人?
今日是他为八字军那人戴孝的第三天,这三日来他一直躲在太康城里,就是怕哪里做得不对,皇帝看了嫌,然后又想些别的招数来处罚自己,刘邦也晓得他的算盘,不过也没为难他。
王德哭道:“陛下明鉴,太尉明鉴,臣哪里敢饮酒!这次是真的,是臣亲自把她从房梁上搬下来的,做不得假!”
他本来只是想问个清楚,王顺这般模样却让惹恼了他,若说之前是没有杀意,那么此时,是真动了些心思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来,首先映入屋子里几人眼中的是一阵白,再然后,便是王德的那张丑脸了。
他仅存不多的理智,让他在徒单月面前省去了钱家的‘钱’字,可是想起那个十来岁的姑娘,他分明觉得有些难过了起来。
“好啦,”刘邦摆了摆手,“要谈,可以,底线就是土地,关内的土地,你们还回来,退出去,两国昔日恩怨便一笔勾销。”
张俊和刘錡两个,还有虞允文辛次膺等人一齐拦了过去,就算王顺有罪,那也得先审了才能判,王德这人虽然暴戾,可也是一颗满心为国的赤子之心,王家人,从来不是无道之人。
“好,好,好!”
这是致命的。
还是那个道理,什么都答应,说明他们并不是真心议和,相反的,能讨价还价,才能瞧出对面的诚心来。
不知他问的是谁,王德有些疑惑:“这……”
这话像是一个锤子,敲在了刘邦的脑袋上,边上的张俊大惊,赶紧问道:
王德当场就吓得失了魂,等把人抱下来的时候,那不过十六岁的恭福帝姬、徽宗皇帝的小女儿,已经是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他是不知道徒单月干的那些事情,不然的话,哪里还会有开黄腔的心思,早就一刀剁了这女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得让官家知晓才行,说了兴许还能网开一面,不说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啦!”
也不知是王顺巡逻的时候遇见了还是怎的,反正那徽宗皇帝的小女儿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方才受了些难,便心有惭愧,招呼着请他吃了些糕点,竟然把那王家二郎的魂儿给勾了去。
虽然,他们只见了几面,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可是偏偏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人……只不过三四天的时间而已,她与王顺也没见多少面,但一个人是不是真心的对她好,她大抵是能够感觉到的。
“今日出门之时,她才与妾身说了,她觉得自个儿配不上王小将军,妾身知道她这几日思绪杂,还劝慰着,说是等回去了再与她出主意。”
而这般出言不逊,只是呈呈一时的口舌之快,顺便打压一下对面,然后羞辱一下这个徒单月而已。
刘邦咽了咽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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