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瑟曦，狼堡驻军与瓷器珍馐（1/2）

第172章 瑟曦，狼堡驻军与瓷器珍馐

瑟曦王后站在伊耿高丘之上红堡城墙上，她的弟弟，御林铁卫的“弑君者”詹姆站在她的旁边。瑟曦的另一位弟弟，“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站在另一侧，他是一个侏儒。

瑟曦一身红色丝绸长袍，上面缀满蓝宝石和碧玺，她有着金色卷发和翡翠绿眸，是一个任何男人都会心动的美人。

詹姆高大英挺，金发飘扬，与瑟曦长得十分相似，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詹姆绰号“弑君者”，因为他用自己的镀金宝剑，亲手斩杀了他誓言守护的疯王伊里斯，正因为如此，七大王国的人们，把詹姆看作是御林铁卫里的污点骑士，认为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诸神赐给瑟曦和詹姆的美貌，没有一丁点给提利昂，小恶魔双腿畸形粗短，额头突出，相貌丑陋，两只眼睛一只是黑色，另一只是碧绿色。

瑟曦站在红堡的城墙上，整座君临尽收眼底，瑟曦向北眺望贫民聚集的跳蚤窝和雷妮丝丘陵上的龙穴，跳蚤窝的臭气连红堡都闻得到。

“劳勃应该把那些浑身跳蚤的穷鬼赶出君临，整个城市因为他们臭烘烘的。”瑟曦向一旁浑身白衣白甲的孪生弟弟詹姆抱怨。

詹姆坏笑道：“君临有四十万人口，当然臭了。别忘了，君临可是维斯特洛最大的城市和港口。”

提利昂纠正，“君临是最大的城市，但是不是最大的港口，最大的港口是旧镇。去问问水手就知道，旧镇码头的船和妓女比君临更多。”

瑟曦瞪了提利昂一眼，她素来不喜欢提利昂，因为提利昂一出生就导致他们的母亲乔安娜夫人难产而死，从那以后，他们的父亲泰温再没笑过。

当初征服者伊耿修建红堡的时候，把城堡选在了入海口的高丘上，这座丘陵多年后以伊耿的名字命名为伊耿高丘，整座城堡用淡红色的石头堆砌而成，直到坦格利安家族的第三任君王，“残酷的”梅葛当政时期，红堡才完工。

梅葛在竣工庆功宴上，宴请了参与这座城堡的所有工匠，并杀死了所有人，好独享城堡密道的秘密。

上百个码头分布在黑水河入海口的海岸，渔船，大肚子平底船，盛夏群岛人的天鹅船，伊班捕鲸船，载满香料的潘托斯船，布拉佛斯紫色贸易划桨船，里斯和泰洛西的帆船，铁群岛的长船，随处可见。

瑟曦看到一艘插着冰原狼旗帜的北境大肚子平底商船，正航过红堡下方的海域，朝码头而去，瑟曦皱眉道：“最近君临怎么这么多史塔克的船只？临冬城明明深居内陆，难道史塔克搬到海边居住了？”

提利昂露出丑陋的笑容：“我听小指头说，艾德·史塔克正在日夜不停的造船，史塔克在白港，盐矛滩都有船队。怎么？老姐，你不欢迎北境的船吗？”

“如果没有北境的船，就没有蓝贵族，枫浆，伏特加，细盐可吃了，这些都是北境的特产啊！大学士派席尔说，各地的学士和贵族通信，都采用了史塔克的朱砂墨水，因为朱砂墨水字迹能保存更久，更能体现贵族的威严。教会也统一用朱砂墨水来誊写圣经和文书，学城用朱砂墨水来抄写古老的书籍。”

“老百姓也喜欢史塔克的货物，史塔克从北方带来的羊毛衣，价格便宜，质量上乘，很受平民百姓的欢迎。还有香水，兽皮，琥珀，肥皂和香皂，这些货物是贵族和商人，教会神职人员的最爱。”

