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209计划之外的会面（1/2）

第261章 209计划之外的会面

出国留学这件事情，朗道答应有用，但是不多。

他还有一系列程序要走，还有一堆手续要办。

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留给朗道的，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

他只要能在陈慕武途经苏连回程以前完成这一切，不出意外的话，就能顺利跟着他去英国的剑桥大学，成为卡皮察第二。

不过陈慕武只在苏连科学院礼堂的后台，向约飞教授点名要了这么一个人。

至于那个更想离开苏连，去外面见识一下天地的伽莫夫，没在陈慕武的名单之上。

上辈子没有陈慕武，他也能凭借着强大的出走欲望，千方百计地离开这个限制他思维的国家。

那就仍然让伽莫夫凭自己的本事吧，陈慕武可不想像朗之万一样，趟这个浑水，给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列佇格勒最后一场讲学结束之后，没出意外，苏联科学院的物理学同仁，又请陈慕武搓了一顿。

他是在夸大其词，还是真心实意地在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有的人觉得不能听信他的一家之言，最好派个人去剑桥大学考察一番比较好。

“从这个角度上看，您认为不管是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究竟是唯心主义的，还是唯物主义的呢？”

明明是在自己的国家，结果还要靠着跟在身边的洋人来虎假狐威，这是多么魔幻的一件事情。

然后到了晚上，两个人回到了下榻的旅馆，意外出现了。

他不愿意给自己找这个麻烦，更何况卡皮察跟着到了中囯国内，也没什么可学术交流的。

要来了笔和几张纸，陈慕武就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虽然他们这是个规格很高的外交使团，但如果卡皮察跟着一起去，他的苏连人身份说不定就会备受刁难。

于是乎陈慕武和他的演讲稿全文，都巧合地在同一天出现在了鄚斯科。

最近南方又在苏连的支持下，兵分几路全力北伐，这更是触到了张大帅的逆鳞。

约飞能让自己的反驳文章登上新年第一天的报纸，自然也就有门路，把陈慕武的演讲稿送到同一家报纸的编辑部。

发表的时间还正好是1927年的新年，1月1号这一天。

见就见吧，而且当工作人员出现在旅馆的那一刻，对方就不是来和他商量，只不过是通知而已。

而从苏连回国，肯定是要从东北入境，再一直坐着火车沿中东铁路和京奉铁路到邶京或者天侓，再换乘津浦铁路南下遖京和仩海。

作为演讲稿的作者本人，陈慕武还完全意识不到这件事情的后果是什么。

于是陈慕武就不明不白地上了一辆汽车，不明不白地来到了一处地方，不明不白地见到了一个人。

苏连物理学界的有识之士，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对其这种谬论进行学术上反击。

他先是用煤的热值，计算出了常规状态下完全燃烧一吨煤所能释放的热量。

时间紧迫，他根本就忙不过来，这些邀请还是能推就推比较好。

从列佇格勒到鄚斯科的铁路线路，将近七百公里。

怎么自己前天在列佇格勒一场演讲的内容，今天就传到鄚斯科这边了。

物理学是一门以实验为基础的科学，又不是一门打嘴仗的哲学。

然后又利用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计算出了只需要不到一毫克的质量亏损，所转变出的能量就能和一吨标准煤完全燃烧相当。

那他还不如重拾自己的物理学老本行，给对方举个例子实在。

席间大家天南海北地扯起了各种话题，有人问陈慕武，他认为物理学的未来在哪个方向。

瑞典王储到了中囯，各种宴请一定不会少，而且

如果万一在国内遇到些什么危险的话，身边跟着一个洋人还是很好用的。

虽然对面的人不是留着大胡子叼着烟斗，但是看办公室的气派程度，估计级别应该也不低。

陈慕武答应得很爽快：“我这里当然没问题，可是卡文迪许实验室又不是我做主，而是实验室的主任卡皮察。

张大帅发起狠来不管不顾的，有本人给他撑腰，他甚至都敢让手下的人冲进东交民巷的苏连大使馆里抢人，小小的一个卡皮察又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卡皮察要是以苏连间谍的名义被抓了起来，陈慕武肯定又要和各个方面周旋打交道，费尽心思地去捞人。

“这对于一个亟待建设的国家来说，能不能算是一项重大利好呢？

只是一想到国内应该也知道了自己要回国这件事，免不了有许多大学和官僚们发出演讲和做客的邀请，他就很头疼。

历史上，正是约飞教授吹响了反击的号角，他的那篇反驳性的文章，《实验证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正确的》，也正是发表在了这份《真理》新闻纸上。

对面之人沉思了一会：“陈博士，如果这个成果最终得到验证的话，那么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当然就是唯物主义！地地道道的唯物主义！

“陈博士，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们能不能派几位科学家，到剑桥大学和您一起从事这项研究呢？”

大家都是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陈慕武脸上又没写字，走在大街上，虽然肥马轻裘，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充其量会被当成有钱人家的公子，或者是大学里面的教授之类的。

火车旁边的月台上，又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欢迎仪式，军乐团、仪仗队，苏、瑞、中三方到场迎接的官员和相关人员翘首以盼，静待车厢门开启之后，贵客从上面缓缓走下来。

而且出头还具有一定的风险性，季米里亚捷夫是鄚斯科大学的教授，而鄚斯科又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

但陈慕武又为什么会选择带上奥本海默呢？

这是因为好歹奥本海默也是个正经的洋人，而且肯定会跟着陈慕武寸步不离。

因而只能辛苦客人陈慕武一趟，让他深夜到指定的地点，和别人见上一面了。

“这位先生，目前我在剑桥大学，所从事的实验就是验证质能方程正确与否。如果正确无误的话，那么只需要微不足道的这么一小撮，提供的能量就相当于一吨煤。

他哪里知道约飞嘴上询问能不能刊发在报纸上，这报纸会是《真理》呢？

为了避免明天耽误行程，陈慕武今天没有再去卡皮察家里住，而是和奥本海默一起住进了瑞典王储下榻的旅店里。

这倒不是说陈慕武小气，在卡皮察家里面住了半个多礼拜，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朋友的钱，结果到最后朋友想到自己家里去转转，就开始扣扣索索地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