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66章 花与剑与波兰及法兰西(6K4)(1/2)
第266章 与剑与波兰及法兰西(6k4)
猛烈的挥杆,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皮质高尔夫球朝着天空远远飞去,消失在了果岭之后。
莱昂内尔伸手挡在眉前张望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笑容:“塔列朗先生,这真的是您第一次打高尔夫吗?第一次开球就能拥有如此水平,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塔列朗将球杆轻轻向上一抛,然后又隔空握住,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冲着亚瑟开口道:“年轻人,该你了。”
亚瑟闻言点了点头,他先是握着球杆感受了一下手臂到球托的距离,旋即猛地用力一挥,但是还未等球杆触碰到高尔夫球,亚瑟的手臂便轻描淡写的卸掉了力量。
高尔夫球就像是被一阵徐徐微风挂到了一样,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啊。”亚瑟先是装作一愣,旋即抬起头望向塔列朗道:“手滑了。”
塔列朗被他的反应逗得哈哈大笑,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开口道:“得了!亚瑟,这不是宴会,你不要跟我开这种滑稽的玩笑。”
而站在一旁的、拥有一定剑术格斗经验的莱昂内尔,则从亚瑟的动作里看出了些门道。
他先是微微吸了口气,旋即笑着摇头道:“亚瑟,看来我不该来找你打高尔夫的。这种程度的发力控制技巧,我敢说伦敦击剑俱乐部里没有一个能强过伱的。要不改天我带你去那里和他们过过招?”
他思索了一阵子,终究还是决定先不要问了。
塔列朗听到这话,也来了兴趣:“他在议会说什么了?”
然后,帕麦斯顿子爵便在议会发表了上述演说,极力阻止了这次被他认为是‘为了抽象原则而进行唐·吉诃德式的十字军征讨’。因为这次行动在他看来,既不经济也不现实,而且还要冒着得罪大半个欧洲的风险。”
球童听到这话,颇为不满的开口道:“先生,我可是圣安德鲁斯球场的首席球童。除此之外,我还是全苏格兰乃至于整个不列颠最好的高尔夫球手。我今天本来是来布莱克希斯打交流赛的,如果不是听说今天有三位贵客到访,并且其中还有两位初学者,我也不会被临时安排到这里对几位先生进行教学指导。”
比如曾经在比利时独立问题上与俄国人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他在波兰问题上就有些坐不住了。
“叼走了?”莱昂内尔一拍额头,惊呼道:“我的上帝啊!《圣安德鲁斯规则》里面说明过球被乌鸦叼走了该怎么判罚吗?”
亚瑟闻言,只是微微摇头,他瞥了一眼蹲在树上拍腿狂笑的阿加雷斯,开口道:“那得看乌鸦飞到哪儿了。”
塔列朗微微点头道:“这么说来,皮尔倒是干得倒是挺出色的。至少他懂得用运动的眼光看待问题,比帕麦斯顿强不少。”
“你居然有兴趣?”
亚瑟闻言,只是轻轻念了句:“莱昂内尔,那只能说明你对帕麦斯顿子爵的了解还是太浅了。帕麦斯顿子爵对待弱者的时候向来强硬,但是对待强敌的时候,他的态度可以用他早年在议会的一次发言来总结。”
“不管。”亚瑟挥动球杆,将高尔夫球打向天空:“但是我偶尔也会去皇家海军的地理信息拓补数据统计部门和陆军地形测量局坐坐,从他们的嘴里有时候是能听到点新鲜事儿。”
因此,帕麦斯顿在第一段话里就撒了谎。
说到这儿,莱昂内尔又扭头问道:“亚瑟,你觉得这事儿的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至于第三段话里的《维也纳和约》,更是直接把自己的厚脸皮给摆在了台面上。在《维也纳和约》中,俄国领有波兰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俄国必须尊重波兰的1815年宪法。而法国和奥地利之所以想要介入波兰,便是因为这个前提条件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莱昂内尔也微微点头道:“看来他和帕麦斯顿子爵的那些对话,都是故意透给咱们的。他还是对波兰的问题不死心,也知道罗斯柴尔德现在搭着辉格党,而你又能捅到内务大臣、大法官和托利党那边。有些话由咱们去说,比他自己向这些人转述效果要好得多,毕竟他的立场还是太法兰西官方了。”
“剑拿破仑?”亚瑟捡起高尔夫球重新放在球托上:“最近的外号怎么总是这么没有创意,香水界的拿破仑、裁缝界的拿破仑,咱们屁股后头的皇家天文台里还坐着个天文学界的拿破仑。要是离了拿破仑,伦敦的媒体估计能少掉一半的新闻报道。”
塔列朗一边走一边扭头冲着亚瑟摆手道:“还能是什么票,你和剑拿破仑对决的门票呗。亚瑟,别说我这个朋友不挺你,虽然剑拿破仑是个法国人,但这一战我肯定会全押你的。你应该不会让我这个收入微薄的老头子赔上一大笔吧?”