瑟曦爱死了蓝贵族，高度数的蓝莓酒只有临冬城才能酿造，她的孩子乔佛里，托曼，弥赛拉则喜欢枫浆，细盐则让每一道大餐更加美味。

不过，瑟曦可不喜欢这种状况，瑟曦阴沉道：“我听瓦里斯说，艾德似乎变成了一个发明家，他是怎么弄出这些发明的呢？这家伙贪得无厌，他做了北境公爵还不满足，居然还像商人一样做生意。”

詹姆不屑道：“老姐，换做是你生活在贫瘠荒凉的北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赚钱的。艾德想赚钱就任由他去吧！反正兰尼斯特有的是黄金，咱们出点黄金，让北境人为我们做牛做马，生产货物，何乐不为呢？”

瑟曦轻哼一声，“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伱难道看不出艾德的野心？北境征服塞外后，北境的地盘比南方的河间地，河湾地，王领，谷地，多恩，风暴地和铁群岛，加起来还大。你以为艾德只是酿酒，做香水，细盐赚钱吗？”

“我听瓦里斯说了，北境的锻炉日夜不停的打造铠甲兵器，造船厂日夜不停的造船，艾德在北境各地入海口打造城堡，北境的领主没有一个敢质疑艾德的决定，艾德治下的北境空前团结。瓦里斯和派席尔都警告劳勃，史塔克可能会造反，可那傻子劳勃根本不听。”

提利昂说道：“艾德是个看重荣誉的人，当年又追随劳勃反抗疯王伊里斯。如果不是当年谷地和北境最早追随劳勃，劳勃哪里能夺得铁王座呢？艾德肯定不会造反的。”

这时候，提利昂的侍从走了过来。

“提利昂大人，你的小姐已经在红堡外等候你了。”

提利昂激动道：“我得去陪伴美丽的女士用餐了，冰原狼就留给你们操心吧！”

提利昂摇晃着那双畸形的双腿，跟着侍从离开了。

瑟曦厌恶道：“父亲说提利昂在君临能帮助兰尼斯特家族，结果他来到君临，除了赌钱就是找妓女，这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他看不出史塔克的威胁。”

詹姆慵懒地打个哈欠，“艾德对劳勃一直忠心耿耿，他怎么可能造反呢？”

瑟曦尖刻道：“艾德只对劳勃忠心耿耿，未来乔佛里坐上王位，他会宣誓效忠吗？富有强大的北境，只会让冰原狼变得愈发桀骜不驯，我敢打赌，哪天劳勃一死，史塔克迟早要造反。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归并了塞外的土地，北边没了威胁，自然要向南边发展势力了。”

“御前会议重臣派席尔大学士，小指头，瓦里斯，都建议劳勃，应该警惕北境的崛起，可惜劳勃和琼恩·艾林根本不听，他们还以为艾德是当年追随他们，起兵反抗疯王伊里斯的那个艾德。”

“蓝礼和史坦尼斯一如既往地心怀鬼胎，我看他们两个，巴不得冰原狼造反，好伺机攫取铁王座呢！他们要夺走狮子的铁王座，詹姆，你知道，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都是你的种，你得为孩子们守住王座。”

詹姆心不在焉，“那破椅子有什么好的？要我说，谁坐我都不在意。”

瑟曦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吗？如果劳勃一死，铁王座落入别人手里，乔佛里，托曼和弥赛拉的人头，顷刻间就被砍下，插在长枪上喂乌鸦了。在权力的游戏里，你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

詹姆摩挲着剑带，“如果是那样的话，艾德，史坦尼斯和蓝礼，还真是一个威胁。”

瑟曦苦恼道：“我们在御前会议的人太少了，只有派席尔算是兰尼斯特的朋友，瓦里斯，小指头都有各自的算盘。如果你能进入御前会议就好了，该死的巴利斯坦·赛尔弥，老不死的，一大把年纪还不翘辫子，他死了，我就让劳勃任命你为御林铁卫队长，然后你就可以参加御前会议了。”

詹姆坏笑着搂住瑟曦的腰，“让我跟太监，小指头，史坦尼斯这种人在一个桌子上开会？饶了我吧！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及时行乐。”

