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奈与幸福（2/2）

李明旭会意的找老板要俩高脚杯笑着说：“就你嘴馋，来来，给你倒满”，接着也把自己的酒杯倒满。话语中还逗着高欣欣说：“欣欣，我刚才说得没错吧，你看俊马主动换大杯了”，高欣欣笑了，笑容里明显有一丝忧郁瞬间即逝。

两瓶白酒一扫而光，高欣欣喝了大概四两多一点儿，剩下的白酒全灌进李明旭和赵俊马的肚里。显然三个人都醉了，王莉莉主动去把账结了，劝说着高欣欣：“欣欣，咱们走吧，我把你送回宿舍”。

王莉莉搀扶着高欣欣走在前面，李明旭和赵俊马勾肩搭背地走在后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街道上行人已经很少，只有汽车穿梭于马路的中间。

四个人前后走在人行道上不再说话，每个人心里大概都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高欣欣跑到马路道牙旁的下水道“哇哇”地把今晚的食物和着酒全吐了出来。

后面的李明旭和赵俊马一摇三晃地站着，王莉莉帮着她捶着背，过了好一会儿，高欣欣突然又哽咽着发出了哭声。

王莉莉只好嘱咐后面站着的他俩看着高欣欣，她快速去小卖部买了三瓶果汁。

他们坐在马路道牙上，高欣欣无声地哭泣着，赵俊马和李明旭也不断地劝慰着；李明旭怕路人看见误会他们，提议说道“别在这儿坐了，咱们去豫南河堤坐一会儿吧，都好清醒一下”，示意王莉莉搀扶高欣欣向前走。

豫南河堤上已经静悄悄的，只有秋风穿过垂柳“飕飕”的声音陪伴着他们。

他们坐在河堤上，看着河对岸星星点点的灯火清醒了很多。

高欣欣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莉莉扶着她安慰着。

李明旭没办法，只得把身体向高欣欣坐的位置靠近一些，安慰她说：“欣欣，心里不痛快你就哭吧，哭出来可能比压抑在心里好受些”。

赵俊马向王莉莉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的站起了，喊着他：“俊马咱们也到那边走走吧，你喝了那么多酒，走一走也好醒醒酒”，她说着拉着他一起向不远处的台阶走去。

刚下了台阶走向河边的步道，赵俊马听见高欣欣的哭声把寂静的夜晚撕裂了一道口子，穿透了他的双耳，那哭声凄凉而悲壮，像是对人生坎坷道路吹响的号角。

王莉莉挽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不小心跌倒。

高欣欣给李明旭诉说着自己的不幸与委屈，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全部从心里倾泻出来。

原来高欣欣的家就住在城郊，她爸爸在她八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怕再嫁人会让她受到委屈，打算就这样带着她过一辈子算了。就算媒人踏破了她家门槛，她母亲一直也没有同意重新再建立家庭。

可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总是有人惦记着她们这孤儿寡母。有一天深夜，有一个邻村的赌徒翻进了她家的墙头摸进了她们屋里。她母亲搂着她正在睡梦中，一声响动惊醒了母亲，随即她母亲点着了床头的蜡烛。本来那人只是想进来偷点钱，看见她母亲赤裸的身体，色心顿起地把她母亲按在了床上。

她母亲开始反抗着，但那恶魔已经撕下了她母亲唯一的遮羞布欺负着她母亲。她的母亲没敢再反抗，害怕那赌徒伤害到高欣欣。

其实她被这异常的响动惊醒了。眯蒙着双眼看见那人丑陋狰狞的面孔，因为害怕或不理解发生的事情，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她母亲向派出所报了案，最终那人被公安局判了刑。可她年幼的心灵里始终留下了阴影。她母亲不再坚持原有的打算，嫁给了她现在的后爸。

他后爸原来是村里的唯一的高中生，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一段时间，才经媒人介绍娶了她母亲。其实后爸对她挺好的，虽然后来她母亲又给她生了个弟弟，后爸还是把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也一直供她读到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为止。

但小时候的阴影始终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那可怕的场景经常在她梦里出现。

别人对她一丝一毫的举动她都是敏感的。她有时候还觉得对不起母亲，如果她当时喊一声可能母亲就不会受到侵害，她觉得她太自私了。

李明旭被高欣欣的诉说震惊了，那惊恐的家庭遭遇怎么会在高欣欣的身上出现。

高欣欣继续着诉说着这次餐厅的不幸遭遇，李明旭眩晕中拼命地摆着手嘴里念叨着：“欣欣，你别再说了，我已经受不了，我的生活里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我真的受不了了。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许你今后再受到耻辱和委屈”。

李明旭紧紧地把她搂到怀里，高欣欣释放了自己心里的一切压抑，心里敞亮了。其实她在与李明旭的相处中早已把他当做了依靠。

赵俊马与王莉莉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他眩晕地说不出话。但心里知道身旁就是他最亲爱的人，他间断的回想着他的人生是多么的坎坷，想着想着眼里流出了伤心的泪滴。

他把胳膊搭在王莉莉的肩上，紧紧地把她搂在一侧，王莉莉被他的举动吓得喘不过气来，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强横，稍微松了松手，王莉莉松了口气，感觉他清醒了许多。

王莉莉想去看看高欣欣现在的情况，撇开了他的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劝慰着他：“俊马，你没事吧，我去看看他们俩怎么样”，赵俊马只是摆摆手，继续想着他的心事。

王莉莉走到一半，看见李明旭与高欣欣紧紧地拥抱着，不好意思再走过去，回身走到他身旁又坐下了。

她看着这个将要终生托付的男人，心里有一丝凄凉，默默地想着什么！

赵俊马清醒了一些，看着王莉莉的脸，想一口吻上去，但又想起了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只能搂着王莉莉处于黑夜的混沌中。

清晨，东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赵俊马醒了。

他看着莫名其妙的四周回想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清晨的豫南河畔？

他看看王莉莉酣然入睡的样子没敢打扰她；扭头用目光向李明旭坐着的方向寻去.......，李明旭已经醒来，高欣欣趴在他的腿上还没有醒来。

秋天的天气虽然不冷，但还有一丝丝凉意，李明旭的上衣盖在了高欣欣的身上。赵俊马惭愧的想着，我怎么没有李明旭的情商呢？

他也赶忙也脱下上衣，悄悄地盖在王莉莉身上。她被赵俊马这轻微的动作惊醒了，羞涩中带着一丝歉意说：“俊马，我怎么睡着了，本来打算叫你们回去呢”！

赵俊马温柔地笑着对她说道：“莉莉，不用回宿舍了，已经是清晨了，咱们该回宾馆上班了”。

王莉莉“啊”了一声，抬头望向东方的天空，天空中那一颗最亮的启明星眨着眼睛好似正在向他们微笑......。

(本章完)