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第238章 228在东边(1/2)
第238章 228.在东边
凯登顺从地举起右手,接着眼皮一跳。
飞鸟抓起他的手举到红唇边,锋利的獠牙在其掌心一掠而过,划开一条细长的伤口,随后把自己的左手叠了上去,与凯登掌心相贴,让两条伤口重合、鲜血交汇。
“停止自愈,以血换血,你会看到你想要的。”飞鸟清脆的话音中。
凯登眼前一。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就像被微风吹拂的湖面泛起涟漪,当涟漪静止,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
一片长满鲜的山坡中央,坐落着一堆鹅卵石堆砌的粗陋坟包,周围摆放着戒指、耳环、首饰、生锈的羊毛剪、以及玫瑰。
一个男人站在坟包前,跟其他郊狼部落的战士一样,穿着坎肩、皮裙、绑腿,简陋、原始,倒三角形的后背密布一块块肌肉。
此时,他双手举着陶笛,对着坟包吹奏着凄凉、空灵的乐曲,这乐声极富情绪感染力,像是在倾述、纪念,又在深深叹息。
连周围红红绿绿、充满生机的鲜,也在这悲吟中颤抖。
令人失望的是,这些内容几乎都是日常的话题,比如邀请同伴在工作之后进入森林赛跑、单挑、训狼、向郊狼柯帝祈祷,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最擅长的领域是找人,超能力并非只能用来战斗,用来辅助可以忽略繁琐的步骤,直达终点!”
这是迪安从北往西南一路搜寻“莱娜”的收获之一。
热量剥夺!
凯登呆滞了两秒,鼻子抽了一下,抓狂地揉乱头发,
“不,这不可能!露辛达被埋在山下农场边,迪安,你跟我一起去看过,你知道吧!”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迪安垂下脸,分析,“除非失踪案中混入了超自然因素,掩盖了痕迹。”
“我只能用最后一种办法,”迪安垂下头沉声道,“飞鸟,把五名失踪战士的画像给我。”
“无论幕后黑手是什么妖魔鬼怪!”凯登愤怒地说,“一定要把他抓出来!”
迪安说,“我指的是使用诱饵,故意安排一个落单的同伴,引诱凶手出击。”
凯登又问,“他们失踪前都和谁交流过?”
“在外边蹉跎了十几年吧,觉醒得太晚,又是混血,”老人铜铃般的绿眼睛一扫凯登匀称的身材,遍布老茧的手掌往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捏了捏,白的胡须扫帚一样颤了颤,“不及你父亲十分之一的强壮,以后要努力锻炼啊。”
迪安就见凯登闭上眼睛,肌肉收缩,眼皮底下眼球左右摆动,就像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从语法看,其中不仅有英文字母,还有另外两种文字,迪安猜测是西班牙语和玛雅语。
随后三人带着画像去到部落外一处空旷无人的树林,迪安拿出了黑发金眸的灰影的画像,审视他的眼睛、鼻子,长相和身材、气质…
“他们能有多强?”迪安问,
凯登眼前一,画面破碎。
飞鸟明媚的大眼睛一黯,忧心忡忡地说,“这也是祭司最担心的地方,部落已经好些年没有阿尔法狼,我们的规模已经超标。超自然汇聚律随时可能降临,说不定已经降临,它就像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一样,对我们动了手。”
“不,是飞鸟,她更受祭司器重,胸脯更挺拔,能哺育出更强壮的孩子。”
“你觉得祭司看中的这小子如何?”另一个身形瘦长、胸毛浓密的中年男人凑到身边,摘下一块肉干塞进嘴里,问,
光头失望摇头,“青涩、迷茫,满怀愤怒…”
凯登脸色一黯,和他并肩而立的飞鸟又好奇道,“你这究竟是什么方法,占卜吗?跟祭司完全不同。”
迪安每次使用搜索之后,便静态冥想休息两小时回复消耗的精力,平复下隐隐作痛的神经。
“往这边…”飞鸟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位正在晾晒鹿肉干的、膀大腰圆光头留胡须的老人身前,“这是凯登,灰影的儿子,刚从人类社会回归部落,祭司授权他调查前段时间的失踪事件,需要了解虎爪跟你最后聊了些什么。”
附近气温忽然下降了好几度,空气中涌起淡淡的湿意,下一秒,一滴滴晶莹的液珠在三人面前凝结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越积越多。
祭司在农田另一边,对着一张橡木制造的木板,用炭笔写写画画,教导一群十来岁的青少年文字和语言。
光头老人望着他们的背影祝福。
凯登点头,难以置信地问,“刚才是什么情况?”