瑟曦拨开詹姆的手，“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你和小恶魔都是傻瓜，只有我，在为兰尼斯特而战。”

在詹姆的护送下，瑟曦返回了梅葛楼，梅葛楼是红堡的城中城，这座方形要塞位于红堡的正中心，被一圈干涸的护城河环绕，护城河的河床上铺满了尖刺，上面有吊桥连通红堡。遇到紧急情况，御林铁卫和金袍子会拉起吊桥，割断梅葛楼与红堡的联系，保卫王室成员的安全。

王后的舞厅里，劳勃在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的陪同下，正在收集王宫里的金器，一个铁盆子里，装满了黄金手镯，黄金项链和纯金腰带。派席尔大学士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

瑟曦扬起一边眉毛，“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劳勃穿了一身黑色天鹅绒大衣，披着丝绸披风，胸前用碧玺和红玛瑙，蓝钻拼凑出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活像是一头大熊，劳勃兴奋道：“为了庆祝艾德归并塞外，我在御前会议上，承诺要奖励艾德一座黄金冰原狼。”

瑟曦看到盆里很多都是她的首饰，她强压怒火，“王室欠了兰尼斯特家族，铁金库和教会数百万金龙，国库没钱，你还要败家？”

劳勃有些不高兴，“臭女人，你懂什么？艾德归并了塞外，把塞外献给了王国，让我成为了有史以来，维斯特洛地盘最大的国王，这不值得庆祝吗？你们兰尼斯特家有的是黄金，王室欠了兰尼斯特这么多钱，不差这点。”

打造黄金冰原狼奖励艾德的事情，在御前会议遭到了派席尔，小指头，瓦里斯的一致反对，连史坦尼斯也觉得这是铺张浪费，只有浮夸，崇尚奢侈之风的蓝礼，支持劳勃，劳勃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几天，来自盛夏群岛，布拉佛斯，瓦兰提斯的使节，都在朝见劳勃的时候，恭贺七大王国归并塞外的壮举，称赞这是“巨龙也没法完成的伟大征服”，劳勃奖励艾德的念头又起来了。

其实劳勃从来没去过北境，对塞外也没啥具体概念，于是他让派席尔大学士找来了地图，当他看到地图上辽阔塞外，比南境还大时，便下定决心，要打造黄金冰原狼奖励艾德。

瑟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她挤出一抹笑意，对劳勃说道：“陛下，我们的餐桌上，到处是史塔克的蓝莓酒，枫浆，细盐，书房里是史塔克的朱砂墨水，圣堂里点燃的是史塔克香薰蜡烛，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用来越多的人使用史塔克的香皂。在这样下去，整个七大王国都卖给史塔克了。”

派席尔大学士立刻来了精神，他睁大眼睛，“陛下，王后说的很对，封臣强大会威胁王室的安全，必须警惕北境和史塔克的威胁啊！”

劳勃嘿嘿一笑，“早些年王室向兰尼斯特借钱，有人说，我把国家出卖给了兰尼斯特，难道我应该把兰尼斯特，视为是潜在的威胁？史塔克赚得钱越多，给王室纳税就越多。你们都被异鬼抓走吧！艾德是我的兄弟，他最忠心耿耿，再恶意中伤，我就不客气了。”

瑟曦黯然道：“就算你不怀疑艾德的忠心，也不应该坐视艾德，把塞外纳入北境的版图，史塔克的地盘比南境还大，这合适吗？我觉得应该派王室的军队接管塞外，或者征召垦荒骑士去塞外，总而言之，塞外必须掌握在王室手里。”

劳勃不屑道：“你这套说辞，派席尔，瓦里斯和小指头都在御前会议说过了。塞外是艾德打下来的，他是功臣，我只会奖励，不会去抢夺他的胜利果实。瑟曦，你不是御前会议成员，就别干涉国政了。”

“我要奖励艾德一个纯金冰原狼，金匠我都联系好了。瑟曦，你不会心疼黄金吧？你要是心疼，你给你远在凯岩城的父亲泰温写信，人们不是常说，泰温公爵拉出的屎都是黄金吗？”

