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有得有失，均衡之道（2/2）

他的话掷地有声，所有人都能听见。

他转身看向外面乌泱泱的人，扯着嘴角冷笑道：“我不想信什么所谓的山神，而去信别的能实现我愿望的神又怎么了，哪来的错？！”

程淼淼望着那些悲痛拒绝的人，轻声道：“我一直都觉得人族如今的法制管理很好，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几个人而使得好不容易上下齐心的村民们因此生了隔阂。”

话音才刚落下，祠堂内便传来了一声嗤笑。

“无量神能赐予我永生，让我永远不受病痛的折磨，还赐予我无尽的财富，难道你们不会心动吗？”

“……”

他神情略微复杂，伸手在她的小脑瓜子上揉了一把，道：“曾叔说得对，你是该多读点书了。”

他怎么也不理解为什么三哥如今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家里这些年赚的银钱只要不挥霍足以过完一辈子，那石像明眼人一见便是邪物，他为何还会去相信邪物？

程文觉得好笑：“张哥你是不是村长当得太久，习惯掌握权利排除异己的感觉，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想给我们定罪，那你倒是说说你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做过坏事啊。”

“山神托梦这一招都用过那么多次了你以为我还会信吗！”

或许她当初会降临在人的身上是对的，她如今虽未真正跳离出人的立场，可却在人世间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最后将用在山海之中。

“……嗯！”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就看见里正还有张威一起走进祠堂。

“我猜到了。”她感叹道。

纪淮垂下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只剩下赵老太还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吼着让他们放人。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中忽地灵光一闪，那日山神与他说的那些话乍然浮现在眼前：‘读书明智，然后可以消除无知蒙昧，知对知错’。

你得到一枚金子，世上便有人要失去一枚金子。

程俊脸色微微发白，紧抿着唇。

见他沉默下来，程林动了动嘴唇也没再吭声。

他挣了挣绳子，有恃无恐地站了起来。

还有大哥，为了独占人参竟也做得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身边传来一声低笑。

所以他们许愿许得更加频繁。

叶宁眼睫动了一下，抬手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低声道：“先看张哥他们怎么说吧。”

怎么会碰到这么丢人的事？程淼淼沉默地松开自己的爪子，往旁边挪了两步，仰起头无语地望着天，法典为什么也能拿出来卖啊。

“可以，”纪淮点头，“昨晚我是用梦貘提取了他们的记忆，再告知的里正与村长。”

张威看了眼跪在祠堂里的那些人，眉头皱的死紧，沉声问道：“我现在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那些自己做过的事都说出来，还能从轻处理。”

“我们做什么坏事了？”

里里外外交谈着的村民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他猛地捂住心口，却不受控制地往外吐出了一口黑血，整个人再也站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谁都没有料到。

就在这时，程文却开口道：

“……我、我有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