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皇后有疾（2/2）

阿兄，事情或许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一些呢。

入府后，司马衷由羊五郎引着入了待客的厅，也不知仆人们是何时得了吩咐，待司马衷一坐定，瓜果茶点便一溜儿的上来了。

司马衷坐在正中的主位上，甚是满意，对着献容道：“阿容，你也坐下，离我近一点才是。”他指了指自己身旁一个位置，“你坐这里来。”

献容敲了敲站在一旁的羊五郎与嫡母，甚觉不安，刚要开口，却见羊五郎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坐了小半个凳子，将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上。

司马衷的目光又落在羊五郎及孙氏身上，挥挥手：“你们下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

羊五郎狐疑地盯了司马衷一眼，不赞同的道：“阿容还未正式册封，还是让羊五在一旁作陪才是正理。”

“陛下觉得如何？若是陛下没有意见的话，”他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司马衷，“羊五便在此陪陪陛下。”

“珍娘，”他唤琴婢，“抚琴罢。”

一时间，丝竹声四起，那乐声十分缠绵，几乎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场中抚琴的婢女身上。羊五郎瞧司马衷的目光也落在那女子身上，甚为满意，这才对立在一旁的孙氏说话，“婶母，有劳您了。”

他做这些事时，根本没有征求过司马衷的意见。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素不将皇权看在眼里，便是对着皇帝，也不过是几分表面作出来的几分恭敬。事实上，若是遇到皇权与家族必须选择一个，他们必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

但，即便是家族中，也有异类——

不过半刻钟，收到消息的羊玄之便已经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便对着司马衷行了大礼，献容尴尬地望着，见他跪下去，慌忙站了起来。

“不知陛下来此，臣真是罪该万死……”羊玄之话还没说完，便见献容满脸尴尬地站在司马衷身边，便皱了眉。

“阿容不是随你母亲去了孙氏府邸，怎会在此处？”羊玄之不赞同的看了献容一眼，“阿容，我与陛下有要事，你回房里去。”

“是，是……”献容如蒙大赦，连忙不迭声地应了，又见司马衷并未表示反对，这才站直了身子准备退下去。

她看着脚下的路，视线里，自己的那双镶嵌着珍珠的绣鞋刚刚冒了一个头，她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竟是黑茫茫的一片。

她茫然地伸出手去又向前踏了一步，身子歪歪倒倒的，连忙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又走了一步，她便觉脑中一阵剧痛来袭，“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她的身子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个怀抱有一种十分特别的味道，掺了几分苦涩，但又有一种唯有小童身上才有的奶香味，还有一种十分清冽的纯粹至极的冷香。

这味道似乎甚是让人安心呢……她又仔细地嗅了嗅，这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神智归于混沌的前一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焦急地一声一声唤她：“阿容？阿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