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言而无信的狐狸（1/2）

服下解药后，沈蓁蓁当天便醒了过来。

只是她昏迷多日，身子还有些虚弱，得卧床休养一段时日才能完全康复。

沈阙答应给沈莺歌的封赏也很快批了下来，听说她荣升千户的孔川等人高兴极了，硬是要她请客让大伙也沾沾喜气。

之后她又抽时间请赵眠出来聚了一顿。

刑部与锦衣卫彼此对立，尤其在除夕夜刑部大牢走水后，两方关系也更加紧张了，她担心自己若是还像从前那样与赵眠走得太近，会给对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这次她悄悄派人给赵眠送信，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

她怕对方觉得自己是故意与他疏远，可显然，她低估了赵眠的心胸之广阔。

对方不但没计较，反而与她相处时如从前一般熟稔。

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中，沈莺歌心想，真好，看来并非所有人都会变，至少她来雍景城的第一个朋友，她没有失去。

酒过三巡，赵眠喝得兴起，面红耳赤。

“应歌，你这么久不找我，我有时候都想要不要也去当个锦衣卫，跟你混算了！”他抱着酒壶嘿嘿笑了两声，醉眼惺忪：“可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就不去给你添麻烦了！”

沈莺歌瞧着他这副样子，心底一酸：“怎么会，在刑部的时候我可全靠你罩着我，不然还不知要挨多少挤兑呢。”

赵眠摆摆手，含糊道：“我们是兄弟！你跟我还说这些客套话，是不是见外了！罚，罚酒一杯！”

无奈，沈莺歌只好依言饮下一杯酒。

“虽然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吧，但看人还是挺准的，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般。”

他打了个酒嗝，继续道：“你功夫好，脑子聪明，若不是陆捕头故意刁难，你不会只是个捕快的。”

也许是酒气熏得人脑袋发晕，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最后，他看着沈莺歌笑了笑，周正面庞上是一如曾经的爽朗笑容：“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你，反正只要你不嫌弃，我永远当你是兄弟……”

“但是应歌，看着你越来越好，我也不想继续将就下去了，我已经向上头申请了调令，准备换个地方闯荡一番！”

闻言，沈莺歌顿时一怔：“你要走？去哪？”

赵眠搓了搓脸颊，勉强清醒了些：“我要去当兵，暂时还不知会分配到哪里，但我想去守边疆，若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周将军那样的人……就好了。”

作为朋友，沈莺歌支持对方的决定，也希望他能如愿，但突如其来的分别还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沉默片刻，她重新朝对方举杯，郑重道：“好，那你走之前记得告诉我，我去送你，今后若是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派人送信给我——千山万阻，吾亦往矣。”

酒馆内的昏黄烛火下，男子眼神一颤，有什么快速闪过。

愣怔片刻，他借着倒酒的间隙抹去眼角湿意，端起酒杯，与她一碰。

“应歌，能与你做兄弟是我此生之幸！那就愿你我都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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