派席尔说道：“陛下，我觉得，既然你执意打造黄金冰原狼，寻常金匠的工艺，未必能让人满意。不如去邀请炼金术士。”

劳勃厌恶道：“派席尔，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老糊涂。炼金术士？你不知道艾德和我最恨炼金术士吗？当年疯王就是靠炼金术士，活活烧死了艾德的父亲瑞卡德公爵，他的大哥布兰登被活活扼死。炼金术士是疯狗，休想接近我的宫廷！”

“我不光要赏赐艾德纯金冰原狼，还要邀请艾德南下，加入御前会议。”

瑟曦激动道：“陛下，御前会议没有空缺，你凭什么要艾德加入御前会议呢？”

劳勃说道：“艾德会是我的顾问，我跟琼恩商量过了，未来艾德是潜在的首相人选。琼恩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毕竟八十多了，他退休后，艾德可能出任御前首相，国王之手。”

派席尔虚弱地抗议，“陛下，我觉得泰温公爵才是国王之手的不二人选，当年他担任伊里斯国王的首相，兢兢业业。”

劳勃耸耸肩，“我说的是可能，还没说准呢！反正，泰温，史坦尼斯和艾德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国王之手。为庆祝艾德征服塞外，归并塞外土地，内迁十多万野人，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我决定了，为艾德举办盛大的庆功大会，包括比武大会，剧团演出和王家盛宴。”

“我要正式赐给艾德狼王的头衔，明确塞外纳入新北境，各地的领主都要来君临参加这次狼王盛会。”

派席尔惊讶地下巴抖动，“狼王盛会？陛下，艾德的头衔是公爵，史塔克家族本来就是古代的冬境之王和北境之王，如果冠以狼王的称号，未免荣宠太过了。”

劳勃轻哼一声，“我听说，当年那个戴伦几世来着，嫁了一个妹妹去多恩，把多恩并入了七大王国，多恩因此保留了亲王的头衔。艾德征服的塞外，地盘比多恩可大多了，我赏赐一个狼王的头衔，合情合理。”

“派席尔，赶紧派渡鸦去临冬城，让艾德来君临。还要给七大王国各地的贵族写信，邀请他们来参加狼王庆典！”

劳勃带着巴利斯坦·赛尔弥，派席尔大学士离开了，国王的侍从蓝赛尔端着一盆子的纯金首饰，腰带，跟了出去。

瑟曦生气地对詹姆道：“劳勃这傻子要给艾德狼王的称号，还要邀请他加入御前会议，咱们父亲泰温公爵，当了几十年的御前首相，为七大王国出力甚多，劳勃怎么不给我们的父亲，一个狮王的称号呢？”

詹姆叹息道：“老爸当首相的时候，是疯王的首相，等劳勃上台，首相就一直是琼恩·艾林，核心权力掌握在劳勃，琼恩·艾林，史坦尼斯和蓝礼手里。比起劳勃那两个弟弟，其实艾德也没那么坏。”

瑟曦阴沉道：“冰原狼愈发强大，这是七大王国的祸根。无论如何，艾德要是敢动我的孩子们，他就是死狼一条了。”

临冬城外，艾德骑在冰原狼上，看着前往铁匠城的冬狼军沿着国王大道向南进发。

这支冬狼军由野人，白港，寡妇望，山地氏族，熊岛士兵混编而成，还有三百人是追随铁婊子海伦·派克的铁民，人数超过三千人。他们将驻守在海怪角的狼堡铁匠城，艾德任命的铁匠城指挥官，正是海伦·派克。

铁匠城是距离铁群岛最近的狼堡，只有几日航程，守住这里，铁群岛的海盗将很难再作乱。

海伦·派克骑在白色战马上，绿色猎衣外罩锁子甲，“艾德大人，一想到我可以回到船上，我就心情激动。可是，一想到要和艾德大人还有小狼仔琼恩，罗柏，布兰他们分别，我又有点舍不得。”

艾德说道：“铁匠城距离铁群岛很近，你可别坐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