莱昂内尔听到这里,也觉出了一丝不对,他总觉得这一老一小是在使用什么黑话在进行交流。
球童开口道:“您不信的话,不如和我较量一番。如果我输了的话,您今年的俱乐部会费我包了。可如果我赢了,我也不欺负您这个初学者,您只要在球场上尊称我一声高尔夫场上的拿破仑就好。”
莱昂内尔听到这里,眼睛微微一动,笑着询问道:“帕麦斯顿子爵和您发生了点不愉快?”
莱昂内尔想了想:“罢了,能拿个塔列朗先生的人情也好,毕竟我们在巴黎的生意也做的挺大的。不过,亚瑟,你那边打算怎么处理呢?”
而在第二段话里,他又主动把介入等级给提升到了武装介入,这几乎是在当面恐吓法国人,要么不介入,要介入就必须和俄国人干一仗。并且一旦法国与俄国开战,不列颠绝不会给法国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
塔列朗看了莱昂内尔一眼,看似漫不经心道:“如果他能够学会用尊重的态度与外国公使对话,我相信他能在外交部做的更好。或者说,我至少希望他能够拿出对俄国一半的尊重来对待法国。”
“呃……”球童为难道:“规则里说过:如果球被任何人、马、狗或者其它的物品阻挡,应该在球所在之处继续击球。但是被乌鸦叼走这种事,几百年来恐怕还是头一遭,或许下一次《圣安德鲁斯规则》修订的时候,我应该向俱乐部建议加入这一条。”
“阁下,咱们按规矩打十八洞,我让你三杆,至于最初的发球地点,我随便你挑。”
此外,俄国领有波兰的权利在《维也纳和约》中早已得到确认。并且,我也十分确信当今的俄国沙皇是一位强硬而有力的君主。因此,英法两国采取武装干涉行动来对付一位拥有不容争辩的权利的强硬君主,就目前情况来看,这样的时机还是远不成熟的。”
“好吧,那么,罗伯特森先生,咱们俩从哪儿开始打起呢?”
别忘了,希腊的那个总统卡波第斯特里亚斯原来可是担任过俄国外交部负责人和维也纳会议俄方谈判代表的。”
在友好调停会遭到俄国拒绝的情况下,英法两国对波兰问题的干涉只能带有强制性质,但圣詹姆斯宫当局和圣彼得堡当局之间的亲密伙伴关系不允许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进行这样的干涉。
躺在洋槐树上啃苹果的阿加雷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道:“一个想要听,一个想要讲。但明面上又扭扭捏捏的半推半就,真是婆婆妈妈的,和他妈娘们儿一样。”
亚瑟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塔列朗今天上午的行程,他假装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英国和法国现在正在为了波兰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您今天上午还专程跑了趟外交部,难道事关波兰几百万民众生死存亡的问题,您一个上午就解决了吗?”
首先,根据这几天的新闻报道来看,并非所有大国都拒绝介入波兰问题。
亚瑟听到这儿,也终于明白塔列朗今天为什么会不高兴了。
莱昂内尔回忆了一下新闻报道:“牌匾?那倒没有。”
帕麦斯顿这话虽然乍看起来条理井然,但细琢磨起来,逻辑上没有一处是通顺的。
“没错,你猜对了。”
球童可不管塔列朗到底是什么人,在高尔夫球场上,他才是这里的国王。
塔列朗咳嗽了两声,学着帕麦斯顿正式又严肃的腔调道:“我相信,即便不列颠在波兰问题上进行友好调停,也会遭到俄国拒绝。而且,各大国不久之前才刚刚拒绝了法国提出的介入波兰问题的建议。
亚瑟嘬了口雪茄:“短期之内不会有结果,毕竟议会现在还有太多问题要忙,波兰和议会改革比,根本排不上号。但是对于塔列朗先生来说,或许他本来也没想着会有什么结果,纯粹是想给帕麦斯顿子爵添点堵罢了。六易其主的人,拿破仑得罪了他都得完蛋,不给帕麦斯顿一点颜色瞧瞧怎么对得起他的睚眦必报呢?”
莱昂内尔笑着眨了眨眼:“剑拿破仑,巴黎剑圣,弗朗索瓦·伯特兰。亚瑟,你可想好了,这个人可不是伦敦击剑俱乐部的那些架子。他没有太多浮夸但不实用的剑招,但他的出剑速度和步法敏捷程度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上个月他刚刚来到伦敦,便横扫了伦敦所有击剑场馆,一连挑落了三十六位伦敦剑术高手。”
亚瑟揉了揉太阳穴:“如果存档文件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823年法国受神圣同盟委托派军干涉西班牙革命的时候。那时候议会当中有许多自由派议员认为不列颠应该立即进行一次维护进步自由势力的远征,出兵援助西班牙的革命立宪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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