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205晚宴上的陌生人(1/2)
第257章 205晚宴上的陌生人
不懂俄语的陈慕武,完全不知道就在列佇格勒大学食堂的这张餐桌旁,上演了如此精彩的一出小剧场。
全程围观的卡皮察,倒是见识到了朗道的“前倨后恭”。
他不愿意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但是一见到陈慕武本人,立马就表现得恭恭敬敬。
卡皮察很想把这件小插曲翻译给自己的好朋友,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不太合适,也没有时间让他插嘴。
为了向朗道致敬,陈慕武在心中给眼前的这三个小伙子在未来的名望评了个级。
朗道如雷贯耳,伽莫夫有所耳闻,伊万年科略知一二。
之所以说是向朗道致敬,是因为此君是个实打实的评级打分爱好者。
朗道曾经用数学当中的算子,把全世界的物理学家们分成了四个种类。
第一类是拉普拉斯算子,符号是一个尖端向上的三角形,△。
爱因斯坦也没能逃过朗道的毒舌,在某一次他的讲座结束之后,主持人问在场观众有没有什么问题。
幸亏他活在那个年代,又不是中囯人,否则……
直到卡皮察打饭回来,有这么一个开心果存在,餐桌旁的氛围才有所缓和。
对了,为什么他今天没去听自己的讲座呢?
沉默了许久的陈慕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原本还想着和他交流一下的陈慕武没了兴致,他不太想和这么一个喜欢背刺的人走的太近。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愧疚,身边的伊万年科还跟着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直都给人一种很狂妄的感觉,但是在面对这种物理学前辈,朗道还是会表现出一种很卑微的姿态。
但他又有些恶作剧地把陈慕武的问题译成了俄语,想看看不同的人问出同一个问题,这个看起来就很刺头的小伙子会给出一种怎样的答案。
卡皮察本来想直接回答他,因为刚刚朗道已经回答过伽莫夫同样的问题。
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早期的原子模型,确实是已经过时的东西,而且随便翻开一本大学物理系专业课的课本,就能在上面找到更为详细的解答。
这个则代表着头脑愚笨但是能坐得住的人,比如莫斯科大学的一些物理系老师。
等离开食堂,和列佇格勒大学里的三剑客分别之后,卡皮察才忍不住,向陈慕武完全转述了朗道前后两种不同的回答。
在他之前,罗素和威尔斯都曾经到访过苏俄,也都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苏连方面拜托给他们宣传的任务。
列佇格勒港举行了十分盛大的欢迎仪式,迎接古斯塔夫王子的到来。
朗道给自己的排名最一开始是2.5,等到在苏连国内取得一定学术地位,又提升到了2,直到车祸之后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才又给自己最终定到了1.5。
这三位好友后来的去向真是让人唏嘘,伽莫夫远走异国他乡,留在国内的朗道和伊万年科老死不相往来。
一顿午饭吃得沉闷不已,伽莫夫还以为是陈慕武听懂了朗道刚刚和自己说的话,所以脸上才不太高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主要是没什么可说的,他一开始不知道那个在教室里以一敌五的竟然是伽莫夫。
对此陈慕武不抱太大的希望,即使他回到英国以后放弃一切的科学研究,四方奔走,但到头来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没什么用。
“陈博士,为了听您的讲座,我昨晚坐夜车才从巴库回到的列佇格勒,旅途劳累,今天早上没起来床,实在是不好意思。”
要知道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朗道还说出过更加过分的话。
敢情刚刚朗道那么诚恳地道歉,全都是在骗他。
参观归参观,可陈慕武决定,到了英国以后绝不触这个霉头,只在小范围内说说即可。
爱因斯坦后来看着自己的板书想了半天,最后才对大家说了声抱歉:后面那个年青人说的完全正确,大家请把我今天讲的内容全都忘掉。
从第二天开始,朗道就每天上午准时出现在陈慕武讲课的教室,而且次次坐在的都是第一排。
有一次朗道到苏黎世去做演讲,作为本地的主人,泡利也出现在了演讲的现场。
陈慕武也是从这个笑话当中,了解到了伊万年科这么一个人,并且今天还在列佇格勒大学见到了他。
陈慕武有点好奇。
第三类是一个菱形,,代表头脑聪明但是坐不住耐不住寂寞的人,比如朗道自己。
奥本海默“言必信,行必果”,他赶着陈慕武在列佇格勒的最后几天,从英国“跨海征东”,来到了苏连。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卡皮察跟着伽莫夫去打饭,陈慕武坐在朗道和伊万年科身边的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伊万年科真的愚笨不堪吗?
那不见得。
他最知名的一个评分,应该是以他姓氏命名的“朗道天才标度”。
陈慕武谨遵老祖宗“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诲,整顿饭下来也没怎么说话。
第四类则是奈不拉算子,符号是一个但三角形,▽,刚好和拉普拉斯算子上下颠倒。
列佇格勒方面既不会拒绝陈慕武的合理请求,也不会拒绝瑞典方面,所以更改讲座时间这件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苏连科学院的批准。
在二三十年代,苏连有一个俚语词汇,叫做“卡皮察州”,指的就是像卡皮察一样,拿着苏连护照,却生活在国外的一小部分人。
因为即使是5分,那也是物理学家,只不过为了物理学发展做出过“病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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