热量转移!
“法克!法克!”凯登狠狠地挥拳痛击山洞的地面,巨大的力量砸得碎石飞溅,将地面砸出一个坑,而惊人的动静,也惹得帐篷附近的人投来惊讶和同情的目光。
“说回正题!”凯登慌忙转移话题,“这五位见证者的证词基本没有意义。”
当然也不乏男人最热衷的话题,对于部落漂亮女人的讨论。
“这是一种超能力,现在没时间解释,”迪安拿起第二幅羊皮肖像画,“把第二个失踪者,虎爪的生平再说一说。”
迪安诡异地看到了不一样的画面——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浑身是血地被数条粗壮的的铁链锁在一个货车车厢的墙壁上,闭目陷入昏睡。
飞鸟大方一笑,一甩长辫,
“凯登,部落讲究直接,如果你觉得我漂亮,有吸引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等到某一天,你在单挑中战胜了我,我说不定会为你生一个孩子。”
“灰影在祭拜谁的坟墓?”凯登握了握拳,眼中多了一丝紧张,
飞鸟揉着尖尖的下巴沉思了片刻,“几年前的一天,灰影结束了漫长的禁闭,迫不及待下了山,从山下带回了一个骨灰盒,埋在了部落的土地里,还把其中一部分骨灰制成了项链,随身佩戴。”
迪安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浸泡在母亲的羊水中,失去了重力,也失去了温度、声音、气味的体感,繁杂的思绪逐渐剥离,只剩下唯一的念头,找到灰影。
迪安从幻想空间中取出了一个眼罩,戴在脸上遮挡住所有光线,随即整个人往后一倒,身体凌空悬浮了起来,就好似躺在一张透明的空气床上。
凯登又口述给迪安。
良久,凯登喘着粗气,平复下复杂的情绪,把陶笛搂紧在怀里,
“飞鸟,给我讲讲,他是怎么失踪的,他是在哪儿失踪的?”
液体薄膜的温度开始缓缓上升。
他重新回到了帐篷边,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淋漓。
“灰影子出生在三十六年前的一个冬天…”
“咳咳。”迪安轻声咳嗽将凯登从奇怪的境地中拯救了出来。
“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是祖先的遗徽,土壤存留着我们已经逝去的亲人的生命,土壤是我们的母亲,任何降临到土壤中的事情,也必将降临到我们自己身上,所以我们要保护土壤。”
“不短了,你们在那之后尝试过别的方法吗,比如‘钓鱼’?”
直到两周以前最后失踪的赤腹鹰。
凯登刚把血液记忆中这两句话传达出来,就颇为尴尬看向身边甜美的女孩儿。
飞鸟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
这脸型和几乎和凯登一模一样,而那枚吊坠更是令他呼吸停滞,莫名有种灵魂悸动。
“二十岁以下的女战士中,最为强壮、屁股最翘的女战士应该是黑狐,如果和她结合,说不定能为部落生下一个命定之子。”
片片黑色鳞甲在迪安身边拼凑出一道披甲骑士般的“影”,影发动念力。
飞鸟完全看不懂这个外来人的行为,但出于祭司的命令,还是顺从地讲述,
无论是按照人类还是郊狼一族的眼光,她的笑都极具魅力,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甜美的酒窝。
现在借用念力对于各种形式能量的精细控制,他可以很轻松地制作一个临时的、微型的感官剥夺水槽,以此放大脑海黑域的搜索效果。
“看到灰影了?”飞鸟收回手掌,伸出小舌头俏皮地舔了舔自己的掌心,伤口瞬间愈合。
继续搜索。
原本悠闲地坐在帐篷里休憩聊天的人已经开始了劳碌的一天,脸上涂着黑白条纹的平民们挥舞镰刀般锋利的指甲,精心照料那十几块农田,就像普通的农民。
……
而那团西瓜大小的清水,史莱姆一般分裂成数团,分别裹住了迪安的手脚、脑袋,然后迅速向全身扩散开来,变成覆盖所有部位的透明液体薄膜,只留出口鼻间几个呼吸孔。
放在以前,当面议论女孩儿的外表是种极其不尊重的行为。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带上陶笛去坟墓边坐一阵。”
祭司悠扬的朗读声中,迪安的目光掠过这片繁忙的土地,感觉到了一种深沉而蓬勃的活力。
五名失踪的战士,清一色的面容端庄威严,身形强壮如牛,浑身散发压迫性的气势。
“脑海黑域”迎面扑来。
男人沉默地点头,转身离开。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消化之前看到的信息,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思索之色,不久失望地冲两名同伴摇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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